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深夜惨案(下)
天蟒·云瀚胡同
宋二和宋三的家就住在这个云瀚胡同内的民居,这兄弟二人靠着敲诈勒索店铺,黑心钱挣了不少,但是他们却一直居住在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居里。
这一晚,宋二的手气很好,赌钱大赢了,哼着小曲从赌坊走了出来,在街道上的一个角落里撒了一泼尿,之后手里拿着钱袋子掂了掂。
继续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嗜赌如命的他,被孟三废了一条腿,但赌瘾上来的他,忍着剧痛去赌坊赌钱。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挡住他的去路。
“你他娘的谁呀”?宋二破口骂了一句:“知道我谁嘛?竟然敢挡住本大爷的去路?不想活了”?
“呵呵,宋二爷,你记性真差啊,短短几天,就把我给忘了吗”?宋三手持三眼火铳,摘下面具,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宋二脸色突兀一变,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刚一退后,忽觉得自己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正是聂勇和聂敢手持火铳对着他的后背。
登时,宋二吓得浑身颤抖:“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孟三咧嘴一笑,道:“不干什么,我问你,放我家店里扔死老鼠、倒粪水、放火的,是不是你们兄弟二人所为”?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家老三干的”宋二失声大叫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孟三淡淡的说道:“我要一句实话”!
宋二突然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嘴巴:“孟老板孟少爷我承认,我坦白,我也参与了我不是人求你饶了我吧,我这里有钱,全部给你,求你饶了我一次吧”。
孟三微微一笑:“承认了啊,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话音刚落,忽听得砰、砰两声巨响传来,宋二忽觉得自己心窝一疼,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紧接着身子缓缓地委身余地,孟三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三眼火铳上的火绳。
砰砰砰,直射宋二的肚子上,前后三把火铳五颗弹丸,这宋二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呵,想不到,这玩意还真是厉害”聂勇晃了晃手中的火铳,笑道:“三哥,这个家伙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孟三带上面具:“走,去下一个路口,伏击宋三夫妇”。
宋三夫妇是天蟒有名的恶霸,其妻子,何颖,更是天蟒赫赫有名的“泼妇”,嚣张跋扈,没少跟着大伯子和丈夫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宋二和宋三兄弟二人被聂天枢伤的不轻,但是他们依旧无法放弃自己的恶习、
赌博和茶馆听书,散场之后,夫妇二人步行回家,同时,也在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对付孟三。
放火这件事,动静闹得太大了,至少也得消停一段时间。
这夫妇二人,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路上,竟然会有人伏击他们。
和拦宋二一样,孟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夫妇二人一见到孟三,却已经是吓破了胆子。
待到他们准备退后的时候,忽觉得脑袋一黑,竟是被躲在后面的聂勇和聂敢二人,在脑袋上套上麻袋。
接着,聂勇和聂敢挥着拳头,打在宋三夫妇二人的头上:“妈的,不是挺能打的吗?还手啊”?
接连打了十来拳,聂敢才解了气,然后拿出绳子,将夫妇二人捆在一起。
然后,孟三拿出两个酒囊,拧开盖子,将酒倒在麻袋上:
“你们不是爱玩火吗?现在,就让你们夫妇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孟老板,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孟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拧开盖子:“晚了”!
紧接着,将火折子扔在麻袋上,只听噌的一声,燃烧起熊熊大火。
宋三夫妇二人被烫的哇哇大叫,满地打滚儿。
孟三又戴上面具,咧嘴一笑:“完事,撤”!
三人消失在黑暗当中,只有被大火吞噬的宋三夫妇满地打滚儿和呼救,然而,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人愿意出来救他们。
“头儿,你瞧,好像宋三两口子在呼救”一群巡城的士兵路过,其中一人指着满地打滚儿的火团说道:“哟,还真是他们两口子,听着声音,挺像他们两口子”。
为首的小队长啐道:“哼,他们两口子,昧心钱挣得太多了,估计是被人报复了,活该,哥几个听着,就当做没看见,走”
就这样,宋三夫妇错过了唯一一次被救的机会,被活活的烧死了。
第二天,天蟒老百姓们发现他们夫妇二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被烧焦的尸体
次日一早
因为前厅被宋家兄弟派人烧毁,现在正在逐个恢复,一大早,聂天枢带领着聂勇和聂敢在店里忙来忙去,他们决定,要亲自动手去做。
“孟公子,聂公子”栾诗瑶上街回来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向众人道:“昨天夜里,天蟒城出了一件大事”。
孟三和聂家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对视一眼:“什么大事呀”?
