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道的猜测
江小白回到杂役峰的时候，清风和明月已经收拾好包袱，只见两人拎着包袱，每人手中拿着碗筷，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小白。
两人的包裹缝隙中还露出些许灵药幼苗。
江小白摸了摸额头，有些不解：“你们这是？”
这收拾的跟背井离乡似的。
清风答道：“小师叔，你不是叫我们准备吃饭的家伙？你看，我们把你的碗筷也带来了！”
说着，示意了一眼身旁的明月，明月很默契的把一个带了一些包浆的瓷碗递给江小白看。
江小白无语，撇了撇嘴：“大哥，两位大哥，我求求你们做事动点脑子，可行？”
清风和明月愣神。
“咱们这是去做任务，叫你们带上吃饭的家伙，你好歹把咱杂役峰那几根打狗棒带上也行，带上碗，带上筷我真是服气了！”江小白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累：“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山下的饭馆是缺个碗还是少根筷子！”
“咱的任务是去查探乞丐的死因，不是去当乞丐！”
这么一说，清风和明月才恍然大悟。
但是清风仍不死心，辩解道：“难道咱们不需要打入乞丐的内部？”
这话顿时引来明月和江小白的怒目。
清风讪讪道：“好吧，算我说错话了。”
于是，两人回身进入厨房，把碗筷放下，走出房门看着两手空空的江小白弱弱问道：“小师叔，掌教那边？”
江小白从怀中掏出一小袋灵石，当众打开，道：“这是咱们杂役峰三人第一次做任务，掌教说了先练练手，这是九颗灵石，我也不贪，咱们平分吧！”
话音落下，清风和明月露出闪亮亮的眼神，每人挑了三块灵石，入手沉重，其中蕴含的灵力比平时发放的多了不少，应该算是下品灵石之中的好货了。
清风拿到灵石的那一刻，闭眼感受了一番，带着一些疑惑道：“小师叔，我有一个疑惑，早间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你平日博览群书，想来比我们懂得多亿点。”
多亿点！
闻言，江小白露出微笑，这次拍马屁拍的很合胃口，于是问道：“有啥问题，你说。”
清风道：“这样，我想问问，为什么我的而复制之术不能复制灵石？”
“不能复制灵石？”江小白问道。
“是呀，我试过好几次，都不成功，即使可以复制，也只能复制出一点小碎渣就马上感到体内灵气消失殆尽了。”清风有些苦恼道。
听到清风这么一说，江小白也感受到自己倍化术的这个缺点可能也是同样一个原因。
隐隐约约他感觉到严老头那几个字或许真的就是关键所在。
万物分太极，能量终守恒。
灵石毕竟是一种大能量的石头，这不想馒头那样，蕴含的能量极少，所以可以大批量复制。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复制一块灵石需要一整块灵石的灵气？甚至更多？
想到这里，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明悟。
吸收的灵力越多，攻击的威力越大，而功法则是其中一种媒介而已，目的就是提高灵力使用的转化率。
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这修真界会存在功法品阶了，现在主流的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阶，其中天阶的功法最强，依次类推。
不过即使同样属于天阶的功法，也有强弱之分。
到目前为止只修炼过最基础的剑诀的他，脑中有了一个对于武道全新的而认知。
如果把普通的功法修炼到极致，努力提高灵力的转换率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不过这种事情探索起来非常麻烦，目前自己的能力来说，非常飘渺。
就在这时，清风拉了拉他的衣袖，打断了他的思路：“小师叔，你到底懂不懂？”
江小白嘿嘿一笑，道：“这有什么问题，这归根结底啊是咱们修炼太菜了，等境界上去了你就会发现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闻言，清风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江小白揉了揉脑袋，道：“必须是真的，偷偷告诉你，不止是你有这种困惑，连小师叔也有，到现在为止小师叔那倍被祝福之术还只能单一的祝福，效果方面还少的可怜，不过我已经问过大师兄了，他说只要我境界上去，这其他的祝福术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听到江小白这么解释，清风也有些相信，不禁问道：“掌教师尊真的是这样说？”
