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回 浪荡子闲逛见好事 俏丫环戏水失贞操

    守礼自打跟着胡展鹏学功夫之后，整日和胡氏父子及那些个伙计下人们混在一处。胡展鹏父子本是江湖人士、性情豪放、不拘小节，那起下人们又都是粗俗之人。守礼和他们相处久了，耳濡目染，自然也沾染了不少恶习，愈加争强好斗，吃酒赌博无所不能。守礼因嫌跟着周母住受拘束，请示了周母，以晚上要习武、怕影响周母休息为名，三天两头不回正院，晚上纵酒赌博后便回到西院安歇。

    守礼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成日里只在舞刀弄枪中消耗体力。自守义成亲后，下人们将他房中之事传得绘声绘色；由于和守礼相熟，那起人说起这事，也不避着他。守礼每每听得心猿意马、躁动难耐。

    现在，正是夏收最忙时节，由于战乱频频，麦客无人上门，周家只能动用全家力量，抢收小麦，就连胡家父子也都来一起帮忙。所幸今年天气不错，总体庄稼收成不错。现在，家里存粮已经不多，加之去年旱灾的情形记忆犹新，因此，周家上下无不珍惜每一颗粮食，存德亲自到地里指挥，确保将每一个麦穗都捡回家来。加之天公做美，麦子很快就晾晒入仓，全家上下无不笑逐颜开。

    大忙时节，守礼无事可干，整日闲逛。这天睡过午觉起来，到处转悠着，下意识地就来到东院。谁知整个东院静静悄悄，人影全无。守礼便跑到后院去，爬上杏树，吃了几个杏子，跳下树来准备离开。

    离开东院时，守礼经过守义房间时，就听到房子里传来一阵声音，伴随粗重的喘气声和守义“日日日”的叫声。守礼偷偷来到窗下，透过窗户看进去。却看见守义正和秀英大白天在炕上翻滚着干那好事。守礼何曾见过这种景象，顿时觉得头里被一道阵闪电击中，击得他火向上冒、血向下流，浑身颤抖不已。正看得起劲，一时紧张、不小心撞倒了靠墙放着一个扫帚，发出“咣当”一声响。屋里的人全无知觉，守礼就吓得赶紧跑走了。

    守礼离了东院，四处乱窜，只觉得心里阵阵邪火无难以熄灭。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等到胡云飞他们回来，守礼逮着他们兄弟俩不放，三人一直喝酒胡话到深夜，才摇摇晃晃地回到西院。进了门，正要向自己房间走去，却发现偏房里亮着灯，传来一阵阵水声和女人轻轻地吟唱声，不觉吸引了守义的注意。于是，守礼便拐到厢房门外，透过门缝向里看。顿时眼前一亮，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这日一早，卢氏去县城为玉薇求医。到了晚上，芹儿早早安顿玉薇睡下，此时正是天气最热的时节，长夜漫漫，老爷太太们又都不在家，芹儿只觉得热得难受，便在厢房里烧了一大桶热水来洗澡。芹儿正舒服地泡着热水澡，心情大好，不觉嘴里轻轻吟唱起来。

    守礼早就垂涎芹儿美貌，看到这般景象，哪里受得了，瞬间身子变成张满的弓。酒壮色胆，守礼一把扒掉身上马褂，破门而入。芹儿正洗得高兴，猛得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只见守义赤裸上身、如同一尊铁塔站在门口，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盯着自己。芹儿顿时吓得呆住了，赤条条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守义眼里冒火，一把抱起她就往炕上扔。芹儿这才回过神，赶紧拼命挣扎着叫道：“少爷，住手。”守义虽然未经人事，但在那起伙计们的教诲下早知路径，况且下午受到守义的刺激，欲火攻心，直扑上去。刚一入巷，只觉灵魂出窍，畅美不可言传，全然不顾芹儿哭叫哀求，大力动作起来。

    一时兴尽，守礼酒也醒了几分。只见湿漉漉地炕上被褥凌乱，芹儿蜷缩在一角嘤嘤哭泣，身下一片鲜红的血渍。守礼看到血渍就有点害怕，便凑过来向芹儿陪不是。芹儿只是哭着不说话。守礼劝了几句，见芹儿不听，便有些恼怒，说道：“你不用如此哭泣，我既和你做下这事。自然会对你负责。”芹儿哭着问他：“少爷污我清白，让我如何见人？你又负责？”守义被她问得一怔，便打赌说道：“我娶你。”芹儿说：“少爷这么说，分明就是要我去死。”守义反问她：“我喜欢你，自然要娶你，与他人何干，你又何出此言呢？”芹儿止住哭声，冷笑着说：“你们周家家法森严，芹儿福薄命浅，高攀不起。前两年，桃香的事就是例子，你还装做不知？”守义并不清楚当时的情景，便说：“桃香是自尽的，与我家有什么关系？”芹儿只道他装疯卖傻，越发气恼，便说：“分明就是大少爷强占了桃香要娶她为妻，你们家嫌桃香辱没门第，才——”说道这里，芹儿突然想起这件事是周家的大忌，自己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回想起来甚是后怕，顿时脸色吓得苍白，赶紧住了口。

    守义如今对芹儿自是百依百顺，听她这么说，自然全信，就说：“倘若果真如此，那只怪大哥无能。你如今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况且，此一时，彼一时，二哥娶的秀英又能比你金贵到哪里去？等老爷一回来，我立刻就去和他说。”芹儿又说：“我怕老太太——”，守礼笑着打断她的话，说：“你还怕她吃了你不成。有我在，你只管放心。我不是大哥，自会妥当处置。从今日起我绝不离开半步。”

    芹儿本对守礼无意，但既被他污了清白，又深知守义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况且自己将来何处安身还未可知，如果真嫁与守礼，只怕也是自己命里该有的福份。想到这里，倒有了几分动心。守礼见芹儿神色好转，一时兴起，又要做事。芹儿不从，两人正拉扯着，突然听到隔壁玉薇的咳嗽声，芹儿赶紧推开守礼，披衣过去照看；守礼心急火燎地在房间等着，见她许久不回来，便悄悄过来看。只见玉薇已经睡着，芹儿正坐在炕边想心思。守礼溜进房间，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上，回到厢房，就往炕上推。守礼初尝滋味，索取无度；芹儿无奈，只能忍着疼痛奉承，渐渐地体会到妙处。两人一直折腾到天快亮，守礼才倦极睡去。

    守礼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芹儿早已带着玉薇出门去了。守礼在家里呆坐了一会儿，傻笑一阵子，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跃起，去找云飞他们切磋武功，一心只盼着存善早点回家。到了下午时分，就听人报说存善回来了，守礼喜出望外，直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