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在他和花岑之间,花溺选择了他
“这件事就要从金羽郡主失踪说起”
自从祁衍把金羽郡主转移至大理寺,金羽郡主就一日没在牢狱里消停过。
先是大骂祁衍,而后大骂皇族,最后连带着三大家也都骂上,直到前两天,赵家把赵容儿送来,监狱传来金羽郡主失踪的消息。
经查验,是李家所为。
祁衍那时便起了疑心,一边跟赵容儿周旋,一边着人偷出文贵妃的尸身,藏于皇宫。
许是李家在查织祸花毒时,查到了赵家的秘密,这几日,就算是对花溺的身份起了疑心,也一时没有机会可以查清。
只能先斡旋于金羽郡主。
以如今的情势来看,祁衍想要收回金羽的军权,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大理寺查出,平南世子的死因与金羽郡主沾边,便会被祁衍按死,以谋杀的平南世子之名,流放夺权。
但,李家明显是起了疑心,再加上,查出赵家小姐赵盈假扮文贵妃,蛊惑帝皇,操控祁褚的事情,不由内乱,也开始盯上了祁衍想要拿到的,属于金羽郡主的军权。
便,假装金羽郡主遇刺,偷出了金羽郡主,想必,不过几日,便会传出,金羽郡主暴毙街头的消息。
届时,亲手把金羽郡主送入监狱的祁衍,誓必被推上风口浪尖,他便不好再握着金羽郡主手中的权势不放。
到时,自然是三大家接管。
而最有可能接管金羽手中军权的,正是李家长子,李久远。
毕竟,在三大家的公子中,只有他身负军功。
他手里原本就有一支戍守京师的军队,到时若再加上金羽手里的那支军队,日后就算三大家分崩离析,也是一时难以撼动,无人匹敌!
倒时皇室便更加被动,就算祁衍争得了帝位,也是岌岌可危。
经过祁衍的这一分析,花溺瞬间感觉被笼罩在了一片极大的阴霾里。
她简直不可思议。
“赵家用坟山藏军用兵器,钱财,李家直接夺军权?看来还是萧家消停些,你何不先解决了他?”
她刚问出,自己就已经在心里怼自己了。
她的设定就是祁衍先对付赵家,她还有啥好问的。
不禁又疑惑。
未来的事,不是有很多都已经改了吗?
按照当下的情况来看,祁衍应该先对付的是威胁最大的李家,再不就是,最好拿捏的萧家,怎么是赵家?
这不合逻辑啊!
二人已经回到了凤来朝,二人在桃花树下的石桌前坐下,祁衍为她倒了杯茶:“萧家也不是消停的,他只是暂时不知道赵李两家的举动而已。”
“况且,金羽郡主失踪的消息被我封禁了,文贵妃尸体失踪的消息,现在也只有赵家知道。况且,萧家和花岑多有来往,只怕是做了什么,是我们还没察觉而已,实际上未必好捏。”
说起花岑,花溺不禁又想起赵盈的话来,不由对祁衍道。
“对了衍衍,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楚湘王找回来的那个儿子,就是花岑,他原是楚湘王和先王后婢女生下的儿子”
没一会儿,花溺就把花岑交代给她的信息,和祁衍透露个彻底。
祁衍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花溺的眼神灼热发亮,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情。
花溺被他看得一怔,不由脸热起来,扭头道:“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看我干什么!”
祁衍心中一阵泛暖,他轻声道:“为夫很开心。”
他一直以为花溺喜欢花岑,在他和花岑之间,花溺更可能选择的是花岑。
但是如今真到了站队的时候,花溺竟能将花岑的底细,全部告知予他,他便知道,在他和花岑之间,花溺选择了他。
祁衍不禁抱住了花溺,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声音里掩藏着复杂的情绪:“阿溺,谢谢你。”
谢谢你选择我,我必不负你。
花溺被他这忽如其来的拥抱,抱得一怔,下一秒便反抱住他的腰,埋在他温暖宽阔的怀里。
祁衍后来又解释,最近赵盈如热锅上的蚂蚁,十分想知道偷走文贵妃尸身的人是谁,以及,金羽郡主的去向。
所以才在祁衍身边安插了赵容儿这个眼线。
只是赵盈也没想到,赵容儿这枚棋子,会以这种方式废掉。
说也不能说,就连议论也不能,估计心里能怄死。
这时,门外的方郎中忽然走了上来,他身后跟着两位宫女,每位宫女手里个端着一碗补汤,方郎中来到花溺面前一拜,道:
“宫主,您昨日喝多了,现在喝醒酒汤估计已经没用了,属下便自作主张,为您换来了补胃的汤,听您的话,也为鹰鸟使者带了一份。”方郎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身后的两位宫女上前,一位来到了花溺面前,而另一位则来到了鹰鸟面前。
祁衍知道,花溺昨天应该是因为他和赵容儿的事伤心了,心中自责,亲手端起汤药,喂花溺:“宫主,对不住。”
他若是早点意识到,早点跟宫主解释,也不必宫主昨日这般伤心。
一想到昨天他的宫主,独自一人买醉,他就忍不住的心疼。
花溺释然一笑:“哎呀,不至于,我自己喝吧。”
说着就接过祁衍手中的汤,直接一饮而尽。
祁衍仔细地为她擦了擦嘴角,如珍小心。
二人身后的鹰鸟,却直接将本属于他的补汤,直接递给了欲崖,道:“你喝。”
欲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用!”
他几乎想翻白眼。
鹰鸟有些委屈,可又不知道怎么哄好欲崖,只能放低了声音道:“你需要补,你喝吧。”
欲崖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听不懂人话?”
鹰鸟更委屈了。
二人的动静引来了花溺祁衍的关注,花溺不禁地问:“你俩怎么了?”
鹰鸟嘴拙得说不出话,手里捧着汤药,只满脸委屈。
可欲崖还有些气不顺,但面对自家殿下和宫主他并不敢矫情,只恭敬道:“我俩没事。”
可又看着自家殿下,眯着眸子,似乎看穿什么的表情,不由吞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