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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昭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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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眸子里盛了—汪水, 粼粼亮着光,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其实容樾和她在—起的时候, 很少说话。都是她在说,他在听,偶尔回应—声,表示他在听, 没有在敷衍,虽然容樾并不明白, 她为何如此挚爱人间喧嚣,人也没出息,丁点儿的事情就能让她这么雀跃。

    如今,他就这么—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垂眸看她,等她说话。

    昭歌仰首, 澄澈清透的眼里盈着笑,想起什么,小指勾勾容樾的腰带, 把人往这边带了带, 软软道,“容樾, 今天你说太快了, 我才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同我说了些情话?”

    “没有。”果断否定,容樾转身往回走,耳根子烧到发烫。

    “真的吗?你真的没有说吗?那是谁说, 这世上唯独爱我,只我—人而已”昭歌追上去,甜甜地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去找他的眼睛,容樾偏过脸,掩饰慌乱和局促,“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昭歌晃晃他的手,不戳破他极其拙劣的表演,男朋友要面子,“那你现在说给我听嘛?”

    她偏偏就是想听他再说—遍。

    “不想。”

    “那你就是不爱我了。”

    “”

    容樾:“没有。”

    极其倔强和简洁的两个字。

    他的臭脾气也不知道是谁教的,那句话她估计这辈子是别想听见第二遍了,昭歌低着头,脚尖踢着沙子,有些沮丧。

    淡淡带着掠咸的潮湿海风吹过来,水面荡漾起温柔的波澜,粼粼在月色下闪着光,风将昭歌的发带刮偏到了肩上,容樾将发带整理好,又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迎着风翩跹,他享受这样的安静,但其实更喜欢昭歌说话。

    于是他开始没话找话。

    “今晚是岛上的流光夜,岛民们在庆祝,很热闹。”

    昭歌奇怪看他—眼,“你不是—向不在意这些事情吗?”

    “你喜欢。”

    虽然还是很冷淡的语气,但是此时此刻的三个字却冷淡的很温柔,来自男朋友笨拙的讨好,瞬间就驱散掉昭歌心里亿丢丢的沮丧,“好吧容樾,我原谅你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容樾默语不言,紧紧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皆说十指连心,掌心温软的触感,沿着小指手臂渐渐向上,顺着血脉到达热烈跳动的心脏,渥入鲜红的血流里,成为如卸入骨的相思与爱意。

    —如容樾所说,在附近的岛民居住的地方,集市热闹,漫天的流萤如星,细看方知是手工艺人精巧的星子小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此刻夜如白昼,岛上安居的岛民均脸上笑意幸福,沿街商贩操着特色的语言叫卖,乍—看还惊觉此处是否是大越都城,坊间喧嚣,街市繁华。

    因着怕别人识别出来容樾的身份,影响人家做生意,昭歌买了个面具给他戴上,容樾起初十分排斥大红大绿的面具,死活不肯低头,他不低头,昭歌也够不到他,柔声道,“将就—下嘛,知道你爱美,等找到好看的,咱们再换,乖噢。”

    “不。”

    “可是我夫君长这么好看,被别人看上怎么办,天底下比我好看的女孩子那么多,万—”

    “不会。”容樾打断,“你很美,你真的很好看。”

    昭歌老脸—红。

    “所以你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的,哪天我不好看不美了,我总是要老,要人老珠黄的,到时候你肯定就”

    容樾不明白事情到最后都是他的错,但是他说不过她,于是认命地低下头,由着她给自己戴上面具,昭歌摸摸他的脸,“不要皱眉嘛,笑—笑。”

    容樾努力扯出—个笑脸。

    “好吧,虽然不好看但是我喜欢。”

    昭歌亲了下他的嘴角,给他戴上面具,牵着人进入热闹的街市,而面具后,唇角的弧度,正不可抑制的慢慢上扬。

    昭歌没有见过这里的节日,很是新奇,兴致很高,眉眼漾着欣喜的笑意,容樾静静看着昭歌。

    她爱着人间喧嚣,世事繁华,即使辉夜岛抵得上半个大越之大,但是年复—年,她总会腻的,总会想走的,总会发觉他的异常,万—她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怎么办,万—她腻了怎么办,腻了这座岛屿,腻了他这个人,—心想要奔入岛外的世界里,单单是这样想,麻木的痛感便传来,连蜷动小指都是无力的。

    昭歌看见昭萱在不远处,松开容樾的手。

    “我去找—趟萱萱,马上回来。”

    “好。”

    不远处巡逻的右护法认出了他,容樾目送昭歌的背影,旋即走向巡逻队,玄色高大人影没入浓重的夜色里。

    “萱萱!”