栾诗瑶说:“听说昨天夜里,宋二、还有宋三夫妇,被人杀死了,宋三夫妇二人,被人套上麻袋,活活的烧死了”。
孟三一听,冷笑道:“预料之中,这样的人,早早晚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足为奇”。
“就是”聂勇拿着锯在锯木头:“想必啊,那家店铺的老板,不堪他们的欺辱,捅了他们的黑刀,哈哈,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聂敢也随后附和道:“说的也是,哈哈,少了这两个祸患,想必这条街道会安宁不少”。
孟三停下手里的活,拿出自己的墨绿色的小酒壶,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少了宋二宋三,日后还会出现牛二牛三的,这样的蛀虫随处可见,杀,是杀不尽的”。
聂勇叹了一口气:“唉,说的也是”。
却听栾诗瑶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啊,在那个胡同里,宋三夫妇喊救命,却没有人理会他们,一群巡城的士兵也看见了,愣是没有出手去救”。
“可见这,这人品能有多差”聂敢笑着说道。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聂勇和聂敢二人到现在,还是热血如沸,但有时候害怕衙门的人找上门来,但是,看孟三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忽听得不远处,接连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众人吃了一惊。
但见此时,栾诗绮走了进来:“呵呵,听说啊,那宋家兄弟被人捅了黑刀,全死了,整个街道的商贩们啊,都在方便庆祝呢”。
“那我们也庆祝一下”孟三突然说道:“聂勇,楼上有一盘鞭,你们去拿来放了吧”。
聂勇点了一下头,笑道:“好咧”!
鞭炮声不断,整条街道的店铺老板、掌柜的接二连三的放起了炮仗。
“老天爷真是开眼啊,这宋家兄弟终于死了”!
“哈哈,可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那句话,活该,他们兄弟二人的所作所为,真是天理难容啊,哈哈哈”。
附近所有的商店、茶店、胭脂店、布点、糕点店的老板们在街头相互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随着宋二宋三一死,为祸一方的两个地痞也就落下了帷幕。
虽然他们兄弟二人的死,也造成不小的轰动,但是做他们那种事,被人报复,是家常便饭的事,官府也懒得去查,短短在三天之内,就草草的结了案。
以“地痞街头火拼,宋二宋三兄弟死于非命”来结案。
却说“梦鸭坊”停业装修几天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营业,生意也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七八十贯铜钱的收入。
一转眼,过去了数日,已经到了五月的中旬,在这段日子,“梦鸭坊”的生意极其的火爆,开业至今,赚的那是盆体钵满。
但是孟三对于这一切,还不满足,五月初十哪天,开了一家分店,分店由曹达夫妇前去打理,孟三将烤鸭的技术和制作鸭货的技术都传授给夫妇二人。
往店里运鸭子的重担,就落到了栾术身上,他时不时的在感叹,自己遇上了贵人。
短短半个月,他就赚到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银两。
在五月初九日的那天,孟三认了栾术夫妇为干爹、干娘。
这日,因为店里所有的烤鸭和鸭货都卖了出去,“梦鸭坊”已经提前打烊,一行人闲来没事,坐在后院闲聊。
看着桌子上摆满这半个多月来所赚的银子,除了孟三,其余每个人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孟三兄弟”自打孟三认了栾术夫妇为义父义母,孟三以及栾家姐弟对相互的称呼都有所改变:“这笔钱,放在咱们这里,不安全,还是得将其存到钱庄里”。
孟三手里盘玩蜜蜡手串,点了一下头,说:“的确,但是,除了沈计钱庄,你们存到任何一个钱庄都可以”。
栾诗绮不解的问:“为甚么呀?孟三兄弟?要知道,沈计钱庄,可是远近闻名,最大的钱庄,而且存银的利息还高”。
聂勇微微一笑:“诗绮姐,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天我三哥跟沈计钱庄有过节,如果在哪里开户存银,他们一定会做收缴的,我瞧,大鬣钱庄不错,就存在大鬣钱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