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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儿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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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过两天后,时间终于来到了六月一日,礼拜六。这是杜守义最期盼的一个月份了,他空间里十三米长的小渔船早就‘饥渴难耐’了。

    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力力’豆花庄,鸡丝冷面x200。”

    ‘用来做长寿面也不错。’杜守义看了眼空间后把早就预备好的东西移入光圈。

    “面包烘培技能”是唯一一件正经东西,接下来的都是些破衣烂衫,    破烂风筝之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叮,宿主本次可兑换三次抽奖机会,请问是否抽奖?”

    “全抽了吧。”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手眼协调’+5。”

    “叮,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俊王’烧饼x20”

    “叮,    宿主本次抽奖奖励为‘福联升’布鞋x300。”

    杜守义一看第三项就知道这是为今年大雨做的储备,    因为再好的千层底也是用面粉熬的浆糊粘起来的,经不起水泡。

    说起福联升,京外的人未必会知道,有人甚至会以为它是内联升的山寨版。其实福联升创立比内联升都要早上一百年左右。据说福联升的招牌还是乾隆年间的大学士纪晓岚题的。

    河间府出太监,但也出过名臣,纪晓岚就是河间府人。有书友说过,冯国璋也是。有些跑题太远了

    下载完身体素质后,杜守义拿出双布鞋试了试,还行,就是底似乎比内联升的薄了一些,有些不太习惯。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内联升走的是精品路线,做的是‘官鞋’。福联升走的是大众路线,是两种市场取向的东西。

    有部戏里有个叫‘郑老屁’的穷人,得了双一块大洋的鞋子,    那指定就是内联升无疑。它的东西就是这个身价,一般人还真穿不起。

    但就像前面所说,    内联升也好,    福联升也好,步瀛斋也好,    都是布鞋都怕水。所以只要下雨杜守义一天要几十上百次元素化,否则这脚和鞋一直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说来也有趣,杜守义上辈子虽然是个京都土鳖,但却是个扁平足,打记事起没穿过一天布鞋。他这一世恐怕要穿一辈子布鞋了。

    今天是六一节,轧钢厂里来了好几拨参观的学生,这也是‘学lf活动’登报后带来的变化。

    杜守义的诊所也受到了一系列报导的影响,人气渐渐旺了。有些是来参观的人,这些人由街道出面接待,介绍情况,杜守义基本不受影响。

    原来在杜守义的计划中,闫解放,刘光天都能从学lf活动中得一波收益。一大爷当时不是说了吗?肥水不流外人田。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但经过二大爷出了回幺蛾子后,协调组的工作算是白干了,估计以后评先进什么的也沾不到什么光了。

    杜守义准备忙完这一段后,看看能不能给这几个人找一下贴补,毕竟当时他们那么卖力的样子他可都看在眼里了

    除了参观的人以外,南锣以外来看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些是周边胡同的街坊,还有些是街坊带来的农村穷亲戚,    希望得到免费医疗的。

    针对这些人杜守义一概来者不拒,只要力所能及的一律不做推辞。但有一条,南锣以外他不上门,不出诊,这是留给南锣街坊们的独家福利。

    午休时,杜守义回家给小当和槐花送儿童节大餐,碰巧就遇上了这么个病人。

    杜守义进院门前习惯性的往‘信息板’上瞥了一眼,看到有块红牌子挂在那儿晃荡着。

    “雨衣胡同六号?”

    中午挂上了牌子说明不是急诊,要断胳膊断腿这类的家属早送医院了。

    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后,杜守义晃晃悠悠的往雨衣胡同去了。赶巧了,在胡同口他遇上了骑人力车的胡师傅。

    “胡师傅,出车呢?”

    “杜守义?怎么这个点儿来了?吃了吗?”

    “您客气。跟您打听一下,六号里有谁身体不舒服?”

    “那就是我挂的牌。”胡师傅笑着把杜守义引入了院内。

    这次的病人是胡师傅在农村的一个堂弟,大炼钢铁时用力太猛,把腰椎间盘给弄出毛病了。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很影响生活。

    杜守义推拿了一番后,对他进行了针灸。

    “您这病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最好一个礼拜来扎一次针,要治个三四回才能好利索。”杜守义一面轻捻着针尾一面道。

    胡师傅见堂弟满头大汗的显然很有疗效,他连忙接口道:“那就让他来,这年纪轻轻的干不了力气活可怎么办?”

    “也是,都是靠工分活命呢。”

    杜守义随口一句没想到触及堂弟的伤心事了。农村的工分就是粮食,是最最要紧的东西,他这腰可把一家老少给拖累惨了。

    看着趴在那儿泪流满面的大汉杜守义有些紧张了,他立即停下了手里的针道:“哪儿不妥当了?您言语啊?”

    大汉抹了把眼泪,道:“没事,就是有些酸麻,都挺好。”

    杜守义和胡师傅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了几分,两个人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等治疗完成出了门后,杜守义连忙给胡师傅打招呼道:“怨我,怨我,怪我多嘴了。”

    “没你的事,是他自己心里太憋屈,哭哭也好。”胡师傅摆了摆手,递上了根烟道:“守义,他这腰能治好吗?”

    “能,再来个两三回就行。我给他用最好的药。其实他这病本来不重,是给耽搁了。”

    听完这话胡师傅放心了,道:“我瞧他那满头的汗就知道有疗效。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前两年可是把干活的好手。”

    “看得出来,我是医生嘛,一瞧他那手就能明白。”又聊了两句后杜守义想起件事,问道:“他是哪儿人啊?上来方不方便?”

    “廖家洼的,远了点。不过不方便也得来啊?”

    杜守义听完一愣,道:“廖家洼的?清明前我还去过呢。我亲姑就嫁那儿了,不过五零年难产走了。”

    “嫁哪家了?”

    “廖承贵廖家啊?您听说过没有?”

    杜守义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病人还能勾连上关系。两人顿时烟也不抽了,进屋了解起了情况

    当晚上杜守桂和何雨水回家时听到的是秦淮茹流产的坏消息。两个姑娘都觉得有点头晕。上礼拜还好好的,怎么过了六七天就小产了?

    何家气氛现在有点压抑,杜守义索性把何雨水拉来一块儿吃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杜守义为了调节气氛,把中午遇到的趣事说了出来。

    “告诉你们个有意思的事。”

    娄小娥听完,道:“这也太巧了吧?”

    “所以不是有人说,你找个认识的人,顺着他的社会关系往外扩散,最多转六个弯,肯定能碰上另一个认识的人。”

    何雨水不太相信,脱口而出道:“师哥你胡说的吧?”可等她一回头,屋子里的姑娘都低头不说话,开始琢磨起社会关系了。

    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是杜守义的‘有限信仰派’,其余人都是‘盲信派’,杜守义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句话杜守义已经改动过了,范围大大缩小,所以在座的几个姑娘一一对照后竟然都得到了证明。

    京城才多大地界?两个不相干的人饶了三四个至多七八个弯后还真能连上,这实在有些神奇了。

    种花有句古话形容关系很远叫:八竿子打不着。这句话里是有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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