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易达成

    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安平县，孟清把牛车存放在车行，就跟着林绵一起往大街里走，看林绵的样子好像是直奔某家店铺去的。林绵的确是直奔某家店铺去的，上次来安平县的时候林绵就观察好了，这家叫做如意百货铺的商店比较厚道，掌柜和小二对买或不买的客人都是一样笑眯眯的，可见其品性颇好，应该愿意听林绵介绍她的肥皂。

    林绵背着一背篓的肥皂走进店铺，店小二立刻笑迎上来招呼道：“欢迎光临，客人有何需要？”林绵对小二说：“我找你们掌柜的，告诉他有大生意上门！”小二看了看这个小姑娘，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刀疤男子，什么也没问就向后走，找掌柜的去了，小二心想：“我也不敢问啊！”片刻，小二出来了，后面跟着的就是如意百货铺的刘掌柜。店小二向林绵他们介绍到：“这位是我们店的刘掌柜。”刘掌柜看到林绵他们问：“谁找我有大生意啊？”“刘掌柜，您好！您可以先看看我的货，我可以保证您绝对没有见过，全大晋头一份！”

    刘掌柜想着这会也没什么客人，聊聊也没事，又问：“什么好东西？敢说全大晋独一份！你这小姑娘口气不小啊！”林绵说：“我这光说你们也不知道，试试就知道它的好了，小二哥帮我去打盆水来。”店小二看了眼掌柜，看他点头才去打水去了。水来了，林绵从自己带来的一小罐豆油里倒到手上，油汪汪的，随后拿出一块肥皂，打湿，涂抹在手上，林绵放下肥皂，双手来回揉搓，不一会满手泡沫，最后林绵在盆里漂洗干净。

    刘掌柜和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这叫肥皂的清洁能力比皂角强太多了，的确是没见过的东西。孟清虽然早就知道林绵这段日子做出来的这肥皂是像皂角一样，都是用来清洁的，但是这洗的可比皂角干净，更方便，就是卖不了太高价，这东西如果价钱太高，那么百姓还是宁愿用皂角吧。孟清一个猎户都能清楚的利弊没道理一店的掌柜不懂，刘掌柜的说辞的确和孟清的想法是一样的。林绵不急不缓地说：“皂角去污不干净，还要使用木棒槌打，这样会减少衣物的使用寿命，而肥皂不仅去污能力强，泡沫丰富，洗感佳，滋润性良好，关键是不贵！刘掌柜不如自己试一试？”刘掌柜撩起袖子，亲自试用。刘掌柜试用的感觉的确如林绵说的一般无二，对林绵说：“去后堂说吧。”

    林绵和孟清拿上背篓一起跟去后堂，刘掌柜让他们入座，又让店小二送了热茶来。林绵抬起茶杯一口就喝完了，孟清则是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齐齐看向刘掌柜。在这时刘掌柜询问林绵：“小姑娘你想如何交易？能长期供货吗？定价几何？”林绵早就想好了，肥皂这东西价格是不可能贵的，就说：“一块三文，供货没问题，十五天一次，一次一千块，如果卖的好随时可以增加数量。”刘掌柜思忖一会说：“可以，但是这肥皂在安平县只能给我们店供货。”垄断啊，果然是生意人啊，林绵本来也只打算卖他们一家店的，大豆油太费事了，肥皂也需要时间。双方签定合同，交易达成。果然林绵观察没有白费，这刘掌柜是个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刘掌柜不知道今天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以后会给他带来多少意想不到！

    交易定好了，林绵要赶紧回去把家里剩下的肥皂送来，背篓里的只是第一批做好，前段时间林绵陆陆续续的做了好几批，才要一千块，绰绰有余。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孟清又继续当车夫，任劳任怨，饭都没捞到吃，好在林绵答应请他吃好吃的。到了林家，林绵和孟清随便吃了点饭，把肥皂装好，又匆匆赶去安平县。

