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择
苏北裙盯着水晶球目不转睛。
丛玉儿继续解释道：“我原本认为，既然这里归灵源气稀薄，那么这里的人不可调用源力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不过刚才我走后突然想起来，你身上有‘钺痕灵印’！”
赵爽衣纳闷地抬头看着丛玉儿。
丛玉儿继续解释道：“有‘钺痕灵印’就说明‘神钺灵魄’在你身上寄生！”
苏北裙一头雾水：“这个什么‘钺痕灵印’就是我的胎记？”
“也可以这样理解。”丛玉儿点点头，继续道：“虽然现在灵魄已经被收走，但是既然灵魄当初能够在你身上寄生，我分析你或许是应当具备一些源力的！只是——”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丛玉儿突然杀猪似的拉出一个刺耳的长音。
然后就看到丛玉儿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水晶球。
赵爽衣也赶紧仔细观瞧。
只见一束“黑光”从球体里向上直直地射向天空。
黑色的光是什么光？
——所有的物体之所以能够被目测出形状、颜色、软硬程度，皆是因为物体本身能够反射光、以及不同程度地吸收光。
而现在无论什么物质在被黑色光的柱照到之后都失去了反射和吸收自然光的能力。就连目光都无法穿透黑色光线。
这束黑光就好像是可以绝对吸收光，因为它的本体以及它照射到的地方均呈现出犹如黑洞的深邃质感。无论是天空中飘荡的雪花、还是嘴里吐出来的热气，接触到黑光之后无一例外的全然看不到了，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是当雪花和热气飘荡着穿过黑光之后就又会出现了。
丛玉儿好奇地晃动了几下手里的水晶球，让黑色光柱照了照天空、地面、道路旁边的树木。
能够看到，黑光没有对任何物质造成损坏，只是在黑光的笼罩之下物质本身的反射属性全然消失了。
丛玉儿继续好奇地照照这里，照照那里，最后还照了照苏北裙的脸。然后又用手去捏了捏被黑光照射到好似完全看不到了的脸蛋儿。
苏北裙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让她捏。
少顷之后，黑光又渐渐地退回到黑色的水晶球里面。
测试结束。
丛玉儿这才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苏北裙心里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这种情况肯定不一般，肯定不一般。
丛玉儿想了想接着说道：“这种反应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苏北裙问道：“那我算是测试通过了吗？”
丛玉儿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觉得应该算是通过了。”
苏北裙喜不自胜，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怎么利用源力呢？刚才你说的内力，灵力，念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丛玉儿好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想了好一会，说道：“我来给你简单的解释一下，你知道修炼的本质是什么吗？”
苏北裙摇了摇头。
丛玉儿继续道：“曾经有一位智者总结过一句非常精妙简单的话：修炼的本质就是能够通过自身与大自然之间的元素进行沟通、互补！”
苏北裙瞪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
丛玉儿继续道：“比如，拥有灵力的人，能够通过灵力与自然界的五行元素进行互通感知、互补鄙夷。万物皆有灵，灵力修行者借用对这些元素灵识的运用，甚至是掌控，能够发挥出特殊的技法，比如水技、火技，我们修行界把这些灵力战技统称为‘仙法’。”
丛玉儿继续进一步做出解释：“念力，是指通过意念和脑电波驱动物质的能力，比如念力强大之人能够以气御物，当然，距离越远，控制力越小。
“念力最大的用处是用于修行‘阵技’。比如当拥有念力的人作为‘圆形阵’的阵眼时，可增强参与者的防御力！
“同理，念力修行者施展‘锥形阵’可增强参与者的攻击力，而普通人作为阵眼所施展的战阵则没有这些加成。我们把这些念力施展出来的战技统称为‘阵法’。”
丛玉儿又继续补充道：“内力，是指修行者能够掌握天地之能量。每一个拥有内力修为的人都可以和天地能量进行沟通。内力越深厚的人，施展的天地能量威力就越大，甚至高级内力修行者可以将天地能量引入自身，纳为己用。难知如阴，动若雷霆！我们把内力所施展的战技统称为‘战法’。”
丛玉儿明显具有讲课的潜力，继续道：“记住！无论哪一种‘源力’，修炼起来均需要以身御力，以力养身。
“简单地说就是：修行的年限越长，修为实力越强大。”
她举起一根手指总结说道：“一言以蔽之，源力与源气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否则就是普通人。”
