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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028: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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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阵平。

    是波本和苏格兰在警校的同期。

    川合里野曾经在墓园里的墓碑上见过他的照片, 但那已经是四年后组织快要被端的时候了。

    现在,这位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版的ace还活着。

    而且还调到了警视厅搜查三系。

    之前。

    因为苏格兰的原因,川合里野对这位松田警官做过一番调查。

    但是警察的资料基本都比较保密, 很多都是被警察厅秘密保存过的,所以最后也没查到什么就只查到了一张照片, 所有的印象也只仅限于那张照片。

    但是照片是死的,

    而人,是富有生命力的。

    照片是死的。

    当这个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他的每一丝表情都活灵活现的清晰化。

    可川合里野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总觉得是时隔很久但是又不那么久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

    她都不想跟条子有过多的接触。

    但明显这位松田刑警是奔着他们来的, 一到现场就直奔苏格兰而来。

    也是了。

    毕竟苏格兰是他的同期。

    苏格兰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对劲,完全摆出一副不认识松田阵平的姿态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穿着警视厅制服的刑警先生, 嘴角咬着的烟丝微微抖动,卷毛下面的双目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格兰。

    被墨镜遮住的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掠过站在苏格兰身后、那位发色嚣张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在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什么话都没有说。

    松田阵平伸手接过名片, 饶有兴致地看着上面的名字,故作端详:“伏见弘?真是个看一眼就会让人记住的名字。”

    “多谢夸奖,警察先生。”苏格兰笑笑, 跟他简单讲了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川合里野站在旁边,拳眼还留有刚才打击时的轻微震痛,这种感觉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消失,她的身体早已习惯。

    本身就不是很严重的事件,所以出面的警员也不多。

    川合里野抱着手臂看着苏格兰和松田阵平俩人, 你一言我一语的, 开始进入影帝模式。

    波本和苏格兰在一起的时候, 也这个样子。

    整挺好啊, 演的真像。

    川合里野本以为简单地让苏格兰做个笔录就结束了, 没想到那个卷毛警官舒了舒气,薄唇吐出薄烟冲着川合里野笑:“这位就是侦探小姐啊?真是厉害,能徒手把一个成年男人打到差点休克。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仗义出手’的范畴了吧?”

    他叼着烟丝,双手抄在口袋里,歪头的样子更加眼熟了。

    身为从小就极具运动型天赋的她,从记事起就在跟别人交手的过程中长大。

    虽然会忘记一个人的长相、声音、姓名。

    但绝对不会忘记对手的招式和潜意识的动作。

    一个月前的【三亿元抛洒事件】都快要在川合里野记忆里消散了。

    那本来就是跟朗姆赌气的小孩子恶作剧而已。

    但是上次贝尔摩德提起的时候,让川合里野在经历了这五次轮回的时候稍稍回忆起来了一点。

    那个时候。

    她在东京塔上的行为,引起了附近诸多交通堵塞、人员踩踏事件。

    红方出动了不仅要负责拆除重型范围伤害物品、还要负责维持大型躁动秩序的机动搜查队。

    在其他警官们都在忙于疏散人群的时候。

    有一个警官差点抓住了她。

    就是松田阵平。

    川合里野觉得……警察学校的那一期学员们,一定跟她命中相克,见到就会触发水逆。

    轮回了五次都是因为苏格兰,有四次都是被波本杀掉……现在,又被刚刚调到刑事部搜查一课的松田阵平带到了警视厅里。

    真是……

    作弄一般的命运。

    川合里野坐在警视厅的接待室内,面前坐着一位短发女警,她自称是佐藤警官。

    “来,喝点水吧。”佐藤美和子端过来一杯热茶,递给川合里野。“川合小姐,您不用这么紧张,只是简单的询问几句。非常感谢您愿意抽出一点时间来配合我们调查,很快就能离开了。”

    整件事也很简单。

    那位被川合里野揍得站不起来的家伙正被关在审讯室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说过了。

    是丈夫对妻子实施家暴,这位据说是女侦探的川合小姐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虽然……手段有点太过火了。

    但是正义的警视厅之花,佐藤美和子对川合里野这种行为表示非常理解且赞同,对川合里野的态度也亲和很多。

    而旁边有一个蹲在墙角的中年男人,抱着头“哎呦哎呦”的叫唤着累。

    佐藤美和子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朝着那个男人砸了好几下:“既然知道会被带到这里,为什么还要去偷店铺的东西!”

