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灵魂质问
【五十五】
香克斯的这话，一旁的贝克曼听到了，没忍住噗地一声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他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听到这话一张小脸变得相当严肃的小艾斯、然后又看了看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看起来完全没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奇怪话的香克斯……
贝克曼欲言又止：“你不担心安德莉亚小姐听到这话会生气吗？”
香克斯还面露惊讶：“嗯？为什么莉亚会生气啊？我没说错什么吧？”
贝克曼：“……”你这是装傻还是真的傻啊？！
饶是香克斯的左右手、以及未来的红发海贼团当之无愧的二把手，贝克曼依旧对自己的船长那时不时的突发性天然呆感到无语。
不，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而香克斯和艾斯的对话还在继续。
“所以是你也不知道吗？”
“其实我知道……但是你老妈不让我说的啊，要保密等你长大后她会告诉你的。”
“原来如此……”
小艾斯若有所思地走开了，贝克曼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笑容的香克斯：“所以……你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嗯，知道啊，莉亚告诉我了的。”香克斯笑容不变，还语带感慨，“说真的，莉亚这样子一个人也还挺辛苦的。”
贝克曼：“……”
“啊，我也不能告诉你的啊，莉亚说了这件事要保密来着。”香克斯将手中的草帽戴上，“她应该是不希望他父亲的身份影响到艾斯对于未来的选择吧。”
贝克曼：“……可以了，我知道了。”联想起昨天晚上艾斯说着他老妈不希望他成为海贼这点，还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呢？
香克斯：“不过莉亚这几年真的也变厉害了很多啊，就是对当海贼还是没多大兴趣……我还想着邀请莉亚加入海贼团的，她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同意啊！”
贝克曼：“……和以前一样，是指多久以前？”
香克斯：“嗯？是七年前吧？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莉亚和鹰眼。”
贝克曼：“……”连时间都基本能对上了啊！
【五十六】
安德莉亚在切磋结束之后，就按照自己一贯的习惯去整理了一下行装。
她并不知道，另一头，自家崽子快被别人忽悠瘸了。甚至那个忽悠人的都快把自己的船员也一并忽悠飞了。
安德莉亚并没有立马去找艾斯和萨博他们，还是因为她在那里被红发海贼团的其他人围住了。
虽然说安德莉亚职业上来说还算个赏金猎人，但是她并不会无差别抓海贼，基本上是看到作恶的抓一波——反正作恶的那么多，够用了。
对于友好的类型她并不排斥，例如白胡子海贼团，再例如自己的两位好友。
她还友好地和人沟通着。
“莉亚小姐！你和我们船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七年前，罗格镇那边。”
“莉亚小姐！你和白胡子交手过？”
“算是吧……是白胡子先生人很好，乐意指点我。”
“莉亚小姐！你昨晚的那种烤肉是怎么做的？感觉特别香啊！”
“秘技是用水之都的海盐，我当时买了不少，这边还留了一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剩下的给你。”
安德莉亚虽然举手投足和说话强调间还是带着点贵族做派，但是并不会自觉高人一等，态度随和并且是那种一视同仁的礼貌态度，对于所有人说话都是很有耐心地应对和回答，这点让众人都颇有好感，很快就能混熟了。
再加上对方和自家船长的渊源，立马就有人问起了一个问题。
“安德莉亚小姐！你说你喜欢红发是……”
“……住口！这个话题禁止！”
其他人看着再度变得脸红、语气一下子严厉的安德莉亚，齐刷刷沉默——这也太好懂了吧！这绝对是有一腿啊！
没办法，他们虽然和安德莉亚混熟了但是毕竟了解有限。
她虽然脸皮有点薄，但在这个世界混了那么多年，脸皮都已经锻炼出来了。但是在两种情况下，她还是会立马脸红——一种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一种是吃了辣椒。
现在就属于第一种——因为喜欢红发这句话的确是她亲口说出来的……但是她单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取外号不太靠谱，没想到能那么草率啊！那么多红发的人就直接用红发来当代号吗？！怎么不用罗杰给他的帽子直接用“草帽”呢？！
而也就是在这个气氛微妙的时候，艾斯跑过来了，一点都不避嫌直接问道：“莉亚老妈，香克斯是我父亲吗？”
“……”安德莉亚机械地扭头，“他说了什么？”
艾斯毫无所觉：“因为莉亚老妈你说过喜欢红发的嘛。我问他了，他说他说了不算你说了算。”
安德莉亚：“……”
【五十七】
艾斯并没有想得多复杂，单纯觉得这只能去问自己的妈妈了。
他也没觉得香克斯说的有问题。
其实等安德莉亚问清楚两人的交谈之后，也明白，这话单从字面意思上来说没有问题的。就是放在情境之下会显得异常微妙罢了。
所以，她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去揍了香克斯一顿。
没有一个船员去帮忙，大家或者偷偷或者干脆直接光明正大围观。
“哇，是锁喉……”
“感觉会很痛……”
“好可怕，老妈她生气揍我的时候都没那么凶过……”
不过虽然情况变得复杂了，安德莉亚这次并没有特意出言澄清。
因为她担心这次澄清了，立马就要变出第三个父亲来了，熟人还好说，万一出现个不熟的人怎么办？尴尬的场面不需要再多了！还不如等时间到了之后再告诉艾斯。
反正香克斯还是罗杰的船员，和罗杰关系感情都颇为深厚，帮忙背个锅也不算什么。这是他乱说话的惩罚。
至于她的名声……总觉得，她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这个了。
好在她也就艾斯一个儿子，总觉得如果孩子再多点，可能她的名声要往bigmom那种方向歪去。
就在安德莉亚自我说服了之后，沉着一张脸举着酒杯，任由香克斯以“虽然不知道你在什么气、但是别生气了、来喝一杯吧”的说辞给自己把酒满上，并且再一次冷酷地拒绝了香克斯的上船邀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艾斯过来了。
这次他好歹没有问父亲相关的问题了，不过他好奇地问了另一个灵魂问题：“老妈，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啊？”
安德莉亚：“……”这不是起码要八岁之后才会出现的问题吗？！现在问跳级了吧？！可恶！她都是十岁之后才问父母的啊！
安德莉亚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香克斯。
红发青年接收到了，愣了一下之后也摆正神色，开始回答：“这个啊……首先要……”
……差点忘了，这个人嘴上也不把门啊。——安德莉亚眼疾手快地啪地一下抬手捂住旁边这个人的嘴，然后一脸平静地用镇定的语气回道：“是送子鸟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