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鲨
在回到酒店的船上, 苏诗怡对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在意。
究竟是她自己容易被盯上，还是被爸爸传染了？总觉得这几天老天爷有点针对她啊。
看她有点神神叨叨的，顾朗还问她怎么回事, 苏诗怡就小声悄悄和他说了。
顾朗:……
即使抓住了系统，即使有气运之子的存在, 也不影响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顾朗:“不要搞玄学, 要相信科学。我都和你说了，那些只是概率事件，要相信科学。出来旅游碰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如果我们今天在酒店里吃晚餐，不就没有这事了么？”
好像有点道理, 苏诗怡快要被说服了。她不再纠结, 而是相信了这个说法, 回到酒店房间, 一气呵成地洗完澡然后睡觉。
明天还要潜水呢，今晚得养足精气神！
此时，我们可怜的网文女主角苏诗怡还不知道，事故体质的她明天要经历些什么。
次日, 苏诗怡来到了撒丁岛著名的粉色海滩。她先坐飞机，再转直升机，当她降落到达后，海滩上已经支起了露营基地, 十余辆房车整齐停靠, 昨天她点名要玩的各项设备都在岸边和海上准备完毕。
顾朗也一起来了，不过他只准备了一块冲浪板。
比起玩个尾波冲浪, 都要全副武装的苏诗怡, 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差生文具多。
在粉色沙滩拍照时, 苏诗怡还敢穿着仙气飘飘的泳衣，在柔软的沙子中漫步行走，让清凉的海水漫过脚边，等到了海上，真正开始玩海上项目时，她就老老实实换了全身式长袖长裤冲浪服。
分体式泳衣她是绝对不敢穿的，落水或者海浪冲过来就会被掀开，普通连体式也不够保险，在冲浪板上容易摩擦到皮肤，她还是包裹得严实一点，就当是做好物理防晒吧。
她在海上玩的刺激项目还是逐步递进，先是由专业人员架势的海上飞艇，这可比昨天的快船还要刺激，驾驶员见她胆子大，还会挑战几个高难度工作，看得身边的安全员那叫一个惊心胆颤。
上帝啊，能不能不要这样挑战人的心脏！在海上飘着的可是顾先生的爱女，你还敢开得那么秀。就算她穿着救生衣，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能付得起责任哦。
而苏诗怡的天性像是被这片大海释放，海上飞艇带着她兜了好几圈，以至于回到原点时，她还意犹未尽。本来驾驶员都准备带她多转几圈了，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开口:
“你到一边坐着去，换我来开。”
驾驶员:！
安全员:！
这不行啊，宁连普通汽车驾照都没有，还想开海上飞艇，这是在开玩笑吧！
苏诗怡的要求得到了周围人的一致反驳，连凯文都没答应。
但是凯文给她找了个平替——海上观光车。
嗯，就是那种，样式类似于湖泊上通过脚踩缓慢前进的交通工具，不过她的是电动版……
还是小黄鸭造型的（doge）
苏诗怡坐在这所谓“平替”上，感觉但凡身边有只鸭子，都比她的小车车游得快。她仰天长叹，觉得给六七岁小孩玩的玩具车，速度都比这个快，起码人家的还能拐弯飙车呢。
她这个，就差个投币口和扩音器，她再拿出一块钱硬币，就能听到“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苏诗怡不太高兴，她的叛逆心突然起来了，转动方向盘，将没什么加速度的油门踩到底，顺着海浪来袭的方向开。
她的本意只是想体验一下在水上乐园的冲浪感，但她显然低估了自然的威力。海浪的起伏当然是感受到了，但是就有点过头了……
她的小车车，翻了。
这辆海上摇摇车——划掉，观光车是顾氏的产品，安全性能没得说。哪怕被海浪掀翻，也只是向一边倾斜，让苏诗怡感受下什么叫翻车，然后很快又自动调节回来。
但头还是会有点晕，小朋友们不要随意模仿。
这些好了，有过一次翻车经历，凯文还给她的车车限了速。
不是，就这辆给小朋友开都嫌慢的破车，到底有什么限速的必要啊可恶！
苏诗怡伤心地离开了摇摇车，不肯承认是她驾驶技术不行导致的问题，一定是这片海对她的恶意太大了！
顾朗笑她:“要不给你套个游泳圈在海上飘着吧。我看你今日不宜进行海上活动，可能会倒霉。”
苏诗怡:？
老爹，昨天你不是还说不要搞玄学，要相信科学吗？！
