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后宫终生相
因为蔡幽地暴躁脾气,那只小猫就一直想跑,所以这些人上演追逐的大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人追逐一只小猫,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毕竟,和能够飞檐走壁的猫相比,人却只能疲于应付。
一大群宫女太监,围在院子里,盯着房顶上的小猫看,绝对是最为奇葩的经历。
就在蔡幽将自己院子折腾地鸡飞狗跳之时,孙倩母子俩差点就忍不住跳着惊呼起来。
“母后,这……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激动地说话都更咽起来,赵宁心里的苦闷,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
虽然现在依然还远没有到登上储君之位,但是好歹也算是看到了希望。
曾经的一切苦难,都已经过去,对于赵宁来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虽然,我们不知道苏大人用了什么方法,但是能够让你触摸到了储君的宝座,你以后一动要好好待他。”
“嗯,放心,母后,我知道轻重,对待苏大人也会保持尊敬的态度。”
“好,一定要牢记你父皇的教训。”
“曾经母后也翻了一些错误,总以为作为一个皇帝,就一定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是你父皇还是母后,想法都是错误的。”
望着窗外的风景,感受着凉风习习吹来的舒爽,孙倩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虽然如今新元帝薄凉地将她扔到了一旁,无视了曾经她所立下的汗马功劳。
但是孙倩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已经非常清楚,新元帝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但是她却清楚,一个皇帝和一群大臣势不两立,这本身就是错误的存在。
而听到了孙倩竟然完全否认了,她和新元帝曾经的努力,赵宁还是心中大吃一惊。
“母后,那么如何才能做到一个正确的皇帝?”
虽然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还在向着母亲说着一些请教地话,没有办法,在过去,没有功劳要识别,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最近他都跟在母后的身边学习。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很多时间了,赵宁如今都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在后宫停留的时间过长,难免会传来一些风言风语。
哪怕赵宁是新元帝的嫡长子,是皇后的亲儿子。
但是在这个至高无上的皇权社会当中,尤其是皇权得到了百分百展现的皇宫当中。
在皇帝看来,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所有的美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附属品和所有物。
哪怕是亲儿子,恐怕都不行,毕竟谁知道人性的爆发之下,究竟会产生如何的意外。
但是没有父亲教导,更没有什么官员辅助,赵宁却只能将来孙倩这里的机会当学习,抓紧时间学习任何可以学习的一切。
从某一方面来说,新元帝也算是失败到了极点。
作为皇帝,他连一个合格的皇帝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杰出了。
作为一个丈夫,却因为对于权力的追逐,冷漠了曾经共患难的结发之妻。
作为一个父亲,前半生在困苦当中,苦苦挣扎地他,甚至都没有对孩子进行过任何的教导。
而如今,孙倩只能为了孩子,既当爹又当妈地,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所有的权谋能力,都一股脑的向着孩子灌输而去。
一个有意学,一个用心教,母子两人学得非常的顺利,尤其是两人充分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就更加加倍的努力了。
从小就非常凄惨和无助的经历,就让赵宁深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人,要想立得住活得好,起码要有让所有侧目的能力。
而赵宁,如今就走在强大地道路上。
从大朝议上下来之后,新元帝就在程徳禄担忧的目光之中,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地向着御书房走了过去。
“噗!!!”
刚刚走进了御书房当中,新元帝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一口带者黑丝的血液就从嘴里喷出来,直接吐到了痰盂当中。
“皇爷,您……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看着新元帝再次灰败了几分的面孔,程徳禄焦急的劝阻着。
但是好半天之后,换过起来的新元帝,作为当事人,反而不紧不慢地擦了擦,仿佛已经司空见怪了一样。
“行了,有那个力气,还不如帮朕送来几本奏章呢!”
虽然嘴上说得不在乎,但是实际上感受着被程徳禄关心的感觉,新元帝心里很久都没有关注到。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
看着一些隐蔽地关注着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程徳禄皱起眉头,低声地向着新元帝建议起来。
看着他向下的手掌,新元帝笑着摇了摇头。
“不,恰恰相反,半个时辰之内,你要让所有后宫之中的有心人,都知道朕的情形!”
“皇爷,这……这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听到新元帝的建议,饶是程徳禄风雨飘摇了大半辈子,如今竟然再次被新元帝的行为,给惊吓到了。
“干大事就不要惜身,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不做任何付出,就能够获得收获的事情。”
对于程徳禄的顾虑,新元帝并不在意,反而趁着这个机会,给他讲解起来。
但是在程徳禄看不到的地方,新元帝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脸上闪过异常不甘的神色。
以前被父皇压制的时候,以为总有一天做了皇帝之后,就能够为所欲为。
然而等到父皇去世之后,新元帝成为了大乾江山的主人之后,才发现,一切竟然远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美好。
此时皇权严重处于被压制的时期,新元帝绝对不想让这本就微弱的皇权,再四分五裂一次。
尤其是储君的设立,一旦拥有了太子,那么配套的官员就必须走马上任。
而这些官员,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以前支持新元帝的存在。
而新元帝收拢大权,当然就天然地和储君站立到了对立面上。
这种必将出现的局面,根本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