    “我真的是初犯啊警官,放过我吧。”

    “啰嗦!不许吵!”佐藤美和子喝道,然后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川合里野。“您休息一下吧,等您的助理跟松田警官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辛苦了,维护这个城市的和平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一个女警,竟然跟一个黑方笑着说——维持这个城市的和平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就……怪磕碜的。

    川合里野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苏格兰和松田阵平在做笔录?

    拉倒吧。

    是互通情报吧。

    自从两年前,萩原殉职之后。

    那两个家伙也跟着消失不见,听说诸伏景光还辞去了自己警察的工作……降谷零更是无影无踪的完全不见了踪迹,连伊达班长都找不到他们。

    曾经。

    警察厅警察学校里面最要好的五个人,忽然没有了三个。

    今天再见到的时候,松田阵平坐在靠近门口的方桌前,指尖点着桌面饶有兴致:“伏、见、弘,真是个好名字啊。景(弘)大爷。”

    诸伏景光笑笑:“多谢松田警官夸奖,弘(景)这个字的意思是,与光同尘、日月同辉。”

    “吼,不赖嘛,是我这种只会拆冰疙瘩的家伙理解不了的。”松田阵平收回了手指,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

    想必是被派去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吧。

    换掉了自己的名字、换掉了自己的身份,连长野县的哥哥都被瞒着。

    往日的回忆。

    像是一条流泉,在诸伏景光的血脉中流淌。

    但是,所有的话语都被门口来来往往走过的其他人拦住。

    曾经诸伏景光也应该是站在这个警视厅内,奔波于抓捕犯人和审讯查案的路上,但是现在却存在于黑与白的夹缝当中。

    这家伙居然学会抽烟了。

    诸伏警官有些好笑。

    看样子,真是变成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呢。

    “以前我上警察学校的时候,带我的那个啰嗦教官曾经说过。命案现场拉上警戒条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市民,止步于此、不可前行……”松田阵平掐掉手里的烟蒂,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告诉诸伏景光。

    不该他问的事情,他也不会过问诸伏景光,让诸伏景光放心。

    诸伏景光听懂了,面色不动,故作歉疚的身体微微前倾:“您是觉得我们教育那位家暴男的方式有些逾矩吗?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聪明人的对话。

    每一个字眼都是暗示。

    尤其是他们这样曾经亲密无间,在警察学校里朝夕相处的同伴。

    他们的对话。

    不是说给对方听的,而是说给这座警视厅内无处不在的监控、以及外面走廊里络绎不绝的同事们。

    松田阵平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动:“no、no,我是想委托您这位‘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的侦探助理先生,帮忙协助调查一件事情。你知道的,警察这一行业现在能干到退休的人是越来越少的,要么是受不了这一行的不稳定和不安全早早辞职、要么就是因为太喜欢耍帅而早早的见上帝……”

    诸伏景光想到了那位牺牲的同僚,没有说话。

    “……所以人手不够,对于警视厅来说就像一日三餐那样重要。”

    “明白了,您希望我们事务所帮忙调查什么事呢?”

    松田阵平从面前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照片,像一位赌徒站在牌桌上,将照片推开。

    “一个半月前,东京塔发生了一件聚众的恶□□件,你知道吗?”

    诸伏景光点头:“知道,在新闻播报上看到过。”

    “【三亿日元抛洒事件】,我曾于那位嫌疑人交过手,似乎……是为身手极其强悍、敏捷的女性。”松田阵平每说一个字,眼睑跟着眨动一下。

    他看到诸伏景光在瞧见那摞照片的时候,露出凝重的神情。

    bingo。

    就是那个女人,跟在诸伏景光身后的红发女人。

    那天是这座城市刚刚迎来春天的第一个夜晚。

    满空的钞票就像薄雨一样洒落,围观的群众络绎不绝。

    川合里野穿着一身黑,帽衫盖住了满头红发,耳朵上还别着一个圆牌耳机。

    里面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她随着节奏,一把一把的朝着空中洒落纸币。

    旁边的手机,被贝尔摩德和朗姆给打爆到没有电。

    在那天。

    松田阵平独自一个人爬上了东京塔,准备来个突然袭击解决掉那个闹事的家伙。

    当他绕到最顶层的时候。

    松田阵平看到了一个像幽灵一样的背影。

    她在跟着音乐轻轻哼唱,看起来非常疯狂而又恣意。

    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是个女人。

    就像是一个天生邪恶的捣蛋鬼,用最不符合常规的行为来让所有人都被她吸引。

    那些为了钱聚集在东京塔下面的人群,把她当成了“上帝”,在下面伸出手臂像是等待恩露一样的抢夺着她抛洒的日元。

    在这一刻。

    这个闹事的家伙会不会觉得自己就像主宰世界的神灵,而那些人类都变成了自己的教徒?