她的叛逆心被彻底激起:“我不！我偏要征服这片海，让它知道什么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样的豪言壮语一出，苏诗怡更有信心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中二少年漫的主角，要用行动去反抗不公平的命运，以热血书写传奇！
对，就该这样，这不就是事故体质主角每次迎难而上的感人情节吗！
苏诗怡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挑战水上飞人，顾朗云淡风轻地完成一次高难度冲浪，看着女儿孤勇的背影，不禁感慨道:
“年轻真好，还是这么天真。”
要用热血书写传奇的苏诗怡在水上n连败。
挑战水上飞人，摔倒无数次；稳向板船，摔倒无数次；尾波冲浪，摔倒无数次……
唯一成功的项目是拖伞，可是这玩意能成功只能说明工作人员操作得好，器械质量没问题，和她本人的技术没半毛钱关系啊qaq
苏诗怡终于悟了，事故体质和主角光环不画等号，她的钞能力在这里也无法发挥作用，即使用最强的装备，还是改变不了她是个菜鸡的事实。
她痛定思痛，决定相信玄学的力量（？）不再挑战海上项目，进海底去玩。
在绑装备前，苏诗怡还在抱怨:“我怎么觉得我变得倒霉好多，按理来说，我的水平不应该这么菜。就是有好几次，本来可以抓住机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会错过……”
她这话说者无意，却是听者有心。
顾朗安慰她:“前几天不是还在伦敦那边淘到了好东西么，可见运气也没那么差，人也不一定永远好运嘛。”
苏诗怡心想也是，难道是那次捡漏，将她的运气值消耗光或者提前透支一部分，导致她现在变得有点衰？
这些海上项目本来就带有随机性，大海又不受人的控制，苏诗怡就当是自己没什么经验才会频频出错，不再说什么了。
等她下水后，顾朗在心中思索着。
就这几天的时间，似乎就是澳大利亚那个龙傲天接连产生“奇遇”的日子啊……
按照之前系统的说法，如果说原世界土著们的气运各有定数，苏诗怡的所谓光环值都是从他这里蹭到的，那龙傲天的好运气又从何而来？比起抢原世界人群的，是不是同样作为外来户的苏诗怡，抢夺起来更方便？
顾朗的眼眸中逐渐带上几分凌厉。
他会保护女儿一生平安顺遂，确实可以不在意那几分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她可以不要，别人想抢她的，那就不行。
澳大利亚。
顾宸接到了来自父亲的电话，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和紧张。因为顾朗很少会做“联络感情”这种事，他们有固定的通话时间，他要定时向父亲汇报最近的心得和成果。
上一次计划外的电话，还是关于闻皓的事情，难道这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顾盼捂嘴笑:“快接吧，别让顾叔叔久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及早发现改正过来就是了。”
这话说得在理，但这种面对父亲时下意识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顾宸腹诽几句，他又不是苏诗怡那种万事不管的性格，只要摆烂就是无敌的——其实他偶尔也会羡慕，但很清楚他要是敢这么做，父亲不会放过他的。
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父亲，中午好。”
他这里不是中午，但撒丁岛那边是。
可恶，老爹带着女儿开开心心地度假去了，他却在澳大利亚吹着寒风，处理做不完的工作qaq
顾朗例行询问了他最近的状态，就当是将日常通话提前了，这让顾宸松了口气，没有最开始那么紧张了。
到通话末尾，顾朗才漫不经心地提起，非洲开辟新市场那边缺点人手，让他从澳大利亚这边看着安排。
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活，也就只剩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获得的立功机会了，可是顾朗前些天已经派了一位主导人过去，唯一的好处已经被人占据，那剩下的……
顾宸心领神会，表示会好好安排。
