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还真发现了毒物
如此大声，这干瘪老头儿才听到，“水啊，没有！”
这个回答还真出乎杜瑶的预料，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很朴实，除了那些摆摊专门卖茶水的要收钱。
但凡上门讨碗水喝，都会大方地给点水。当然了，给热水的极少，就是从水瓮里舀点儿凉水给口渴之人，那也是很好的。
口渴之人，哪里还会讲究冷呀热的，有口喝的就行了。
“这，这……”杜瑶为难地看了下身边的两个同伴，再次恳求，“这位大叔，您行行好吧。我们姐妹走到这边不容易，听说这里住着的都是官儿，不敢拍其他人家的门呀。”
白芷道:“大叔，我文家姐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拍开你家的门讨水喝，您就行行好，给点喝的吧。”
干瘪老头儿又大声道:“你说啥，听不见。”
白芍脾气急，又口快，便说道:“我说大叔，这么几碗水，你不会是想收钱吧？”
说到钱，这干瘪老头儿听到了，“嗯，一文钱一碗！”
杜瑶目瞪口呆，问:“大叔，您能听到了？”
“啥？听不见。”干瘪老头儿又摆手了。
杜瑶无语，这老头儿是有选择性地耳聋啊，难道是个世外高人？
白芍心急，“行，给你三文，我们要三碗水。但是我们得进去找个地方坐坐，走了老半天路，可累坏我们姐仨了。”
干瘪老头儿收下三文钱，大方地说:“进来吧。院儿里有几块大木头，就坐那里吧。”
“哎，好。”杜瑶赶紧应下。
三人进了院子，干瘪老头儿去厨房倒水了。
杜瑶则趁这个时候好好地观察院子，并悄悄地放出了小翠蛇。
小翠蛇经过这几年的吃喝，长大了不少，也更毒了，速度当然也快了很多。
杜瑶用意念对小翠蛇说，“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毒物，发现毒物不要吃，更不要被人发现，快去快回！”
小翠蛇应了声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这时那干瘪老头儿还没回来。
杜瑶再看院子，发现这院子真挺大的，不
比富贵人家的假山流水，却有一股农家的味道。
院子里有一块翻过的地，上面还洒了水，难道已经种上了菜？
京城在这个月份里也不暖和，能种什么菜呢？
从院子里可以看到堂屋，还有偏房，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个院子。但是堂屋边上还有一个通道，似乎后面还有房子。
干瘪老头儿用一个不大的食盒装着三碗水，竟然还是温水。
“喝吧，就这三碗。”
白芍捧着温水，没话说了，一文钱花得挺直。
杜瑶捧起水来就喝，宛若是真的渴得不行的样子，吨吨地灌了下去。
喝完，杜瑶深吸一口气，“真好，还是温的，不渴了。多谢大叔。”
干瘪老头儿没回话，还是像听不到的样子。
白芷和白芍也是这么个喝法，两人一起齐道谢。
杜瑶又大声问:“大叔，你家院子还真大，能种菜真好。不像我家，就那一点儿，住着一大家子人真是挤呀。”
干瘪老头儿道:“家里人都死光了，就老头子一个。又干不了活儿，不种菜，等着饿死？”
杜瑶呵呵，看向那个通道，“大叔可以把房子租出去呀，这个地段儿好，光收租子就够您吃喝了。”
“哼！老头子还用你说！”干瘪老头儿起身，“歇够了就走吧，一会儿我还得去后面要租子呢。
唉，看着像个有钱人，一个多月没给租子了，每回都得要，烦得来，不行！”
杜瑶好奇道:“跟您一个院子还烦呀，两步路的事儿。”
干瘪老头儿摆手，“你们不懂，我这租客人怪得很，把这个院子用砖隔开了，我要过去得绕老长的路。
他们把门儿开在另一条街上，老头子腿脚不好，再不给租子，老头子都想赶他们走了。”
“哦，这样啊，那是挺麻烦的。”杜瑶起身，趁着老头儿转身的时候收回小翠蛇，说道，“多谢大叔，我们歇好了，这就走了。”
干瘪老头儿头也不回地说:“走吧走吧，把门给我带上。”
“好，多谢大叔。
”
杜瑶三人出来后，便又转身去了另一条街，在干瘪老头儿说的出租屋子前转了好一会儿。
发现这里流出来的污水问题更大了，但是这里院门紧闭，她也不好打草惊蛇。
“回吧。”
但是戏要做全，她们三个又转悠着去了市集买了不少东西，跟白术她们汇合后，一行这才走了。
再次来到那个人极少的小胡同，几人换装后又转了一圈儿，从另一个入口回了家。
杜瑶回到家便去了配药房，拿出小翠蛇来问:“发现了什么？”
小翠蛇在桌子上扭来扭去，极不情愿地吐出一个虫子来。
这虫子还没死绝，黑胖黑胖的，在桌子上也扭来扭去，身上还带着小翠蛇的胃液，带着毒的，把桌子上的木头腐蚀了一片。
杜瑶恶心得不行，后退两步，冷声道:“吃进去，恶心不？”
小翠蛇赶紧又把虫子吞下，意念传来委屈。
杜瑶哼道:“你还委屈？把桌子给我舔干净，你这个混球！不是说不让你吃毒虫吗？”
小翠蛇依然委屈，传来了句，“饿！”
“唉，你这条小蛇呀，就知道吃！”杜瑶拿出一粒药丸子扔给它，“吃了吧。发现毒物了吗？”
小翠蛇点头，说墙的那一边有很多，它很想吃。
如此一来，杜瑶基本可以确定干瘪老头儿的房客就是段毒医了。
“还真混在了小老百姓中间呀。”
干瘪老头儿的邻居就是刘大人一家，这边的街道不像京城的那些主街道，直来直去。
这边有死胡同，也有丁字胡同，总之挺复杂的。想来，刘大人一家是无意中接触到了尸毒残留才中了毒。
这些残留有可能是风吹过去的，也有可能是污水的原因，甚至是老鼠带过去的。
杜瑶皱眉，“想想就复杂！”
若是老鼠带过去的，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无辜中毒呢。
但是杜瑶不相信，堂堂段毒医会一直住在这边，他是三皇子那边的人，住在这边肯定是权宜之计。
那么，他们在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