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堵住三十金
“你想赌什么。”越祈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纸条来,摊在了桌上,一本正经道,“微臣记得殿下还欠微臣一笔巨款,三百两金,不如——”
沈素连忙点头,“不如就用这笔钱做赌注,如果我赢了的话,就一笔勾销如何?”
“不如就拿出其中的十分之一做赌注吧。”越祈安面不改色地望着沈素道。
沈素的脸有些垮了,十分之一,才三十两金子,这厮可真是抠得很。
“不赌就算了。”越祈安将欠条准备收回去。
“慢着!”沈素上来便按住了越祈安的手,“赌就赌。”
三十两金子就三十两金子,总比一毛都捞不着好。
越祁安反手将沈素的手压在手下,滑腻的触感勾起他的好心情:
“三十两金子还是殿下赢了之后才能得到的,若是输了的话,这笔欠款还要再加三十两。”
沈素干笑一声,这厮怕不是整个人都掉进钱眼里去了。
“我赌明日这位陈大人定然会找个理由,比如说水渠想修,或者是随便找了个地头,说是没有钱了,无法修建,让我等向上汇报,再从国库里将银钱拨款出来,让这水渠能够修葺好。”
顿了顿,又朝着越祈安抬眼,“大人觉得呢?”
越祈安难得唇角向上勾了勾,慢条斯理道:
“微臣的想法与殿下微微有些出入,水渠并没有在原地修葺,而是新换了一个位置,并且是真的修葺了小半。”
沈素眨了眨眼,“他真的修水渠了?那为什么少年说没有动工。”
“陈贺是三年前派到珩州城做的县令,在他之前,是有人想要去修水渠的,不过工程半途而废,这也是因为当初的图纸出了问题,如今到了他的手上,正好可以用此来做文章。”越祈安朝着沈素认真地说道。
“你刚刚怎么不说?”沈素感觉受到了欺骗。
“所以微臣与殿下只赌了三十金,而不是三百金。”越祈安眉梢微抬。
沈素感觉到了越祈安
这番话语中的得意,简直是呼之欲出,这么说来,她还得朝越祈安感恩戴德一番,多谢他的不宰之恩?
越祈安站起身来,从一旁的书桌上捧着厚厚的一叠书放到了沈素的眼前,“无论去何处,去做什么,最好还是要将事情都摸个明白。”
沈素刚想抱怨,便又看着越祈安从柜子里翻了公文过来,“还有历年来珩州城向上的汇报,都得看仔细。”
沈素的嘴角抽搐,突然觉得此处分外让人待不下去。
“大人当真是为我着想。”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留下了这句话后便出了门去。
笑话,难道她堂堂的太孙,还真的要留下来看这些书。
沈素刚出了门,便遇见了正在左顾右盼的昭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呢?”
“殿下,奴才在等你回来呢。”昭月急忙露出了个笑脸道,“奴才还以为这么晚了,殿下不回来了。”
沈素呵呵笑了笑,不回来她能到哪里去?
睡在越祈安给的书堆里,饶了她吧。
“去给本宫倒杯水去。”
翌日清晨,沈素享受到了和昨日一样的早膳待遇,用完餐后,这才见着了陈贺。
“太孙殿下今日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陈贺搓着手上前问道。
沈素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便拿着帕子擦着手道:“再说吧,毕竟外头赈灾有陈大人,大人那么受百姓的爱戴,本宫就不讨这个嫌了。”
陈贺连忙摆手道:“这一切都是太孙殿下的功劳,若不是太孙带着大批的赈灾物资来此,这些百姓怎么能吃得饱穿得暖呢。”
“不不不,这都是陈大人领导有方,皇上的赈灾物资本宫只是送了过来而已,这还是皇上能够体恤百姓。”沈素笑呵呵地与陈贺你来我往地瞎扯了一通。
陈贺点头道:“这话是真,若不是皇上下发了赈灾物资,珩州城的百姓又怎么能脱离苦海呢。”筆趣庫
“殿下,陈大人。”越祈安
从门内走了出来。
沈素想起昨日她的三十两金,还有越祈安那张格外欠揍的脸,顿时只觉有些气闷。
便也不与他笑了,只是扭过了头来不理会他。
陈贺素来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看如此,便知晓沈素与越祈安之间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得不痛快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只朝着越祈安询问道:“大人昨晚歇息得可还好。”
“尚可。”越祈安下意识地朝着沈素看去,见后者对他爱答不理,却把那衣角揉了又捏,捏了又揉。
莫非是他昨日的玩笑开得太大了?
“殿下昨日歇得可好?”越祈安朝着沈素找了个话题询问。
沈素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还弹了弹,一副不情愿搭理他的模样回道:“还算可以吧,不过昨晚上做了个梦,扰人心安。”
“何梦?”越祈安蹙眉。
“都说珩州城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但也难保这次灾害里死了人成了怨鬼,说不定就藏在这县令府里,这么一想,本宫晚上的确是有些睡不着的。”沈素这话是对着陈贺说的。
陈贺立即露出了恐慌的神情,急忙辩解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孙多虑了,若是太孙实在不放心,那下官这就去请道长前来府上做法。”
“做法也行,但人家都托梦给本宫,本宫身为太孙,总不能连人家是何人,到底怎么没了的都弄不清楚吧。”沈素轻叹了一口气道。
陈贺实在弄不清沈素这是什么意思,也只好试探性地问道:“那怨鬼说了没?”
“说了,说家在水渠附近。”沈素目光定定地看向陈贺问道,眼底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笑意,看上去还有几分严肃,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说的煞有其事。
陈贺语塞:“这……”
沈素拧着一双眉,舌头顶起左颊,微眯了眼:“怎么?不信?”筆趣庫
虽说沈素纨绔,可天生贵胄,敛了顽劣自带一股威压,陈贺擦着汗下跪:“微臣信,微臣这便着人去水渠边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