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我喜欢你
“有肢体冲突。”
齐临兆这话甚至是笃定地。
“你们小姐并没有吃亏对吗。”
对于安凝砂的武力值,齐临兆还是心里有数的,在安家这个地界儿,她受到伤害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安正的做法或是言语伤害到了你家小姐是吗?”
这是齐临兆第一次用问句。
而鸢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齐临兆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问的每一句话就是答案。
虽说小姐开始去沈夫人的院子并不是为了见安正,但是也确实见到了安正。
而且她刚才跟在后头,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是被安正的那些不经意的做法和话伤害到了。
因为不经意,所以一切的做法都是出自内心的,可偏偏就是这样才更加的伤人。
“好,我知道了。”
齐临兆已经通过鸢兰的表情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今日沈夫人给主子们做衣裳,没有小姐的份儿,还用了小姐母亲陪嫁的布匹。”
齐临兆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鸢兰索性也就将这件事情一起说了,在她看来这件事情上面小姐也委屈。
“我知道了。”
齐临兆听到这儿,也基本上将所有的事情都穿在了一起。
而房间里面安凝砂和孙大夫的讨论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丫头,你还真是……”
这个时候孙大夫看向安凝砂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棋逢对手的兴味,还有对于安凝砂的赞赏。
他话没说完,安凝砂也猜得出他想要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欸。”
就在两人要往出走的时候,孙大夫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还养了个这东西?”
孙大夫看向盘起来冬眠的小蛇,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对啊,他很好用。”
安凝砂顺着孙大夫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小金那个小家伙竟然睡到了角落里。
从那个驱蛇人那里抓来的小蛇中,她最喜欢这条通身金色的小蛇,给她取名叫小金并且带来了安府。
“这条蛇在大齐境内很罕见。”
孙大夫别有深意的说道。
“这样吗?”
这个安凝砂倒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林邑城是不适合小金生长的。
没想到整个大齐境内都没有适合小金生长的环境。
“这是我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反正当时她是在云海院里面抓的小金它们,自然算是拿。
“我能问问是从那里拿的吗?”
显然,孙大夫对于小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
安凝砂倒是被问住了。
“不好说吗?”
孙大夫看着安凝砂的表情,笑着问道。
“这是我在林邑城误打误撞得来的,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原主人的身份是什么。”
安凝砂说的是实话。
“你将这个小东西看顾好了,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看着安凝砂应该是确实不知道,孙大夫也没再问,只是别有深意的叮嘱道。
“好!”
她点了点头应道,随后跟在了孙大夫的后边准备往外走,看着孙大夫提着药箱的背影,安凝砂一时之间却是觉得有些眼熟。
“去定国公府走一圈?”
看着孙大夫出去齐临兆就知道他们说完了。
“好啊。”
刚才她和孙大夫已经大致敲定了给定国公制定的新的治疗方案。
如今过去实施一下也可以。
“去穿衣服。”
看着安凝砂依旧是一身薄夹衣,齐临兆眉头微微皱起就说道。
“不冷。”
虽是说着不冷,可是安凝砂还是进了内室里面去套了一件外衣,拿了一件披风出来。
“想骑马吗?”
极其自然的将安凝砂手中的披风接过,然后垂眸给她系上。
“想。”
她现在想要去吹吹风。
孙大夫已经做马车回去了。
两人从院墙里面跃出,安凝砂便瞧见墙外竟然有两匹马。
“你早都备好了?”
安凝砂挑了挑眉。
“觉得你今天应该会想要去骑骑马。”
安凝砂从来没有在齐临兆的面前骑过马,可是齐临兆却知道安凝砂一定是会骑马的。
虽然他最开始调查安凝砂过往的时候并没有查出来这一点。
可是现在的安凝砂跟他查的那份消息里面一点都不一样,他早已经不再去看那份消息了。
“我要这匹。”
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和一匹黑色的马,安凝砂选了那个黑色的。
她话音刚落便已经翻身坐上了那匹黑马。
齐临兆自然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打着马出了距离安家最近的城门。
两人想要策马自然是不能在城内的,所以他们从安家这边的城门出去,在城外绕半圈从距离定国公府最近的城门再进城。
既策了马也没耽搁时间。
感受着寒风吹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的斗篷被风吹起。
鼻子里面吸入的是寒冷的空气,安凝砂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后头看齐临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安凝砂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喜欢这种永远有人站在她的身后,什么都不说,但是给足了她底气和安全感的人。
“子瞻,我喜欢你。”
城外的风很大,两人又在骑马,安凝砂的话被风吹的零零碎碎的灌进齐临兆的耳朵,可是却没有连成一整句话。
“安凝砂,你说什么。”
齐临兆打了马追了上来,安凝砂却不愿意再说了。
直到两人到了定国公府齐临兆还锁着眉头在猜安凝砂刚刚说了什么。
他用听到的的零散的音节组成了一句话,可是他却不相信安凝砂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齐临兆想,她真的会说喜欢他吗?
他不确定。
他在安凝砂的身上,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
“阿凝。”
“国公爷。”
安凝砂进门的时候,孙大夫正在跟定国公说话。
“叫外祖父。”
定国公眉毛一横就说道。
安凝砂转头看向齐临兆,却见他丝毫没有想要给她解围的意思。
“外祖父。”
“好,好。”
定国公笑了起来,精神都好了一些。
与定国公寒暄了几句,安凝砂便去准备金针了。
她和孙大夫商议的新的方式就是将定国公原本一些比较为难的药停掉,然后安凝砂用施针的方式帮定国公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