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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番外·当聊天记录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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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杀组全员+布加拉提

    上篇为普罗修特,里苏特和伊鲁索

    是之前在长绝7里写到的〔他的替身一度成为我向露伴老师提供掉san素材的来源〕这句话,就想写一下大家知道妹把自己的替身样貌当作素材描述给露伴老师之后的反应。

    依旧时间线是入组两年后,全员好感80+状态

    *普罗修特场合

    清晨五点半,晨起,煮咖啡,做手指操。

    我没办法像法国人那样直接喝调到浓稠的清咖,只能往里面疯狂地加糖——偷摸着加的那种。要是被普罗修特看见我往里面加这种致死量的糖,那可是和贝西喝牛奶一个等级的待遇。

    “■■?”

    我身后传来试探的疑问。

    坏了,事与愿违在此刻体现得这样淋漓尽致。

    我一个手抖,手里的糖一下子撒了一半出来。白色糖粉铺在有些湿的台面上,如同堆雪,有点明亮,但随即便被普罗修特的影子所覆盖。

    普罗修特没有注意我手中的动作,而是对我说:“你昨天让梅洛尼帮你在电脑里安装点东西……出了一点意外,我们看见了你和那位〔岸边露伴〕的……聊天记录。”

    “看就看了呗。”

    我满不在乎,头也没抬,只顾着收拾多出来的那一小堆细碎的糖粉:

    “反正他也知道我在做什么,而我们又有着共同的目的(这里指掀了迪亚波罗)……等等,你们不会看到了稻山莉央和折笠彩夏了吧*(参考逆旅长绝1)。”

    “稻山莉央?……那是谁?”普罗修特皱了皱眉。

    但普罗修特向来不是可以被其他东西所扰乱思绪的人,他接着对我说:“我们看见的,是你把我们的替身……嗯……描述成一些奇怪的素材。”

    糖粉刚被我收拢进掌心,听他这么来一句,直接给我吓得又撒出去了。

    这次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被他发现了。

    但是普罗修特没有责怪于我,只是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一如第一次他握着我的手,朝我父亲的前任下属开枪一样,他慢慢地开口了:

    “主体是紫色的替身,全身长满了眼睛,没有脚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触手,每只手上都有四个巨大的金属状手指均匀地分布在它的周围……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你的描述很有意思,也很精确。”

    “因为我有在很仔细地观察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在普罗修特愣住的时候挣开他的手,把桌子上的糖粉清理干净。

    我端起咖啡小抿一口——还是苦了,苦得我直皱眉。

    “一直有在看着吗?”普罗修特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问我。

    “一直看着的。”我捧着咖啡杯抬头看他。我喜欢看暗杀组每一个人的眼睛,它们都很美丽。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和普罗修特亲吻。他温度略高一点的手掌按在我的腰上,把我整个人抱到桌上去坐,我下意识地挥臂将霍尔马吉欧的杯子撞到了地上,骨瓷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我们谁都没有在意。(霍尔马吉欧:?)

    和执行任务时完全不同,普罗修特的吻和他本人一样精致。香水一样的馥郁,花瓣一样的柔软。

    淡粉色的山茶花,一点点地渗进,花瓣零落,混杂着咖啡的苦味,但却有种异样的香甜。

    “把目光多放在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上,别总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停下动作,将我虚拢在他的怀里:“再加点糖吧——今天的特别奖励。”

    *里苏特·涅罗场合

    我晕晕乎乎地从厨房里走出。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吻还是简直致死量的糖使我的脑袋迷蒙。

    “普罗修特找过你了?”

    里苏特坐在沙发上,长腿占据了一半的位置。他待在阴影里,如果他不出声,我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端着在普罗修特影响下好不容易才完成制作的日本可乐饼,在他身边坐下。里苏特是个相当可靠的队长,只要是对组织有威胁的人,不管对方是谁,他全部予以消灭,从来没有失败过。

    “是啊,被看见聊天记录也就算了,被看见的居然还是这种事情……”

    “我看见了,你说〔金属制品〕很可爱。”

    里苏特的手掌捏着我的手掌,目光停留在地看着我手上的血管:“可是你第一次和我、贝西出任务的时候明明都吐了——是因为尸体的横截面引起了生理不适,还是梅洛尼所说的密集恐惧症?”

