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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九: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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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夫人看着薛炚道:“我看啊,这个璟哥儿怕不是不好这个,怕是好的更重!等闲的,便是颜色差点儿,也入不得他眼!”

    薛炚本来是觉得薛夫人胡说八道,完全是没这回事儿的,人家贾璟是正经人才对啊,可是薛夫人越这么给他剖析,薛炚越听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这样不由得自己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了…………

    他不由得对薛夫人道:“可是…………琴儿早就定下了婚事了啊,这…………这都多少年了?咱们总不能是说璟哥儿更好,就跟人家梅家毁婚不是,那咱们成什么了?琴儿成什么了?”

    薛蝌生性忠厚敦实没啥心眼儿,就是薛炚的言传身教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梅家在神京本地算是个清贵之家,只是家底并不殷实,是属于那种有名声没钱的那种。

    当初薛炚年轻之时和其兄也就是薛蟠之父进京游商,与梅家相识,多蒙了梅家的关照穿线,薛炚看重了梅家的清贵名声,又觉得他们家人秉性不错,故而便与梅家订下了娃娃亲,梅家看上了薛家的豪富,故而便也同意了下来,这才有了薛宝琴的这一桩婚事。

    总不能你们早就说好了的事情,如今你们薛家攀上了贾家的高枝儿了,就不认了?

    薛炚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更不允许薛家丢这个人!

    薛夫人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只怕是…………人家并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家,难道还能贪上人家一个侯夫人的位置?我听说,别看只是个超品侯夫人,但是人家璟哥儿自幼受宫中喜爱,恨不得当成自己的亲子侄对待,没看人家现在就穿上了身蟒了?”

    薛夫人靠近薛炚轻声道:“我听说,就按着璟哥儿这圣宠,真要是他的正妻,虽然只是个侯夫人,绝对比王妃还体面!”

    薛炚是越听越糊涂了,不免看着薛夫人道:“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薛夫人拍了薛炚一下,着急的轻声道:“你觉得,咱们这出身,琴儿能当的上宁侯夫人吗?”

    薛炚沉默了,他们薛家一直是四大家族中垫底的存在,虽然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可是自己的苦自家知道,说是皇商,到最后不还是个商人?

    人家正经的勋贵出身,还是屡立军功的侯爷,炙手可热圣眷正隆,人家娶你一个商人之女做正妻?还是薛家二房的女儿?薛炚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因此薛炚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薛夫人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说,璟哥儿这么做是为了叫琴儿做…………”做妾?

    薛夫人叹了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怕就怕,璟哥儿真这么想的!”薛炚犹疑的吞吞吐吐道:“不,不会罢…………”

    薛夫人轻声道:“不会?不然人家无缘无故的对咱们这么好做甚么?咱们对人家还能有什么用处?这么用心的又是安排大夫,又是安排蝌儿,不就是为了让咱们甘心一点儿,怕是愧对咱们吗?”

    薛炚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再怎么说也是亲戚,要是强逼着做妾到底是说不过去,就用施恩的这种手段叫他们主动送女儿上门?

    “不!不能!”

    薛炚微微有些烦躁的抱着胸转过身去,薛夫人也是有些无奈的上前把手搭在了薛炚的肩膀上:“可是,咱们欠了人家这么多,拿什么还?”

    薛炚哼了一声,梗着脖子回头道:“他要什么都行,把我这条命还给他又能怎么样?只是要琴儿嫁给他做妾…………不能!我好好儿的一个女儿,怎么能给人做妾?不行!绝对不行!”

    妾那是什么东西?好一点儿的倒是能在家里受点儿尊重,也算是半个主子,不好的那就是相当于玩物!用完就扔一边儿的玩意儿!

    不然此时的法律上为何要特地写明,丈夫和妻子的权力是相同的,妻子不能打丈夫,丈夫也不能打妻子,唯独在丈夫打妾的时候,变成了只要不打的落下了终身残疾或者是打死,随便怎么打官府都不管?

    因为妾本身在这个时代就已经不能算是拥有完整人权的玩物!很多影视剧和小说描写的什么励志小妾的复仇大戏,弄死了所有仇人,最后成功上位,成就一番事业,甚至是最后制霸全家的宅斗大戏,看看得了…………

    不是说没有,但是这个可能性属于是微乎其微,比小学毕业被中科院请去做院士还不可思议…………大多数这个时代的小妾生活的都类似赵姨娘那样,在大妇的刁难下过日子,连家里养的戏子都不把她当回事儿,说打就打…………

    稍微大妇大家出身的,或是脾性好一点的,或许还能过个安生日子,要是王熙凤那样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薛炚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给贾璟做妾?就因为贾璟的救命之恩,就因为薛蝌的前途?就要用女儿一生的幸福去换?

