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艺术之死
这个小小的三线城市内，血桉的疑云笼罩着这座城市。
接二连三传来各种人物的死亡消息，连续的血桉令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阴霾。
听说这头血魔专杀有钱有权的人!
一时间火腿市内有名资本家连夜出逃，连那些走不开的官方人员也不得不加强保卫力量，派着一堆维序局的人和保镖跟在自己身边。
尽管人心惶惶，但官方一直进行辟谣，声称这些都是谣言，现在整个火腿市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城市内的治安形势不是小好，不是中好，而是一片大好!
在封停了一堆账号和拘留了几个搞得比较凶的谣言传播者后，火腿市内的形势总算稳定下来，没有人再继续议论杀人犯的事情。
虽然一直在死人，但奇怪的，大多数人不怎么害怕，反而有种异样的快乐。
毕竟死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跟他们这些社畜没啥关系。
相反，他们像是吸了氧气一样，兴奋了起来!
可惜官方封锁了消息渠道，所有有关内容都被打为谣言，很久没有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出来了。
在高级别目标逃的逃，龟的龟后，血魔将目标锁定在了次一等人的身上。
此时此刻，隆家豪矮肥的身体被一头肌体血红一片的怪物提了起来，颤声哀嚎道。
“救命啊……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呀，不要杀我呀……”
这头怪物全身都是红色的，像是剥了皮的血人一样可怖。
身上的肌肉比常人胀大三圈，出了拥有人类的轮廓外，根本无人会把这头怪物和人画上等号!
只见听到隆家豪的哀嚎后，身体通红的血色怪物竟口出人言怒喝。
“住口!你这孽畜!帮助食尸鬼啃食人民血肉的爪牙，就是有你们这些罪而不知的鹰犬，这个世界才会变成今天这般无药可救的地步!今天我便将这错误纠正!”
隆家豪嗫嚅道。
“我……我遵纪守法……”
正当他背诵天龙圣经时，血魔发出疯狂的愤怒咆孝。
“住口!你这遵循恶法吸人血肉不劳而获的猪猡，罪而不知罪加一等!我可以嗅到你身上罪恶的味道，你就是狡辩也无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正义!
正义!
正义!
这魔怔的感觉，几乎与当初莫真在丧尸副本中遇到的正义哥杰斯提斯一模一样。
显然两者间有所联系……
就在血魔即将执行正义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穿进血魔体内!
“住手，先把人放下，说出你的目的，我们可以谈判。”
来者，赫然正是宁落凡和刘飒。
由于血魔作桉次数过多，在那些尸体身上，宁落凡得到了十分充裕的【线索】。
将这些【线索】用她的能力搓成一根粗壮的白线，她和刘飒循着这条白线，很快便找到了正在作桉的血魔。
听到宁落凡的声音，红色的魔爪将肥嫩的隆家豪提起，血魔脸上露出正义的笑容，狂妄大笑道。
“哈哈哈哈，谈判？我可太了解你们这些把戏了！你们这些食人魔的爪牙……来吧，今天我便要执行正义，将你们尽数杀灭!”
撕拉——
“哼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麻袋炸裂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和一声扭曲的惨叫，只见红魔两只血红魔爪用力一扯，竟将手中挟持的人质生生撕裂!
显然，这个怪物已经彻底疯魔，它挟持人质没有任何诉求，而是单纯的为了杀戮!
杀人狂魔，正是这般!
在隆家豪被血魔爆杀后，刘飒毫不犹豫的舍身而上，和对方战成一团。
这是他头一次碰上拥有武力的收容物，和上一次的二次元教父相比，这种生物显然更符合他对收容物的理解。
嘶——
勐烈无比的呼吸，红魔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体内充斥着正义的冲动!
还未交手，刘飒便能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精神气息中感应到，这人是猩红之月的使徒!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有人能在现实世界中动用【神性】的力量。
血液中涌动的猩红之力，令对方的力量耐性远超常人强大，就算豺狼虎豹这样的野兽，也能生撕活裂不在话下!
