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忙的脚不沾地

    孟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但看到林绵无精打采的样子有又些在意。又想可能这小姑娘太可怜了，所以不自觉想要帮助她。林绵听到孟清的话忙问：“真的吗？孟大哥识字？”“我少年时也曾经上过私塾，教你识字还是可以的，”孟清认真回道。林绵很高兴，这个帅气的大个是个好人啊！“那就先多谢孟大哥了，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

    两人一路往前走，林绵是只看不买，孟清是目不斜视。日当正午，林绵已经很饿了，早上出门前就喝了碗粥吃了饼，到现在都消化光了。她背篓里带了饼是准备随便垫垫肚子，回去再吃，县里的消费不知道贵不贵，这一百文是借来的，是要花在刀刃上的。但是现在多了个孟清她总不好自己吃独食。正在这时孟清开口了，“林姑娘，已到吃午膳的时辰了，一同去吃吧？”林绵考虑了一下，虽说不想乱花钱但是以后还要麻烦人家，算了，少点些少吃点吧！

    孟清带着林绵七拐八绕地来到一个小面摊边对林绵说到：“这家的面条做的很好吃，价钱不贵，两文钱一碗，我来县里大部分都是在他们家吃的。”林绵表示了解，两文能吃的起的。要了两碗面条，一人一大碗，林绵把背篓里的饼拿出来对孟清说：“孟大哥，分你一半。”孟清有些诧异，这一碗的量可不少了，对他这种大男人来说都能饱啊！看看对面的林姑娘心想“一个小女孩能吃多少？”让林绵自己吃，最后林绵在孟清的呆若木鸡中吃饱了。

    林绵近日来一直在考虑可以从什么地方入手，想来想去，最简单又最不起眼的就是肥皂。肥皂家家户户都需要，又便宜。等以后还可以升级成香皂，再把蒸馏器弄出来后还可以提炼精油，走高端路线。肥皂的制作原料是油脂和碱还有水。林绵没有打听到什么地方有碱，但是没有问题，肥皂最开始就是用草木灰做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油脂，林绵没有钱买肥肉来炼油，更买不起胡麻油。虽然家里有黄豆但是村里没人榨，也没条件榨。榨油的也不榨大豆油，出油率太少，价格太高，没有市场，就没有生产。

    立夏时节，雷雨增多。气温渐渐攀升。一阵阵雷声从远处传来，轰隆隆地雷声震耳欲聋。不过片刻，雨就下下来了。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地打在屋顶的茅草上，然后越下越大，越来越密，连成一片雨幕。一场雷雨降临大地，滋润着万物。下雨天没法出门干活，林绵没事可做。在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什么娱乐都没有，无事可做。忙的时候没有时间想东想西，现在外面大雨倾盆，林绵只能在屋檐下坐着欣赏一下雨景，听听雨声。“咚咚咚，”有人敲门，林绵想这大雨天谁啊？打了伞前去开门。打开门，门外是孟清，打着伞，手里还带着一个篮子，虽有打着伞但雨下得很大，孟清脸上，头上网巾和头发都有雨水，衣服上也是，半湿！林绵吃了一惊，赶紧让孟清进屋檫檫干。问他“下大雨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孟清说“上次在县里时不是答应要教你识字，这日大雨什么活都没法做，就过来看看。”好吧，这事林绵是忘了，日日都有事情忙，连赚钱的事都还没安排上呢。林琴林棋因为有客人上门都很高兴，林琴去厨房给孟清倒了碗热茶来，得知孟清是来教大姐识字的，很是羡慕。外面大雨滂沱，雨声哗哗，屋里一个教一个学，两个小的在旁边也不胡闹，安安静静的在看着他们。