    薛炚做不到!他紧紧的皱着眉,自己跟自己赌气,他要是有本事,女儿也不会被别人这样羞辱,认为配不上人家!

    薛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叫蝌儿不去了?”薛炚无奈的道:“人家走的是军队的调令,你以为你一句不去了就行的?那叫违逆军令!”

    薛夫人闻言沉默了:“只是那样,欠人家越来越多,最后真的还不上…………如何是好?”

    薛炚沉着脸,过了许久才闷声道:“让我做甚么都行,送女儿不行!”薛夫人闻言也是沉默了,夫妻二人相对无言,皆是愁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哥哥!”

    正在指挥薛家的管家帮自己收拾东西的薛蝌回过头来,却正见薛宝琴探着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薛蝌不由得笑着上前道:“怎么了?”

    宝琴笑嘻嘻的看着薛蝌身后的大箱小包的,不免试探性的道:“哥哥你带这么多东西去啊?”

    薛蝌有些不知所谓的挠了挠脑袋,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道:“是啊,要去广州,路那么长,估计还要在那边停留一段时间,肯定要带很多东西…………再说我记得现在广东那边应该还很热,我还得叫他们收拾一些轻薄的衣裳…………”

    薛蝌说着就又准备去忙了,薛宝琴急忙的拉住薛蝌笑道:“哥,你先别着急嘛,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薛蝌被宝琴叫住,不由得一愣,随后看向宝琴道:“怎么了?”宝琴陪笑了两声,随后轻轻咬了咬唇角,随后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带上我呗…………”

    薛蝌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所以有些疑惑的看着宝琴道:“什么?”宝琴低着头小小声的道:“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薛蝌震惊的看着宝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去广州?”宝琴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讨好的上前道:“球球你啦!哥哥最好了,一定会带我去的对不对…………”

    “不可能!”

    宝琴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薛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岁数也不小了,这眼看着也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怎么整天还是想着胡闹?”

    宝琴的笑容缓缓的皱在了一起,撅着小嘴儿看着薛蝌,薛蝌无奈的道:“你就算是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带你去的!”

    薛蝌很疼宝琴,但是不代表会答应宝琴提出的一切无理取闹,他看着宝琴严肃的道:“哥哥去广州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是有正事要办!到时候忙起来,哪里还来得及照顾你?”

    宝琴轻轻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是没有自己出过门,我不用你照顾!”薛蝌闻言严肃的大声道:“那就更不行了!”

    宝琴第一次被薛蝌这么“吼”不免吓了一跳,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薛蝌,撅着小嘴儿委屈极了…………

    薛蝌看到这样的宝琴,哪里还忍心对她发脾气?长得好看就是有这个好处,苏妲己当初被姜子牙抓住的时候,眼看着都快砍头了,因为实在长得太美,居然没有一个人想杀她,最后还是姜子牙大怒之下用陆压道人的宝贝葫芦“转身”亲手杀了苏妲己!

    要是把苏妲己换成猪八戒你看看…………那刽子手绝对手起刀落绝对不带心疼的…………

    所以虽然现在明知道宝琴是在胡闹,薛蝌虽然已经生气了,但是看到宝琴这个委委屈屈的小样子,心中怒火还是平息了不少。

    薛蝌苦笑着对宝琴道:“你不要闹了,你自己一个人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再说你也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亲了,那船上几乎都是军汉,一个女人也没有,你怎么能跟一船的男人在一起?”

    宝琴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故而小声嘟囔着:“那我自己雇一艘船跟在你们后面好了…………”

    薛蝌差点儿被气笑了,盯着宝琴道:“那是去广州,不是去咱们家的左偏房!你走几步路就到了,几千里的路,你坐小船?”

