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圣骏堡
乌萨斯帝国首都圣骏堡的皇宫内,一场对话正在进行着。
其中一方是现任帝国皇帝费奥多尔,至于另一位嘛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同时身躯被某种特殊装甲覆盖着的侍卫,没有人知道那面具之下的人到底是谁,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有多么强大,但是,所有人却都知道一点,那就是他隶属于皇帝内卫,他们有着“皇帝的利刃”的称号。
他与他所在的部队是乌萨斯某种意志的体现。是乌萨斯土地上最可怖的军事力量,整个乌萨斯境内乃至乌萨斯周围的国度之中都流传着类似他们形象的恐怖精怪传说,只需一个个体就足以屠剿数支小队,在大多数眼中,这些拥有着奇怪力量的皇帝内卫没有被战胜的可能。
此刻站在费奥多尔面前的便是那位被派遣到了极东地区进行查探的内卫,借助某些特殊能力,明明位于极东地区的他却出现在了圣骏堡的皇宫内,此刻的他甚至还能够正常的维持着与皇帝的对话。
“极东地区的情况如何?”端起了那出产自炎国某地的瓷杯并微微品尝了一下其中的茶水之际,费奥多尔开口询问道。
短暂的等待之后,那屹立于房间角落之中的人影终于发出了声响,一股低沉的,略显嘶哑的声音从那黑色的,挂有属于皇帝内卫的绶带与相应功勋章的黑色装甲下方传出:“整合运动依旧在向着切尔诺伯格前进,贝加尔大公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
并未使用任何敬语,但费奥多尔却并不在意。
对于这些内卫的忠诚度他并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只不过,与其说这些家伙是效忠于乌萨斯的皇帝倒不如说这些家伙是效忠于这个名为乌萨斯的国家,不然的话,上一任乌萨斯皇帝又怎么会死在内卫手中呢?
“对于整合运动,你怎么看?”
“”
迎接着皇帝言语的是那一阵淡淡的沉默,或许这位内卫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却不会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他会做的事情唯有一件,那就是维持乌萨斯的存在。
至于皇帝是谁内卫们不在意,这个国家乃至这片土地都不在意。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内卫后,费奥多尔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将摆在桌上的信件拿了起来,随后分别塞进了三个不同的信桶之中,在用拥有着宛若鲜血一般颜色的蜡将其封死之后,他掏出了象征着乌萨斯统治权的印章并在那蜡印上盖上了章,之后,他看向了那位内卫。
“帮我把这份信分别交给整合运动的三位领袖,然后你继续执行你的任务吧。”
费奥多尔话音落下之际,黑色的虚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在接过那三分信件之后没多久,黑影便消失在了这座房间之中,他已经离开了。
也正是此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是伊斯拉姆·维特,一位正处中年却时常拿着一柄拐杖的乌萨斯男人,皇帝费奥多尔的心腹之一,同时也是为数不多得到了这位新任帝国皇帝信任的人。
“您真的不准备在贝加尔大公和他的党羽们行动之前将将他们绳之以法么,我的陛下?”
“我当然想,伊斯拉姆卿。”听着伊斯拉姆·维特的话语,费奥多尔如此回复道,也正是在这位乌萨斯男人面前,他才能够将平时隐藏着的那一面显露出来,此刻的他脸上带着的是一丝淡淡的无奈:“但是,现在的乌萨斯帝国可无法承受两支集团军的反叛,我们必须通过其他手段来处理这位主战派领袖。”
“所以,您看上了整合运动的人?”
“不,我只希望他们能够牵引住大公的注意力。”说到这里,那副无奈的神色消失了,这位皇帝又一次恢复到了平常那副淡然的神色,对于他而言,一位掌握着军权的大公尚不能掀起什么波澜,在内卫面前,他的所有防备都没有任何意义:“在必要的时候,内卫会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说到这里,皇帝的视线看向了远方,他看向了极东方向。
与他的父亲不同的是,他并不希望乌萨斯再如同过去那般深陷于战火之中,连年的战火已经让这个国家失去了太多东西,若是继续战斗下去的话,等待着这个国家的唯有毁灭,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乌萨斯的千古罪人。
他想要让这个国家崛起,就如同维多利亚与哥伦比亚那般,他希望通过其他的方式让这片位于大陆北方的国家成为整个泰拉的中心。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好国内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乌萨斯或许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暗潮涌动。
他对感染者的政策太过于超前以至于被自己的人民们曲解,他所下达的政策部署也在逐级传递之后发生了巨大变化,在某些无形之手的驱使之下,这个国家正在向着一个注定毁灭的方向前进着,这并非费奥尔多想要看到的,他更不希望这个庞大的帝国在自己这一代陨落。
“那么,整合运动呢,您就准备让这样一支感染者势力在我们的国家内流窜?”说到这里,伊斯拉姆·维特停顿了片刻,他看向了自己服饰着的皇帝,他看向了自己所效忠的男人,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目前他们可是已经击溃了一支集团军,甚至还占据了一座移动城市!”
“现在还不是处理他们的时候,你不觉得有这样一支队伍在极东地区反而能够让我们更好的执行相关计划么?”
“我只知道放任一支武装在国境内成长会引起不可避免的灾难性后果,您难道忘记了大叛乱时期的情况了么?”
“但现在的帝国领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听着伊斯拉姆·维特的话语,费奥尔多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应道,这一刻,他不忘补上一句:“况且,我也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准备。”
“我明白了,我的陛下。”
说罢,伊斯拉姆·维特缓缓退下,唯有费奥尔多一人停留在这个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