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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御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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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筱春奉姜长宁之命出了府。

    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巷子,走到最里面,打开了那间紧锁的院子,飞快地钻了进去。

    在那个院子里,她逗留了一刻钟,从后门出来时,她已换了装束。

    穿着旧蓝衫,手臂上挽着个搭着花帕子的竹篮,头发花白,脸上皱巴巴的,看起来要比她实际年龄,足足大了约有四十岁的样子。

    任谁都无法将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和晋王府那个青春俏丽的丫头联想到一起。

    她在秀水街一个角落边,放下竹篮,卖起了鞋垫。

    过了会,来了个穿青衫妇人,她蹲下来开始挑选起鞋垫来,“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你确定明天能动手?”筱春声音沙哑地问道。

    “明天是至圣先师的圣诞,祭孔后,会吃祭品,这是最好的机会。”妇人肯定地说道。

    听妇人这么说,筱春点点头,“好,那明日此时此地,我来收消息。”

    “这鞋垫的花样真不错,我买了,多少银子?”妇人问道。

    “不贵,七个铜板。”筱春递鞋垫时,把一个纸包也递给了妇人。

    妇人拿着鞋垫和纸包离开了,筱春没有急着走,守了约半个时辰,买出了两双鞋垫,嘴里喃喃自语:“生意不好,换个地方看看。”

    她提着篮子离开了秀水街,七拐八拐的,又回了先前的院子,恢复装束后,她从前门出来,回了王府。

    第二天一早,她再次出门,做法与昨日无有二致。

    那青衫妇人又来了,“昨儿那双鞋垫,我家那个穿着很舒服,让我再来买一双。”

    筱春给她拿了一双,交换了讯息,妇人离去,筱春又像昨天那样提篮子回院子,换装束,回王府。

    站在廊下逗鹦鹉的姜长宁见她回来眼带喜色,吩咐道:“娟子把鹦鹉提下去吧。”把手中的几颗小米粒丢回食盒里。

    姜长宁进了屋,筱春跟了进去,“王妃,事情办成了。”

    “太好了,总算是成了,辛苦你了。”姜长宁笑,她最喜欢的就是以牙还牙,“首尾清理干净了吧?”

    “王妃放心,经过几道手脚呢,往宫里递药的人,已上了船,五年内,都不会在京城出现,追根溯源,也查不到。”

    “很好,那院子让姜叔处理掉吧,以后你不要再过去的。”姜长宁笑,幽深的眸子却带着寒意。

    太后敢往她身上使媚喜,她就敢往皇上身上用御欢。

    这两种药最终的目的大同小异,不过一种是针对女子,一种是针对男人。

    “媚喜,御欢,多么相映成趣的名字啊。”姜长宁会知道如何配制御欢,多亏了她那年轻时交游广阔的祖父,以及把她当儿子养的父亲。

    姜父姜母在两子早夭后,又得一女,可是女儿也病歪歪的,养到一岁时,差一点早夭。

    等她痊愈了,姜父姜母对她十分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

    姜长宁空闲时间太多,在姜家的藏书阁里,看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书。

    那本被姜祖父随意放在角落的《毒草经》,就成了姜长宁的课外读物。

    《毒草经》里还夹杂着好几个方子,而御欢就是其中之一。

    姜长宁在看出皇上对她有不轨之心时,并没有想到过使用御欢。

    主要是药方上的药材,不好找。

    当然,姜长宁也让姜南帮着收集了,原来是想有备无患,并没打算用。

    那怕后来,药材机缘巧合的收集齐了。

    姜长宁把药配出来了,还在犹豫是否用。

    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恕。

    太后的媚喜,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皇上身边防范森严,今天才找到机会。

    就在主仆说话的这个时候,皇上体内的药效发作,(此处删五十字)。

    虽然帝王都对自身的能力,有迷之一般的自信。

    但是不停地翻云覆雨,是个人都受不了。

    皇上不蠢,觉察到身体有异样,立刻召见太医来诊脉。

    他是好色,兴致来了,也荒唐到极点。

    但比起他父亲光宗来,他就收敛的多,不会服用药物乱来(此处删五十字)。

    今天太医院当值的三位太医里,有皇上最为信任的鲁太医。

    鲁太医给皇上诊了脉,“陛下可曾服用过药?”

    “不曾。”

    “殿内的香,可是常用的?”鲁太医再问。

    “是常用的,没有换香。”余公公答道。

    “能否让下官看看?”

    “大人稍等。”余公公去放香的地方,把香盒拿来。

    鲁太医仔细地检查了香沫,确定里面并没有掺杂其他药。

    排除一切外因,鲁太医给皇上开清心汤。

    清心汤可养心宁神,主治口渴舌干、面红颧赤。

    皇上的症状,有相似之处。

    此汤,也算对症。

    只是皇上喝了药,仍然得不到缓解。

    皇上难受的睡不着,姜长宁有点兴奋的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的,把晋王弄得也没法睡。

    如是,晋王一把按住她,“宁宁要是不想睡,那我们做点别的。”

    “我想睡了,我这就睡。”姜长宁一动不动。

    可晋王动了心思,那肯定是要办人的。

    和谐了一把后,姜长宁老实的睡了。

    第二天,皇上免了早朝。

    龙袍虽宽大,能遮丑,朝臣看不出来,但皇上没精力应付政事,(此处删五十字)。

    连续三天,皇上都称病,免早朝,也不召见臣子,奏折也扣而不发,这引起了百官的猜忌,“皇上这是得了什么重病?”

    “是不是得找人监国?”

    “大皇子还那么小,也没法监国?”

    “可该奏请太后,请太后临朝称制。”这是太后一派。

    “你闭嘴吧你,后宫怎能干政?”讲究男尊女卑的。

    “历朝历代,都有太后临朝称制,本朝为何不可?”

    “太后临朝,那是因为皇上年幼,当今还在。”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还没到那一步,散了吧散了吧。”

    朝中,人心惶惶。

    每一次改朝换代,都伴随着腥风血雨,朝中才稳定没几年,实在不想再经历一回。

    ------题外话------

    注:至圣先师就是孔子,农历八月二十七日是他的诞辰。

    上官姗姗啊,你的书在姜家。

    (露露,这算不算梦幻互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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