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恐怖的耳房
张家的血案,复生的张晴,再加上夜晚的更夫……殷歌大脑中迅速总结起各种线索,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东西:染血的铜镜。
上次在张家驱邪,有个疑问一直都没能弄明白,那就是墙壁中为什么会砌进一块染血的铜镜。
因为张启荣茫然的表情让殷歌放弃对他的猜疑,但如今联想起来却发现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蓦然间,殷歌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让他看到黑暗中的真相。
他心里蓦地有了一个大胆猜测,如果真是那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后院落里地方很开阔,有一株大树,殷歌将玉佩给了方荃让她躲起来,自己则是回头对付更夫。
张晴道:“你要怎么对付他?”
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舔着嘴唇,眼里竟有着一股病态的兴奋。
殷歌带着她回到走廊,说道:“那面镜子是不是你父亲张启荣的?”
张晴歪着头,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说道:“是他的。”
果然……殷歌吐出一口气,说道:“你以前说过你父亲在砌墙,其实砌的不是友人,而是你对不对?”
张晴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喘气声越发急促,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恐害怕:“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把我砌进墙里?”
“我在你梦中打开过那扇墙,墙里面是你的尸体。”殷歌异常冷的,平静的说道:“梦是最真实也是最荒谬的,虽然看似荒谬,其实反而真实。你梦中的所有人都扭曲成了怪物,是因为现实中这些人也都有着各自的恶意,爱偷东西的变成了长手怪,爱偷看的变成了长脖怪,缠着你父亲的小妾变成了蛇……墙壁里的尸体其实也证明了真正的你早就死亡了,尸体早就被你父亲砌进了墙里。”
张晴的眼睛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却还带着病态的笑:“你在胡说什么?我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死?我父亲再不像话,也不可能把我杀了砌进墙壁里!”
殷歌平静的看着她,说道:“你父亲当然不可能杀了你,但会把你砌进墙壁里,因为你是自己死的。”
他想起了阴阳镜告诉自己的东西,阴阳镜想引诱自己照镜子,所以告诉自己的大概率是真的。
“你很小的时候就得了绝症,不可能活到十四岁,张启荣用镜子照出了你的模样,让你拥有了第二次生命,真正的张晴早在十三岁时死了,为了掩饰张晴的死亡,张启荣连同铜镜和第一个张晴砌进了墙里。”
此时的张晴呼吸得无比急促,一双眼睛彻底红了,身上的皮肤也散发出惨白色的光芒。
虽然阴阳镜能够复活,但复活后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真正的张晴早就死了,我遇上的张晴也是复活后的第二个张晴……殷歌心里暗道,他盯着面前的张晴,心中暗道:“第二个张晴被更夫杀死,阴阳镜再次复活了一个,这个只有十三岁,因为张晴是十三岁照的镜子。所以嫂嫂在早上卯时三刻见到张晴,是因为镜子就在我的房间,翻动的箱子并不是镜子做的,而是张晴……”
殷歌继续道:“张启荣半夜搬家,并不是怕鬼,而是为了躲避仇家,这个仇家应该也与镜子有关。”
张晴红着眼睛道:“殷哥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更夫追过来了。”
她伸手一指,就见到更夫出现在长廊中,随着大雾涌动而来。○
殷歌盯着逐渐接近的更夫,突然拉着张晴的手,说道:“张晴,帮哥哥一个忙。”
张晴道:“殷哥哥,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殷歌一指那扇血色大门,说道:“帮我把那扇血门打开。”
张晴看了一眼,瞬间哆嗦了一下,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殷哥哥,我不敢,里面有恐怖的东西。”
“正因为有很恐怖的东西我才要你打开,只有这东西能对付那个更夫了。”殷歌道:“别这样看我,我不打开是因为我接近这扇门就会听到古怪的呼救声。”
张晴脸色挣扎着,终于像是做出了决心一样咬了咬银牙,朝着血门走过去,又回头:“殷哥哥,这里面真的很可怕……真的要打开吗?”
殷歌道:“真的!”
他紧紧盯着那更夫,随着更夫的接近,他感到莫名的浮燥不安,身上变得燥热起来,仿佛随时都要自燃起来。
便在此时,更夫已经来到殷歌身前三四步的距离,敲响的梆子震耳欲聋,却又让人精神恍惚。
大雾包围了过来,仿佛让人置身于火海当中。
殷歌暗道:“这更夫为了镜子而来,但沿途杀了不少无辜的村民,哪怕我主动交出镜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寅时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当,当当~!”