    那个害死了萩原的家伙,在看到所有市民为了自己埋放的炸彈而恐惧、害怕、逃跑;警察畏惧于自己而不得不去交勒索金。

    在那个时候,那个家伙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就像上帝那样主宰世人呢?

    松田阵平绕到后面,准备用一招臂力锁喉和过肩摔把这个家伙制伏。

    可是她竟然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往右边咕噜一转,灵巧的躲开了松田阵平的进攻。

    ——“太卑鄙了,竟然要偷袭我。”

    她说。

    逆着月光,松田阵平看不清她的脸。

    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灵活。

    就像是没有影子的幽灵,轻飘飘地在他的攻击里面躲闪来躲闪去。两个人就像是月亮下面的影子,在还带有寒意的冬风里,拉扯出犹如棉丝一样的纠缠气旋。

    战斗之中,二人都没讨到好处。

    松田阵平的摆拳被她侧翻躲过,二人交织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双含有戏虐笑意的黑暗瞳孔,和因为剧烈运动而稍稍露出来的少许红色发丝。

    红色发丝被暗夜染的有些发棕。

    就像她像夜鹰一样的眼睛。

    她站在浓雾里面,伸脚踢开旁边装满日元的布包。

    钞票散落,如雨洒下。

    塔附近欢呼声震耳欲聋。

    她伸展手臂,就像是被教徒们拥戴的神灵,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外,只露出一双弯地嚣张的眼。

    她说出了一句贝尔摩德经常挂在嘴上的话。

    ——“i am yod。”

    再然后。

    这个自称“我是你的上帝”的女人就一跃而下,从东京塔上完全消失了。

    之后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也蒸发了一样。

    一点踪迹都找不到,甚至连她出现过的监控都被黑掉。

    背后势力,很可怕的既视感呢。

    因为这件事。

    松田阵平毅然决然地递交了调动申请表。

    从机动队掉到了警视厅。

    诸伏景光沉眸:“真抱歉,这件事时隔太久相比不好调查,而且对方的这种行为并未伤害他人。似乎交给警视厅的特命对策调查室负责,会更好一些。”

    这句话的暗示就是。

    不要查这个人了。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这样啊,那好吧。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你们可以走了。”

    二人同时站起来,对彼此微微鞠礼,一前一后走出了笔录室。

    自从萩原殉职之后,松田阵平这家伙明显地稳重了很多。

    他站在靠前的位置,走在警视厅回廊的窗边,外面的日光像特写镜头一样斑驳地落在他身上暗黑色的西装制服上。

    这套制服,有一种随时都准备着去参加葬礼的悲悯和怀旧。

    今天见到了曾经的朋友,松田阵平的心情很不错话也多了很多:“明明都是同样的国家领土,为什么总觉得警视厅的空气质量更加沉重呢?”

    “或许是因为……这里会遇到很多形形的人吧。”

    松田阵平对这位“伏见弘”先生的见解,表示非常赞同:“说的是啊。法律不能只表达在书面上,公平和正义必须要运用到和凶犯的接触中才有它的意义。我在爆·炸物处理班中只能接触到冰冷的炸弹,还是应该面对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犯人才更有挑战性呢。”

    二人相视一笑,握手背朝彼此离开。

    松田阵平朝着警视厅更深的地方、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法律”而去;而诸伏景光朝着警视厅门口的接待室走,去找那个被神抛弃、身陷炼狱的人。

    苏格兰来找川合里野的时候,还以为她会非常不耐烦的在接待室里发脾气。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看到川合里野瞧着房间内角落里蹲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发呆。

    直到苏格兰站在她旁边,伸手拍拍川合里野的肩膀说“可以走了”,她才稍稍回神。

    “喔。”川合里野收回视线,起身的时候手脚冰凉。

    “怎么了?”

    “没什么。”川合里野揉了一下脸,看了眼苏格兰。“都处理好了吗?”