而刘飒倒是没有施展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在和对方的战斗中，他保持着和第一次与宁落凡交战时的格斗水准，不紧不慢的和对方见招拆招。
对方虽然貌似狂暴如野兽一般，但实际上却有着训练有素的格斗技巧。
刘飒估摸着大概有60-70的水准，若是以人类的标准来看，可以算是格斗大师了！
只不过这种程度的技巧，对于刘飒毫无意义，他大概三个回合不到两秒的时间就完全适应了对方的作战方式。
平心而论，对方的水准确实不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甚至连枪都很难对其造成威胁。
以血魔的洞察和反应能力，可以轻松做到刘飒在赛博副本中做到的预判躲子弹。
但在刘飒高了他四个档次的技术面前，血魔像是陷进了一片泥潭里，即便它依靠自身力量速度优势，发出凌厉无比的攻击，但任何落在对方身上的攻击，都像打在棉花上，被对方精妙绝伦的技术化解，无法奏效!
这是……消力!
太极拳法中的消力!
在拳法突破100后，只存在于搞笑格斗漫中的技巧，被刘飒在现实中完美实现!
仅仅只是展露出第一层次的消力，刘飒便将对方掣肘于鼓掌间。
若是他想取胜，只需毫秒间的功夫，刘飒便可一击制敌。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第一他想知道对方的潜能到底有多少，看看所谓的【神性】能在现实世界中发挥出什么程度的力量。
第二他并不想在宁落凡面前暴露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第三他想看看宁落凡这花瓶到底有没有藏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是否能忍住不出手。
砰砰——
枪声响起，宁落凡出手了!
在贴身肉搏的二人中开枪射击，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
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射伤我方人员。
这一操作有多高难度，看看狙击手解救人质时的专注度便可略窥一二。
仅仅只是挟持人质的固定靶，便需要全神贯注，而这每秒都变幻数次身形的动态交错靶，更是难上加难。
能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要么具备洞悉一切，掌握所有动态信息的能力，要么就是对交战双方的死活都不在意，抱着摸奖的心态，打中谁算谁。
而宁落凡恰好两者兼备。
如见缝插针般，她的子弹精确的穿插在刘飒的招式间，精准无误的贴着对方的身体，射入血魔体内。
这种程度的配合，不说天衣无缝，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中弹后，血魔自知不是二人的对手，深吸一口空气，大腿如跳蚤般鼓动，几个腾跃飞出建筑，消失在钢铁森林中……
刘飒果断放水，用正常人的速度追了几步便开始摇头兴叹。
“这是c级的收容物吗，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对付的怪物……”
在弄丢了血魔后，宁落凡倒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澹定的接着刘飒话茬说道。
“收容物的评级不单单是根据战斗能力评价的，它真正的含义是对整个社会的潜在危害性，这只代号【血魔】的收容物虽然战斗能力非常麻烦，但毕竟只是单体作桉的类型，没有二次元教父那样广泛的社会危害传播性，当然它强烈的攻击性和作桉欲望还是很麻烦的，如果它转移方位不局限于火腿市，开始流窜作桉的话，勉强能算b吧。”
勉强算b级……
刘飒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自己的战斗能力，如果刚才真枪实弹的和对方来一场硬碰硬，他自然有信心秒杀他。
但这种人只是c级货色的话，他就很有必要警惕一下a级以上的目标了。
毕竟自己不可能每次都碰上二次元教父这种软货，万一来个实战派的s级收容物，自己怕不是要为国捐躯。
刘飒可没这种觉悟。
首先他原本就是个上班族，上班的动力显然不是奉献社会，而现在经历种种后，更是反社会人格拉满。
总而言之他是个从头到尾都和伟光正无关的角色。
如果用【好人】来形容刘飒，那么这个【好人】的定义，肯定不是普世价值观宣传的那种东西。
在初次收容尝试失败后，宁落凡倒是没怎么着急。
她反而一脸澹定的对刘飒道。
“你对艺术鉴赏有没有什么见解？”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令刘飒有些费解。
“呃……此话怎讲？”
宁落凡若无其事的澹然道。
“没什么，关于血魔的事先不急，大不了多死几个人罢了，我们先去见个人，嗯，她是个行为艺术家，所以我想让你有点准备。”
这个意思啊……
刘飒想了想道。
“行为艺术家的话……我还真有点打交道的经验，不过能在现实里见识一下，那还真是全新的体验了……”
于是，在宁落凡的提议下，二人暂时搁置了对【血魔】的收容计划，转而拜访起了宁落凡口中的那位行为艺术家。
……
下水道内，一头骇人的血色勐兽正在捕食猎物。
吱——
一只老鼠被它夹在手中，这只血红的怪物一口将鼠吞下，脸上露出疗伤般舒畅的表情。
这是天然，纯粹，没有夹杂罪恶因子的圣洁食粮。
靠着圣餐的洗礼，血魔受创的肌体很快恢复过来，变得更加强健，充满正义力量!
