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夜对峙
人这一生,其实该经历很多地方人和事,我自认为这辈子没啥本事,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去了很多,结交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
也算是一种修行吧,没啥坏处,而如今在江城入住,我却忽然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多年颠沛流离,这种安稳的日子也不错,当然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回去后,我把文叔叫醒,准备去夏灵的住处,虽然文叔胆小怕事,但是也挺讲义气,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我俩收拾了下制作好的阴烛,再带上一些家伙,就赶往了夏灵家。
好在这女人没有离开,昨夜喝醉后酒醒,我俩进去的时候,她还一脸惺忪,冲着我点点头。
眼瞅着鬼王要来,而她却如此的淡定,令我有些无奈,老子都怕死,在世间蝼蚁挣扎,这有钱人家咋就一点不珍惜自个的命呢。
“今夜鬼王会来,不管能不能阻拦她,我都很感激你。”夏灵说道。
“你也别太悲观,这世上没有啥过不去的。”我安慰道。
夏灵不多说,起身去楼上换衣服,我和文叔也开始着手在四周布置风水,其实也没啥可布置的,昨夜基本上都已经布置好了。
等到了晚上,这个偏僻的小别墅特别的死寂,外头很黑,只有河对岸的繁华大楼亮着灯。
我和文叔以及夏灵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等着鬼王到来。
本来气氛也挺轻松,文叔是个话痨子,一直给我们讲一些荤段子,引得夏灵一阵阵笑,我也挺开心的。
但这种安逸的时光没有过去多久,十来分钟后,外头忽然间有乌鸦的黑影飞过,发出呱呱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声锣鼓响起,夏灵脸色一变。
我和文叔也立马紧张了。
“三声锣鼓起,鬼王来了。”夏灵脸色瞬间煞白。
紧接着,第二声锣鼓传来,一阵悠悠的歌声在整个别墅回荡,就好像民间那唱戏的声音,很悠扬也很凄冷,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第三声锣鼓接着响起,一声鬼王驾到打破了我们三的沉寂,外头的铁门猛然间一开。
我起身对文叔说:“你俩呆在这,我出去看看。”
文叔点头:“你小心点,打不过就退回来。”
随后,我拿着木剑和阴烛走了出去,到了外头,我看到了铁门外,有一个轿子,两边有十几个人,他们穿着非常的古怪,不像是民间的一些神秘土著或者民族服饰,而是一种麻料衣服。
红白相间,代表了阴阳生死,这一行人抬着轿子,领头的自然就是轿子里的鬼王。
“哼,鬼王,你可终于是来了。”我冷笑道。
轿子一开,一个阴冷的男人从里头轻飘飘的走了出来,留着长发,脸色很白,眼神没有感情,就如同一个杀人的机器一样。
我印象中的鬼王还以为是个丑陋可怕,但是眼下一看,也还挺普通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太阴森了。
鬼王盯着我上下打量:“小民,今日本王出巡,不想多做杀戮,你走吧。”
这鬼王还不爱杀人,我笑了:“你说啥大话呢,有本事你就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带走夏灵。”
鬼王身边,一个老头大怒:“放肆,敢如此对鬼王说话,要你小命。”
说着,这老头竟然一挥手,空气中有一团粉末,那玩意我不敢沾染,急忙取出青铜灯,然后点燃后一挥舞,粉末在空中燃烧成了灰烬。
鬼王眼神一下子深邃了几分,盯着我上下打量:“点阴灯,有点手段。”
我皱着眉头,不敢大意:“今天我说什么也要保护夏灵。”
鬼王不再废话,他的身子竟然诡异的离地三尺,随后又响起了三声锣鼓,他扬天张着大嘴,两张红白相间的鬼袍飘然而起。
随后,四周的小树林内,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我立马警惕了起来,回头喊道:“文叔,你自个小心。”
说着,我一脚跺地,手里头捏着七枚铜钱,然后依次朝着七个方位一甩,然后大喝一声,风水旗直接飞了出来。
和那两张红白袍子一碰,一下子竟然烧了起来,这一比,没有输赢之分,鬼王眉头一锁,紧接着,四周开始飞出一些古怪的虫子。
这些虫子趴在了别墅的外墙和窗户上,密密麻麻的,我看的也是头皮发麻。
若真是阴间的鬼王倒是好说,可以用风水和道术破解,可他么这一看就是偏门之法。
不过我也不急,而是用青铜灯护身,那些东西不敢靠近。
不过鬼王身边那些家伙可不会站在那观战,他们动了,一个个面无表情,犹如僵尸一样走了进来。
夏灵的别墅虽然风水不错,但眼下也不能阻拦这些玩意进来。
我看到四周的草木在枯萎,仿佛是被吸走了精华一样。
于是赶忙唤醒七个木头人破土而出,从风水位出来,直接挡在了跟前,然后一把烧了起来。
这些木头人一烧,那些家伙也不敢靠近,但我也明白,这也顶不了多久。
“哈哈,年纪轻轻倒有几分本事,不过还是嫩了点。”鬼王说道。
我脸一红,的确老子是半吊子的风水师和点阴灯,压根就不能和那些大家相比。
“不要废话了,打从刚开始,我就一直有一个困惑,现在看来有了解答。”我死死的盯着鬼王说:“你时间不多了,是利用秘法一直在外游走,但时间一到,你必须要回去。”
鬼王听后,本来波澜不起的脸色露出了震惊:“你是如何知晓?”
我解释说:“你叫所谓的黑白无常来警告我,同时这几天一直用邪门的虫子破坏夏家的风水,而自己却不出手,今夜上门,恐怕是最后一晚。”
鬼王听后,哈哈大笑:“有胆色,不错,我不能离开部落太久,但今天我一定要抓夏灵回去。”
果然,这家伙就是冲着夏灵来的,我面色一沉,于是问他为什么要杀害夏灵的父母和弟弟,却留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