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困局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无数次了，我要是知道还能等现在？”第一王说道。
我说道：“我只有反复提醒您，您才会留意才会想。”
第一王说道：“你还别说，我真就感觉我的所有计划都被人知道，这窝里横的人是谁呀？”
我拿出了两张身份证，递给了他，说道：“这两人就是昨晚死了的人，有你认识的吗？”
第一王接过，看了一眼，说道：“这两人我都不认识呀。”
＂你决斗的那晚，谁开的你的车？＂
第一王说道：“我给你问问。”
他很快喊来了一个小伙子，问道：“那晚炸了的车是谁开的？”
“第一哥，车被炸以后，我们就开始查了，这个人才加入不久，当时他比较能说会道，咱们都是手上的活儿，他会开车，还有眼色，而且和谁都不错，所以，留下了他。”
第一王飞起一脚，小伙子吃惊之后急忙躲避，第一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小伙子砸了过去，“赌义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为什么不按照正常的拜堂进行？你们这几个东西，赌义堂非得坏在你们手里！”
小伙子很委屈地说道：“第一哥，这人你同意的。当时，嫂子想买几件衣服，这小子什么女人用品都熟悉，嫂子也经常要他去办事儿，我们就问你要不要这样一个人，你说嫂子喜欢就留着，我们还怕他和嫂子眉来眼去，警告过他呢。”
我说道：“他资料全吗？”
“我们也在调查，不是正赶上茶站的事儿，人手腾不出来，琢磨着等事儿了了，再查。”
第一王朝着小伙子砸了一块石头，没砸中，我急忙拦住，说道：“第一哥，怪不得兄弟们，他的做事风格和于洋非常像，如果棋手走了这步棋，那就意味着这枚棋子弱点很少。”
第一王用手狠狠地指了指小伙子，小伙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说道：“他来了之后的行动轨迹，有吗？”
“这个肯定有，我敢保证，他探查不到第一哥的任何事情，每次带他出去办事儿，都让他在车里等着的。”小伙子说道。
“你们几只猪，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万一在我身上按个窃听器，那还不是和人在身边没区别？”
我有些无语，说道：“第一哥，不会有这样机会的，又不是谍战片，你让我再想想。”
这一晚，又被灌多了，我睡在了蒙古包里，第二天一早，我打死都不留下了，第一王也只得开车送我离开，临走了，塞给了我一张卡，我找银行一查，好家伙！整整五十万，第一王真有钱。
我没有耽误，直接回到了霍尔果分部，胖叔看到我，也一直在安慰我，说什么超一品终究不是进阶，掉一点不打紧，我也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从这一天起，我的二楼办公室的墙壁上放着一张西境地图，我将从第一王出现开始的情报和江湖大事儿全部贴在了墙壁上，只要空闲了便去看看。
于洋的资料终于被找到了，纪天纵发给我的时候，说道：“这种人在盐业叫盐斗，我以为早就不存在这种人，没想到还有。不过，我认为于洋的身份也可能是一个伪装，毕竟是盐斗，他可能有三种或者四种身份。”
所谓盐斗是盐业专门里负责情报和处理危机事件的人，最初他们的存在是和马帮以及各门各派打交道的，也是盐业和白面接触的人，更是和外地客商联络的人，就好像我们现代企业的财务部加销售部，以及保安调动司，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这个部门的权势过于强大，从而不断地被分化，被削减。
但前任盐王却又将这个部门成立了起来，试图加强中央集权，只不过还没发挥作用，便被灭掉了。
我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前盐王被鬼爷赶出了西境，盐斗再强大，没了领头羊，他干嘛还要继续下面的脏事儿，所以，盐斗背后还有棋手。”
纪天纵说道：“这是肯定的，他在我这里没有了活路，势必要继续找活路，原来的计划我不知道是什么，而且这样有本事的人，不可能埋没。”
“你的意思是他投靠了新主人？”
纪天纵沉默了半晌儿，说道：“我也在查这件事儿，需要时间。”
“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接下来的一周，我就在反复求证于洋的身份，可消息却像是泥牛入海。
一个月后，此时的我蓬头垢面，胡子老长，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我正吃着泡面，眼前的桌子上堆着很多桶泡面盒子，里面还有烟头。
“你该回家了。”李静走了上来，她打开了窗户，我感到了一丝寒意，整个二楼被我画满了情报。
我说道：“我不是说了，二楼不要上来吗？”
李静说道：“你不能这样熬自己呀？情报也不是这么用的，霍尔果如果没有胖叔撑着，等于关闭状态了。你振作一点。”
“张玉双不能白死，丢两具尸体给我，那算什么？”
“可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说着，她一把拉开了窗帘，阳光有些刺眼，此时，早已下了一场雪，李静将窗户打开，新鲜且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让我有些瑟瑟发抖。
“回家，我给你洗洗头。把你胡子刮刮，你和一个小老头儿没区别。”李静说着，拉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躲开，说道：“不用，我能行。”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第一王打来的，“兄弟，你都消失了两个月了，也没见你在江湖上跑跑。”
我的嗓子有些沙哑，说道：“我还在抓于洋。”
“哎呀，那老哥哥可没帮上你的忙，我想让你参加一下我的婚礼，我和紫薇要结婚了。”第一王说道。
“哦！那恭喜老哥抱得美人归。”我淡淡地说道，“婚礼在哪儿举行呀？我来参加。”
“鸟市华庭酒店，周六中午一点。你可必须来啊，要没有你，老哥现在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我必须来。”
挂了电话，我一把推开了李静，我说道：“我要第一王最近所有的情报。”
“你太敏感了，有些神经质了。”李静说道。
我吼道：“快去拿，我分析完还要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