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份了
“安小姐果然聪慧。”
虽然齐临兆觉得有那里不太对,但看安凝砂面上很是坦然,也没再追根刨底。
“王爷谬赞了。”
安凝砂放松了下来,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就代表肯定会出手,这个地方她待不了多久了。
原本她没想要找齐临兆帮忙的,她已经掌握了证据和投毒的人,只需要府衙提审,她一定会全身而退。
但是今天上午,她刚回到牢房,书灵就告诉她,三天之内必须从这里脱身。
因为女主要来了。
如果她没有出现促成男女主的话,书本之力会将她抹杀掉。
因为她已经和男主产生了剧情,若是后面她没有推动主线剧情发展,她就会被认定是一个bug,从而被抹杀掉。
她还想要回到现实世界里去,所以她必须遵从这个规则。
“这些事情早些结束,我也能早些出去教导苏哲针法,还请王爷出手相助。”
之前她已经给齐临兆说过了,为对方寻一位善于针灸的人,帮助定国公服药,那日去回春堂本意也是和苏哲说这件事情的。
这已经耽搁了几日,以齐临兆对于他外公的孝顺程度,三日之内她肯定从牢房里能够离开。
“不会让安小姐久等的。”
齐临兆站了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衣摆。
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与昏暗的牢房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看着齐临兆离去的背影,安凝砂垂眸。
她知道,她这句话就是在威胁齐临兆,对方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但是等到人真的离开了,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怅然。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齐临兆是第一个对她伸出手表示善意的人。
她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一定是要有索给的。
她表现出了医术上的能力,便宜师父选择收她为徒。
她维护了苏哲,和苏哲探讨医术,两人成为了朋友。
陆南歌退无可退的时候选择相信她,她投桃报李,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算是亲密。
她来到这个世界所认识的所有人,只有齐临兆在她一头栽进水里没有任何能力的时候救了她,上门要的银子也都给了她。
她与齐临兆的初遇都是他在给予她恩惠,他没有任何的所得。
对方可是差点让大齐灭国的安亲王,或许换一个时间地点他都没那么好心,但是就是很凑巧,她也永远记得这份善意。
安凝砂就这么想着事情,一直到了天黑。
就在昨天她出牢房的那个时间点里,门口传来了铁锁的响声。
她抬头看去,来人并不是宁丰。
“安凝砂,你可以走了。”
“我走?”
“你最近不能出城,就呆在家里等待衙门随时传唤。”
衙役将门推开,对着还站在牢里面的安凝砂说道。
安凝砂点了点头,走出了牢房。
这条路她这几日已经走过很多回了,很是熟悉。
她看着路对面那辆熟悉的马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步走了过去。
“安小姐,您要先去徐府还是先回赵宅。”
车夫看见安凝砂走过来恭敬地问道。
“先回赵宅吧。”
她想了一下说道。
抬步上了马车,撩开车帘,里面空落落地只有一个食盒放在角落里。
虽然在看到宁丰不是车夫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齐临兆不会来。
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期待他会在车里的。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包子和一些精致的小菜,看起来非常的诱人,她现在却没有什么食欲。
将食盒的盖子盖了回去,她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假寐。
她坐马车本来就会头晕,今天又觉得这马车比往日更晃了些。
等到到了赵宅门口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非常惨白了。
“多谢你今日送我回来,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复命吧。”
她强打着精神说道。
“安小姐你没事吧!”
车夫看着安凝砂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可能累了。”
说完安凝砂就转身上了台阶,推开了赵宅的门。
一路朝着西院走去,本想要回去自己的院子,可是想到书灵的话。
她脚下一转去了偏院。
刚进门就看见了齐泽文站在院子里。
“文公子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安大夫妙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齐泽文看到安凝砂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惊讶,他知道安凝砂被卷进了一件杀人的案子里,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
现在若说她和他皇叔关系匪浅好像不对,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若想救人,当天便能救回来,这里又不是京都,没有御史和老顽固。
可若是没有关系,现在应当也回不来。
“我为文公子把脉看看?”
安凝砂能够感受得到齐泽文落在她身上的思量,耐着性子打断了对方。
最后三天,三天之后她就让齐泽文滚蛋。
“文公子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快,再有两三日的时间伤口就能开始结痂了。”
给齐泽文把完脉,她话音刚落,屋外的门就响了。
“你回来了!”
莫听和莫问匆匆地走进了房间里。
虽然两人没有跑,但是翻起来的衣袂还是显示出了主人的着急。
“嗯,我回来了。”
看到莫听和莫问,安凝砂是很高兴的。
“事情解决了?”
莫听将安凝砂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好像也没有受伤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还没呢?不过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吓死我了,看来祁童还是蛮靠谱的。”
莫听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祁童?”
“祁童说他是知府家的公子,回去求他父亲出面放了你,难道不是?”
莫听看着安凝砂脸上的疑惑,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安凝砂听罢摇了摇头。
“我就说他是个骗子,什么知府家的公子,肯定是怕被连累偷跑了。”
莫听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愤恨地说道。
安凝砂没有想到莫听会想到这儿,连忙出声。
“不是,祁童确实是祁知府的儿子,他没骗你。”
“那你摇头?”
“我的意思是,不是祁知府出面放了我,是府衙找到了真凶,所以把我放了,难不成你真认为我投毒害人啊!”
安凝砂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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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