第101章 仅在掌握
“我真的吓坏了, ”茉莉杨说，她看起来哭了好几天，看到柏娅照常出现时, 她的肩膀又开始轻轻颤抖, “我不敢想象她们把你推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很抱歉没能为你说话，真的。是我太懦弱了……”
“一切都不怪你，”柏娅安慰道，“所有人都没错，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在这件事里唯一有过错的就是那些无人机的操控者, 其他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再说了, 我不是也没事嘛？”
“但……我是说, ”茉莉沮丧道，“如果这是哥谭, 当然了, 大家似乎很少伸出援手，可这是大都会啊，最光明的城市, 值得被超人所守护的城市。我们应该更勇敢一些的。”
“滤镜太深了，”柏娅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你似乎也不是大都会的原住民吧？不管是哥谭、纽约还是大都会, 其实都一个样。”
“一样糟糕？”
“一样, 有好人, 也有坏人, 但更多的是普通人, 难以被好坏所定义, 既有正义感，也有自己的小私心。”
“我不是想说你家乡的坏话，但人们似乎总是说哥谭的坏人比较多。”
“可同时哥谭也盛产义警呢，”柏娅说着，发现自己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形象不再是哥谭黑漆漆，而是某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黑红配色鸟名义警，“而且还是，嗯，特别帅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你没事就好。”茉莉抱住了柏娅，不知道还以为那个被无人机群针对了的人是她呢，“不过我在电视上看到，救你的人是……嗯，叫做红罗宾？”
“啊，是他。”听到这个名字，柏娅立刻抑制不住笑意。
发现柏娅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茉莉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开始八卦：“你们之前认识吗？”
“唔，算是认识吧。他救过我几次。”
“你觉得他怎么样？”
关于这个问题，柏娅可以给出一份长达万字、分为三大章七小结的感受，不计其数的答案，写出一首充满糖精味和滤镜色彩的古典长诗，只要一打开书页就会自动产出乱花迷人眼的爱心气泡。她合上手里的书，严肃地看向茉莉，那甚至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年轻时候的女版斯内普。
然后，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闻起来不错。”
柏娅甚至故意用了那种夸张又低沉的语气，让她的语气像是午夜的熏香一般梦幻而充满了隐秘的暗示。
比较传统的茉莉震惊到直接宕机，没有想到一向文静的柏娅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虎狼之词，难道这就是韦恩姓氏的花花加成之力？她好像记得有传言说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也有一腿来着……
黑发少女拿起水杯，擦过茉莉的肩膀走出教室去接冷水。但是被刚刚反应过来的茉莉追了上来。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他到底——”
“嘘，”因为被朋友刨根问底，根本没什么应对经验的柏娅也有些窘迫，只好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茉莉的嘴唇，让她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现在还是秘密呢，你知我知。”
“好吧，”茉莉压低了声音，“所以你们到底成没成啊？”
柏娅忧郁地想了一下她和提姆的相处过程，上次好不容易要从提姆嘴里套出点话来，可惜被大侦探摇人打断：“目前还算是单相思状态吧，可能他太正直了，我也摸不清。”
茉莉握拳：“一定行！”
“一定行什么？”
埃德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柏娅一个猛回头：“这次我拒绝你一定行！”
原本还会伤心好一阵的金发大男孩已经对柏娅的答案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他看起来根本无动于衷，然后抱起肩膀看着她：“很好，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听着，”柏娅叹气，搓了搓脸，“我很感谢你那天为我做的一切——但不包括我桌子里的情书、肉麻短信和巧克力小蛋糕。你是个好人，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的话那没问题，但……”
“但你越是抗拒，我就越想得到，”埃德蒙深沉地说，也不知道从哪本言情小说里抄了男二的台词——他本身倒是没什么坏心的，顶多就是烦一些罢了，“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黑发蓝眼的。”柏娅不假思索地说。
“我这就去把这玩意儿染成黑的。”
“最好有六英尺高。”
“你认真的么？你有一米六吗？”埃德蒙打量了她一下。
“我已经一米六二了！对了，还要情商高，温柔一些。最好对侦探事业有兴趣，年轻有为，身手矫健，思维敏捷，有正义感，黑客技术一流，所有常春藤大学都愿意为他敞开大门……”