    在相识之后我才发现,不是里苏特相当于第二个普罗修特,明明一个操劳的妈和一个是不言不语背后体贴的父亲。

    我摇摇头:“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仅仅只是那种程度而已……还有,什么密集恐惧症,melon那家伙说的?”

    里苏特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将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太近了,他离得太近了,我直接从他的黑色巩膜和红色虹膜反光中看见了属于我的金色。

    “你没必要撒谎或者遮掩,说你真正所想的就好。”里苏特低声说。

    而我简直要抓狂:“没有撒谎!没有掩饰,我是真的觉得〔金属制品〕很可爱……小小的,扭曲的,团结在一起的替身……”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防止最可靠的里苏特也把我当做变态。但他听完我的话并没有鄙夷我或者嘲笑我。他只是顺着当前的姿势轻轻地抱了我一下。

    但里苏特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高了些,一个拥抱就要把我整个人给围住。我可以在那一瞬间感知到他胸膛里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扑通,扑通,给人难言的安心。

    可是随即,我的小臂感到了刺痛,低头去看,白皙的皮肤下面引有铁针向外,血珠开始向外渗出。

    这是里苏特的〔金属制品〕,用磁力操作铁粉的体型极小的群体型替身,侵入我的体内分离铁质,重组成锋利型状物体排出体外——排出了〔metallica〕的字样。

    “这样,也不介意吗?”里苏特发出询问。

    我想了一会,实话实说:“介意的。”我的一只胳膊还搭在他的后背上,就只是耸耸肩向他示意:“我还挺怕疼的……以及,学生有纹身会有点难办。”

    里苏特的眼神我看不懂,他收回了自己的能力,轻轻揉了揉我的手臂,对我说:

    “你这样很好。”

    很好?

    “多说说话也很好。”

    大约是察觉到我迷惑的目光,里苏特飞快地转变了话题,面色还是那副沉静样子:“但我们的替身能力,我希望你还是有所保留……信任你和信任那个〔岸边露伴〕是两码事。”

    “知道啦。”我抬头冲他笑了笑:“那么,里苏特,请一直这样信任着我吧。”

    *伊鲁索场合

    普罗修特和里苏特最先出了门。我揉揉尚还有些肿的嘴唇,去给伊鲁索送早饭。

    伊鲁索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很懒的家伙,通过自己的能力“我只允许■■手里的早饭进入镜中世界”什么的,完成了每天拿早饭的任务——每次他从我手中慵懒地拿走饭菜时,我都想把他一天三顿饭全变成奶油蘑菇汤。

    但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镜中世界里了。

    伊鲁索的神色郁郁,竟是连头发都没怎么整理:“■■,你是这么想的吗?戴着飞行员眼镜的威尼斯天狗?”

    戴着飞行员眼镜的威尼斯天狗,这是我向露伴老师提供素材时进行的描述。

    伊鲁索平日里对自己的替身能力相当满意,甚至有点傲慢,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

    “哈哈,你也看见了啊……还真是抱歉啊。”

    我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略有点尴尬地笑着。

    伊鲁索完全没有把我的“抱歉”听进去,而是抱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倒在镜子世界里的沙发上,语气仍然有些消沉:

    “我不知道你一直以来是这么想的……”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脖子上,他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嘴唇,说着和平日作风差距很大的话语:

    “果然啊,和普罗修特相比,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我不适地皱眉——这个伊鲁索怎么茶里茶气的,这还是那个会说出霍尔马吉欧“缩小能力很无聊”的伊鲁索吗?

    离谱,大概是太受震撼的缘故,我竟然把心里所想的话说出来了。

    更离谱的事是,伊鲁索听见我的话,居然还承认了:“是啊,■■。我本以为会有成效的来着——霍尔马吉欧教的一些小技巧,现在看来,他的技巧和他的替身果然是一样的无聊……”

    啊,出现了,嚣张跋扈、对自己的替身有着绝对自信的伊鲁索。

    “镜中是属于一个「死之世界」,除我与我自己的替身外,被拉入镜子中的生物无法对镜中世界的事物做出影响,这一点■■你是很清楚的吧……”

    伊鲁索丝毫没有从沙发上起身的意思,而是对我说着一些十分具有威胁意味的话,虽然在我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急就是了。

