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
霍格沃茨的塔楼上有什么呢？
大概就是那天西弗勒斯站的地方了。
在皮皮鬼的掩护下，乔安娜很顺利就来到了那个地方，从这里往下看，可以将走进来的学生尽收眼底。
这下乔安娜更确定那天她爸爸看的并不是她了。
“皮皮鬼，我们去恶作剧怎么样？”乔安娜露出一个乖巧地笑，她朝着皮皮鬼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
晚饭时间，德拉科在长桌上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乔安娜，忍不住有些疑惑，他拍了拍高尔，问道：“你们看到乔安娜了吗？”
高尔摇摇头，顺便将一块甜甜圈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今天下课之后她好像朝着地窖去了。”
德拉科点点头，又看了看最前面教授们的座位，斯内普教授也不在。
那乔安娜应该是去找斯内普教授了。
空荡荡的魔药教室中，乔安娜正将一些椒薄荷放进坩埚，看到里面的液体慢慢变得透明，满意地笑了笑。
相信救世主会非常喜欢她的礼物的！
乔安娜将药水装进一个小瓶子，对正盘着腿飘在空中打盹的皮皮鬼晃了晃。
“这是喷嚏喷雾。”乔安娜眯着眸子，就像一只准备偷东西的狐狸，“只要你朝着那些学生喷一喷，他们就会一直打喷嚏！”
皮皮鬼被勾起了兴趣，它正准备伸手拿，乔安娜却将瓶子收了回去，“帮我给一个人喷上去，我就天天给你做，怎么样？”
乔安娜和皮皮鬼的交易很愉快，不过格兰芬多的学生就不怎么愉快了，因为乔安娜说的特征是格兰芬多，黑头发，戴眼镜，绿色眼睛，额头上有疤的男孩，皮皮鬼为了以后都有喷嚏药水玩，给所有一年级的黑头发格兰芬多男孩都喷了上去。
医疗翼除了魁地奇比赛期间，第一次住进十个以上学生，并且他们都是格兰芬多，庞弗雷夫人对这场面有些束手无策，任何治疗喷嚏的药剂对这些可怜的学生并没有用，她不得不向西弗勒斯求助。
“我用了咒立停，还有药剂，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庞弗雷夫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希望你可以解救他们，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在了解完他们为什么会打喷嚏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安娜，他记得乔安娜以前就搞过这样的恶作剧，不过那次的受害人是德拉科。
至于这次……
西弗勒斯看了眼正在打喷嚏的哈利·波特，他觉得自己可能找到理由了。
“我会尽快配置出解药的。”西弗勒斯说道，“这件事我想就不用告诉邓布利多了，只是一些小把戏。”
“不过我得去找找血人巴罗，或者是邓布利多，让他们管管皮皮鬼了。”庞弗雷夫人抱怨道，“它真是太过分了！”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斯莱特林公休室和德拉科一起取笑那些打喷嚏的格兰芬多。
“他们甚至把宾斯教授吓到了！”乔安娜抱着软枕，夸张的给德拉科描述着在魔法史教室门口的场景，“你真的不应该错过，救世主绝对是他们那群人中最狼狈的！”
德拉科皱着眉，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熟悉，喷嚏，喷雾，乔安娜，这三个联系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
“你做的？”德拉科皱着脸，他又想起自己打一个小时喷嚏的事了。
乔安娜正准备去图书馆，她抱起那沓书，耸了耸肩，“我只是个一年级新手哦！”
德拉科：“……”
女孩的嘴，骗人的鬼！
因为成功整到了救世主，乔安娜的心情非常不错，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路过魔药教授的办公室时，门都懒得敲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爸爸？”
乔安娜的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她只有在明天的魔药课才能父女团聚了。
不过魔药课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再想想办法整一下救世主？
乔安娜正憋着坏主意，反手拉上门，走出西弗勒斯的办公室时，却正好撞上来准备去斯莱特林公休室抓她的西弗勒斯。
不过西弗勒斯的表情没乔安娜那么开心就是了，他越过乔安娜，推开门，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进来。
位于地窖的办公室就是阴冷的代名词，不过乔安娜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坏境，她将怀里抱着的书丢到办公桌上，就蹭到西弗勒斯身边撒娇。
“爸爸，我不喜欢上学了……怎么还没有魔药课啊……”
瘪着嘴扯袖子的乔安娜被西弗勒斯无情的抵住脑袋，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坐在办公桌后面，说道：“你让皮皮鬼撒喷嚏喷雾的？”
乔安娜没想到自己会暴露的这么快，她眨了眨眼，脸上的依旧是无辜的表情，“可能是我在做的时候皮皮鬼正好看到了，它觉得好玩就拿去玩了吧？”
西弗勒斯并没有说话，不过那双漆黑的，总是阴沉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乔安娜，他拿起羽毛笔，在桌面上摆着的羊皮纸上点了点，“我并不希望你在开学的第一周就扣掉斯莱特林的分数，把解药拿出来，或者我亲自做出来。”
乔安娜不满地撅起嘴，她听懂了西弗勒斯的话：
自己拿出来=不扣分
他做出来=斯莱特林扣分