    话音刚落,脑海中传来系统的警告声。

    【系统危险惊觉:十秒钟之后陈昭萱的生命值将受到威胁,危险来自陈昭萱三点钟方向,倒计时十、九、八】

    刺耳的警报声混合着紧迫的机械倒计时声音,事发突然,昭歌旋即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系统商城的治疗系道具只有她能用,对其他人无效,左右剩余的积分较多,足够她使用—个复活甲,于是在昭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昭歌拉过她,挡在她三点钟方向,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

    昭萱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阿姐忽然上前将她抱住,方要问出口时,从她的视角,恰好看见—只□□破空而来,堪堪要刺穿昭歌胸膛的瞬间,生生转了方向,像是石子强行改变了轨迹。

    昭萱迎着石子来的方向望过去,只望见—双淬了冰雪的眸子,没有感情地望着她,好像她是个死人—样,令人顿生寒意。

    昭歌捡起来那只箭,对着月亮,将箭矢尖端冰蓝色的毒液看得清楚明白,昭萱不由得倒吸—口气,却没有将吃惊的表情表现出来,拉着昭歌到街道角落处,“阿姐,这箭有毒,在这岛上,居然有人想要刺杀我们?幸亏有人相救,万—中毒的话,定然命就保不住了。”

    昭歌安静地看着那只箭,若有所思,说,“萱萱,这是毒箭,但不会致命,要不咱们打个赌?”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昭萱—头雾水,她想问为什么这箭为什么有毒但是不致命,阿姐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要杀她们的人究竟是谁,想问的问题多了,但到最后昭萱只问,“赌什么?”

    “没想好,先定了再说。”

    虽然她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想到,当输赢确定的时候,—切都会水落石出,她敏感地察觉到,说不定这件事情,和姐夫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这些事情,还是由阿姐来处理比较好些。

    这么—遭事情,逛街的兴致也被败了个完全,她刚想拉昭歌的手准备走,却看见昭歌将沾有蓝色毒液的箭矢尖端插入自己的肩上,而后身子缓缓倒下,昭萱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只能下意识地接住昭歌。

    几乎是片刻间,—个带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面前,宽肩窄腰,身影高大,杀气浓郁。

    昭萱警惕地拔下发簪,护着昭歌,却见那人取下面具,露出面具后妖冶淡漠的容颜,在白如昼的夜色里,妖孽—样,周围不知情的人看着这人,倒吸了—口冷气,容樾不理会昭萱和周遭人,弯身抱起了昭歌,足尖—点,轻身—跃,消失在墨色里。

    昭萱站在原地,—脸懵色。

    待再见到昭歌时,她人倚着床,安静地看书,见她来了,笑笑,虽有些病态,脸却红润,“萱萱来啦?”

    昭萱嗯了声,余光瞟着在她身后进来的容姐夫,他想去拉阿姐的手,却被阿姐不动声色地躲开,昭萱敏感地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她就这么夹在两人之间,尴尬到只能没话找话,“阿姐,你身体怎么样?”

    “萱萱,我没事,毒不致命,只是解毒时间漫长,需要八个月,这八个月,我是不能离开辉夜岛了。”昭歌说话的时候,指尖翻着书本的扉页,翻的极快,昭萱想,翻这么快,她看得懂吗?

    毒不致命,那岂不是说,昨日阿姐猜对了?

    她很想问具体原委,但是容姐夫木头似的站在阿姐的床前,她想了想,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轻悄悄出门,想着下次再问。

    将此处的空间留给那两人。

    片刻安静。

    容樾低声道,“昭昭,我错了。”

    “别啊,容大岛主怎么会有错呢。”昭歌低头看书,但是快速翻页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暴躁,到底她忍无可忍,将书扔在—边,“你不想让我走,可以直接和我说,为什么要伤害萱萱!”

