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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暗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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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黑夜来临,清冷无声。

    司徒问天坐在床头,床榻上的若香依旧昏迷未醒,司徒问天缓缓起身,推开一旁的窗户,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一阵寒风袭身,司徒问天感觉到有些寒冷,抬头望着天上皎月被云雾遮掩时隐时现,散发着微光,带着一丝寒意和冰凉。

    司徒问天微微一笑,竟笑得那么不自然,随后长叹一声,心中不由想起了瑾萱,无奈体内情蛊发作,司徒问天顿时痛苦不已,道:“我居然连想念她都成了奢望吗?”

    司徒问天强忍着情蛊带来的伤痛关好窗户,就在司徒问天神情不定,内心不安之时,若香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非常虚弱,道:“问天,我渴了。”

    司徒问天一怔,脸上浮现笑容,道:“香儿,你醒了,我这就给你倒水。”

    若香接过司徒问天端来的水一饮而尽,道:“问天,为何我的心会如此的痛。”说着便吐了一口鲜血,随即又昏迷在了司徒问天怀中。

    司徒问天将若香揽入怀抱,神情变得肃然,一双眼变得有些狰狞,道:“我绝不认可,绝不认可这所谓的情蛊,一定会有办法解开我与你体内的情蛊。”只见,司徒问天将体内的魔皇圣气灌入若香体内,却不料竟与若香体内的四圣心源产生冲突,若香的护身法器六株天仪浮空惊现。

    司徒问天一敛神情,愕然的看着六株天仪,道:“护主之法器,呵,我非是要害若香,只不过若香体内的四圣心源与我的魔皇圣气无法共融罢了。”只见,六株天仪散发出浩然之光,笼罩整个若香,在见,若香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光治愈。

    黑暗中,若香一人站立,环看四周一片黑暗,道:“这是哪里?”只听水滴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宁静,一滴,一滴,一滴

    水滴的声音越发的刺耳,若香便越发的紧皱,眼前的黑暗令若香胆怯了起来,道:“这是哪里,我是死了吗?爷爷,问天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回答我。”

    转眼间,黑暗退去,光明普照整个异空间。

    异空间之内,一人身穿洁白无瑕玲珑衣,玉足浮空,却不曾着地,裙幅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秀丽的长发自然地披落下来直达腰间,右手拄着六株天仪,左右带着玲珑镯,一言不发地背对着若香。

    若香一怔,道:“请问你是谁?你手里拄着的可是六株天仪?”

    “我们终于见面了,若香。”只见,那人转身,若香微微一怔,只见得那女子自有一股灵韵之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那极美的容颜已无任何词语来形容,优雅的气质中不乏有些冷傲。

    若香,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那女子道:“你是来此的第二人,我乃九天玄女。”

    若香微一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征道:“你是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点了点头,道:“你不用过于害怕,我们现在身处六株天仪之中,此乃定数,不曾想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若香眉头紧皱,道:“是你救了我?”

    九天玄女,道:“非也,我说过此乃定数,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可现在非是解开你疑惑的时间,你对爱的执着是什么?”

    若香脑海中浮现出司徒问天的模样,顿了一下,道:“爱吗?”

    九天玄女,道:“或许吧,说出你对爱的执着,他对你意义为何?”

    若香一时竟无法回答,在这一刻,若香有些迷茫了,爱对他来说究竟是怎么的一种情感,情蛊牵挂的两人终究非是爱,

    若香,道:“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可是,我也很渴望回答你。”

    九天玄女淡然一笑,一转身,光明不存,黑暗笼罩,道:“那我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希望在见面你能够回答我。”

    当若香醒来,发现司徒问天并不在房间,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剑月笙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冷冷清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丝秋风拂过,带着微凉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叶。

    不知不觉中,剑月笙抬头看了一眼酒肆,正是曾经与司徒问天来过的那间酒肆,剑月笙随即冷然一笑,便推开了酒肆的大门,今日已非昔比,酒肆空无一人,以前的热闹早已不在,留下的却是物是人非。

    剑月笙将酒店的剩余不多的酒一扫而空,端起酒杯便自顾的饮了起来,此时,背后的妖月剑发出微微剑芒,一道人影出现在剑月笙面前,道:“小月,为何一人独自饮酒。”

    剑月笙露出微微笑容,伸出手欲拉慕容八鸳的手,道:“来来,小八,陪我喝两杯。”剑月笙欲碰到慕容八鸳的手时,却不曾想拉了一手空,手竟然从慕容八鸳的手上穿过,剑月笙随即苦笑,道:“对不起小八,我已然忘记你是剑灵了,而不是之前的小八。”

    慕容八鸳,道:“该说对不起的是小八,对不起。”

    剑月笙淡然一笑,欲要再次伸手摸摸慕容八鸳的脸时,忽然停了下来,道:“小八,我真的很后悔,可是世间不曾有后悔的药。”随即又是一阵苦笑,道:“一壶清酒,一树桃花,一诺倾城,一生天涯,来,小八,陪我一醉方休,醉了多情人,醉了为情心。”

    慕容八鸳一怔,道:“小八你”

    剑月笙此时颇有些醉意,但手中那杯酒仍是一杯接着一杯,中间从来没有停顿过,此时,司徒问天,道:“如此喝法,酒未喝完,便醉了。”

    剑月笙放声一笑,道:“醉了好啊,来来,你我许久未曾在一起喝酒了,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司徒问天,道:“正有此意。”

    慕容八鸳见状,道:“小月就麻烦你了。”说罢便进入了妖月剑内,司徒问天看着剑月笙,道:“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剑月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背后的妖月剑,道:“小八她算了,不说小八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司徒问天,道:“见你房间无人,大致的能猜到你会来此,我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过来的,不曾想你真的至此。”

    剑月笙,道:“本想喊你,可是转念一想,你要照顾若香,我便打消了此念头,也是往事涌入心头,方来此打消时间。”

    司徒问天饮了一杯酒,道:“是吗?”