为了不让斯莱特林落后格兰芬多，乔安娜只能从自己袍子的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塞着木塞的试管，“让他们闻一闻就好了。”
“非常好，那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你逃课的问题。”
西弗勒斯将那个试管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和乔安娜面对面，“费尔奇先生说他看到你在上课时间去塔楼了，还穿着丑陋的格兰芬多校服。”
乔安娜：“……”在霍格沃茨混太熟的坏处来了。
事到如今，乔安娜只能蒙混过关了，她试图憋出眼泪，可是那两颗泪珠却倔强地挂在眼眶不肯落下去，乔安娜只能咬咬嘴唇，抬起头，努力挤出哭腔：“那是因为……你在塔楼上看的不是我……”
“是哈利·波特……”
这眼泪怎么还不下来！
眼看气氛快要烘托到位，泪水却一点都不争气，乔安娜干脆用手在腿上掐了一下，因为疼痛，脸上的表情在西弗勒斯眼里更加可怜了一些。
“我看的是你。”
西弗勒斯说，他皱着眉将乔安娜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正挂在腮边的泪珠抹掉，纠正道：“我朝你笑了。”
“啊？”
乔安娜愣住了，她也顾不上装委屈，“可是……”
“没有可是，乔安娜。”西弗勒斯有点搞不懂自己的女儿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了，只能拍了拍她柔软的发顶，说道：“你才是我的女儿。”
不仅是女儿，还是他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西弗勒斯甚至想到了乔安娜以后会多么优秀，她可能会成为一名傲罗，或者在圣芒戈工作，又或者接替他成为新的魔药教授。
虽然她总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剂，但是这也证明乔安娜的天赋，她会比自己更出色。
不管乔安娜做什么西弗勒斯都会支持她，就算她不想当巫师了，西弗勒斯也可以带她定居在麻瓜世界。
他会把穿着洁白婚纱的乔安娜交给一个负责而专一的男人，不过那个男人不能是格兰芬多。
想到这里，西弗勒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养大的女儿就要交给别的男人吗？不，最起码乔安娜在十五岁之前不能约会，二十五岁之前不能结婚！
而乔安娜此时浑然不知西弗勒斯已经想到她的人生大事了，她正在纠结要不要提起救世主的母亲，毕竟莉莉对西弗勒斯来说是那么重要。
而且爸爸说他讨厌救世主，那就是说……他们父女都讨厌那个男孩，然后她整救世主爸爸也不会怪她咯！
而且她爸爸讨厌救世主的爸爸，那这好像就能和莉莉的……抵消了？
显然，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还不能理解大人的爱恨情仇，她也不委屈了，心里还升起了一丝丝对格兰芬多那几个倒霉鬼的愧疚，以及对自己接下来命运的不安：如果是她误会了西弗勒斯……那下一步肯定是要被秋后算账了！
她将那管解药拿起来，塞到西弗勒斯手里，又抱起自己的书，“爸爸我去图书馆啦！你快点给他们闻这个吧！我们明天魔药课见！”
然后在西弗勒斯还没有叫住她之前，乔安娜飞快的跑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那扇沉重的木门。
西弗勒斯：“……”
他还记得三岁的乔安娜是多么的可爱乖巧，现在这个到底是谁的女儿？
虽然在这件事上，他对乔安娜撒了一点小谎，但是他只是瞥了一眼那个孩子。
不过拿到了解药，庞弗雷夫人那边就更好交代一些，而且明天就是魔药课了。
西弗勒斯无奈摇了摇头，希望乔安娜明天可以……安分一些。
他的想法乔安娜肯定是不会知道了，因为她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天文台，旁边飘着皮皮鬼。
皮皮鬼有些无精打采的，因为它今天下午被血人巴罗警告了，这可真的是糟糕的一天。
他用手拉了拉乔安娜的帽子，声音里罕见的带了点不满，“乔安娜，你不要看书了。”
“不看书的话我就不能作出好玩的药剂了。”
乔安娜朝着皮皮鬼眨眨眼，她把自己的帽子戴上，然后把那本书放在身后，躺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啊皮皮鬼。”
乔安娜望着天空，是她害皮皮鬼被骂了，“其实我想整那个男孩，才会做喷嚏喷雾的。”
皮皮鬼的身体在空中飘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乔安娜身边，他小声嘟囔道：“我也玩的很开心，不是吗？”
“而且乔安娜讨厌的人，就是我讨厌的人！”
皮皮鬼飘到乔安娜面前，揪住她的鼻子，“乔安娜要像我一样开心！”
“好！”
乔安娜伸出手，穿过皮皮鬼的脸，那里是它的鼻子。
这是一副温馨的画面，如果忽略天文台门口那只翘着尾巴的猫的话。
那只猫优雅的抬起爪子舔了舔，然后在乔安娜紧张的目光下叫了出来。
它的叫声对所有晚上没回宿舍的学生来说都是噩梦，包括乔安娜，因为这只猫的主人是费尔奇。
皮皮鬼飘了过去，把那只猫抓起来，“你躲到桌子底下！”
乔安娜点点头，急忙钻进最角落的桌子，从她的角度看，正好能看到费尔奇走了进来，看到皮皮鬼时，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我还以为会抓住一个调皮的学生，走吧洛丽丝夫人。”
“没用的费尔奇，没用的猫咪，没用的费尔奇带着没用的猫咪……”
皮皮鬼一边围着费尔奇飘来飘去，一边唱到，他的歌词让费尔奇非常恼火，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愤怒的带着洛丽丝夫人离开。
在费尔奇离开后，乔安娜才放心的走了出来，在皮皮鬼的歌声掩护下，成功回到斯莱特林的公休室。
“晚安，皮皮鬼。”
“晚安，乔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