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的十八个前女友…
“一个月两三万，那也不少！”
周浩先是肯定了饼哥的收入，紧接着，一脸八卦的问道。
“能冒昧的问一下，像您这么高收入的队长，有女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无疑是非常敏感的。
台下的观众很感兴趣，虽然没有发出嘘声, 但也都伸长了脖子。
2楼的郭老师和于老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除了一开始的包袱以外。
周浩跟大饼两个人的表演，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模板。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就是一个全新的节目，真正意义上的新瓶装新酒。
在如此重要的比赛上。
周浩跟大饼两个人，竟然敢用全新的节目来表演。
这让郭老师，都不仅为自己的两个弟子捏了一把冷汗。
“胆子真大！”
于老师感慨了一句。
他原本准备转头跟身后的徒孙说，让他给周浩和大饼两个人每人加上一票。
光是冲他们这个胆量。
两人一人就应该有一票。
毕竟他们都是年轻演员, 年轻演员就应该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
就应该有这样的胆量。
但就在话要说出口的时候，于老师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感觉没有必要。
也可以说，是太冒险了。
现如今他还不清楚，那两个人在舞台上说的究竟如何？
如果这个时候，一人给他们加上一票。
万一两个人在舞台上的表演效果不那么好，他们是有可能被挨骂的。
于老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准备先听一听这两个人表演的节目，如果这两个人表演的节目能有点亮点，整体的节目效果在60分以上。
他再把那一票加上不迟。
舞台上的大饼，轻轻的摇了摇手。
“我都结婚了！”
他话一说完，台下的女观众立刻响起了一连串的嘘声。
这一下，把饼哥都给整懵了。
“你们笑什么呢？包袱在哪儿呢？”
他越是这么问，台底下的笑声就越大。
“我说你们过分了，难道咱这个身材，还不配找个媳妇儿吗？”
饼哥自嘲的话一说完, 台底下的观众们再也克制不住，直接乐出了声。
一旁的周浩感慨的摇了摇头。
“这工资高就是好，连媳妇儿都娶了。嫂子还是我上回见的那个嫂子吧？”
周浩这个问题一出口, 台底下的笑声更大了。
“我警告你，在台上表演也不能胡说八道。你嫂子也看我们这节目。”
听到饼哥警告的话，周浩连忙对着镜头摆了摆手，露出一脸歉意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几位嫂子，我就是跟饼哥开了个小玩笑，千万别当真。”
“几位？”
饼哥的眉眼一瞪，气呼呼的拉住了周浩。
“就一位！”
“不好意思，饼哥说就那一位嫂子。小嫂子，你千万别介意！”
台底下的观众，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笑喷了。
她们甚至都没有办法顾及自己古装的淑女形象，直接笑弯了腰。
周浩实在是太坏了。
也不知道他是对着镜头解释，还是对着镜头，诚心给大饼找麻烦。
“你给我消停会儿吧，你怎么样？现在结婚了没有？”
饼哥硬生生的，把话题拉了回来。
周浩依然对着镜头摆手，彷佛是跟镜头里的小嫂子道歉。
一直到饼哥拉了他一把，他才接着饼哥的话说道。
“我？还是贵族呢！”
“单身贵族呗？”
饼哥追问道。
周浩虽然并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又没有办法逃避。
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饼哥也摆出一脸八卦的样子，问周浩之前还特意跟观众说了一句。
“我也问问他，我看他怎么说？”
“那你有女朋友了没有？”
“不是告诉你单身贵族嘛, 哪里来的女朋友？”
“真没有？”
“真没有！”
周浩这话一说完，台底下立刻有几个女生尖叫起来。
饼哥笑着一指台下。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还没有看出来吗？这都是我们家里的亲戚。那位是我二舅姥，这位是我三姨！”
周浩指着台下两个观众说道。
两人现挂的本领一流。
台下的观众听着十分舒心，已经笑成了一团。
被点到名字的小姑娘，也是一脸娇羞的模样。
“你们家这三姨够年轻的，00后？”
“那怎么了？老来得女。”
周浩说完，两人的线挂结束，再度进入正题。
这就是小剧场经验丰富的好处。
对于电视相声演员而来说，观众这种突如其来的搭下茬，他们是很难受的。
这是他们传播媒体决定的，倒不完全是因为他们能耐的关系。
一段相声，如果是通过电视机来传播，那么他需要面对的就是电视机前的观众。
因为是录制播放的关系。
现场大部分情况是压根没有观众的，没有观众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搭下茬。
即便是有观众。
一般也是那种大型的晚会。
小剧场里的观众可以搭下茬，他们甚至可以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瓜子一边喝茶。
到了大夏天，穿个大裤衩子，穿双拖鞋就来听相声。
在这样一个舒适的环境里。
他们搭几句下茬怎么了？
可是大型晚会就不行了。
像那样的大型晚会对观众是有一定要求的，观众根本就不会像在小剧场那样肆无忌惮。
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没有人搭下茬了。
当主流的演员，习惯了这样的表演模式。
突然有人给他们搭下茬。
当然会影响他们的表演节奏。
而且影响表演节奏这都是轻的，这甚至会在某种程度上延误他们演出的时间。
这才是最严重的。
人家电视台就要一段12分钟的相声，你因为跟观众搭下茬说了15分钟。
后面的节目还要不要上？
电视台的广告还要不要放？
约定好的演出时间赶不上，不管你这段说的有多好，人家电视台都不可能用。
小剧场里的演员就不一样了。
他们在小剧场里演出，什么样的情况都能碰得到。
在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无比丰富。
遇到观众搭下茬的情况，他们不仅能够很快的处理好，甚至还能不上节目效果。
这也绝对是他们的能耐。
周浩跟饼哥应付完，立刻开始了他们接下来的表演。
“我虽然没有老婆，现在暂时也没有女朋友。”
“哦，那你是有男朋友？”
“我当然有男朋友！”
周浩理所当然的说道。
但是他这话一说完，台底下的观众顿时笑成一团，看周浩的眼神都有些怪。
周浩这个时候也瞬间醒悟过来，这个男朋友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也没有男朋友。只有一些男性朋友！”
