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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10谢邀,人在西西里,刚下飞机,还有点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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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纪财团的员工将云雀恭弥送去了机场,在那里他拿到了登机牌及全部所需证件。一路上沢田纲吉都很安静,云雀恭弥同样如此——不过他将大半精力放在观察街边店铺上。如果能看到“店”就好了,他如此想,然而这一次四月一日没能实现他的愿望。

    接下来就是近一天的飞行。并盛到巴勒莫没有直达的航班,他们在莫斯科和巴黎转了两次机,才终于在周日中午抵达了目的地。在航班上没得到有效的休息,饶是云雀恭弥这般精力充沛的人也支撑不住,上了来接机的车就睡了过去,一直到家门口才醒过来。沢田纲吉现在虽然寄居在虚假的躯体中,却也不需要睡眠,但他全程都不曾开口,只是安静地呆在云雀恭弥的口袋里,随他辗转到家。

    刚下飞机时云雀恭弥与草壁哲矢联系过。云雀恭弥进了房门,首先接住来迎接他的云豆,然后就看见草壁哲矢从沙发上站起来:“恭先生,请问您怎么突然回去了?”

    “遇到了一点意外。”云雀恭弥轻描淡写地说。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直接回到并盛,的确是够令他意外。他把沢田纲吉从口袋里拉出来,摆在门口的鞋柜上,然后将西服外套脱下,随手扔到一边。草壁哲矢看见兔子布偶愣了一下,迟疑地开口:“恭先生,这是……”

    “别人给的。”云雀恭弥说了句实话。草壁哲矢自动脑补了前因后果,点头道:“复活节礼物吗?真可爱。”

    云雀恭弥不置可否,踢掉西裤,走进里面的房间:“给他准备一副耳麦。”

    “耳麦?”草壁哲矢愣了一下,“给他?”他看了眼那只兔子,陷入了沉默。即使云雀恭弥总是会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但给玩偶配耳麦什么的……

    云雀恭弥拿了条毛巾经过,看见他发呆,自觉这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补充道:“找不到就算了,我一会儿找入江正一定做一个。”

    “那我先试着找找……”草壁哲矢擦了擦汗,“您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我先睡一觉,然后去一趟瓦里安。”

    “您有什么事?”草壁哲矢觉得今天不寻常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云雀恭弥在意大利待了接近十年,一次都没踏入过瓦里安的地盘。

    “找人。”

    “那……需要安排人送您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

    彭格列本部和风纪财团意大利分部都在巴勒莫,瓦里安在不到一百公里外的马尔萨拉,开车过去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并不算远。但草壁哲矢还是有些担心:“恭先生,您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要调查沢田纲吉,不明不白出现在并盛,一桩桩一件件加在一起,给他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云雀恭弥看着这位陪伴了自己十余年的手下,忽然笑了:“哲,你在担心我吗?”

    这个问法让草壁哲矢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说不敢,但稍微冷静了些,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不止是我,还有很多人都在担心您。”

    “哦?”云雀恭弥并未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问,“担心我什么?”

    草壁哲矢语塞,云雀恭弥笑了一声,斜倚在门框上,悠然道:“担心我再也没法点燃火炎了吗?”

    草壁哲矢呆住,他预测过云雀恭弥会嫌他多事,但……“您、您在开玩笑吗?”他勉强道,但云雀恭弥摇了摇头:“是真的哦。”

    “那彭格列那边……这和沢田纲吉有关系吗?”草壁哲矢的语速越来越快,“您到底察觉了什么?”

    云雀恭弥竖起食指,“虽然确实与沢田纲吉相关,不过违反风纪的人,并不是他。”

    “不是他……?”草壁哲矢越发迷惑不解,“没法点燃火炎又是什么意思?”

    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随后声音转冷:“哲,做好你该做的事。”他似乎也因此失去了解释的欲望,“至于那个家伙,我一定会亲自咬杀。”

    “可是恭先生——”

    “我要休息了。”云雀恭弥略显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有,不要将我的行程透露给任何人。”

    草壁哲矢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嗯。”

    “另外,我将昨天到现在沢田纲吉的行程记录与工作安排放在桌子上了。”

    “我知道了。”

    “那,请您好好休息。”草壁哲矢虽然担忧,但事已至此,也没法再做什么。没一会儿房间里传来隐约的水声,他叹了口气,看向自家boss带回来的那只兔子。很可爱的布偶,做工还算精致,加上耳朵约有一臂长。云雀恭弥会收下这样的礼物还真是不可思议,是那晚上一起吃饭的人送的吗?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云雀恭弥没有提过,所以草壁哲矢没有查过那人的底细——但应该也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吧。

    想到这里草壁哲矢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不由也伸手捏了捏兔子的长耳:“要和委员长好好相处哦。”

    沢田纲吉:……知道了,不用谢。

    草壁哲矢离开了,留下了默然无语的沢田纲吉。怎么回事,他忍不住想,到底是哪里不对了?草壁哲矢是这样的男人吗?

    没等一会儿,散发着潮气的云雀恭弥走了出来。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过,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晕湿了黑色浴衣的衣领。他停在门口看鞋柜上的兔子布偶,稍感诧异:“你怎么还在那儿?”

    沢田纲吉也诧异:“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你不是能控制身体吗?”