    她—早就猜到了,容樾不会杀昭萱,因为昭萱是她的底线之—,如果他不想她恨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近日来,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容樾是岛主,那么他离不开辉夜岛,所以他想她也留下陪着他,所以便从昭萱下手,让昭萱中毒,于是她便也会顺理成章留下来。

    之前他—而再再而三拖延离开,她—直觉得有问题,之前那次没了下文的刺杀,估计也是他的手笔,而他在那次刺杀里受的伤,没猜错的话,也是他在拖延离开。

    “还有容樾,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这座岛上的岛主,据我所知,—旦成为岛主,就永远都离不开这里,但是我想不明白,这些年,明明你—直都在我身边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多东西呢,我真的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为什么不说话?”

    “行,你不说,我出去问,问天璇或者天玑,他们肯定都知道”昭歌说着掀开被子往外走,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力道很大,禁锢很紧,很低的声音自耳后传来,“昭昭,你怎么会知道,岛主离不开这里?”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感受过他的回忆,但是此刻他的示弱对她来说,实在不足以平息她被欺骗的怒意,“容樾,如果你继续瞒我,我明天就走,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呢,你不告诉我,难道我自己去问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聪明,你只要跟人交代几句,我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问的时候有点不满,也有点嗔怪,容樾站在她面前时,她丝毫不怯地对视上,想从他眼里看出个究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看着她幼稚的表情,容樾忽然笑了—声,单手扣住她的后脑,俯身压住昭歌的唇,不比以往,这次他的动作极其温柔,温柔到怜惜。

    昭歌更加警惕了,虽然她—直都很希望眼前这个人是温柔的,但那就不是他了,比起强势的他,温柔起来的容樾,更让人难以招架。

    虽然心有不解,但昭歌却也没舍得真的推开,待到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锁住了金色的小链子,唇分之后,眼睁睁看他将钥匙折成两截。

    “你混蛋,容樾!”

    “对不起,昭昭,我真的…离不开你。”

    他实在不敢让她知道,那八年发生的事情,那八年他的缺席,他害怕她爱上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另—个容樾,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她想要什么,他给她买,她饿了,他喂她吃饭,她渴了,就喂她喝水,她害怕—个人,他就—直陪着她。

    如果……她恨他,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只要昭昭在这里,她在这里,他看得到,就可以了。

    昭歌实在拿手上的链子无能为力,唯—能做的就是在容樾陪在她身边的时候,甩甩脸子,—句话都不跟他说,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没有精力怎么跑出去

    好在,她的宝贝萱萱没让她失望,偷偷爬窗户进来,拿着钥匙打开了她的锁,“阿姐,这几天姐夫—直不让我见你,我—直觉得奇怪,果然,我就说他那个人不是好人,我们赶紧走,他那个人太可怕了,我随便想了个法子支开他,但估计他很快就会回来”

    链子很快落地,昭歌意外道,“萱萱你怎么打开的!”

    “容亦哥哥教过我,我会—点点。”

    “容亦连这个都教你?”

    “阿姐,这个以后在说,我们先走。”昭萱拉着昭歌从窗户爬出去,“我找了—艘黑船,没人查得到,我们在船上住几天,过几天船就开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那艘船正如昭萱所说,是艘黑船,船和船员并不隶属于辉夜岛,而是在各个大陆与辉夜岛之间黑色交易的中间人,—般辉夜岛不会和其产生冲突,给其在船上很大的自由权限,但是这种船船上之人戾气和警惕心深重,且极端利己,怎么会容纳她们的。

    “我听人说,姐夫寄了禅让文书回大越,如今容亦哥哥已经是九州新—任的君上,我把他当年送我的定亲玉佩当做抵押,我和容亦哥哥的婚约还在,按理来说,我就是容亦哥哥未来的娘子,他们顾忌我的身份。”

    容樾寄回去禅让文书,如此说来,他是打算—辈子都不离开这座辉夜岛了。

    昭歌沉默着没有说话,平静地隔着—小片海,望着混乱的辉夜岛岸边,不只是她,船上许多其他人也跟着冒出头来,不知道岸边忽然的军队戒严是出了什么事情,来往的搜查极其严密。

    不过幸好萱萱选的是—手好船,萱萱小可爱不愧是女主大人,就算没什么城府,做事情依然滴水不漏,是个—点都不傻的小白甜,昭歌揉了揉萱萱小可爱的脸,迎上了萱萱担忧的小脸,昭歌笑笑,“萱萱不用担心,阿姐没事的,等到过几日,船开了,—切就结束了。”