他越是这么强调，台下观众笑的声音就越大。
“那你刚才想说你有什么？”
“我是说我有前女友。”
“以前谈过恋爱，但是现在分手了。”
饼哥转头跟观众说了一句。
捧哏的作用就在这里。
他们一方面是为了翻包袱，就是把逗哏的包袱里，没有讲明白的话给观众讲明白。
另一方面是为了把观众的反应，及时的反馈给逗哏。
说饼哥在相声舞台上捧逗俱佳。
这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虽然在编节目的能力上，饼哥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儿。
但不管是在舞台上逗哏，还是捧哏。
饼哥都能发挥的出类拔萃。
他不仅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甚至还能给人带来惊喜。
“没错，就是以前的女朋友。”
讲女性，不一定非要从女性的视角来讲。
从男性的视角来讲一样可以。
周浩显然另辟蹊径，准备走一条跟其他师兄弟都不一样的路。
上场口的那些师兄弟们，这个时候，也都已经听出了猫腻。
他们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周浩，想要听听从周浩的嘴巴里，究竟能够说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那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故事进入了正题，饼哥捧哏的方式也跟着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以简洁为主，尽量不去破坏周浩言语的完整性。
“那交的可多了，你就拿我第1个女朋友来说吧。当时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就你这个长相，还用相亲啊？”
饼哥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以为，相亲需要我们这个模样的，才能去呢。”
饼哥一脸严肃的说道。
但他说的越严肃，台底下的观众反而越不会当真。
“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竟然也开始相亲了？”
“相亲怎么了？”
周浩一脸愤怒的说道：“我认为相亲是最理想的男女见面模式。”
“为什么？”
饼哥一脸惊讶的问道。
“咱就说一见钟情吧，你说你看见人家姑娘漂亮，然后就看上人家了，非要跟人家过一辈子。站在你个人的角度上来看，这当然是完美的爱情。”
“难道不是吗？”
“可是站在人家姑娘的角度上来看，你这不就是见色起意吗？渣男！”
这两个字就好像一座巨山一样，一下子就把饼哥给压垮了。
“那两小无猜呢？”
“诱拐未成年少女！”
“青梅竹马！”
“臭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奉子成婚？算了…”
一连说了好几个美满的词儿，都被周浩给驳斥了。
以至于最后那个词儿出来的时候，都不用周浩自己开口去说，饼哥自己就把那个词儿给毙了。
他用脚趾甲盖想也知道。
如果让周浩来评价这个词，他肯定给不出什么好话。
“你跟嫂子该不会就是奉子成婚吧？”
周浩一脸八卦的问道。
饼哥在这个词儿突然停顿，那必然是这个词跟他本人有着很深的关联。
听到周浩的问题，饼哥十分尴尬的摆摆手。
“别胡说。”
他嘴上虽然在否认，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判断。
他这明显就是在默认。
看起来他当年跟嫂子能够喜结连理，跟奉子成婚有很大的关系。
“渣男！”
“这怎么就是渣男了？”
“你这先上车后补票不是渣男是什么？”
“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什么相亲就是最理想的男女见面方式。”
“当然了。你该不会以为两个人结合在一块儿，就是单纯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吧？那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既然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那么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摆在明面上来说的。比如说你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能够给予小家庭怎样的支持？再比如说对方有没有负担？”
“这个都要问？”
饼哥一脸惊讶的问道。
“这个当然要问清楚，免得被道德绑架。人家姑娘找你的时候，看你长得挺帅，性格也很好，关键是对她好。到时候稀里煳涂的就嫁给你了，然后结婚以后才发现，原来你是你们家的老大，后来你爸妈在58岁的时候，生了个8胞胎。两口子一高兴，双双瘫痪在床。”
“我这也太惨了？”
饼哥一脸不可思议。
“生活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未来一定是美好的。万一这些倒霉的事情偏偏全都发生在你的身上，人家姑娘在没有相亲的情况下，就看上了你，你们两个人两情相悦。那你难道不觉得姑娘嫁给你一辈子就毁了吗？”
“人家爸妈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难不成就是为了伺候你？”
周浩说出来的这番话，台底下的观众不时点头。
但是让她们开口承认，她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人家相亲能够看上我呢？”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几乎为0，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掉。的确可能有某个姑娘一时想不开就看中了你，非要去照顾你那8个刚刚满月的弟弟。”
“你不提那8个弟弟行吗？我脑仁疼。”
饼哥一手扶着脑袋抱怨道。
“那肯定人家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是奔着那8个弟弟去的。也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孩子，但这些事情都是要提前商量好的。”
周浩说道。
“所以我才说，相亲无疑是男女最好遇见的状态。因为一开始你们就把对方的下限先打听清楚了。两人结婚过日子，连下限都能接受，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点小惊喜，那日子不就能够过得更长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