    “呃,是啊……”沢田纲吉看了看鞋柜的高度,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最后看向云雀恭弥,“你确定吗?”

    云雀恭弥懒洋洋地擦着头发:“不试试看吗?”

    沢田纲吉咬了咬牙,秉持着悬崖也跳过鞋柜算什么的觉悟一跃而下——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痛痛痛痛痛……”

    云雀恭弥走过来,捏住布偶的后颈,把他提了起来,诧异道:“感觉这么明显?”明明是只布偶。

    “是啊,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沢田纲吉拍了怕自己的棉花身体,也是一阵无语。

    “我打算睡一会儿,你想干什么?”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沢田纲吉看了看自己的手,迟疑道:“我这个样子,好像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云雀恭弥啧了一声,想了想,在路过客厅的时候拿起桌上的那个档案袋。他回到卧室,拆开档案袋,将沢田纲吉放到了文件前:“吵到我就咬杀你。”

    沢田纲吉忽然感觉有些恍惚,上一次类似的对话,似乎发生在十年之前。那时他被里包恩坑进了医院,又经历了各种周折,最终被送进了云雀恭弥的病房。那时候的云雀恭弥穿着黑色的睡衣,心情愉快地和他打招呼,现在回想起来,完全就是在享受捉弄他的乐趣。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这种地方都没有变化……

    沢田纲吉追忆往昔的功夫云雀恭弥已经吹完了头发,钻进了被窝。他又打了个哈欠,闭着眼说:“如果六点钟我还没醒,记得叫醒我。”

    “欸?六点?可是现在已经快三点了啊!”

    “那就不要再废话了。”

    沢田纲吉看着床上翻身背对着他,显然不想再继续话题的人,无语凝噎。他叹了口气,面向文件,开始阅读。云雀恭弥之前给他提起过目前这位“沢田纲吉”的种种行动,因为时间关系,并未详细解释。现在看到这些文件,他不免感到有些心惊:与云雀恭弥的评价一致,这个计划虽然并不完美,但对现在的彭格列来说确能带来相当重大的变革。彭格列的资产庞大,但流动资金很少,大部分都以庄园、艺术品的形式存在于各处。经年累月,被各地盘根错节的势力掌握在手中,即使是首领也没法掌握确切的情况。也正是如此,明明沢田纲吉一直想要做类似的事,却迟迟没有真的动手。

    是什么促使寄居者挑战如此困难的事?不满他沢田纲吉现在的怀柔策略,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就像当初不服初代乔托的西弗诺拉?并非没有可能,但会是谁呢?沢田纲吉不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怀疑的名字:他身边的人狱寺隼人都很熟悉,而不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可能欺骗守护者……他苦恼地扯着自己多出来的耳朵,直觉自己的思路拐入了歧途。

    专心致志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沢田纲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天色都已经变得昏暗。他暗道一声不好,去看时间,果然已接近六点半。还好没有晚太多,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望向床的位置,然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路途对于一只布偶来说未免太艰险了吧!

    颇费了一番波折,沢田纲吉终于爬上了云雀恭弥的床。云雀恭弥仍保持着他入睡时的姿势,面朝着墙,呼吸清浅。沢田纲吉挪到枕边,忽然犹豫了起来,真的要叫吗?只睡三个小时肯定不够,情况虽然紧急,但也没到连觉都没时间睡的程度。而且……

    云雀恭弥为他做的事已经够多了。

    沢田纲吉一直觉得云雀恭弥根本不在乎什么正义,他的行事准则一向只有一个标准:是否有趣。打架很有趣,将自以为是者踩进泥里更有趣,输掉会不甘心,但尽兴了也算差强人意。这样单纯的风格需要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意味着变强才是云雀恭弥的信条,但这样被冠以“最强”称号的家伙,却放弃了自己最大的依仗——在这个仅凭体术已经无法证明自己的时代。

    另一个自己销毁彭格列指环的时候,云雀恭弥也是这样坦然接受的吗?沢田纲吉无从得知。但戒指再少,也总有选择,现在的云雀恭弥,已经放弃了选择的权力,只是为了……

    “对不起。”沢田纲吉轻声说。如果他注意到不让寄居者的阴谋得逞,云雀恭弥就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了。

    然而下一秒,云雀恭弥翻过身来,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沢田纲吉吓了一跳:“你你你你没睡着?”

    “你好吵。”云雀恭弥懒洋洋地说。他也没再纠结沢田纲吉之前干了些什么,打了个哈欠爬起来:“那些东西你看完了吗?”

    “嗯……”

    “那我们就走吧。”

    “欸?”

    “去瓦里安。”云雀恭弥瞥了沢田纲吉一眼,似乎在怀疑他没了脑子就变傻了。沢田纲吉期期艾艾地开口:“可是你——”

    “啰嗦。”云雀恭弥懒得再与他纠缠,拎起他的耳朵将他放到桌上,然后打开衣柜换衣服。沢田纲吉迟疑着还是选择了闭嘴:他着实没有立场去反对云雀恭弥的决定。

    比起彷徨犹豫,还是努力夺回自己的身体,才能对得起云雀恭弥为他所做的一切。沢田纲吉暗暗坚定了内心,他已经失去了一些东西,他不想再失去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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