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太孙完败
沈素一惊,神情变幻,怂怂的缩了缩脖子,乖乖巧巧的吐出了句:“不敢。”
太孙对上首辅,完败。
越祈安很满意她的配合,这才松开了手。
见她一下乖的跟兔子似的,越祈安心情愉悦,又觉得好笑,上手把刚被他弄皱的领子抚平。
因为在脖子后面的领子有些许褶,他走进几步,手搭在她肩上,好心情的一一抚弄。
天底下还没有谁让他这么好心好性对待的,但他好似没察觉自己在做什么。筆趣庫
沈素却擦觉,因为越祈安越靠越近,他身上独属于男性冷冽的气息也传入鼻尖,顿时身子僵住,呼吸也越发急促。
“越祈安你……”沈素弱弱的喊了声,睁大了眼定定的站着。
越祈安被她一唤,蓦地视线从衣领移开,偏头,双目却正对上沈素的眼。
距离一下被拉近,他可以看到沈素杏仁般的大眼,小鹿一样蕴着温润的眸子,睫毛挺翘,眨巴眨巴的像小刷子一样,梳在他心上。
他不由一怔,忍不住的靠近,再靠近。
沈素心砰砰跳的飞快。
突然,“嘎呲”一声,有人进来。
二人清醒过来,飞快地后退几步,但先前那亲密姿态还是落在来者的眼里。
洛鸣拱手作揖问候:“太孙殿下。”
沈素此时思绪乱飞,懊悔刚刚做了什么以及竟然被人撞见的社死情绪,她慌忙道:“好好,我有,呃,本宫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脚步抹油般夺门而出,跑的飞快。
留下一脸幽深的越祈安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颇为哀怨,竟是有些欲求不满。
洛鸣看在眼里,直接了当道:“主上是越家独子,百年香火不可断于此。”
也是不顾主仆的身份直言快语,虽然他也时常不顾。
越祈安冷飕飕的看着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心里却是想着:……洛鸣好烦,刚刚差点亲到了……该死。
这几日,沈素偶尔来越府做客,越祈安也不抗拒,那她正好光明正大的补充电量了。
对于那晚的事……二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许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正常正常。
沈素吃着糕点安慰着自己,却见飞童从厅堂走过,看她的目光颇为不满。
活像是儿子被人带坏的老父亲眼光。
沈素:???
她干啥了?
她吃完糕点,拍拍手正打算去书房找越祈安,路过前厅,就看到素来冰冷面瘫的飞童竟然在跟一个一脸热络穿金戴银的丰满妇人说话。
沈素一时兴起,驻足一会。
“麻烦您给我们家大人相看一番,这京城是否有合适的女子,不要求富贵身世,只求品性端正,家族和睦,样貌与我大人相配即可,劳烦了。”飞童拿出一袋银子放在那妇人手上。
妇人一看钱袋子,眼睛都亮了,拉着飞童的手直保证定会办妥。
飞童面无表情,忍着性子没动,媒婆滔滔不绝的说着,见他样貌不错,又问了句他娶亲了否。
他这才忍无可忍抽回手,要将媒婆送了出去。
见此情景,沈素摇了摇头,飞童竟是在给越祈安做媒。
这年头侍卫头领都这么操心了吗?
既然路过,不如关心两句。
“你们家大人要……”沈素话还没说完,就收到飞童扫射过来吃人的目光。
这眼神又变了,活像是被拐了儿子的老父亲一般。筆趣庫
他早就知道沈素来了,恭敬疏远的问候了句便送媒婆出去了。
沈素不明所以,也不计较,走去书房了。
书房里,越祈安听闻飞童和洛鸣联手要给他做媒,眉头一皱。
书房门是打开的,她悠哉的走进去,看到越祈安有些烦恼的模样。
沈素想起刚刚的事,还有飞童的异样,问道:“你最近要忙着相亲?飞童不想我来打扰你吗?”
她想了想可能是她找越祈安太频繁了,耽误了越祈安相亲的时间。
首辅本来就忙,要抽出时间相亲,还得分出时间给她,想来是不够的。
难怪越祈安看着有些烦恼。
越祁安十分不满飞童的安排,见沈素误会,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我没有要相亲,是他们自作主张……”
他很快觉得这样不对,自己没必要解释啊,又不是真的……
越祈安没想下去,也不说话,沈素看着他,“哦
”了声。
一时安静,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是在干嘛?比谁眼睛大?
沈素移开眼,素手拍了拍越祈安的肩:“我相信你。”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越祈安瞳孔一震,愣在原地,看着她坦然的脸,他眼神变幻莫测,有些微可见的不解和……羞涩。
她知道什么了?又相信什么?
沈素当然知道,脑中回忆起书中的剧情。
书中越祈安冷漠无情,不近女色,是因为心里有个白月光,所以从未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能让一个大权臣用情至深的人,她还真的挺好奇的,可惜作者没讲。
她站定抬起手,手指着他的心口,指尖轻轻触上他胸口处丝滑的衣料。
“你这里装着一个人,再也放不下其他女人了。”
那一刻,越祈安胸腔中平静的心蓦地加速跳动了起来,就像他素来平稳情绪开始被沈素的一举一动而左右一样。
越祈安望着前面人清澈的眼,心跳的还是那样的快,他突然有些逃避似的挪开眼,大手掰开沈素的手,似有些恼羞成怒的呵斥她:“不要以为很懂我。”
沈素悻悻的收回手,默默腹诽他这是被自己戳中了心事害羞了。
于是她满脸赞同道:“嗯嗯,你说的对。”
这下轮到越祈安无话可说了,眼中隐隐懊恼,脸色忽明忽暗的。
他只是……
“唔,这几日跟着盛南秋办案可真的把我累惨了……”沈素没在意,拉着他又讲起了东厂的事。
两人坐在案台前,越祈安沉默的给她倒了杯茶,听她碎碎念。
“太师府的失窃案啊,你真的想不到凶手是谁……”
“还有东郊的无名尸,真的吓死我了,但是没想到背后竟然是那样的一个源由……”
“哦,最恐怖的还是地牢里的人,有的莫名对你桀桀笑,有的又是冲人狂吠,简直是精神病……特别是厂公们的手段……”
沈素掰着手指一一细数,越祈安静静的看着她。她说起这些案子时,时而悲伤时而愤恨,却是越说越难过。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坏人和苦命人啊?”她郁郁的缩回手,不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