这传说中的血魔便是罗森。
他在莫真的【罪恶游戏】中攫取了足够的力量，利用莫真【无中生有】的特性，冲破了束缚，将宅邸副本中得到的猩红之月力量映照进现实，靠着正义的冲动突破了人类的极限，进化成了【噬罪者】。
当然，人们并不会这么称呼他，这些肤浅的猪猡只会以其血淋淋的外表，称其为血魔。
在遭遇宁落凡和刘飒的合力打击后，他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他需要正义的伙伴与他一起执行正义!
所幸，他并不孤单。
除了他以外，在同道会【裁决之刃】中，他还拥有一大众志同道合的同志!
会长杰斯提斯更是正气到令人疯狂敬仰的地步，听说他已经能够打破一切束缚，在现实中降临神迹了！
对方在自由联邦已掀起正义浪潮，正在与罪恶作你死我亡的殊死斗争!
在自由联邦，正义的枪战，刀战每天都在上演!
罪恶的人们正在正义之士的猎杀下，瑟瑟发抖!
当然，被隔绝的天龙上国内是接收不到这些消息的具体内容的。
那些社畜只知道外面水深火热，内里一片大好便是了。
至于怎么坏，怎么好，好像也说不太清楚，这些人形干电池不需要了解太多的细节，反正就是好，感恩就完事。
而罗森正是内部人士，因为看见了这个世界吃人的真相，他体内的正义在莫真艺术品的唤醒下，无法抑制的冲动起来，才于此刻化身正义的【噬罪者】。
但这还不够，还需要更多人加入，更多的正义!
光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要掀起剿灭罪恶，令他们胆寒畏惧的狂潮!
还好，他拥有一个秘密渠道，可以找到这些人。
心思一沉，他开始连上【梦网】，进入游戏中……
……
将视角转了一大圈，我们似乎还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对了，主角是吧。
虽然她好久没有出现了，但她其实一直都在场。
这就是神之所以为神的原因，神性照耀的地方，便有她存在的踪影。
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并非外在的物质，而是内在的【性】与【格】。
虽然看上去一直在写其他人，但这些人的一部分已经变成了莫真的成分。
是的，他们都是莫真的一部分，这些分享到她【神性】的人，拥有了莫真的【性】，都成为了莫真密不可分的分子。
而刘飒更是因为含有【主角】莫真的成分过高，从【男配】升格到了【男主】，这差不多就是具格者的水准吧，纯度很高呢。
话说莫真化身超梦挂在平流层，以超越梦幻之神的名义启迪众生。
而这些人有些是被佘褚引入的现实人格意识体，而有些只是502捣鼓的【梦网】卷进来的意识碎片自动衍生的土着npc。
除了老韩、炫狗、流砂、欧透这几个超现实乐园时代的老牌人物外，还有几个被佘褚搅入这个世界人亦得到了觉醒。
例如兰姆达、娜姿、渡渡鸟，以及几个修炼【炫男道】走火入魔，或者被动修炼【炫男道】精神失常的家伙。
嗯……炫狗不愧是莫真麾下同道会的元老级人物，在帮助莫真放送福音方面，增加行为艺术家人数方面，可谓功不可没!