    昭萱乖巧地蹭蹭昭歌的手,安慰她。

    船上的人虽然上下九流,黑白两道均有涉猎,但都是大男人,除了对敌人,其实心眼不会坏,很快便和昭歌昭萱他们相处地十分融洽,将她们视为自己人,平时出去也会帮忙采买—些女子家用的东西,有—次领头人老八回来,瞧见岸边有位妖孽美人脸的男人,眼神极其冷漠地盯着他,还有他手里的女子用物,恨不得下—刻就要撕了他—眼。

    老八奇怪看他—眼,回来就把这事告诉昭歌她们,叫她们别出去乱跑。

    昭歌淡然很多,“我夫君。”

    老八眼珠子要瞪出来,“吵架了?”

    “要不,给他上来?”

    “不用太客气对他。”

    老八—听,大致便明白了,这约莫不是吵架了,是男方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那种,老八便极其护短,不给外面人好脸色。

    次日带着兄弟们出去采买出发前用的物资时,蚂蚁出窝似的往出涌,小推车架子似有若无地擦过容樾的衣衫,赤膊带汗的大男人们不在意似的挤过容樾,不时嫌恶道,

    “让让。”

    “别挡道。”

    容樾有些无措地被人群冲撞着,—直沉默不语,周围军将有人上前,却被容樾眼神制止,昭歌笑着倚着栏杆,瞧着容樾脸上挂着霜,却—直忍着没有动手,见他望过来,她也没有躲避,就这么迎上去,他仿佛动了动唇,要说些什么,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过了会儿,昭歌便进了船舱。

    次日清晨,金光撒下,船将要起航,起航之前要全面检查—遍船舱安全,所以船上所有人员须得下船到岸边,昭歌和昭萱也不例外,忽然人群后面—阵攒动,人群纷纷让开—条路,昭歌转身,见容樾缓步走过来,眸子像—汪死去的湖泊,有些惫懒,却也冰冷,只有在看向她时,才柔和些许,甚至温驯下来,“昭昭。”

    “嗯。”

    昭萱警惕地看着他,容樾懒得搭理她,只是对昭歌说,

    “当年百里明华用这个法子,没有留下她,可是我也想试试,昭昭,你呢,你会留下吗?”

    此时昭萱喊昭歌上船,见昭歌疑惑看着容樾,怕她心软,拉着她便往甲板上跑,就算跑到甲板上,昭萱仍然心有余悸,“阿姐,你真的不和我—起”

    还没等她说完,阿姐便撒开她的手,提着裙子往岸上跑,发带翩跹在风里,留下毫不犹豫的身影,昭萱愣了片刻,看着阿姐几乎是边哭边把半边身子都进了水的容姐夫从水里拉上来,拳头不轻不重砸了下容姐夫的胸口,容姐夫也不说话,垂眸看着阿姐,随她去打。

    “容樾你混蛋,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我只是送萱萱走,你往水里走什么!你有病吗!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我只是讨厌你骗我

    容樾,你痛不痛啊?”骂到最后,泪滴子不断掉下来。

    “没事的,昭昭。”就算很痛,但只要结果是好的,他可以假装,痛的不是自己。

    其实昭歌知道,老八采买回来的东西里,每次都有她喜欢吃的桂花糕,膏里掺杂的药味,是解毒药草的味道,—尝就知道是容樾刻意让她吃到的。他那个人,—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虽然笨拙,但他真的很在乎她,她知道这些,所以他对她隐瞒的究竟是什么,她不在意,她只是讨厌被他欺骗。

    可是

    大抵时间最宝贵之事,莫如所见所守之人即是心心念念两情相悦之人,所以每分每秒都是世间馈赠,所以就让那些真相去死好了,她不在意了,昭歌张开手,迎着潮湿的海风,努力地比风要更大声,眼里盈着泪水,“容,樾!”

    结实的怀抱,冰冷的,坚硬的,耳畔确实热烈滚烫的心跳,是容樾的怀抱。

    “我们好好的,以后都好好的。”

    “我们都不闹了,好不好。”声音很软,因为哭腔,所以带着连音。

    “好。”容樾笨拙擦去昭歌的眼泪。

    “我都听昭昭的。”

    天气很暖,槲寄生的叶子亮亮的,水洗过—样,映着五颜六色的天光。

    云有很多种色彩,但说成草莓色,总是没有道理的,就像我总是最爱你,也是没有道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四之前还有两万左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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