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脸
周朝阳扶着自己的脑袋，他还没缓过来。
因为自己脸离手机屏幕过近，那闪光和爆炸声搞的他一瞬间致盲，外加耳鸣。
“我去，这二维码什么情况？”
周朝阳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屁股着地带来的疼痛感让他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拿手拍了拍脸，周朝阳看向掉在房间角落的手机。
手机静静的躺在那，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炸了吗？
周朝阳有点疑惑。
刚刚那闪光，那响声，不知道是手机的还以为是枚震撼弹捏手里爆了呢。
今天真够倒霉的，还没找到工作赚钱，就先赔进去一台手机。
以后还是要看看黄历再出门。
周朝阳如是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走到手机跟前，试探着用脚碰了碰，貌似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弯腰拾起，心疼的仔细观察手机的屏幕和背面。
别说，这手机质量还挺好，表面并没有什么破碎的地方。
试着按了按开机键，等待半晌，屏幕也是一片漆黑。
唉，周朝阳叹气。
明天找个手机维修的地方抢救一下吧，能省则省。
正当周朝阳还想去看看那张皱巴巴的广告纸时，楼下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是刚刚的声音打扰到邻居了吗？
“来了，来了。”
周朝阳简单的套上了大衣和裤子就往楼下赶。
一边接近大门，一边还在不停的高声说着：“不好意思，刚刚打扰到您了。”之类的话。
毕竟周围住着的都是老年人，自己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把他们吓出心脏病算是运气好的了。
酒馆大门那有两扇门，铝合金玻璃门外还有一扇卷帘门。
此刻卷帘门被人击打发出咣咣的巨响，别说之前手机炸了影响周边，单这敲门声都能传遍整个巷子。
周朝阳一边将衣服拉链拉上一边去打开店门口的照明灯。
刚把灯光打开，门外就立马安静了下来。
之前的巨响后是绝对的寂静。
门外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好像之前敲门的人突然离开了一样。
周朝阳有些疑惑，这好好地走什么，自己还没当面道歉呢。
将铝合金玻璃门打开，然后蹲下来将钥匙插到锁眼里轻轻一扭，伸手握住把手网上一拉。
哗啦啦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无限放大，把周朝阳自己都有些吓了一跳。
下蹲着的周朝阳在卷帘门升到了膝盖高度的时候，眼睛就往外瞟。
视线所及，空无一人。
“人走了？”
周朝阳心中略有歉意，这大半夜气温挺低的，老头老太太过来敲门提醒也不容易，毕竟一把年纪了。
还是天亮了去隔壁拜访一下，赔个不是。
既然外面没人，那就关门回去吧。
又是哗啦啦的一阵响，卷帘门被关上了。
习惯性的将大厅里检查了一遍，确定煤气啥的都关了才上楼进了卧室。
刚上楼打开门，周朝阳就瞥见床上的那个原本炸坏的手机屏幕在闪烁。
能开机了？
这手机质量这么过硬？
看来能省一笔修理费了。
周朝阳心中暗暗庆幸，将亮着屏幕的手机拿起。
手指左右互滑，调出各个窗口，各种操作没有任何问题。
软件也都在，但随着页面往后划，周朝阳的眼睛微微眯起。
主界面的页数多了一页，在最后一页上也多出了一个图标。
漆黑的图标上画着一个类似《呐喊》那样的人脸，而下方的软件名字则是一串无法理解的乱码。
“手机病毒？”
周朝阳猜测，他不敢随意点开，这个信息化的时代，越是不明所以来历诡异的玩意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试着长按卸载，毫无反应。
又下载了几个杀毒软件或者手机管家，无论怎么扫描，都检测不到病毒还有这个软件。
就仿佛这个软件脱离手机本身一样。
周朝阳将手机调了个闹钟，打算明儿找个专业人士来看一下。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连接好了充电线，周朝阳也大被一拉，熄灯睡觉。
刚合眼没多少时间，就当周朝阳放空意识，睡意朦胧之时，楼下门外又传来了“嘭嘭”的敲门声，声音响彻整个巷子，那力道周朝阳都怀疑是一群人在那敲。
“我尼玛！”
周朝阳直接被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就是一阵恼怒。
大半夜的，恶作剧吗？
谁这么没有素质！
要说第一次估计还是自己的原因，那么这次就是纯纯的找茬。
街坊邻居周朝阳都认识，大家平常关系也不错，想想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么问题来了，门外的是谁？
小偷？
没这么嚣张的小偷，至少周朝阳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小偷大半夜敲门吓屋主人的。
那就是抢劫？劫财还是劫色？
周朝阳想到这有点慌。
起身飞速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下楼。
没有将门口的灯打开，而是打开了厨房的小灯，从刀架上抽出了一把割肉的小刀。
这把刀以前周爸烧烤时用来在肉上划口子用的，虽然小，但磨的非常锋利。
将小刀窜在手中，手腕往后稍，将刀身隐藏在手臂后面。
周朝阳一步步接近正在咣咣响的卷帘门，但走到一半又有些胆怯，走往餐桌旁的一扇窗户，透过窗户想看看外面那玩意长什么样。
餐桌旁的玻璃下半部分是磨砂材质的，看不真切。
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外面的景象。
加上天黑，更是啥也看不见。
周朝阳掏出手机，轻手轻脚的站上椅子，窗户上半部分是普通玻璃，手机摄像头可以直接拍到外面。
他还坏坏的想把手机闪光灯打开，不仅把抢劫犯拍下来还能吓他一跳。
周朝阳嘿嘿一声，打开摄像头，将其举过头顶。
摄像头自动调焦，手指按快门键，闪光灯闪过，敲门声顿时停止。
“吓到了吧。”
周朝阳有些得意，手指快速按下，单身二十年的手速体现的淋漓尽致。
闪光的曝闪中，一张张照片被拍下。
“明天我会把这些照片交给警察，我建议你快点去自首。”周朝阳对着门外喊话。
可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周朝阳。
冷哼一声，周朝阳从椅子上跳下，将餐厅里的灯光尽数打开。
坐在椅子上，打开相册，周朝阳一张张看照片，观察是否清晰的拍到了对方的长相。
但很可惜，开头那几张明显失败了，即使有闪光的，但那一瞬间，相机也很难对焦，只能模糊看到一道黑影。
第二张黑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有半个身型出现在屏幕里。
而第三张，黑影已经不见了。
周朝阳有些失望，这种线索岛国某小学生都找不到线索。
唉，默默叹了口气。
手指轻滑，一张张照片浏览过去。皆是毫无线索。
直到划到最后一张照片。
一张青色的人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没有眼白漆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外的周朝阳。
周朝阳看到的一刹那，脑子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当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当场就想把手机扔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脑子很乱，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玻璃上方。
只见灯光下，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那里，漆黑的眼珠盯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周朝阳，没有血色的嘴唇慢慢裂开。
它在对着周朝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