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他们终究不会有结局
不知道稍有差池便会丢了性命吗?
若没了她,他还要这江山何用!
这时小厮拿来了解药,李墨陵给自家夫人喂药,祁衍给花溺喂药。
祁衍看着花溺青白的脸,心如刀割。
李夫人先醒了,她好似一梦醒来,并未有什么不适,反而是有些疑惑:“官人,你怎么在这儿?”
不由又看到同样坐在一旁,怀里抱着花溺的祁衍,她连忙起身:“太子殿下。”
李墨渊按住了她。
“夫人不要动,夫人才刚刚解毒,先休息片刻,想必殿下不会怪罪。”
又向李抑尘道:“再给你母亲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余毒。”
李墨渊除却对自家夫人会柔情蜜意外,对待其他人,都未曾改变过那张刻板的脸。
李抑尘来到自家母亲身边。
这时,花溺也醒了。
祁衍连忙紧张向花溺道:“阿溺,你觉得怎么样?”
他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
花溺苍白着小脸儿,虚弱地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她抬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祁衍握住她的手,对李抑尘道:“还不快过来,本宫太子妃在李府出事,这件事,李府誓必要给本宫个交代!”
李墨渊自知理亏,终于黑了一张脸,道:“是。”
李抑尘确定自家母亲没事,便来到花溺面前替她把脉。
号脉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回殿下,宫主身体里的毒素已经都解了,只不过丹田内里因为新伤加旧伤,需要慢慢调养。稍后微臣为宫主开一服汤药,只需宫主连续服用三天,便能恢复好。”
祁衍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对李抑尘吩咐:“去吧。”
“是。”李抑尘退到一旁写药方。
花溺拽了拽祁衍的衣角,虚弱道:“衍衍,我们回家吧。”
她虚弱的这一句,像极了在外面玩累了的娘子,撒娇让自家夫君带回家的模样。
祁衍看着她青白的小脸,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心软,道:“好。”
起身,就抱起花溺,阔步离去。
最后,药方也是李抑尘送到东宫里。
由于罪魁祸首一直没有找到,李墨渊在家里也是心烦得不行,他笃定就是赵景渊做得‘好事’,但他又实在找不到证据。
更何况,他问夫人,夫人一问三不知,去东宫找花溺,花溺也是一脸不明所以。
二人既没有受伤,也没有丢失什么物件,一时之间,一点证据都没有,时间一长,不由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花溺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祁衍在宫里一勺一勺地喂花溺汤药,尤心有余悸地问:“师父,您为何不直接在李府更衣,彻底父女相认?”
戏都已经演到了这个份儿上,她竟然没有趁热打铁,直接进入正题。
花溺无奈而又甜蜜地享受着他的侍候,一勺一勺地喝着汤药,说:“证据一下都抛出来肯定是容易引起人的怀疑,倒不如他主动送上门的好,我们不急。”
在他们回宫那日,花溺就已告诉祁衍实话,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她也根本没疼到。
除了没告诉他,她是用系统调节了自己的身体机能,看上去像损耗过甚的模样,实际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祁衍偏是不信,偏把她当成个易碎的娃娃照顾。
她也不知该说甜蜜,还是无奈,总之哭笑不得。
祁衍为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放下药碗,双手捧住她的手,虔诚地按在心口,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宫主,您下次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徒儿承受不了。”
如此神情的祁衍,让花溺心中忍不住一颤。
可一想起祁衍的人设,不由又移开了眼睛,顺带着将手收了回去。
她有些干干道:“咳,再说。”
原文中,祁衍的人设仅是个一心只为江山社稷的君王,从无儿女私情,就算是充纳后妃,也仅仅是为了权衡朝堂而已。
她脑海中不由又想起自己曾给祁衍写得那么多的后宫佳丽,一颗心也逐渐地忽悠悠沉了下去。
她心中忽然有些窒闷,眼眶也发酸。
“宫主?”祁衍似乎察觉到了花溺的不对劲。
不由开口问:“宫主怎么了?”
他看着花溺的脸庞,不肯错过花溺的一丝表情。
花溺却无法面对如此眼眸的祁衍,不由躺下身,背对着他,蒙住被子,闷闷道:“没事,我困了,你先出去吧。”她想静静。
此刻她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给祁衍设定一位cp。
祁衍看着花溺蒙住头的背影,眸光黯了黯,嘴唇一动,却并未言语。
只是拉开了花溺蒙住头的被子,半晌才道:“师父,好好休息。”
说罢,他转身而去,批改政务去了。
他回过身的眸子里尽是暗淡,他知道,宫主是在无声的拒绝。
他嘴角不由弯起一抹苦笑。
花溺听身后的人已离去,这才转过身来,坐起。
看着祁衍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她的吧,走得那样彻底。
而他们终究不会有结局,所以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长出了一口气。
“鹰鸟。”这觉是睡不下去了,她对着空气一唤。
鹰鸟瞬间便出现在了花溺面前,仍是满脸胡须,一身黑紫的皮,凶神恶煞而又臣服地跪在她脚下:“在!”
花溺不由揉了揉眉心:“本宫想喝酒,找些好酒,再率宫人围了这院子,不许人进来。”
她今天想一醉彻底。
“是!”鹰鸟领命,瞬间化为一道黑影,飞身而去!
东宫书房,祁衍正勤勤恳恳地操劳着政事。
他的父皇一直以来都被文贵妃药物操控,妄图传位给祁褚,虽然祁褚仍被幽禁,但到底还是皇子。
如今老皇帝内耗过甚,精散体虚,不需多日,便会龙殡归天,所以他要加快速度,趁在父皇离去之前扳倒赵家。
索性他已经找到了证据,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了赵家的突破口。
此一程,若顺利,不止赵家会倒,就连长春宫那位,也会彻底垮掉!
祁衍不免又想起,为他夺权,而自毁的花溺。
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门外忽然走进了欲崖的身影,他拱手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