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二十年前的交易
沈昭儿道:“房间里被收拾过了,除了床板下的尸体,房屋里的环境并没有什么打斗遗留下来的痕迹。”
她将头巾拿了下来,放在一边。
党小癸发现她脸上的颜色似乎淡了一些。
她好奇的对沈昭儿问道:“你找我爸要的东西是什么?你说要不是你,我都没办法出生在这个世上是什么意思?你二十年前就来过我家了?”
沈昭儿看着她道:“你爹没告诉你们党家的秘密吗?你没发现你们党家的姑娘就你一个?你的堂兄弟应该有不少吧。”
王锦蛇这时也好奇的问她:“党家有什么秘密吗?”
沈昭儿说道:“党家是自古以来一直做印棺的家庭,他们家族的人长年制作印棺,血脉里渐渐就被印棺的阴气渲染,血脉里自然形成一股阴气。”
说到这她坐到另一张空床上,看了一眼党小癸继续道:
“这股阴气若是在男子体内,男子本属阳,可以相互制衡;但女子属阴,无法制衡后,就会加重阴气。所以党家女子基本无法活着出生,就算活着出生了,一般也活不过二三岁便会夭折。”
党小癸听到这都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她们党家还有这种事。
“那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她疑惑的看着沈昭儿说道。
沈昭儿道:“那当然是我让你活下来的啊,要是没有我,你出生的时候就该和你娘一起难产而死了。”
党小癸茫然的望着她:“所以你和我爹做了交易吗?帮我活下来,让我爹把你说的那样东西给你?”
从刚才她们在店里和她爹那寥寥数语的对话,党小癸并不难猜出他们在二十年前做了某种交易。
沈昭儿点了点头:“没错。让你活下来很简单,就是封印住你血脉中的阴气就行了。这点你父亲和其他人无法办到,但我却可以。
但我没想到啊,你爹竟然忘恩负义就算了,还把我的魂魄封印在你体内。”
说到这,她的目光突然阴冷了起来。
党小癸又懵了:“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沈昭儿幽幽的盯着她说道:“我的身躯被你们党家人做的印棺封印住,你出生的时候,是我进入了你娘的腹中,附在你身上,压制住你体内的阴气,替你从你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结果出来后,你爹却用秘法控制住印棺将我压制在了你体内,并用封印咒将我封印在了你的灵海之中。
后来又找了个护身符给你戴在脖子上,好让我无法醒来。”
要不是党小癸那次被那只僵尸将军抓去,将她封印在了棺材里,遇到了危险的党小癸灵海涌动让她苏醒,她现在都还要继续在这小丫头的灵海中沉睡着。
那个男人,摆了她一道!
党小癸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在一片黑暗中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却能听到沈昭儿的声音,大概只有她能听得到吧!
听到事情经过后,党小癸突然觉得自己老爹确实有些不厚道了。
感觉有些尴尬的党小癸沉默了下来。
所以要不是因为有沈昭儿在她体内一边压制着她血脉里的阴气,一边沉睡着,她都活不到现在吗?
而且看她爹在店里的反应,他沉默的表情就已经表示着沈昭儿并没有说错。
王锦蛇这时好奇的问沈昭儿道:“那你啥东西被她爹拿走了?那东西还能用她的血来替代吗?”
沈昭儿道:“能啊,如果她爹不把我的东西拿过来,我只能用她的血来重新制作血阵,要不我这脸可恢复不了原样。”
说着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布满血管青筋的脸。
原本秀丽的面庞,被这些根系一样的血管和经脉弄得异常狰狞吓人。
党小癸看着她的脸,弱弱的说了一句:“一……一定要抽干我的血吗?抽一半……哦不,抽个三分之一行不行?”
她还不想死啊……
老爸啊,你可一定要找到那东西啊!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啊————”
接着就是一阵喧闹声。
党小癸三人同时抬头,道:“看来那个尸体被发现了。”
沈昭儿道:“我吸了他的气,让他早点暴露出来,算是还他一个人情了。”
很快楼上楼下就传来了一阵阵动静,周围客房里的人都好奇的打开门探头探脑出来听动静。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
就在店外不远处吃宵夜的阿明等人看到有警察去了那间旅馆后,都很惊讶。
楼下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警察在旅馆那间发现尸体的房间里拉了警戒线,对店里所有人都进行了简单的调查。
店里的客人一听这旅馆里死了人,吓得大部分人纷纷退房离开。
也有一些大着胆子继续住下来。
但和死人同一层楼的那些都不敢留下了,要么直接退房换店,要么就换楼上楼下的房间。
而沈昭儿三人并没有换,继续留在原来的房间里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听老板娘说那个死人的房间里,那个死了的是个外地来的年轻人,住在这里后晚上来了个年轻高挑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那个年轻的女人很早就离开了,但那个年轻的男人却消失了。
而且房间里的东西都没留下,店老板以为那个男人也走了也就没注意。
却没想到他人都死了,还被反绑到了床底下。
最有可疑的自然是那个年轻高挑的女人。
警察调查结果是一无所获,房间里又被收拾过了,除了尸体别的都查不到。
这年代的小旅馆入住连实名登记都不用,死者又是外地的,连身份都查不到。
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沈昭儿等人并没有多管闲事,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旅馆。
阿明等人见旅馆里出了人命案还以为是这三个女妖怪吃人了,结果第二天听人家说那死的人已经死了两三天,那就不是她们干的。
几人回家后都是用柚子叶从头洗到脚,原本对迷信观念嗤之以鼻的几个年轻人,纷纷去庙里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