江小白嗯了一声，目光飘向远处：“难道你没发现，宗门之内其他的师叔一开始也只能使用某种力量，就像你师尊，他一开始也是只能召唤一个小馒头而已。”
这么一说清风才满意点点头，想想也是，不可能师尊当年一觉醒就能召唤神兽，剑灵甚至先祖吧，那样的话岂不是太变态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的天赋出了问题呢。”清风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等我那天修炼境界高了，小师叔和明月的灵石我全包了！”
江小白点了点头，道：“好的，咱们这就下山吧！”
说完，三人开开心心下山而去。
一路上，清风和明月就叽叽喳喳不停，而江小白则是一直在思考刚才的疑问。
万物分阴阳，这很好理解。
严老头为何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么一句，江小白自然不会觉得这个整体喝假酒不问世事的严老头真的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扫地杂役。
剑阁是剑宗的重地，而二楼之上，更是剑阁之内的重地。
千百年来，剑阁会放任这么一个糟老头随意穿梭？而且单单在剑阁之内的权力可是相当大的。
倍化术的核心是把万物放大。
如果把倍化术比喻成阴，那么相对应的阳是什么？
缩小术？
但是，那样的天赋有什么功效？
难道，两者对战之时，我并指一点大喊一声：“小！”
对面会因为鸡鸡变小羞愧而死？
想到这里，江小白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语，甚至有点钻牛角尖，不免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清风和明月同时望向小师叔，见到江小白的笑容，两人异口同声问道：“小师叔，你小的那么贼，不会是偷藏了灵石吧！”
江小白有些尴尬，笑道：“你们这是怀疑我咯？”
清风点了点头：“小师叔，我很怀疑，宗门每次出任务都是十块灵石起步，为什么偏偏到了咱杂役峰，这潜规则都改了？”
明月也是搭腔：“对，小师叔，我们有很大的理由怀疑！”
由于三人年龄相仿，平时打闹惯了，所以三者交流之间没有其它同门之间的敬语，一声小师叔是杂役峰用的最多的敬语了。
而这三个字在清风明月的心中也就和那个‘喂’‘那谁’等字眼的意思差不多。
只是平视叫习惯了小师叔而已。
见到两人认真的模样，江小白略微表现的有些生气：“好，既然你们把话说到这了，那我也不装了，是呀，我贪污了，我咋了，你们能把我怎样？”
清风和明月眼神微眯，眼睛死死盯着江小白，大有一副我要出手教训你的神色。
江小白傲娇道：“得了，清风你那复制术打的了人吗？还有，明月，你那治疗系能用来打人吗？”
闻言，清风和明月顿时愣住，望着眼前的江小白，媚笑道：“小师叔，哪能呢，我们就开开玩笑，小师叔天赋异禀，多拿两颗灵石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江小白很蔑视的望着两人，眼中露出随时拿捏你们的表情，傲然道：“不是小师叔吹牛，刚掌教也说了，天赋越差越是需要时间恢复，我有一种预感，等我到了山下，我的倍被祝福之术就要恢复了，到时候，我先祝福一下我自己，变成沙包大的拳头，然后再画圈圈诅咒你们！”
话音落下，清风站住，不禁问道：“小师叔你刚说啥？”
江小白怔了怔：“我说，等我到了山下，我的祝福术就要恢复使用了。”
清风摇摇头：“不是，上一句，掌教怎么说来着？”
江小白疑惑道：“天赋越差，越是需要时间恢复，怎么，清风，这不会打击到你了吧，你那复制术是不是一点恢复的征兆都没有？”
清风露出一股很古怪的表情，盯着江小白弱弱道：“小师叔，其实忘记告诉你了，下山一个时辰之前，我已经能使用复制术了！”
江小白：“”
“小师叔，你刚刚说贪污了多少来着？”
“小师叔，别说我俩欺负你。”
“小师叔，咱也不叫人，你拿出你的沙包大的拳头，我复制出两三个小清风，然后一起上，这切磋不算过分吧！”
“小师叔，待会你要是脸被打肿了，我给你恢复，保证到了山下谁也瞧不出来！”
“等等，咱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我就多贪了一块灵石，这也不够咱三人分，要不这样，待会下山，每人一碗炸酱面，这一顿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