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可是夫人前不久让我做了姑娘你的人皮面具。”
鸢兰似乎是纠结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突然间整个房子变得静谧了起来。
两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鸢兰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安凝砂则是在思索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是怎么给你说的?”
良久,安凝砂理不出什么头绪,怎么想张夫人都不至于让人做一个自己的人皮面具,她有什么用呢?
“那天夫人拿来了一张画像让我根据画像上面女子的脸做一个人皮面具,画像上面的女子并不如姑娘貌美,但是我敢肯定那就是姑娘。”
鸢兰对于人像的把握是超凡的,她既然能说出来这件事情就是确有其事了。
突然间,安凝砂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道在你去到昌德院之前,张夫人何时不让徐世杰随便进入昌德院的。”
“大概是八年前,我听府里的人无意间说过。”
八年前。
八年前张夫人就不是真的张夫人了。
她不知道她那干舅舅是否知道,但是其他人应当都是不知道的。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在徐府里面做了八年的女主人竟然没有人发现异常。
想一想安凝砂就觉得不寒而栗。
而且八年前她六岁,八年前正是赵锦绣去世的时间。
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安凝砂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这背后怕是真的有一个大的阴谋。
“前些年,张夫人还频繁离开徐府,一走就是几个月,可是今年她即使出去也是短短一天而已,所以她已经不需要我了。”
就像是洗三宴那天,她有事离开让替身躺在床上装病。
安凝砂有预感,张夫人可能真的和她有什么渊源。
虽然不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但是她安凝砂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
即使能感觉得到风雨欲来,但是她也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然。
“我知道了,你身上的毒在给你解蛇毒的时候我已经顺手解了,你已经自由了,等到腿上的伤好,你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鸢兰震惊的看着安凝砂,眼睛中的复杂安凝砂一眼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她是医者,在没有伤害到她自己的时候,她永远会谨遵医者之道,以治病救人为万事之先。
“对了,走的时候记得去给莫听告个别,最近都是她在照料你,既然你易容术那么高超就不要再用这副面孔在外行走了,回去找人的时候也不要,时过境迁有些事情可能也已经变了。”
安凝砂别有深意的提点道。
五日后,鸢兰伤好之后就向莫听告辞。
她拿着莫听给她的一百两银票和二十两碎银看着赵宅的门口眼里是极度的感激。
她没有想到安凝砂那天交代她向莫听告辞原来是这个意思。
萍水相逢,安凝砂给她治伤又去除了身体里控制她的毒素,在她离开时还为她准备了钱财,而她能给安凝砂的不过就是几个并不重要的信息罢了。
想到这里鸢兰脸上有一抹纠结,不过很快她朝着赵宅的方向行了一礼,就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开了。
“既然知道她此去恐怕是空欢喜一场,说不定还会再落虎口,为什么还要让她回去呢。”
莫听看着从你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安凝砂笑着问道。
安凝砂作为一名顶级的医者,自然很清楚的能够判断鸢兰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所以她今日一早就回了赵宅。
“有些路是该走的。”
安凝砂淡淡的说道,诚然,她很欣赏鸢兰,但是她不会去做干扰对方选择的事情。
人生的沟沟坎坎都是要自己过的,只有自己捱过了这些挫折往后才会更坚韧,更豁然,人生也会更光明。
若是人生太过平坦,往往会失去应对风险的能力和信心。
这样的人若想要过的好,最好一生平坦顺遂,否则一点的挫折都是致命的。
旁人最好也不要想去帮对方添平道路,有时候换来的是指责并不是感激。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这些大道理。”
莫听看着安凝砂的小脸身子微微后倾靠在了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诚然,鸢兰的年纪可是比莫听和安凝砂都要大的。
“还有一个月我就十五了。”
安凝砂翻了个白眼。
转眼间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有五个多月了,林邑城也从初夏变成了深秋。
“莫问最近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见他。”
最近安凝砂很少回赵宅,她恍然自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莫问和祁童了。
“我交待了他一些事情,他最近正忙着呢。”
“那祁童呢?”
“还不是你教给他那破武功,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在院子里爬高爬低的,吵死人了,我把它赶去东院住了。”
说道祁童,莫听眼睛一睁就开始数落安凝砂和祁童的不是,气呼呼的指责道。
“我那那里是破武功,强身健体好吧。”
看着莫听急破防的样子,她挑了挑眉头。
“不过,他还挺听你话的嘛,你说让他去东院他就去了?”
“哼,他敢不去,不去没饭吃。”
莫听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好,整个人也日渐丰盈起来了,勾唇的那个神态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那抹媚意看的安凝砂是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若她是祁童她也不敢反抗啊。
“对了,昨天清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