    “恩,简单做了个笔录就没事了。”苏格兰走出门的时候,瞥了一眼蹲在墙角的男人,听方才的几位刑警说这个男人是因为偷窃被抓捕的。

    这些小偷小摸的行为,就像是毒入骨髓的刺激物。

    一但发生了一次,尝到甜头。

    就会永无止境地开始犯罪。

    所以此类犯人只会更多、而不会减少。

    就像是波本经常说的那句。

    ——永远不要想着去改变一个人。

    法律的作用,永远都不是为了让谁产生改变,而是惩罚。

    门口坐着一对母子。

    就是今日这件事的家暴受害者。

    川合里野站在他们面前,驻足很久。

    那对母子起身,想要跟川合里野道谢。

    但是川合里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

    步伐迈开、走的极快。

    苏格兰快步跟上的时候,在川合里野的脸上见到了前所未有地凝重。

    这种神态,让人差点忘记了。

    她今年也只有20岁而已,还是刚刚成年的年纪。

    “那个孩子好可怜啊,有一个喜欢施暴的父亲和软弱不知反抗的母亲。”川合里野站在警视厅的门口,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樱花警徽,喃喃自问。“这朵樱花真的能够保护它的子民吗?”

    苏格兰沉默。

    奥瑞安歌,喜欢用武力解决事件的性格,却恨极了施暴。

    她的一切刺刃,对外的疯狂,其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苏格兰总觉得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着樱花落入黑暗。

    来自炼狱里的疯犬。

    对任何人都秉持着一种极其不信任的防御状态。

    可是,却莫名地信任他。

    他站在鳞次般横生的街边,光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种类似于彩虹般地色调。

    “kawai,你今天真的很帅。在那个孩子的面前,保护了他的妈妈。”

    “并不是只有佩戴樱花,才能保护别人的。”

    “‘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的招牌就用樱花瓣来做装饰怎么样?”

    “啊?”川河里野。

    “里之子侦探事务所”似乎已经变成了川合里野的另一种身份,她从最开始的嗤之以鼻,到现在的默然接受,允许苏格兰帮自己去做一套女侦探的执照和身份证明。

    看样子。

    如果以后需要摆脱组织的话,的确得有一个白道的正规身份了。

    看在这件事的份上。

    川合里野没有再向之前几次轮回那样,在朗姆面前给波本使绊子。

    之前作为不损坏财务部经济的条件,川合里野跟贝尔摩德说自己想开个侦探事务所,被贝尔摩德以“你脑子没病吧,就你还开侦探事务所”一句话怼了回来。

    这家伙知道侦探是干嘛的吗?

    不会直接跟警察打起来吧?

    对于这件事,boss倒是表示很支持。

    反正他也没觉得奥瑞安歌能当成什么侦探,就当是小孩子过家家酒的小游戏吧,要不了两天奥瑞安歌肯定就会觉得无聊自己放弃的。

    “而且orianko最近状态很不好,比之前更加易怒、不受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组织里极少接触过外人的缘故。这样的话,日后能让她接手的任务也越来越少、能和她合作的成员也越来越少。让她出去跟外面的人多接触,或许对她心智有好处。”boss这样对贝尔摩德交代。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川合里野并没有很高兴。

    她在贝尔摩德面前大喊大叫:“老爷子也太侮辱人了吧!谁心智不成熟啊!这不是说我白痴吗!过分过分过分!太过分了!!”

    贝尔摩德都懒地理她,估摸着boss大概率也就是想让川合里野消停几天,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面省得天天在组织里惹事、找人打架。

    组织旗下能开一间侦探事务所其实也不错,让奥瑞安歌去走个过场当个门面挂着,以后奥瑞安歌不想玩了就把事务所托给波本这样的情报专家接手,之后还可以打着这样的幌子从警方那边调取相应的情报。

    很好。

    组织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咣想。

    就是怕奥瑞安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触碰那根发疯的神经。

    所以,boss让贝尔摩德找几个人看着她。

    “你好,orianko,我是水无怜奈。是贝尔摩德派让我来,成为你的暂时‘侦探顾问’。”

    看着清清爽爽地绑着一个马尾,身穿黑色简洁职业装站在面前跟自己打招呼的女人。

    川合里野差点从财务部的凳子上弹起来。

    基尔?

    她不是被派去做什么日卖购物电视台主播了吗?

    啊!

    对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伊森·本堂还没死呢!

    本堂瑛海被派去当电视台主播是在伊森·本堂死亡后的事情了,本堂瑛海现在也还没有获得代号……

    本堂瑛海、伊森·本堂。

    cia派过来的卧底。

    川合里野有些难受。

    自己这是被红方包围了吗?

    这个还未正式开业的侦探事务所,红黑比例严重失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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