挂下电话后，顾宸还有点感动:“父亲一定是知道我这些天被那些家伙烦得不行，总算松口肯让我走点捷径了！”
把那些人调走就是最快最省心的方法，不过之前顾朗的意思还是让他尽可能不用，考官不想轻易降低试炼的难度。
顾宸:果然父亲心里还是记挂我的！
顾朗:便宜他了，先把人弄走再说，下次再想办法给他加难度。
顾宸很快着手调离了一批人，在中层管理岗上位还没多久，工位办公椅还没捂热的龙傲天自然也在名单之列。
他的心思不在工作，才刚刚和高层的女儿眉来眼去上，这会是全部都打水漂了。
挂断和顾宸的通话后，顾朗又打给了科妮莉亚，让她好好招待一下从澳大利亚过来的员工，尤其是其中一位，务必要让他感受到这片土地的热情。
科妮莉亚心领神会，恭敬地挂断电话，脸上是快要抑制不住的喜悦。
没想到啊，立功的机会来得这么快。看在这位“朋友”即将成为她垫脚石的份上，她一定会给对方最好照顾的。
苏诗怡选择的是水肺潜水，在下水前还进行了简单的潜水学习。她戴好护目镜，身后背着氧气罐，手里还拿着水下相机，在安全员的陪同保护下潜入水中。
她还戴着防水耳麦，sunday会根据她护目镜中水下摄像头的内容做智能讲解，比如迎面而来的是什么鱼类，她脚底下又是哪种海洋生物。
除了撒丁岛附近最多的沙丁鱼外，苏诗怡还先后看到了无须鳕、鮃鲽、鳎、大菱鮃、鳀鱼、狐鲣和鲭鱼。好家伙，要不是有智能系统讲解，她别说认出这些鱼了，连名字都不会念。
sunday告诉她，比起华夏的渤海、东海、黄海、南海，地中海的鱼类资源算是比较少的，但这里有堪称刺身天花板的蓝鳍金枪鱼，只是那种鱼类比较稀有，她很难遇到。
苏诗怡问:“那会有鲨鱼吗？”
“地中海是有鲨鱼的，只是在潜水中遇到鲨鱼的几率很小，而且除了几种凶猛的鲨鱼外，普通鲨鱼几乎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您不必紧张。”
这些年来鲨鱼的形象确实被影视剧夸张化了，人类并不是鲨鱼喜欢的食物。
原来如此，苏诗怡心中放心不少。其实就算遇到攻击性强的鲨鱼也不怕，她身边还围着好几个安全员呢，他们有丰富的水下经验，会保护好她的。
苏诗怡继续在海里游着，又问:“那地中海里会遇到虎鲨吗？我听说这种鲨鱼很凶猛，它们就是会咬人的那种吧。”
“虎鲨分布在除了地中海和大西洋外的全球各片海域，这里是没有的。但鲨鱼中最凶猛的并非虎鲨，一般公认战斗力最强的是大白鲨。”
“大白鲨，长什么样子啊？”
sunday正要回答，系统声音像是卡顿了一下。
“正在向您游来的这条鲨鱼就是。”
苏诗怡:！
什么什么，这可开不得玩笑啊！
虽然刚才sunday说鲨鱼几乎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这不是还排除了少数几种凶猛的么！要知道大白鲨只是别名，这种鲨鱼的真正名字叫噬人鲨啊！
她知道自己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但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苏诗怡吓得不轻，sunday赶紧安抚她:“您不必过于紧张，检测到这条大白鲨处于温和状态，现在是白天时段，您不是孤身一人，是鲨鱼要害怕您才对[1]。”
“这里是水温较低的温带海洋，鲨鱼很少袭击人类。您已经下潜到水深十米处，不属于一米半的浅水危险范围，以及，93以上的鲨鱼袭击人类事件都是发生在男性身上。”陪伴着她的安全员都是女性。
啊，真的吗？
果然如sunday所说，虽然大白鲨慢慢游了过来，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意图。他看到苏诗怡这边人多势众，安全员将她团团围住，在游到一段距离后就在原地打转，踌躇不前。
sunday:“这条鲨鱼的年纪还很小呢，可能是出来玩的。看，它的体型只有成年大白鲨的二分之一。”
在安全距离下，苏诗怡安心多了。回过神来的她给自己加油打气，她可是连老虎都摸过抱过的人，还怕一只大白鲨幼崽？
苏诗怡不再怂了，她反而游了过去，只是幅度比较小，时刻做好后退的准备。幸好这只是幼崽，安全员们自信能制服他，这是也不阻止她的行为。
大白鲨:？
他对这些人类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兴许是苏诗怡身上特别吸引动物喜欢的特质发挥了作用，他也不是特别排斥她。
两方都很小心，以十分缓慢的龟速试探着向彼此靠近。其中苏诗怡是真的游得慢，大白鲨幼崽配合她的速度，觉得有点好玩。