梆子再次敲响,更夫再向前走出一步,殷歌纵身向后一跃,后背撞到一面墙壁,叫道:“张晴,打开房门!”
张晴此时终于咬着牙抓住那面血色大门,然而没等她拉开,就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双手不断冒起青烟,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砰!”
更夫直接朝殷歌纵跃过来,速度极快,殷歌急忙闪身一跃,心说这更夫果然为自己而来的。
他见张晴失败,急忙朝血色大门冲去,伸手抓住门上的把手,用力地向外一拉。
“砰!”
阴冷的气息直钻骨肉,殷歌痛得差点松手,他强忍痛楚抓住门把手,用力将血门往外拉开。
就在殷歌冲向血门时,那更夫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妙,朝着殷歌扑击而去,五指箕张,如同尖刀,直插其背。
就在这时,殷歌将血门拉开,一股强大的吸力陡然出现,呼的一声,那更夫直接被吸了进去,双手死死抓住了门沿。
这股强大的吸力也吸得殷歌身形不稳,就要往里飞去。
他抬头见门后竟然是一片血色世界,入目一片猩红,看不到尽头,而更夫半边身体被吸进门后的世界,双手还死死的抓住大门,眼中充满了怨毒。
这时,张晴尖声大叫,整个人被吸得朝门内飞去,惨叫道:“殷哥哥救我。”
殷歌手疾眼快,右手抓住了张晴的脚踝。
但那扇门的吸力太恐怖,他仍旧不断往内移动。
呼!
门内传来了仿佛鬼怪的吼叫声,吸力再一次加强,那更夫的身体再次被吸进一截,只剩一只手抓住大门,他抬起头怨恨地盯着殷歌,厉声道:“狗东西,敢对我动手,你和丁求安都得死!”
这更夫果然不是鬼,而是人!丁求安是谁?张启荣?殷歌道:“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力拔山兮气盖世!”
话音刚落,殷歌身体便产生了一股澎湃的力量,瞬间觉得吸力大减。
他一只手将张晴搂在怀里,接着慢慢朝血门走去。
这当然不是为了作死,而是为了关上血门。
“儒家的手段!你是儒家的人?谁是你师父?张晓棠?还是慕乘风?”那更夫露出惊骇之色。
殷歌道:“张晓棠是我的朋友,慕乘风是我的故人,我姓傅,单名一个黄。”
“傅黄?”更夫似乎在想傅黄这个人是谁。
“没错,乖儿子,父皇疼你。”殷歌已经来到更夫身边,伸手在张晴身上乱摸,摸出一把剔骨刀,接着挥动剔骨刀直接斩掉更夫的手掌。
更夫没有惨叫,只是怨毒的叫道:“蝼蚁,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的!”
他眼中的神采一闪而逝,随即消失在门内。
殷歌伸手将血门用力推上。
砰的一声,血门猛然关闭,强大的吸力消失。
殷歌道:“不会放过我?被耳房吞掉后还能说出这句话,他的真身还没死。”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的真身一定还在清河县中,但应该受到了重创。”
“啊~!”忽然,后院落传来嫂嫂的惨叫声。
殷歌一惊,急忙向后院落冲去。
……
方荃站在大树下,手中握着一个玉佩,满脸担忧之色。
“叔叔去对付那个鬼,不会有事吧?”
嫂嫂侧耳聆听,能听到里面殷歌的说话声,心中稍安。
便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蹴鞠的声音。
嫂嫂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小孩在后院落里踢球,忽然间小孩一脚踢歪,球便骨碌碌地朝自己滚了过来。
嫂嫂低头一看,虽然光线黯淡,却也能勉强分辨出那颗球的形状,那赫然是一颗小孩的人头。
画着浓浓的妆容,就像是敛容,脸上还露出怪异的笑容。
“啊!”嫂嫂吓得脸色惨白,一交坐倒在地上,玉佩也从手中掉落。
那个人头骨碌碌地朝她滚来,带着充满恶意的笑,突然间头颅滚到玉佩之旁,一股炙热的气息猛然爆发。
人头发出一声惨叫,立马往回滚。
无头小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捡起了人头,接到了脖子上,摸了摸脸孔,发现接错了位置后,又扶着头弄正了,随即朝着黑暗中跑去。
这时候,殷歌纵身而出,来到嫂嫂身边:“嫂嫂,出什么事了?”
“刚才……刚才有个小孩,踢着头过来……”嫂嫂惊魂未定,满脸苍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接上头走了。”
……
ps:有人在看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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