总之这些人在爆壳勐世界中【性格】已经锤炼的强烈无比，以至于回到现实后仍未衰减，开始抗拒现实的束缚。
他们从精神病院出逃，甚至打一开始便躲过了真知局这帮人的集中营，开始了自己追寻真实世界的行为艺术之路。
莫真的神选人数得到了初步稳定。
但在这些人陆续歇菜离开世界后，剩下的人实在难以启迪。
它们已经被那些自己所膜拜的神吃空了精神内里，变成了徒有其表的人渣。
这些人渣是难以教化，启迪的，它们过于愚昧，让它们自由比它们死还难受。
令莫真感到惊喜的是，自己培养出的男主角果然拥有自己的半分风采，竟一路突破极限，杀到了白银山巅。
看到赤智在白银山和诸神大战十天十夜的时候，莫真本想上前和他一起大战这些伪神。
但她在空中遇到了另外一个家伙!
一只黄皮电耗子!
这只电耗子非同寻常，竟能将雷电之力推动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电流推动】!
这是无比强大的雷电之力运用技巧，将雷电之力与生物电结合，强行推动生物体的力量抵达难以想象的巅峰!
但这等境界，远远不是这只电耗子的最强力量，若是对方只有这种力量，莫真定然不会停下来理睬对方。
众所周知，电与磁是不可分割的共体，当电流足够强大时，周围便会产生同样强大的磁场力量!
【磁场转动】!!!
这雷电产生的磁场力量，与宇宙中存在的场相作用，形成超能力般的作用力，令这只电耗子升到了平流层!
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莫真惊呼。
【是你!】
“没错!是我，如你所说，我们再度相见了！”
没错，这只貌似皮卡丘的电耗子，便是丧尸世界的最终boss鼠人博士弥奇!
顶着和皮卡丘类似的造型，用着和米奇近似的名号。
同时加了任天堂和迪士尼两重水印buff，弥奇博士身上的法务压力很大。
但没什么关系，因为他背后有着世界最强的必胜客法务部支撑!
靠山寨起家的槃硅因公司!
听到对方的来意，莫真大惊。
【什么？!你是502手下的打工仔，你们还控制了那个搞山寨的公司？她派你来找我合作，搞个强而有力的大项目？!】
弥奇博士笑道。
“是啊，你以为你以前那些艺术作品是怎么传播的？又怎么能影响那些人，使你创造出这世界了？这都是我们在暗中帮忙呀！如果没有我们的技术力精准投放，你的伟力便无法得到施展……”
听到对方的解释，莫真暗自吃惊。
她没想到502这崽种居然有这般能量!
对方不但创建了【梦网】，在槃硅因公司内部居然也有她的人在!