    我目前在学校的课程上到宗教与哲学,且我本身也有一定的眼睛崇拜倾向。于是不由自主地深陷于伊鲁索的眼睛——不同于埃及的荷鲁斯之眼或罗马的眼睛纹式琉璃珠,伊鲁索的眼睛像紫色的葡萄珠……

    啊,饿了。

    我抬手贴上他的脸,轻轻道:

    “饭要凉了,伊鲁索。”

    有什么旖旎的气氛轰然破裂,伊鲁索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把我送出了镜中世界:

    “停止气我——你要是实在脑子不太好,就去把霍尔马吉欧的猫窝洗一下……”他说到一半,又突然把我拉回去,再度用手指描摹了一下我的嘴唇:

    “……好歹也照顾照顾其他人的感受啊,■■。”

    “我保证,我下次绝对在露伴老师面前狠狠地夸赞你的替身。”我忙不迭地道歉加弥补。

    “明明不是这件事……算了。”

    伊鲁索把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盯着我的眼睛:“莫名其妙的话少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里苏特一样的。”

    *霍尔马吉欧场合

    伊鲁索他说的对,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里苏特一样的。

    比如霍尔马吉欧这个屑人。

    我方才从镜子世界里踉跄着出来,就被人拽住了头发牵着向后倒去。向后倒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右臂被什么东西穿刺了,而后周围飞速变大的事物与眼熟的装潢便昭告了我真相——

    伊鲁索把我传进了霍尔马吉欧的卧室,然后这个b还用替身能力把我变小了!

    意想之中的砸到坚硬的地面上这种事并没有发生,霍尔马吉欧把我托在手上,又将我放到了他养的猫的身上,动作之轻,像是捧着他自己唯一的珍宝。

    我坐在柔软的猫猫身上,他的猫很喜欢我,几乎是自动变成了一张猫饼任我拿捏。我挼猫猫rua得忘乎所以,直到抬头,再次直直地对上霍尔马吉欧那双黑沉沉的眼。

    因为我现在和他的体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的注视带给我无端强烈的压迫感。我有点不习惯这样的霍尔马吉欧,强撑着出言挑衅:

    “怎么,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说的一样,你只会用你的能力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这种言辞,放到平常他可是一定会过来敲我的脑袋的,用那种开啤酒瓶盖的力道。

    但可能是现在的我太过微小,霍尔马吉欧担心他只要敲我一下三秒内他就会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他没有敲我的脑袋,而是正对着我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来几分失落:

    “真没办法啊……■■,在向其他人描述的时候,对普罗修特就是‘很赞外形’的替身,到我的〔littlefeet〕这里就变成了食指上有一个小刀的蓝色小人什么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把你和伊鲁索同样的话术收一收,霍尔。”

    闭嘴吧霍尔马吉欧,你他妈的要ooc了你知道吗?

    我侧放着的手一边rua着他的猫,内心被猫猫带来的快乐与我内心汹涌的吐槽填满,面上却是毫无表情:

    “你要实在是闲着无聊,可以去教教伊鲁索……你想干嘛??把它放下!!!”

    我的理智在他拿着给缩小猫猫运动用的仓鼠滚轮向我走来的时候“嘣”地一下断了。

    “能力无不无聊是看使用方法而定的啊,■■,今天早上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你还没有晨练吧……”

    他盯着我仍有些红肿的嘴唇,眼眸幽深。却在看到我不住地向后退之后颇为扫兴地将滚轮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他将空荡荡的掌心朝向我:

    “好吧,不喜欢运动那就不运动……可是■■,你总得要给我一点小小的补偿吧?来,坐上来。”

    我深知打一棍给一个甜枣的道理(bushi),担心如果我不照做他就又会重拾让我跑滚轮的想法,犹犹豫豫地踏上了霍尔马吉欧的手。

    他左手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开始轻轻地摩挲我的发顶,动作小心:

    “真没办法啊,这样看起来就像拇指公主一样。”

    “你有病?”我瞪他一眼。

    瞪眼的瞬间,异变突生——我在变大。霍尔马吉欧这个屑!!!

    骤然变大的我将他压在身下。因为重心不稳,我们双双跌落在地上,而我正跨坐在他的腰上。与少女漫那种磕到胸膛/恰好接吻唯独不同的是,我的手实实在在地按在了他的脸上。

    掌心下有酥酥麻麻的喘息喷薄:

    “你绝对是世界上最重也最暗藏杀机的拇指姑娘。”

    我还来不及想到怼他的句子,就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考虑,成为它的主人。”

    至于这个它,是指猫猫还是指别的什么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在加丘残忍锻炼下的我,早就磨砺出了逃遁的能力,挣开他的手之后,我直接夺门而出。推开门的瞬间甚至还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低笑。

    果然是屑人!