茉莉听了半天，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主要是还得闻起来不错。”
听到茉莉的话，柏娅立即炸毛，开始满走廊追打茉莉，借此机会摆脱了难搞的埃德蒙。
“闻起来不错？”埃德蒙摸着下巴，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跑了没几步，柏娅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朋友、正联和陌生来电都有特定的铃声，那个代表陌生人的讯号让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因为手机里有着星期五的存在，所以一般的骚扰电话是不可能打到她这里来的。
靠着墙站定，柏娅接通了电话。
“‘燕子’？”对面说话的是一个严肃的女人声音。
“是我。”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阿曼达说，“今天下午见一面吧。”
“谁需要我的帮助？”柏娅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美国政府。”
电话被挂断了，但阿曼达的声音却并未如柏娅想象中那样戛然而止，反之，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出现在她背后。柏娅回头，课间穿梭的人群之中，走廊的中心，站着一个身材丰腴的黑人女性。
尽管她的外貌并不出挑，甚至身材有些臃肿。但凡是见过她眼睛的人，都不会以外形去衡量她。她注视着柏娅的眼神几乎严肃到让柏娅想起蝙蝠侠，而那其中深邃的冷意，似乎能直接将柏娅看穿。
“在这？”柏娅快步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没发疯吧？”
柏娅在蝙蝠洞的权限并不低，达米安作为和她几乎同时入住蝙蝠家族的罗宾，已经掌握了哥谭几乎所有罪犯的信息以及与蝙蝠侠相关的事务，柏娅自然也不可能对这些一无所知，恰恰相反，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医护人员，为了保命，她把所有信息都记得很好。
联系到女人之前所说的“美国政府”，再结合她强势的作风，以及对自己秘密身份的洞悉，柏娅可以肯定，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负责超能力者相关事务的政府代言人，自杀小队的实际领导者，阿曼达·沃勒。
蝙蝠侠对她的印象可不是很好。
“上车吧，”阿曼达淡淡道，“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我假设蝙蝠侠还不知道？”柏娅大胆地直视她的双眼，并没有打算跟这个女人走。
“他不需要知道，”阿曼达转身，自顾自地走向校外，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响亮的声音，并不怀疑柏娅是否会跟上，“放心，我们知道正义联盟有多宝贝你，只是一个小忙罢了。”
一队政府特工身着黑色西装，等在学校外的巷子之中，墨镜之后的目光纷纷落在柏娅身上，让她感到有些不安。甚至就连她们所乘坐的商务车，车窗都已经为确保防窥而涂成了微微透光的黑色。
柏娅盯着阿曼达的圆形耳环：“所以，究竟是什么事？”
“我想，作为一个美国公民，”阿曼达调出了蓝色的显示屏，“你一定非常关心戴尔总统的情况吧，她可是很支持正义联盟的存在的。”
如果不是柏娅先入为主地对阿曼达产生了负面印象，那就是这话里确实隐有威胁之意。
“她需要我做什么？”
“之前的一次演讲中，戴尔总统遭到了反-政-府-主-义-者的刺杀，”阿曼达解释道，“我们之后对外公开的消息是，戴尔总统并没有受到伤害，但其实并非如此。一种基因病毒正在侵害她的身体，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仍然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但这时，莱克斯·卢瑟找上了门，说他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没记错，”柏娅说，“前年戴尔总统的竞争者中也有卢瑟的一席之地，而他落选是因为谋害超人和破坏大都会获罪，否则的话，他有很大希望，对吧？”
阿曼达处理文件的手停了下来，她赞许地看了一眼柏娅，但很快收回了那种目光：“我们无法确定这些事情存在联系，但在这类事件上，本来也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够了。你想必也不希望入主白宫的那个人变成莱克斯·卢瑟吧？”
“我知道了。”柏娅考量了一下，“但我要先联系蝙蝠侠。”
“随你。”阿曼达意味深长地说，“正义联盟可能会开个小会，但蝙蝠侠——这个经常过度反应的怀疑主义者因为兄弟眼事件威信尽失，所以，他们最终会同意的。”
“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柏娅咕哝道。
“把政府想象得太过邪恶是你们这些自称超级英雄的人的通病，”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因为肥胖，她下车的动作有些吃力，“走吧，白宫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白宫好在哪？”
阿曼达回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吃人。”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