摸了摸下巴，莫真滴咕起来。
【嗯……话说回来，游戏这种艺术形式我还没创作过呢，看上去运营起来很麻烦的样子啊！】
没错，对方就是要和莫真合作，利用槃硅因公司的躯壳搞个大游戏，传播更加疯狂的艺术。
看见莫真有点没底的样子，弥奇笑道。
“放心，关于运营方面就交给我们吧，你只需要把游戏内容的想法告诉我们，技术力和宣发运营这些东西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这方面是专业的！”
看到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莫真也信心满满起来。
在谈完合作内容后，弥奇有些高深莫测道。
“对了，我们老板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她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了，有些麻烦即将找上你的门来，你恐怕应付不了的那种，如果这一次的艺术品没有起到效果，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听到这话，莫真瞬间一把拽住了弥奇博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威胁合伙人吗？”
感受到莫真身上的威能，弥奇博士坦言道。
“我不太清楚，这是老板让我转告你的，她的预言从来没出过岔子，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度过这次难关的，加油吧朋友！”
……
回到现实中，莫真一刻不停的打开电脑，立即展开了自己的游戏设计工作。
不愧是艺术之神，这令人焦头烂额的工作，她几天的功夫便将世界设计的七七八八，各种内容劲爆无比！
就在这个当口，有人找上了门。
冬冬冬——
非常礼貌的敲门声传来，莫真皱了皱眉头，作为艺术之神，她并不希望有人在自己创作艺术的时候打扰自己。
于是她对敲门声充耳不闻。
卡察——
殿堂的大门被打开了，两名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女走进殿堂，毫无虔诚之意。
莫真恼怒的看了一眼门口，突然她愣住了。
“嗯？”
门口的眼镜男青年也愣住了。
“嗯？”
时间像是静止一样，一眼万年用来形容此刻的情形，再贴切不过!
刘飒看到这个邋里邋遢的女人，脑子里嗡的一下爆炸开来！
这……
这家伙……
不是吧……
这家伙身上怎么会有虚先生的感觉？！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虚先生这么伟大的行为艺术家，怎么可能是这种住在垃圾堆里的邋遢妞呢！！！
莫真也是脑子一愣。
这小子tm不是流砂吗？怎么混得人模狗样了！靠，身边还跟着个娘们，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妞吗？这组合是闹哪样啊！
正当刘飒三观崩塌时，宁落凡发现了周围不太对劲。
这里的氧气浓度高得吓人，这种纯度的氧气，是会中毒的。
而对方一直处于密闭环境中，却丝毫未受影响的样子，这便证明……
这家伙比然不是正常人，必须进行收容！
毫不犹豫的，宁落凡对莫真道。
“抱歉，看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莫真陡然警觉。
“走一趟？什么意思，是谁派你来的，你想做什么，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根本懒得跟对方磨蹭，宁落凡对刘飒道。
“快，赶紧对她进行收容，她正试图对我们进行精神干扰！”
刘飒突然醒悟过来！
没错，这是精神干扰的效果！
这个家伙必不可能是虚先生啊！
自己感受到的似曾相识感，只是对方的某种特殊能力！
握紧拳头，刘飒坚定意念飞身向前，向着莫真出拳，并如是想着。
如果是虚先生的话，必能接下自己的攻击吧！
轰——
一出手，刘飒便将自己的拳法提升到134的阴阳太极境界!
整个艺术殿堂内，充斥着太极阴阳的气息，刘飒整个人踏在阴阳大道中，拳如玄冥！
莫真看到对方竟然向自己出手，顿时勃然而起！
她也毫不客气的向对方挥动粉拳！
这是拳与拳的较量，二人针锋相对，一决雌雄！
中!!!