    林绵想做肥皂，当务之急是做出大豆油。大豆油可以使用浸出法不用使用复杂的工具，缺点就是太慢了，工序繁多，时间长。但是没有更快更好的方法了，用猪油？想都不用想，吃都吃不起！林家去年收获的大豆只吃了小部分，还剩两麻袋的量，制第一批油不用太多，摊子不能一下子铺的太大，先做出一批肥皂卖了试试。林绵开始忙着挑豆，把不好的挑出来。林琴虽然不知道大姐在忙什么，但是一直在帮忙。林棋自己玩自己的，对他来说也很忙呢。大姐挑豆她挑豆，大姐煮豆她烧火。大豆必须先煮沸再蒸个半个时辰，然后就要等大豆发酶，把蒸好的大豆平摊在斗枪上放在湿热的地方进行发酶，大概要一到两天。林绵把大豆都弄好了，接下来只能交给时间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格外漫长，放在斗枪里的大豆每天都要被林家三孩子看个好几遍，还好它没有灵魂，不然都得焦虑了。终于时候到了，可以洗酶了，把大豆上发的酶洗干净然后用热水泡着，多浸泡几次。浸泡的水不能倒掉，要用桶装好，后面有用。最后终于要熬油了，林绵都快哭了，太不容易了，每天都盼着时间能走的快些。林绵把多次浸泡的水和大豆搅拌好，倒入锅里，大火烧开转小火，慢慢熬制，直到锅里变得粘稠。大豆油成了，出油率很可观，要不是这制油法太麻烦了，林绵都想自己卖油。

    林绵特意用茅草烧了草木灰，林琴看到后真的觉得自己大姐不会傻了吧，地里也不去，在这烧草！等林绵把肥皂做出来后并卖掉后，林琴才知道傻的是自己！原料准备好了，模具是找冯大娘家打的，冯大叔和他儿子都是木匠，虽不知道林绵要干什么，但是模具这又不费什么功夫，一下午就给她打好了。林绵开始制作肥皂，先把草木灰和水混合好，在加入大豆油，慢慢搅拌，一直搅拌，粘稠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倒入模具，等肥皂完全冷却，就可以脱模了。但是刚做好的肥皂不能马上使用，起码要放二十天左右。林绵看着一排排的肥皂，想着以后日进斗金的日子，想插着腰大笑三声，哈哈哈！

    接下来的日子林绵忙好地里又忙田里，肥皂的制作也不能停，还要和孟清学习认字，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林棋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帮姐姐们干活的，每天都缠着大姐，要一起去田里干活。林绵觉得让林琴帮忙做饭就已经是压榨童工了，要是让林棋也去干活？就想问问，是你干活呢还是活干你啊！鼻涕都擦不干净！最后林棋还是有活可以干了，和二姐一起看火。林棋觉得自己可以多吃一碗饭，老厉害了！叉会腰！

    孟清最近常往林家跑，和林家三个小孩都很熟了，和林绵相处时他常常会忘记林绵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他发现林绵很聪明，经常举一反三，有好多奇思妙想。孟清很欣赏林绵，她把这种友情叫做忘年交！孟清也知道林绵前段日子做的叫做肥皂的东西，林绵说过那东西是洗东西的，去油污很干净，还说到时候要拿去卖。孟清没有见过肥皂但是如果真的像林绵说的那样，那么他相信能赚钱的，他很期待！

    早晨，天刚破晓，林家上下整装待发。当然出门的只有林绵。林家近日来最重要的日子来了。肥皂可以拿去卖了，能不能成就在今朝！林绵背篓里装满了肥皂，往里正家走去。等她走到里正家的时候正看到孟清在牛车上驾车，孟清对她说：“上车吧，今天牛车我租了。”哼，豪横！林绵和里正家的儿子大勇哥打过招呼就上车了。大勇看着牛车悠悠的远去，还在想：“林家丫头变开朗了些，人看着也健康了，就是什么时候和孟清这么熟悉了？孟清好像看上去也又些许不同？”复又摇摇头想：“人都是会变的，孟清虽只是个猎户，脸上的还有条疤痕，但在十里八村可是个有名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家向他提亲的，他就是没答应。可如今自己都已定亲等到农闲时就要成亲了呢！”叹了口气，转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