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油田女尸
我这一辈子干过很多行当,厨师、司机、跑货运,但令我最为深刻的则是在大西北当油田工人的日子。
我叫薛十三,打小学的就是风水活,不过在这年头,糊弄神棍的玩意已经不吃香了,辗转周折后,原本想要去大西北捞金赚大钱,可却阴差阳错的认识了文叔。
文叔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没结婚,挺仗义的,为人猥琐好色,一听说我是捞金的,说还不如去当个油田工人,好歹以正当职业去捞金,兴许能发一笔。
我当时一想,这倒也是,于是答应了下来,我俩去了个叫麻子坡的油田地,利用文叔特殊的关系入职。
还别说,刚开始的个把月,文叔干的很起劲,嘴里念叨的最多的就是捞金娶媳妇,可我俩这么光明正大的捞金,自然会引起非议,所以我让文叔低调点。
当然了,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头,我也利用自个的风水绝学寻找金子。
但令人惊悚的是,金子没找到,却在这一天挖到了一具尸体。
我记得那是夏天的一个午夜,天气不太好,刮起了沙尘暴,能见度很低,文叔接到命令,说是要去一号井修理一下设备。
当时文叔走的时候骂骂咧咧,说老子不是来干活的,是来享受的,我也懒得搭理。
可没过一个多小时,文叔就悄悄的跑过来,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外头,低声说:“十三,你猜老子挖到了什么?”
我愣了下,打趣说:“这破地方能挖到什么,该不会是挖到棺材了吧?”
文叔立马回答:“棺材倒是没有,老子挖到了一个女人,嘿,真他娘的白。”
我以为这老色鬼在开玩笑,也没理会,可文叔却一把将我拉了出去,出了宿舍楼,躲过了看守的保安,一路奔向了一号井。
看他那兴奋的样,我一想当真是挖到了宝贝,倒是起了几分心思。
不一会,我俩到了目的地,因为天黑,所以也没有人看守,就只有我俩,文叔带着我到了一个洞口边,里头漆黑一片,非常的深。
但在那洞口边缘,却有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打眼一看,还真是一具尸体的模样。
文叔特别的猥琐,吞了口唾沫,上去后掀开了白布,手电筒一照,我当时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因为这尸体的确是一个女人的,光着身子,没有穿任何的衣服,皮肤特别的白,但确是一种白的令人惊悚。
女人身材很好,我也忍不住看傻眼了,毕竟也是个壮小伙,哪能不看呆。
不过理智告诉我,这油井里打捞上来一具女人的尸体,是不是有点过于恐怖了。
我问文叔这女人到底咋来的。
他解释说:“老子过来的时候,设备是坏了,一打捞就发现这女人,十三,你他娘的可别告诉别人,有福一起享。”
那一瞬间,我看到文叔的眼神不对劲了,心想不行,这女人太过于诡异了,毕竟老子也是学风水的,上去看了一眼后,然后用白布盖在女人的头颅上。
随后咬破手指头,在女人的天灵盖上一按,恍惚间,白布忽然变黑了,我大吃一惊,立马将文叔拉到一边。
“文叔,别动这尸体,这玩意很邪门。”文叔不理解:“邪门,有什么邪门的,这是老天赏赐给我们的。”
我立马想起来这麻子坡附近流传的一个传说,说是当地有一个习俗,叫麻女葬,是一种特别的葬礼,麻女指的是生辰八字为阴,生时克人阳寿,死时怨气滔天。
因为其特性,所以会将这麻女埋葬在很深的地底深处,用五阴棺镇压着,因为这几个月,我和文叔经常能看到附近的村民们过来阻挠,也自然听说了这事。
而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麻女呢,我越想越觉得有点恐怖,于是告诉文叔这事。
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都是歪理,老子就不信这邪。”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文叔就这么糟蹋这女人,于是死死的拦着,文叔也没办法,说明天请人过来看看吧,然后我俩就回去了。
等回到宿舍,我辗转反侧,心里头不是个滋味,总觉得不对劲,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外头的工友就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听到这声,我急忙起床,跑出去一看,却见众人围成了一圈,于是挤进去一看。
发现文叔正躺在地上,犹如一具死尸一般,当时就吓了一跳。
急忙凑上去一看,还好,文叔没有死,呼吸还在,只是嘴唇发紫,而下边裤子却没穿,有工友说文叔是不是上厕所抽筋了。
我一肚子的腹诽,你他娘的上厕所会不穿裤子吗,不过我脑子里头却是有了一个想法,立马将文叔抬进宿舍,然后朝着之前那女人的位置跑。
可到了一看,却发现女人的尸体不见了,当时就傻了,文叔这家伙该不会是趁着我不注意,又偷偷回来了吧。
这老家伙的德性迟早会出事,可我又不能不救他,于是急忙请来附近的村医救治。
可那村医过来检查了一番后,说人没事,应该是中邪了,说完就管自个跑了。
真的,这想法跟我一样,文叔的确是中邪了,但至于怎么治,恐怕我还真找不到办法。
等到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间听到隔壁宿舍有动静,于是急忙下了床,朝着隔壁走去,可能是一种直觉,这一次我带上了随身的木剑。
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往里一看,那一刻,我看到文叔坐了起来,从角落一个木箱子里头抬出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人,我顿时有点生气了,没想到文叔果然是将这女人带回来了。
但此时,我却发现文叔的样子不对劲,他张着嘴,眼神里透着诡异,然后将女人放在床上,准备开始那羞羞的一幕。
见此一幕,我一把冲了进去,木剑朝着那女人砍过去。
说来也诡异,那女人一扭头,冲着我笑了,笑的很阴森,嘴里头还流着黑色的液体。
我头皮发麻,但也不敢退缩,木剑眼瞅着就要砍中,文叔忽然间朝着我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