    宝琴甩着小手,撅着嘴不说话了,薛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算是没有这些,咱们也不能都出门啊,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不陪着爹娘,是准备让爹娘自己过年吗?我不在,你也不在,这大过年的…………”

    宝琴低着头甩着小手,嘟嘟囔囔的道:“爹娘可以跟婶子她们一起过年啊,这几年你都不在,我们不是照样过年…………”

    一句话说的薛蝌都快心塞了,只能是斩钉截铁的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我绝对不同意,你不用想了,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

    说着薛蝌便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荒唐便叫管家去给自己收拾几身儿得体的衣裳去了,而身后的宝琴撅着小嘴儿原地张牙舞爪许久,随后才颓然的准备回自己房里,只是看了看远处薛蝌的行李车,宝琴突然眉头一挑,眼珠子一转,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嘿嘿!”

    …………

    腊月廿三,宜出行,这一天也是北方人的小年,南宋以前,北方是政治中心,受政治影响严重,官家要在腊月二十三举行祭天大典,故而北方人的小年便也是腊月二十三,而南方人则大多是腊月二十四,全国其他地方也有腊月二十二和腊月二十五甚至是腊月三十过的。

    过了这一天之后,中国人便大多数开始准备过年了,基本上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筹备过年的年货,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才算是正式的开始渲染新年的气息和味道…………

    腊月二十三也是祭灶节,古人对此比较重视,传言灶王爷乃是玉帝用来监察人间的一个官员,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上天汇报。

    故而百姓们也都会在这一天祭祀灶王爷,请灶君吃吃喝喝,贿赂灶神,让他醉饱上天,不要议论人间短长,别跟玉帝说什么家里人的坏事,最好回来还能带点儿钱来给大家伙儿分分…………便是所谓“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之言。

    这些祭祀活动在现代已经并不常见了,但是对于古人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国家大事,在祀与戎”古人极其重视祭祀与战争,因此祭灶的活动其实很严肃。

    祭灶的仪式多在晚上进行,而且很是繁复,一般还会有一个领祭人,贾家这样的大家族自然是由族长领祭,只是今年却不行了,因为这天正好便是贾璟要离京的日子。

    这天天气晴朗,贾璟着急了自己的亲兵,只留下十几个看家,剩下的便都带走,族长要出远门,那贾家族人自然没有不来送送的道理。

    贾璟在门口用了贾政递过来的壮行酒,便叫众人散了,也不必送至长亭,众人正不愿意冰天雪地的跑码头喝西北风,于是推脱了一番,便也应下了。

    目送着贾璟上马,挥鞭大吼一声:“出发!”浩浩荡荡一百多骑便展开贾家的白麟旗向着码头扬长而去!

    此时的黛玉也早就醒了,坐在书桌前,提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眼中泪水氤氲,突然听的耳旁隆隆马蹄声响起却又像是渐渐远去…………

    黛玉愣了会儿神,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便站了起来,这一下差点儿吓到了正在一旁的紫鹃袭人,二人对视一眼,紫鹃上前轻声道:“姑娘怎么了?”

    黛玉颤抖着唇,焦急的摆了摆手,随后急匆匆的小跑着跑到了门口,手扶着门框,却又突然不走了,望眼欲穿的看着远处宁国府的方向,微微蹙着眉,这才轻声哽咽道:“紫鹃,你听…………”

    紫鹃愣了愣,随后屏息凝神的听着,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心疼的看了黛玉一眼,从架子上取来黛玉的衣裳,上前轻轻批到黛玉的肩膀上,轻声道:“姑娘,侯爷走了…………”

    黛玉没有说话,仍旧呆呆的看着宁国府的方向,久久的缓缓闭上双眼,两滴晶莹泪珠滚落,语气哽咽颤抖着道:“是,他走了…………”

    袭人见黛玉如此实在是不忍心,便上前劝道:“姑娘,现在叫他们套车还来得及,侯爷不是立马就走的,如何也要在码头上停留片刻不是?姑娘想见侯爷,现在就去,还是见得到的!”

    黛玉低着头哭着摇着头不语,只是一味的重复着:“他走了,他走了…………”

    紫鹃和袭人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声的低下头叹了口气,黛玉靠着门独自伤心落泪了片刻,随后便缓缓坐回了桌子上,却还是止不住的哭。

    紫鹃看着心疼,一时也是着急,便上前道:“不如干脆两个人直接捅破了窗户纸,把话说明白了,也好过如今这般个人捱着,岂不…………”

    紫鹃还没说完,黛玉已经是哭着扶住了额头道:“别说了!”她本身就是女子,岂不要个脸面?本身就已经是事事容他让他忍他,如今还要主动送上门去?