等一人一鲨的距离间隔两米时，苏诗怡挥动右手，和鲨鱼打个招呼。
唔……大白鲨幼崽挺聪明的，他小幅度地摇动着胸鳍，算是回应苏诗怡的问候。
诶嘿，看上去是挺友好的样子。
苏诗怡的胆子是挺大，但没那么大。她绕着大白鲨游了一圈，最终也没敢上手去摸，只是和他拍了个合影。
这张照片就留作纪念吧，她肯定是不敢发出去的，万一有人模仿就不好了。
当她要离开时，大白鲨幼崽突然用吻部轻轻碰了她的背，就像是撒娇似的不想让她离开。苏诗怡被吓了一跳，转身对上小鲨鱼时，又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可恶，要是能说兽语就好啦！
最终，她还是按耐不住想要撸一撸鲨鱼的诱/惑，轻触了一下他的吻部。大白鲨没什么意见，反而很高兴苏诗怡愿意留下来陪她玩，在她的手掌处蹭了蹭。
哇，他真的好黏人啊！
苏诗怡瞬间忘记听说大白鲨在附近时有多么害怕，不安分的小手在鲨鱼身上摸来摸去，身后的安全员都快看傻了。
这真的是大白鲨吗，不攻击人类不算稀奇，但他竟然允许苏诗怡这样“上下其手”！
她们不禁怀疑人生，成年大白鲨明明那么凶残，幼崽竟然如此温柔……
苏诗怡撸鲨一时爽，一直撸鲨一直爽，还给他起了名字，是一脉相传的风格，小鲨。
其实也可以叫大白，但是这样白虎肯定有意见，凭什么让鲨鱼幼崽压他一头？
哼，海洋里厉害算什么，他草原霸主就没怕过谁，有本事到岸上来打架啊！
小鲨在苏诗怡面前特别乖巧，不仅让她随便摸，还给她送礼物——被他咬了一口，瞬间死掉的小鱼。
苏诗怡:……
听我说谢谢你jpg
似乎是看出苏诗怡对这份礼物不是很喜欢，小鲨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振奋起来。他用吻部拱着苏诗怡，示意她朝自己指引的方向游过去。
苏诗怡的后宫已经开到了地中海——不对不对，说错了，是她的好友列表里又多了大白鲨幼崽，现在她在地中海里也是有鲨鱼罩着的人类了！有大哥带路，苏诗怡当然敢跟着他游。
一路上都是小鲨在迁就她的速度，等游到了某处时，小鲨让她在这里等着，他去去就回。
别问苏诗怡怎么能知道小鲨的意思，反正都是瞎猜的。而且和小白相处多了，她觉得自己多少懂一点兽语入门（？）
小鲨没让苏诗怡等太久，他很快就带回了新的礼物，这回就不是小鱼，而是苏诗怡认识的一种鱼类，蓝鳍金枪鱼。
好家伙，小鲨这一出手就是成百上千万啊！就算他还是幼崽，但在这片海域里，只有他不想吃的，没有搞不定的。
小鲨看见苏诗怡露出惊喜的表情，心里也很高兴。
他就知道，其他的鱼太小了，就这个比较大！这个能吃饱！
看看这个人类，她是如此瘦弱，真的能捕捉到食物吗，不会饿死吧？
苏诗怡收下了他这份心意，还不知道小鲨对她有多么的担忧。差不多也到了快要返程的时候，小鲨一路护送她游回沙滩，在她即将上岸时，还依依不舍地在她身上蹭蹭。
“下次再来看你。”苏诗怡也有点舍不得认识的新朋友，“我还会再回到这片沙滩的，也许下次见到你，你都变成我认不出的样子啦。”
大白鲨属于海洋，就像苏诗怡在北极认识的北极熊和北极狐那样，她无法将他们带回国内。水族馆对于大海来说，实在是过于狭小了。
再舍不得，苏诗怡也只能上岸，看着小鲨在浅水处还不肯走，也只能劝他快走。
“快游走吧，等退潮后你留在这里会搁浅在岸上的！我马上也要走啦。”
这是实话，她不能泡在水里太长时间，等下就得去房车上洗个澡。
也不知道小鲨听懂她的话没有，在她几次催促和摆手下，他最终还是游回了大海。
等苏诗怡将蓝鳍金枪鱼的事情告诉凯文——真的很难解释她是怎样做到去潜水还顺便捕鱼的事情——去洗完澡出来后，她觉得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她有点心虚，又有点理直气壮，难道获得一条蓝鳍金枪鱼真的是很匪夷所思的事么？她和大白鲨关系好怎么了？
只有凯文处变不惊，用很寻常的语气告诉她:“岸上又出现了好几条被丢上来的大型鱼类。”
苏诗怡:……
小鲨，别再送了，她真的不缺这几条鱼！
最终她还是无奈地笑纳了小鲨的好意，吩咐别人捡走这几条后就不要再捡了，他们的房车也开到其他地方去。等小鲨再游上岸，发现这里不剩什么踪迹，新丢上来的鱼也还在那时，就会明白她已经离开。
她不能让大白鲨这样往返着给她送鱼，退潮时对小鲨来说太危险了。
虽然和小鲨的相遇也算是事故，或者说故事，但这样的发展还是让苏诗怡觉得很开心的，又认识到了新的动物朋友。
即使她和小鲨要再次遇到有亿点点困难，但她拍了很多照片，算是这趟旅途非常有意义的收获。
