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少奶奶的责任
这个时候,晓晴的手机响了,是芳姨打来的电话。
以为母亲有什么事,晓晴连忙接听电话。
“大少奶奶,你爸来了,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不耐烦了,让我问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芳姨说话很小声,应该是躲到哪个角落里给晓晴打电话的。
“他来做什么?”
晓晴不相信渣爸良心发现来探望母亲。
“应该是来探病的吧?买了果篮以及花束过来。”
“跟他说,我一会就回去。”
“好的。”
挂了电话后,宁晓晴对战烈说道:“我渣爹来了,回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估计是假意向你道歉,想获得你的原谅,再哄着你来找我要钱给他周转。”
战烈不用让人调查,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他那个老丈人想做什么。
宁晓晴呵呵两声,“以前我还奢望着父爱,现在我不奢望了。”
外婆家还没有破产的时候,渣爹还会演演戏,让她享受过一点父爱,等到章家破产后,她爸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有个妹妹,仅比她小一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渣爹在母亲怀孕时就和那个贱人勾搭上了,等到她一岁时,宁晓冰已经出生。
宁晓晴可以不在乎父亲对她如何,她就是心疼母亲。
母亲用心经营的一个家,被陈芬那个贱人破坏,霸占了。
“我爸妈没有女儿。”
战烈低沉地道,“他们会很乐意把儿媳妇当成女儿来疼爱的,特别是我的媳妇儿。”
因为他娶妻艰难。
在战家,晓晴完全可以当团宠。
他又瞟了一眼晓晴戴着的那只翡翠玉镯,那个玉镯价值不菲。
母亲长年戴在手上,戴了几十年的,送给了晓晴,就知道父母的态度。
“这是你妈给我的,说什么这是你们家传给长媳的传家之宝,我不好推拒,便收了下来。”
察觉到战烈在看她手腕,晓晴边说着边要把玉镯摘下来,被战烈阻止了,“既然是我妈给你的,你就戴着。”
他倒是不知道他家还有传家之宝要传给长媳的。
“那行,我先戴着,以后你要是换老婆,我再把它还给你们。”
战劽一脸黑,“你很希望我换老婆?”
“你难道不想换?”
晓晴笑着拍拍他的胸膛,“相信我,很快,你就会想着换老婆的。”
她也很想换老公。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裤子已经赔偿给你,咱俩不拖不欠了,真是小气鬼,踹你两脚,就要我赔你一条新裤子。”
“以前我扯你一根头发,你都要我赔偿你一袋黑芝麻养发呢。”
晓晴:“……”
她有那么小气吗?
算了,想不起来,懒得再想,她先回医院。
战烈没有送晓晴出去,不过在晓晴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叫住她。
晓晴停下来,转身,说他:“你能不能爽快点,有话就赶紧说,一次性说完,不要继继续续的。”
“刚想到的。”
“说吧。”
战烈掏出钱包,从钱包里取出两百块钱,递向晓晴,说道:“给你报销你打车的车费。”
从医院到战氏集团的车费,不足一百块钱,他多给点,以示他大方。
晓晴折回来,从他手里拿走那两百块钱,“谢了。”
“我答应你最近一周不会出现在妈的面前,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当我有应酬的时候,你要陪我应酬。这是你身为战大少奶奶的责任。”
晓晴蹙眉,“能拒绝吗?我很不喜欢那种场合。”
“不能!”
撇撇嘴,晓晴转身就走,算是默许了以后会陪他应酬,参加各种酒会。
……
宁建平在医院等得很不耐烦,但又不愿意主动打电话给那个不孝女。
病房里的章海兰还在昏睡着,他看了两眼,便从病房里出来,在客厅里抽着烟等着宁晓晴回来。
门开了。
宁建平以为是不孝女回来了,正想破口大骂,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前大舅哥夫妻俩,宁建平骂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章舅舅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宁建平。
见茶几上放着一篮水果以及一束花,以为宁建平良心发现来探望妹妹的,章舅舅的脸色稍霁,但还是语出讽刺:“真是见鬼了,能在这里看到你。”
宁建平抿抿唇后,用着硬邦邦的口吻说道:“我和海兰好歹夫妻一场,还有晓晴这个女儿,她住院,我来看看是应该的。”
“呵,你还知道你们夫妻一场呀,海兰嫁给你十几年,替你照顾爷爷奶奶,照顾你的父母,送走了四位老人,又帮你生育了晓晴这个女儿,付出那么多,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又是怎样对待晓晴这个女儿的?宁建平,你对不起海兰母女俩!”
章舅舅对于宁建平利用海兰来威逼着晓晴嫁给战烈,是非常的生气,不满。
同样都是女儿,宁建平却区别对待。
难道原配嫡出的女儿就比不上小三生的私生女?
宁建平觉得对不起晓冰,让晓冰顶着私生女之名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他就对得起晓晴了?
章太太扯了扯丈夫的衣衫,小声提醒:“海兰还在休息,你别太大声。”
章舅舅马上压低了声量。
章太太懒得搭理宁建平,她是连骂这个渣男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嘴,径直进了里间,见章海兰还在昏睡,她在床前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大姑子。
姑嫂俩感情很好,大姑子的遭遇,也让她这个当嫂子的心疼。
章太太最讨厌小姑子章海凤,没见过那样贪钱,捧高踩低的小人!
虽说章海凤最终捐肾救姐,却是见钱眼开,是拿了陈芬那个贱人的钱,才肯救姐的,还累得晓晴要嫁给战烈那个克妻的。
知道章海凤的病房也在同一层楼,章太太都不想去探视一下。
等晓晴回到医院的时候,她渣爹被她舅骂得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舅舅。”
晓晴叫了舅舅一声。
宁建平脸黑黑的,前大舅哥就像唐僧念经一样,反反复复地骂着相同的话,要不是为了哄女儿帮个忙,他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