    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亦是知道礼义廉耻!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贾璟便是要与不要,她也没脸活着了!

    因此出言打断了紫鹃,又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紫鹃还想全说什么,袭人看出黛玉心绪复杂,便是急忙上前拉住了紫鹃,微微的摇了摇头,紫鹃见状,担忧的看了一眼黛玉,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袭人看了黛玉一眼,也是悄悄的出去了还顺手将门带上了,黛玉哭累了,便侧坐着倚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片萧条景象,连竹子都黯然了许多。

    黛玉看着看着不由得又是悲从中来,便自己砚墨,提笔一面哭着一面在纸上写下:“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贾璟站在二层甲班上,这艘船是他很早之前就打造的座船,大到足以容纳几百人在船上生活,采用纵帆式布局,硬帆式结构,又大又快又稳,一百多个舱间足以供船员一人一个还富裕,艉楼足有三层之高,比之江南多少绣船亦是不遑多让!

    这艘船出自金陵造船厂,完全是按着海船的标准来制造的,海船和河船在结构上材料上制作工艺上大不相同,所以河船只能在内陆河,海船却可以在内陆河与大海上航行。

    贾璟为了这艘船废了很多心血,因为这艘船不仅仅是贾璟在事情有所变化的时候跑路的工具,其实也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阿芙乐尔号!

    别看现在它没有列装火炮,那只是因为实在是太炸眼了,而且贾璟也看不上那些红衣大炮,只要他偷偷摸摸的造出了加农炮,这船上其实早就备好了炮口!随时都可以从一艘座船摇身一变变成一艘强大的战船!

    这艘船不论是结构还是材料,贾璟全部都是按着战船的标准来的!贾璟可以自信的说,在这个铁甲船还未出现的年代,他脚下的这艘玉麟号,就是这个世界最强大最顶尖的战舰!没有之一!

    所以踩在它的身上,就连贾璟自己其实都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子安心的感觉,看着在冬日寒风之中烈烈作响的玉麟旗,贾璟陡然升起了一股子豪情壮志!

    毕竟哪个男孩年幼之时没有成为海贼王的男人的梦想?一个男人最大的征服欲便是神秘璀璨的星辰与一望无垠的大海!

    站在这艘巨兽的身上,贾璟觉得自己下一秒好像就站在大海之上,破碎波涛,碾碎一切敌人,在他们恐惧的眼神之中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原本纷乱的心绪,因为这种强大的控制欲与生杀予夺的权利欲,逐渐的消散,并且变成了一种比星娱更让人痴迷的欲望!这让贾璟肾上腺素飙增,就是这种令人痴迷的感觉!让他难以忘怀!

    他负手而立,看着甲板上的人群,他们正在匆忙的往船上搬运着行李武器食物等东西,薛蝌对他远远的抱了抱拳,清风正在安排几个人检查最后的布置,一切似乎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罗帮!向侯爷报道!”

    翁秀明大吼着站在船下对着贾璟拱手,他身后数百名汉子同时高呼:“罗帮前来向侯爷报道!”

    贾璟嘴角微微弯起,他的水手们到了…………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上船,立刻前往你们的岗位!”

    “是!”

    罗帮个个都是好手,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庞然大物,于是一个个极其兴奋的冲上了玉麟号,在胡瑞松的指挥下各自的到达了各自应该到的地方。

    远处的潘定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罗帮,靠上贾璟了?不过去潘定也没有多想,他们除非靠上皇帝,不然这个码头,永远姓潘!

    翁秀明和薛蝌清风等人各自完成了各自手头上的任务,便都汇聚到甲板下方,白曦君站在贾璟的身后,看着贾璟的背影,双手抱胸不语。

    一个罗帮的帮众小跑着赶了过来对翁秀明低声说了几句,翁秀明点了点头,随后仰头对贾璟抱拳道:“侯爷!万事俱备!我们随时可以出发了!”

    贾璟闻言扫视着船上所有人,他们都昂着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命令,他是他们的领袖,他主宰着这里的一切!他们都要听自己的话!

    贾璟抬起头看向岸边以及远处的青山,而就在不远的以后,这里的所有人,这如画的江山,都只会有一个声音!都只会被一人主宰!那就是我!

    贾璟双眼微眯,轻声的道:

    “扬帆!”

    “启航!”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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