苏诗怡换回了休闲服，惬意地享受海边烧烤。谈及和大白鲨的事情，更像是喝醉酒后的胡说八道，而这偏偏是真的。
网文女主角，还是有点光环在身上的。
“我觉得之前那几个项目的倒霉都不算什么了。”她还在美滋滋地回忆撸鲨鱼的快乐，“肯定是将运气攒着给遇到小鲨呢！那我觉得还是很划得来的，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被我占了。”
苏诗怡这会说服自己了，完全不记得昨天还觉得自己被老爹传染，今天刚遇到鲨鱼时觉得倒霉至极的事。
这叫什么，这肯定就是否极泰来！
顾朗只是听她说，暂时没发表什么看法。
遇到鲨鱼，尤其是大白鲨，真的是幸运的事吗？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恐怕是想起来都要做噩梦的灾难，这辈子都会铭记如何在鲨鱼口中逃生——或者没机会回忆。
顾朗将龙傲天送到非洲，因为他想要验证气运的重要程度，看它能否在普通人面前所向披靡，就让手腕谋略在线，却运气很一般的科妮莉亚去试试他的虚实吧。
龙傲天被投放到澳大利亚，举报他是黑户的行为就不是那么管用了，不是所有国家都像华夏有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
很难讲是不是系统当初听到他的计划时有所防备，但无所谓，顾朗还不至于将这一招当做底牌。
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他要怎么将“光环值”再分一点给苏诗怡？他们在欧洲的旅途可不算低调，前几天东方列车的事还屠榜了国内外各大平台的热搜呢。
顾朗问她:“接下来有想去的地方吗？”
苏诗怡想了想:“就，意大利的那些著名城市呗。米兰、罗马、佛罗伦萨……一天去一个，就差不多了。”
顾朗:“我还以为你会更愿意躺在酒店房间里。”
嗯，确实想，但如果不是那种赶场式匆忙打卡的旅游，她还是有点兴趣的。
所以苏诗怡还是说:“来都来了，顺便去看看吧。反正又不跟团，自由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可以睡到十点再起床，总是躺着也容易累。”
顾朗点头:“好，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按你说得来吧。”
以不变应万变，他不想为了别人让诗怡改变想法。管其他人做什么？女儿高兴最重要。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苏诗怡去到了文艺复兴发源地佛罗伦萨，感受这座连空气里都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参观过圣母百花大教堂和乌菲兹博物馆，在米开朗基罗广场看一场浪漫的黄昏日落，听台阶上的乐队弹唱，还打赏了一笔不菲的金额。
乐队成员在数清有多少张钞票，情不自禁流下的泪水可比旁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情侣真诚多了。
她在米兰的斯福尔扎城堡前的喷泉拍照留念，还进去里面的雕刻馆欣赏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的作品。苏诗怡还去了米兰大教堂，以及北边的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正好赶上她心情好，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此处奢侈品商店街最受柜姐喜爱的顾客，柜姐们做梦都希望她再来一次。
在罗马，因为斗兽场人太多了，她只去了不远处的君士坦丁凯旋门，再前往梵蒂冈博物馆和圣彼得大教堂，感觉在这里见到了比她还能炫富的人——几乎每个藏品都价值千金，西斯汀小堂更是由米开朗基罗绘制，著名的《最后的审判》和《创造亚当》都在此处，圣彼得大教堂更是全世界最豪华的教堂，毕竟是教皇所在地。
这样对比起来，苏诗怡竟然有一种她也算勤俭朴素的错觉……
在意大利玩了几天，对肉酱面从一开始的喜爱到吃腻，苏诗怡也差不多该动身去法国诺曼底城堡了。作为茶话会发起人，她总要比客人早到一些才行。
出来旅游在穿着打扮上随意了那么久，她总算要做回精致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