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水中妖物
面对如此刀枪不入的妖物,我也不敢小觑,既然白狐说它的死穴在天灵盖,我也瞅准了机会,趁着河伯发狂的时机,取出一枚银针,冲着河伯的天灵盖刺了下去。
当然了,老子也付出了一点代价,左手被河伯的鱼叉击中,顿时鲜血直流。
河伯扭过头来,刚想发火,忽然间他脸色一变:“小子,你竟然知道我的死穴。”
我捂着手冷笑说:“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除非河伯真正前来。”
此时,河伯的脑门上开始扭曲,他身上的鳞片在抖动,不消片刻,忽然痛苦的跪在地上,鱼叉刺入了水中的木板。
我手持七星剑站在跟前,心头冷笑,这家伙的确强悍,就这一身的铜墙铁骨,给谁都下不了手。
河伯的天灵盖上,一缕缕青烟溢出,那是他自身的精气,因为流失,显得痛苦不堪。
“我与你本无仇,但是因为正邪对立,不得不分生死。”我用剑指着他。
“哈哈,正邪,薛十三,你自认为就是正义吗?”河伯抬头瞪着我。
这一刻,我愣住了,心里头忽然间莫名的有一股子哀伤,对啊,我是正义的吗,这一路走来,我也杀过人,不说好坏,就冲这点,我不得不说自己很失败。
但是我自然不会承认,对河伯说:“你很强,但是今日我必须要杀了你。”
说着,我抬起剑,生死关头,河伯忽然间大笑了起来,声音很大,非常的猖狂,然后将鱼叉丢在了一边。
“薛十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吗?”他的天灵盖,青烟忽然间朝着四周飘散。
原本淡淡的白雾,此时猛然间变成了青色,瞬间笼罩四方,视野一下子昏暗了许多。
这一刻,我心情猛然间一沉,盯着河伯说:“你是故意的?”
他哈哈大笑:“谁都知道你有白狐出马仙,我岂能不做一些准备,多谢你出手。”
说着,河伯缓缓的站起身来,此时的他,两眼冒着绿光,然后抬起手来,四周的青烟迅速混沌澎湃。
与此同时,水中忽然间跳出了无数的细小鱼儿,那些鱼儿半身青铜半身骨头,手指大小。
一跳出来后,就迅速在地上蠕动,我看到木板被啃噬,心头一凉。
“这是我多年来炼制而成的铜骨铁鱼,能吃人血肉,直到你最后一块骨头为止。”河伯大笑。
铜骨铁鱼这名字虽然不咋地,但是的确挺令人悚然的,大量的铜骨铁鱼从水里头跳了出来,令人意外的是,它们数量很多,遮天蔽日的被青雾缭绕,竟然在空中飞舞。
我拿着七星剑站在原地,紧张的观望着,伴随着河伯的一声令下,大量的铜骨铁鱼蜂拥而来,我赶忙挥舞七星剑,同时阳符和五雷符祭出。
四周顿时传来爆炸声,阳符的火光一开,河伯冷哼一声,就用河水将符给熄灭,他压根就不给我机会,今日估计是铁了心要杀了我。
生死关头,我赶忙对白狐说:“你先赶紧离开。”
白狐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出马仙家毕竟不能和这些邪门的玩意一样肆无忌惮。
“我不能离开你,你会死的。”白狐摇头拒绝。
有时候人和动物相比,的确后者更有良心一点,白狐没有抛弃我,它开始发力了,身上的皮毛竟然瞬间暴涨,而后身躯大变。
那一刻,它没有了之前的温顺乖巧,双眼透着犀利,河伯见状,冷笑道:“出马仙家,你当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
说着,河伯一挥手,水里头突然爬上来一条如同蛟龙一般的玩意,全身漆黑,冲着白狐就扑了过去。
白狐迅速用尾巴卷住这条可怕的东西,然后带入了青雾之中,两人在那里对战。
此时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眼前的河伯和铜骨铁鱼,没有了退路。
“生死状已签,今日就算杀了你,也无关因果。”河伯冷笑。
“不得不说你很厉害,但是就凭这些小鱼就想要我的命,你太小看我了。”
这一刻,我也不再保留,取出笛子,然后轻轻一吹,悠扬的笛声在四周回荡,河伯眉头紧锁,他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抬头一看。
青雾上方,遮天蔽日的飞过来大量的虫子,那是阴奴虫,也是鬼婆交给我的宝贝。
此时外头的人要是看到的话,一定会看到一个震撼的场面。
一团青雾之中,铜骨铁鱼在游走,而在外头,则是遮天蔽日的阴奴虫,它们从四面八方涌动过来。
大量的阴奴虫侵袭那些铜骨铁鱼,两者在纠缠,铜骨铁鱼的确不寻常,阴奴虫必须要以数倍的数量才能碾压。
此消彼长之下,青雾在慢慢消散,而上空和水面上也落下了不少尸骨。
木板上更是躺着大量的阴奴虫和铜骨铁鱼,河伯震惊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的阴奴虫罢了,河伯,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快使唤出来吧。”我再次拿起七星剑,然后冲着河伯走了过去。
铜骨铁鱼要扑过来,但是因为有阴奴虫的阻拦,所以并没有靠近,河伯的鱼叉刚丢弃,他挺着魁梧的身躯并没有后退,而是闭上双眼。
“薛十三,我河伯修炼多少年,岂是你一个平凡小人能比的,来吧。”河伯一个箭步冲上来。
“去死吧!”我怒吼一声,拿起七星剑顺势一劈,河伯身上的鳞片迅速一起,七星剑砍在他的身上,火星四溅。
我也没有气馁,接连砍了数十下,最后硬生生的将他的手臂砍出了一道伤疤。
当然了,老子也不好受,身子被撞击了两三下,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河伯,也瞬间明白了,其实我与他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若不是得到了不少机缘,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手里头了。
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退缩,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眼里头也愈加的疯狂。
河伯受伤之下状若癫狂,两个拳头击打在木板上,将这木板硬生生的砸出了几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