    *贝西场合(就要带贝西玩耶耶耶)

    我逃也似地离开霍尔马吉欧的身边,哪里还管他会不会把猫借给我rua。

    冲到拐角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贝西。贝西的肌肉没有里苏特的身材那么夸张,但也绝对不像是普罗修特所言的“毛都没长齐的大男孩”。

    我吃痛地揉了揉鼻子,看向贝西。

    他看上去对我的出现并不惊讶,只是紧张——他的额头和鼻尖上已经布了一层细碎汗珠——真是奇怪,见到我紧张什么?

    “帮我……躲一下……霍尔马吉欧……”我猫在他背后小声对他说,贝西了然地点点头。

    霍尔马吉欧随即也下了楼,他哼着小曲,步伐轻快。看见了贝西,眯起眼对他笑了笑:

    “真没办法啊,真不愧是我们组的猫咪,倒还真是会藏……”

    我躲在贝西的背后,多少有些紧张。听见霍尔马吉欧的声音更是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连带着手指都跟着颤了半天。

    但霍尔马吉欧并没有过来,而是又返回了二楼。目送着那个混蛋越走越远,我松了一口气,果断地从贝西身后钻出。

    “谢谢啊贝西,真是不好意思……都是那个屑人的错!”

    我愤愤地抱怨着:“不过是实话实说的描述,那家伙居然这么小心眼……”

    “为什么呢?”贝西突然发问。

    我被他问得有点蒙,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我平时和贝西的接触太少太少,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垂眸,略微勾了勾唇角,犹豫着,一点一点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大哥的被提到了,霍尔马吉欧的被提到了,可唯独我……只有我的替身,你没有向他……提起过,是讨厌吗?”

    啊。

    贝西的眼睛睁得很大,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他只是站在楼道里,握着我的手,向我认真地发问。

    我在那么一瞬间就突然明白普罗修特的心情了。

    我伸出手,让自己温度略低的手贴上他的脸,同样一字字清晰地给出我的解释:

    “没有讨厌……从来就没有讨厌过贝西,你可是我的〔家人〕啊。没有提及是我的问题。我害怕,我对线状事物的恐惧一直都没有办法客服,这是我的问题……”

    我温声安慰着贝西——既然做不到像普罗修特那种充满人格魅力的、一边怒踹还能一边说理教育的沟通方式,我所选择的就只能是我自己的交流方式。

    后面的话淹没在贝西的微笑里。

    他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脸上却带着笑。那笑容我见过许多次:普罗修特给我和贝西端来晚饭的时候,我带着贝西偷偷在半夜打游戏的时候,组里人出任务平安归来的时候……

    “■■,作为你的〔家人〕,我很高兴。再努力一点吧,我会帮你一起克服掉恐惧的——到那个时候,我就也可以了吧。”贝西这样说着。

    他真的很好。

    *加丘&梅洛尼场合(对不起但我就是喜欢夹心小饼干,尤其是他俩)

    我还没来得及和贝西再多说点什么,就被加丘打断了。明明要比我晚起两个小时,他看上去却还是一副没有休息够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带着很凶的表情。

    在看见和贝西站在一块的我之后,他的表情更难看了。

    加丘冲过来把我拽到他的房间里去,将我按在他的桌案前。我才将将坐稳,转过身去就看见梅洛尼也在加丘的房间里,他站在门边,发出“dimolto——”的赞叹然后反手把门关上,构造复杂的金属锁自己发出“咔哒”一声钝响。

    艹,这什么秋后算账怨妇戏码的既视感。

    加丘没有管关上的门,只是抬眸不耐烦地问我:

    “看你的描述没有什么问题,可你发给他的画又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画的?——不,不对、你他妈怎么能给我画成这样??”

    顺着他的手往电脑屏幕上一看,赫然是我画给露伴老师的〔性感猫猫,在线白学〕。

    天·要·亡·我。

    我将视线投向一旁看戏的梅洛尼:“melon……help!”

