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 薛涛笺
一月五日,礼拜天一早。京都出版的《文物》没到,远在上海的《少年文艺》倒先到了。随着杂志而来的还有来自上海黄芸的一封信,信里讲了些她在大学的学习生活等等。
杜守义看完觉得有些没头没脑的,怎么水灾的事一句没问,直接跳到老师如何有趣上了呢?
黄芸的上一封信是八月初发出,因为水灾延误了好长日子。杜守义拿出两封信对比了一下,发觉当中少了串连,应该还有一封信没按时寄达,丢了。
正在想着,忽然。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朵云轩’薛涛笺x1000。”
‘朵云轩?上海的?’杜守义看着空间里十色薛涛笺,对系统笑骂道:‘你可拉倒吧,别给我找事。’
他要是拿这个给上海去封信,抬首一句‘守义顿首’,那黄芸这个笔友可就没了,估计他以后也没啥脸再见人了。
黄芸的回信不急,等过两天塞在年货里一起寄出就行。可薛涛笺的到来着实让杜守义心痒起来,虽然不是他最期待的东西,但在那上面写点东西可是正经手札啊?!
想了一下,杜守义拿出笔墨和一张杏红纸笺,写到:肉眼牛排,配温泉蛋两枚,佐以油醋汁沙律解腻,可乎?守义。
写完之后他把二哈找了过来,道:“给小北。别丢了。”
日后小北从收藏的手札中挑出了一部分,逐渐装裱成了十几个卷轴,供孩子们临摹练字。这其中有一半是在讨论吃什么。为首的这张被称为《肉眼帖》。
据杜守义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们讲,他们当年是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临摹的
下午杜守义和龚小北到总后大院看了一场文艺演出,其中有小伟领舞的丰收舞。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人来做,有了专业编舞的参与,现在的丰收舞远远比杜守义所教得好看多了。足以担任一场文艺汇演的压轴。
在演出散场后,杜守义一行和周晓白遇上了。
周晓白见了他问道:“杜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有活动?我也要参加。”
“这个”虽然不太想主动招惹这个小姑奶奶,但杜守义还是实话实说道:“溜冰倒是常去,远的就要等放假了。”
“是去什刹海溜冰吗?”
“北海公园什刹海都去。你这儿离玉渊潭挺近,不过去的时候最好和张海洋他们一块儿,别单独几个小女生过去。”
“我才不和张海洋一块儿去呢,他们老打”
看着宁建国在旁边,周晓白撇撇嘴,把后半截话咽下去了。
宁建国也不隐瞒,坦率地说道:“就是上个月在八一湖附近,我和海洋几个把来捣乱的小流氓赶回去了。”
“社会流氓喜欢随身带攮子,和大院孩子不一样,要和小伙伴们讲清楚。”
“嗯,上回几个流氓就是,不过被我缴了械了。”
“攮子呢?不会让海洋带回家玩了吧?”
“哪能呢?”
周小白听他们聊起了打架善后的一条龙服务,她的三观简直被刷新了:‘这伙人是暴徒吗?打架动刀是这么平常的事?怪不得张海洋在学校吹了一个多星期的牛,原来缴了敌人械啊?!’
想着想着她把自己给带歪了,‘好像打架也没多了不起,海军大院和空军大院不老打架?海军还老打输呢。至少这场打赢了不是?’
聊着聊着,杜守义忽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周晓白,这个时期的周晓白应该是个乖乖女,最讨厌打架了吧?
杜守义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为建国找补一下,他对周晓白说道:“把你吓着了?”
“没没有。”
“我也讨厌打架,能讲道理就尽量别动手,哪怕自己吃点亏。可建国,海洋他们不一样,他们将来会参军入伍,保家卫国的。
军人可不能害怕冲突,少了血勇之气。这道理我想你比我还明白,对不对?”
周晓白听了‘嗯嗯’的点着头。
杜守义继续加码,道:“我倒不是为他们找借口。打架是不好,可得分对谁。对比自己强大的坏人还敢挥拳头,那叫正直,也叫勇气。这一次我真没办法批评他们了。”
几个人没再多聊,因为小伟卸完妆,很快出来了。不过这点话忽悠傻白甜周晓白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她早就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大半。
时间飞快,转眼来到了一月七日,礼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欧米伽’手表x5。”
前文提过一次,‘欧米伽’就是中国这时代的‘百达翡丽’,‘江诗丹顿’,深受最高端消费者的喜爱。没写错,是‘最高端’。
换做以前,杜守义或许会把这些‘奢华无用’的奖励放入下个月的兑换清单,不过现在不用这样了。除了脏碗,破鞋以外,其他的他都准备留着。这次翻倍奖励的‘中级口琴技能’他就连续下载了两次。中级技能虽然不是‘1+1=2’这么简单,但叠加还是很有效果的。
说起口琴,杜守义还是有几分特殊情感的,那是他前世会得为数不多的几样乐器之一,还是小学时老师逼着学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四喜兴冲冲的回来了。
“师傅,光荣榜贴出来了,您是先进生产者。”
听到这话杜守义也笑了。论工作效率,工作质量他当之无愧,可要论工作态度算了,领导英明,他们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这次不单杜守义,四合院也有荣誉。
杜守义下班回到家门口,何雨柱正从凳子上下来。
“守义,瞧瞧我贴得怎么样?”
杜守义看了看门楣:“五好集体。是给我们院的?”
何雨柱笑道:“对喽!今天要开会,王大妈也来了,你们俩赶紧地吧。”
“那我去拿点炒花生,”
王大妈这次来不光为了开会,她还想找杜守义了解点情况。等散了会她把杜守义拉到一边。
“守义,你和大妈交个底,今年的年货还会有吗?”
“您怎么来问我了?刚才娄小娥不在院里吗?”
“守义,你给大妈交个底。真是娄小娥?不是部队送得年货?”
发年货这事原来已经确定为娄小娥,可今年夏天的水灾,那源源不断的物资援助让王大妈又有些动摇了。
同期可是有两只凤凰落在了四合院,凭什么是娄小娥不是龚小北呢?
再说,娄小娥有把南锣上上下下情况摸清楚的能力吗?这样的事要说有部=队参与,听着才更靠谱一些。
杜守义想了好一会儿:等今年娄小娥走了,明年再送年货就没‘替罪羊’了,是不是顺势把娄小娥撇清,糊涂到部队头上?
再想了想他觉得不能这么做。不患寡患不均,其他胡同可都眼巴巴看着呢。如果是娄小娥他们还真没办法,那是胡同里自己街坊,他们管得着吗?
可要是影射到部队头上信不信一张四分钱邮票,就能把工作组招来?
想明白后他摇了摇头道:“肯定不是部队,至少小北这儿一点不知情。至于娄小娥那儿,虽然我也问过,但她一直没承认。
会不会是胡同里其他人?或者以前住过我们这儿,后来搬走的?我们南锣以前可是住过不少名人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