    剑月笙点了点头,道:“令我一时有些不明白,你对瑾萱的爱已经超出了所有,为何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妻子,萱儿是一位好姑娘,可是你却没有去珍惜。”

    司徒问天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道:“说来话长。”随即一饮而尽,道:“我对萱儿的爱至今不曾改变,可是”说道这里司徒问天的心开始如针刺般疼痛。

    剑月笙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司徒问天强忍痛楚,让自己不再去想瑾萱,尽力地克制自己,道:“月笙,你见多识广,可知晓情蛊?”

    剑月笙好似明白了些什么道:“情蛊?莫非你”只见司徒问天点了点头,剑月笙又道:“莫非若香用情蛊逼迫你与她相爱?”

    司徒问天摇了摇头,道:“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属于她的选择,而我却不该走进她的世界,或许是缘分如此。”

    剑月笙饮了一口酒,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思索许久,叹息一声,迟疑片刻才道:“书上有记载,但是不详细,情蛊乃是苗疆巫族的一种蛊,情蛊乃是用“心血”加“蛊”炼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至于作用,一般情蛊都是用在情郎身上,如果是情郎服下,中蛊之人必须深爱为她服下情蛊的人,如果用情不专一,蛊就会啃噬他的心,让他心痛。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一旦情蛊发作那应该是撕心的。”随后,剑月笙目光盯着司徒问天,道:“方才你会有痛心的举动,是因为想起了瑾萱?”

    司徒问天点了点头,尽力的压制着对瑾萱的思念,可是越控制,脑海中越是想起与瑾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此时司徒问天脸上冷汗直流,想必又是情蛊发作,剑月笙,道:“情蛊无药可医,或许忘记了,对你来说是新的开始。”

    司徒问天面色凝重的看着剑月笙,道:“可我不想忘记,更不想因此想念瑾萱却成了奢望,你懂吗?那种无助的感觉。”

    剑月笙一怔,两人静默片刻,静默中,仿佛能听到心跳声音!夜风吹过,月不明情、随光、随影。

    剑月笙随后长叹一口气,饮了一口酒,道:“那我来问你,现在你对若香是怀着什么样子的情感?你可有将若香当做挚爱一般守护?人死不能复生,当珍惜眼前之人,我不想让你活在痛苦之中,更想让你活在愧疚之中,因为你不知道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是什么滋味。”

    司徒问天,道:“我何尝不活在愧疚之中,萱儿因我而死。”司徒问天说到此处神情有些低落,端起酒杯猛然喝了一口。

    剑月笙,道:“你对瑾萱的死非是愧疚,你不敢面对如今的人才是愧疚,问天,珍惜眼前,过去的已然过去,在怎么自责愧疚后悔都无法回到过去,不要等到失去了在去追悔莫及,我想在到那时,一切都晚了,何必让自责愧疚后悔再次重蹈覆辙。”

    司徒问天强压心中情蛊带来的锥心之痛,剑月笙见司徒问天脸上苍白,眼角有泪,他哭了情蛊在司徒问天内心之中慢慢反噬,一阵阵疼痛再次袭来,而在司徒问天身后的若香心中同样被情蛊反噬,阵阵刺痛传来。

    剑月笙早已经知晓若香就站在司徒问天身后角落,剑月笙借此让司徒问天打开心扉,接纳若香,让过去的成为过去,可是,由于情蛊反噬太过汹涌,剑月笙也低估了瑾萱在司徒问天心中的分量,只见,司徒问天口吐朱红,而在角落中的若香也随即吐了一口鲜血,强忍心中嗜心般痛楚。

    司徒问天强忍心中嗜心般痛楚缓慢走出酒肆的大门,剑月笙心中有些惶恐,看向两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司徒问天低头喘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气息越发的不协调。

    剑月笙急忙上前查看,道:“问天,你怎么了?”就在此时,司徒问天脸上魔纹乍现,双眼微红,剑月笙着实被吓了一跳,司徒问天推开剑月笙,道:“我决不允许这种东西在我的体内。”

    司徒问天顺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真气,怒喝一声,随着周身之气爆敛而出,若香,道:“求求你,救救问天。”

    剑月笙看向若香,道:“我该如何做?”

    若香看着即将暴走的司徒问天,道:“先将其打晕。”

    剑月笙点了点头看向司徒问天,只见司徒问天,道:“我岂能让你左右我的心。”司徒问天气贯丹田,怒吼一声,随即天地变色风云涌动,周围震荡不已,只见,摄魂剑好似受到了司徒问天的召唤,自异空间惊现而出。

    司徒问天手握摄魂剑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时迟,那时快,危急一刻,赫见剑月笙手中妖月剑挡在了司徒问天胸口之处,剑尖停留胸口之处便戛然而止了。

    司徒问天愕然之际,若香不顾自己的伤痛,来到司徒问天身边,司徒问天眼中含泪,未曾言语,只见若香手捻一朵奇花,道:“一切都过去了,好好入睡吧。”

    情是痛苦的,也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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