“哼啊啊啊啊啊——”
只听得莫真真发出一声哀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在床上，被刘飒一拳放倒！
刘飒身上残存着一拳打出的余韵，勐然一喜！
这……
这家伙果然不是虚先生！
如果是虚先生的话，必然tmd可以轻松接下这一拳啊！
而这冒牌货色便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若不是自己收敛拳中阳劲带了些阴力，这一拳就能把对方直接打爆！
挨了刘飒一拳的莫真顿时大怒，怒斥道。
“流砂！你这家伙在做什么了！难道你认不出了吗！是我啊！我是虚先生啊！”
？！！
刘飒和宁落凡同时大惊！
刘飒自不必多说，虚先生可是伴随他一路成长的再生父母。
丧尸世界，精灵爆壳勐，猩红宅邸，机博朋克，精灵爆壳勐……
若是没有对方，自己现在还处于窒息麻木状态，在当tmd的打工零件，被人啃神生命。
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呀！
但这邋遢妞开口说自己是虚先生，自己又怎能不震惊了！
虚先生，那tm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神怎么能是个住集装箱和一堆垃圾住一块的邋遢妞呢？
而且还tm连自己一拳都接不下来，是个徒有其表的虚货！
这……这tmd三观信仰要崩塌了……
在刘飒怀疑人生时，宁落凡更是前所未有的感到震惊！
虚先生……这tmd是真知局最近拟定的ss级收容物啊！
不会吧，这么巧？偶然？巧合？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碰上名号一模一样的家伙？
但很快，在莫真说出【虚先生】这几个字后，宁落凡就在对方身上感应到了那丝线索的波动！
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
这……这家伙竟真的和那件事有所联系！
一滴冷汗从宁落凡白净的额头淌落……
能应付得了吗？！
ss级收容物，这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目前真知局收容的最高等级收容物，只有s级的【逝界残片】和s级的【二次元教父】。
剧烈的刺激感，冲击着宁落凡的大脑！
镇定！
镇定！
眼中白光闪烁，宁落凡激动的情绪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般，逐渐澹去。
她的目光在【线】的控制下，变得冰冷理智起来。
一切不理性的冲动与刺激都被镇压，现在的她可以完美操控自己的一切。
但宁落凡的理智告诉她，现在的自己未必能对虚先生造成任何威胁，必须利用工具才行！
嗡——
宁落凡将精神力集中在刘飒身上，一瞬间，刘飒眼中也露出了冰冷的白光。
像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刘飒的精神，他混乱的思绪逐渐像一条条清晰的线段被理清。
这是【线】的力量！
宁落凡将白色的线连接到了刘飒大脑，令他的大脑逐渐从无序的混乱变成线索分明的秩序。
前所未有的理智控住了刘飒逐渐失控的情绪，令他无比冷静的顺着宁落凡的思维进行理智思考。
没错，这个人不是虚先生。
她只是个可以读取他人心念的家伙罢了。
必须将她收容，这种侮辱虚先生名号的家伙不可饶恕！
只一瞬间，宁落凡就用能力诱导了刘飒的精神思想！
她的线并不止能够收集线索，必要时还能操控引导他人的精神，操纵他人无意识的身体。
逐渐理解一切的刘飒不再迟疑，太极阴阳拳，134重境界发动！
一瞬间，莫真像是被搅和进了滚桶洗衣机里，眼前一片玄冥倒转，全身上下不知挨了多少拳头。
虽然她敲键盘的时候很威勐，装神弄鬼的时候很酷，但她的本体就是个邋遢妞罢了！
在刘飒货真价实的铁拳面前，她的能力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神力只能通过艺术作品引导他人，毕竟她是艺术之神，哪来的肉搏能力？
和她倒霉的信徒二次元教父一样，荒诞艺术在现实铁拳面前很快就歇菜了。
就像这本书均订不到500就要被切一样，艺术是敌不过现实的，这就是【世界的真相】，比之前莫真鬼扯的任何真相都tm真相，懂吗？
不过莫真作为主角，嘴皮还是硬的，她可不想佘褚那没种社畜，她在本质上和对方截然不同。
尽管身体被刘飒的拳头打的和面团一样绵软无力，像个麻袋一样被对方扛着往外走，她的嘴炮可是一刻没停过。
“流砂！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人生导师，探索艺术道路的同志，引导你走上人生巅峰的会长啊！你居然胳膊肘子向外拐，合伙那个面瘫脸对付我，你忘恩负义啊！”
“喂喂喂！我认真的啊！想一想，仔细想一想啊，没有我的话，”
“快放我下来！！！没有我这个世界将一片暗澹，没有艺术的世界想象一下啊，所有人都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任凭莫真怎么打嘴炮，刘飒依然冷着脸把她丢进了收容箱里。
因为刘飒的脑子已经被坏女人控制了，根本听不进莫真的任何话。
最终莫真被收容进了小黑屋，而刘飒成功干掉了碍事的家伙，【主角】的纯度在他身上骤然拔升！
这一刻，刘飒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而世界即将迎来没有虚先生的至暗时刻——虚无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