    等林绵回到家时，已近黄昏。孟清把里长家的牛车还回去后，又赶去了林家，因为林绵要请他吃饭，吃好吃的。林琴和林棋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三千文铜钱，主要是林琴，傻了！三千文就是三两银子啊，那肥皂真能卖出去，还以后每个月卖两千块，就是六两！天啊，林琴这小脑袋瓜都转不动，想哭！要知道林家原先有的钱都花在里爹和娘的丧事上，还有林绵生病抓药上了，最后剩的就是十几个铜板。大姐真的太厉害了。林棋不知道钱多钱少，只知道糖葫芦真好吃，大姐真好！下午送完货，林绵还去买了肉，还有盐和其他的一些调料，还给两个小的买了糖葫芦。说好请孟清吃饭的，这段时间一直在麻烦孟清，林绵都不好意思了！以后自己得学会赶牛车啊，半个月跑一次，不可能每次都劳烦别人。

    时光飞逝。眨眼之间，时至小满，万物繁茂，温度明显升高，炎暑将临，农作物进入快速生长期，田里的水稻开始灌浆饱满。林绵每天忙个不停，制作肥皂需要的大豆油熬制太累人，还好林绵身有巨力，不然以一个正常小女孩的气力是吃不消的，每天不是忙着田里地里的，就是熬制豆油，肥皂还要一直搅拌，都需要力气，吃的多那都是小事。最近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林绵每次在厨房里熬油的时候都觉得太难了，大汗淋漓的，家里又没有浴室，洗澡的时候很不方便，但是林绵需要赚钱，只能忍受着。林绵也考虑过把豆油浸出法卖掉，然后自己买油用，但是这肥皂价格很低，如果自己要买油来用，那就要赔钱了，唉！还是没钱！林绵早在家里大豆快用完时就向村里人以市价收购豆子，也有和林绵换肥皂的。村里人都知道这肥皂比皂角好用，林绵前不久还进县里做了生意赚了钱。林绵在村里收购豆子也给大家伙带来了额外的收入，价格也不低，省了去县里的力气。

    里长家里，村中几个有名望族老和里长正在商议林家的肥皂。有族老说到：“林家林绵新做出了一种叫做肥皂的东西，还和县里商铺达成了长期交易的事，大家都知道吧？”其他几人都点点头，表示都听说了。“肥皂这东西闻所未闻，是个新奇的，确实好用。但是我们也不会觊觎别人的生财之道。关键在于，听闻林绵竟能制出豆油，这可有些不得了，一直以来会制油的都是世代相传。只是希望林绵能便宜卖些给村里，让大家都能改善改善伙食。”又道：“这事理应由里长出面协商！”族老们，一锤定音，根本不给里长拒绝的机会。里长也知道豆油的好处，但他也知道村里也不是没人想和林家买油，林绵也说了豆油难制，她自己都不够用的。这时候还要去问？老脸往哪搁？又环视几位都比自己年长的族老，悠悠叹气，不去不行啊！

    林家，林绵在听完里长道明来意后，就知晓了他也是为了村里人，并不是要难为她。林绵向里长解释说：“里长，我不是不想卖油，主要是我也分身乏术，我自己也需要用很多油，难以在分出一些了。”里长也知道林绵的难处，也不想强求，忙说：“算了，我也就是来问问，丫头，你不用多想啊！”却听到林绵说：“但是我可以和族中合作。”里长愣了，慢半拍才问：“合作？合作什么？”林绵说：“我家中出事时，全赖里长和族中族人，还有乡亲们的帮助和照顾，如今有机会报答一二，我且会不愿？只是我一人能力有限，没法量产，所以我愿意提供豆油制作方法和技术指导，其他的族中全权负责，开个制油坊，二八分成。”里长闻听林绵如此说来，大喜过望，喜不自胜地站起来问到：“这可是真？你愿交出豆油制法？”里长大吃一惊，这可是天降大喜啊，一但族中能制油，不仅能改善村中，更能福及子孙啊！林绵道：“自然为真，只是油坊的场地和用人，全靠里长和族老把关。”里长一口答应，忙不迭地回去了。林绵想大河村的大家都很好，既然能帮到他们，这样自己又省力又有油用，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