苏北裙思考了一下，尝试着总结道：“那么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这里归灵源气消失了，所以不可能有人具备修行源力了？”
丛玉儿回答说：“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赵爽衣显然是跟关心自己的源力，赶紧问道：“那么除了刚才说的这三种源力极颜色，还有其他的种类吗？”
丛玉儿回答：“刚才说的这三种是最常见的，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体质是变异的术法，比如白色是元力、紫色是黑暗之力、粉色是毒力等等，还有一种极少见的占星术之力据说用‘探测水玉’检测出来的颜色是多彩的，
“但是，从来就没见过你这种黑色的。”
苏北裙试探着问：“别人也没见过？”
丛玉儿眯着眼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见识可能不够呗？”
苏北裙一愣，陪笑着道：“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
丛玉儿认真道：“据我所知，其他人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原因很简单——因为古籍里面没有这种记载。”
苏北裙有些迷茫了，他纵有千丝万缕的疑问，却也不知从何问起。
丛玉儿侧了侧头，示意他边走边谈。
“根据我的推测，”丛玉儿认真地说道：“这个‘探测水玉’能够出现奇怪黑色光束的现象有两种可能性：一、你们这个维度的人体制比较特殊；二、是你比较特殊。”
苏北裙眼睛一亮，但是不敢打断。
丛玉儿继续说道：“无论是以上哪一种情况，我都有一种大胆的猜测。”
“兼容？”苏北裙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丛玉儿点头道：“不错，有可能是多种颜色的光芒集合后导致的这种奇怪现象。”
“虽然有一点匪夷所思，甚至是有一点嫉妒。”丛玉儿皱了一下鼻子，“但是眼前的情况如果从乐观的角度看，应该是这种多源力兼具的可能性大一些。”
苏北裙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么我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厉害一点吗？时间是否来得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帮到你。”
丛玉儿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很久才问道：“自私一点的说，你愿意帮助我吗？这次是真的会有危险了。”
苏北裙点了点头：“我愿意。”
丛玉儿又确认道：“修行虽好，但在你的世界里可能孤单无助，终老一生。不能让人发现，哪怕是亲人也不行，因为一旦被人发现，有可能会被抓去做医疗和军事研究。有了什么困扰只能憋在心里无法向他人倾诉。”
苏北裙考虑了很久，最后抬头看着丛玉儿道：
“我愿意，如果我可以帮到你，我愿意。”
丛玉儿好像是被感动了，道：“好，那么我也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
……
丛玉儿走到一个路边的石凳前，示意苏北裙坐在石凳上。
丛玉儿说：“虽然源力有很多种，但是我随身携带的只有三种常见功法的修炼方法。分别是战法、阵法、仙法。
“你需要仔细考虑，因为我不确定你修炼了其中一种功法之后还能不能更换了。”
苏北裙弱弱地问道：“你们修行界的人在修行之后能够更换吗？”
“当然不能，”丛玉儿低沉富有磁力的声音说：“源力是一种属性，不可更改。就好像是我，天生只具备灵力，不具备其他源力，所以我只能修行仙法，想修别的也修不了。
“虽然你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可能会修行多种战技也说不定，但是也可能后续不能兼修或者更改。而且现在我们的时间有限，所以请慎重选一种功法。”
苏北裙道：“那么，你现在让我选的这三种功法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丛玉儿想了想，总结道：
“战法主杀戮，肉身强大，可乱军从中取上将首级；
“阵法主征伐，挥军征战，隔空御物，有运筹帷幄之效；
“仙法擅五行，可啥撒豆成兵、点石成金，来无踪去无影。”
“本来修行者是没有选择的，体内能够觉醒源力就已经非常难得了。既然你能够选择，就根据自己的喜好，仔细地挑选一个吧。”丛玉儿友好地说道。
想了想，丛玉儿又补充道：“三种功法之中，念力所施展的阵法战技最强。”
苏北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阵法最强，但是他也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反复思量了一下之后问道：
“哪一种功法能够帮助你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丛玉儿听了之后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