    “是吧,■■只是画出了真实的东西,又有什么错呢?”梅洛尼绕到我的背后,摸摸我的头发,给小猫顺毛一般地小声说:

    “别紧张,喝点什么吗——valpolicella?配着清爽的奶酪吃可以吗?”(这里蜜瓜其实醋了)

    我听见“奶酪”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扶上他的手:

    “不、不需要奶酪。”我勉力笑着。

    加丘哼唧着骂我:“要什么valpolicella?这种家伙啊——只需要一支奥利达就够了。”

    奥利达,我知道这是脑蛋白水解物注射液,用于颅脑外伤、脑血管病后遗症伴有记忆减退及注意力集中障碍的症状改善……他居然拐着弯地骂我脑子有病。

    梅洛尼笑着听,俯身凑近我:“今天早上过得很困难吧……dimolto——他们应该都已经找过你了?”

    “你居然还敢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这种消息怎么可能暴露?!”

    “都说了是意外嘛,我怎么会知道你和那位〔岸边露伴〕的聊天内容里会有这种东西。”他漫不经心地玩着我的发尾,我漆黑的长发缠绕在他指尖,又像流水一样滑走:

    “再说了,大家不都是很喜欢看吗?”

    喜欢?

    被梅洛尼这么一提醒,我陷入回忆:回想大家第一次同我见面的时候,语气是冷的,神情是凉的,眼神里还带着淡淡的疏离,而现在……的确,已经相当亲近了啊。

    “都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被恶搞成这种样子,索要小小的出场费可是一点也不过分的事情哟。”梅洛尼温声提醒:

    “加丘。”

    “知道了。”

    我的身后传来皮带解开的声音。

    艹?不会吧?

    在上一次和他们在一起做了之后,我对和他们两个同时和我想处是带着淡淡忌惮的——普罗修特在买完新沙发后警告我:“再搞成这种狼狈的样子就自己付款解决。”

    可是……这是加丘的房间……清洁卫生应该不需要我来做吧。

    我在三人气息交缠的时间这样想着。

    *布加拉提

    不是人!简直不是人!

    我在摆脱了加丘和梅洛尼之后,只觉得“再见iam外星人这个地球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飞速奔出了据点,直冲布加拉提最常去的那家餐馆奔去。

    布加拉提静静地坐在我对面,听我控诉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灯光像是小小星芒,映在他温柔的眼里:

    “那你一定相当累了……需要吃点什么吗?菠菜麦麸芝士卷可以吗?”

    啊,这个世界上,布加拉提果然是最后的良心了。

    我感激地冲他笑笑:“再来份柠檬口味的调制酒。”

    和布加拉提共进晚餐的时候,他吃的比我少也比我要快。在他快要吃完的时候,他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进食速度来等我。

    这种体贴与耐心恰是最能打动我的所在。

    用完餐后,他温和开口:“说起来……我也很好奇,我的替身,在■■的眼里,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擦嘴的手一顿,浓郁如麦芽糖一般的阳光,从我脚踝处流淌而过。

    “很厉害,〔stickyfingers〕很厉害,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交手的时候,那种与死亡相邻近的压迫感。”

    布加拉提笑笑,忆起曾经,连带着我们所在的餐馆都带了时光与生命的厚度:

    “是啊,你那个时候也很厉害。我第一次见识到一位异邦女性拥有如此漂亮优秀的体术。”

    我摇摇头:“不仅是这个厉害。让死者享有不朽之名,让生者拥有永恒之爱,〔stickyfingers〕是把我拯救了的替身。如果不是布加拉提,我现在很可能就已经……”

    (注:让死者享有不朽之名,让生者拥有永恒之爱这句话引自泰戈尔《飞鸟集》)

    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

    “还记得我说的吗?■■,自己要走的道路,就由自己的意志来做决定吧,是你自己拯救了自己。”

    布加拉提这样回应,然后他起身,跨过木桌,向我张开双臂:“可以吗?”

    我沉入他的拥抱。

    父亲死后,我复仇的心无时无刻不处在矛盾之中,在暗杀组里有那么多的迷茫与不确定,像重重迷雾,像绵延不绝的山丘。而布加拉提是那个告诉我通过不懈努力与奋斗可以来拨开迷雾,重见光明的人。

    〔stickyfingers〕在我绝望的暮霭中拉开一道口子,指引着我旅途的方向。

    我这样的相信,这样的希望。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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