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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只能是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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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清遥正想着呢,就是听见了疾驰而来的马车声。

    不出片刻,阎涵柏所乘坐的马车就是出现在了范清遥的视野里。

    伸手挑起车帘,顺着车窗看向旁边马车里脸色发白的阎涵柏,范清遥轻声而笑,“如此看来,大皇子妃也不是不能坐快车嘛。”

    阎涵柏,“……”

    真的,她讨厌范清遥不是没有理由的!

    范清遥也没空继续浪费时间,转眼吩咐向林奕,“继续加速前行。”

    语落,径自放下车帘,连问都是没有问阎涵柏一声的意思。

    阎涵柏真的是……

    就没见过如范清遥这般可恨的存在!

    可就算再是看不惯范清遥又如何,想着刚刚听闻见的响声和黑影,阎涵柏就算是满心的怒火都得憋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在官路上飞驰着。

    大皇子的交代是主要的不假,可她更在乎自己的命!

    从主城抵达行宫,在大队伍的匀速前行下,足足需要三天的时间。

    而在范清遥的急速赶路下,终于在第二天深夜的时候,抵达了宫门口。

    林奕跳下马车,掏出自己的牌子,扔给了宫门前的侍卫,“太子妃和大皇子妃有要事要进宫。”

    宫门前的侍卫听着这话,连询问都是没有,便是下令放行。

    范清遥心里一沉。

    这个时候,皇宫应已经落钥了才对,就算是皇子想要在这个时候进宫都需要严加审查,甚至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口谕才能进宫。

    怎得如今却这般的放松戒备了?

    皇宫的百年规矩不会说该说改,除非……

    真的是出事了。

    如此想着,范清遥掀起车帘就问向宫门前的侍卫,“宫里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面对太子妃的询问,宫门前的侍卫不敢扯谎,“回太子妃的话,芸莺答应难产,已经足足折腾了三四天了,为方便太医们出行,皇上便亲自下令暂且撤了落钥。”

    宫里面的药材不够时,确实是需要出宫去寻找和购买的。

    范清遥听着这话,一颗心就是提了起来。

    芸莺的脉她诊过,胎像平稳,根本不应有难产之兆。

    虽说怀胎十月,期间确实有变换的可能,可若是芸莺的胎像当真凶险,在行宫时师父绝对不会不告诉她的。

    如此说来,便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人为!

    “芸莺答应住在哪里?速速赶过去!”范清遥看着林奕,声音充满着急切,妃嫔难产,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必定是要伴随左右的。

    林奕听着这话,忙跳上马车,朝着皇宫深处行驶了去。

    骨头都是颠散架子了的阎涵柏,真的是进宫来给刘仁妃报平安的,如今听闻芸莺答应难产,心里清楚自己的婆婆肯定也是要露面的,便吩咐着车夫继续跟在了范清遥马车的后面。

    芸莺居住的寝宫里,此刻正是灯火通明着。

    正厅里,皇后娘娘正是坐在主位上,下面下首两边的椅子上,分别坐着愉贵妃,潘德妃,张淑妃,刘仁妃以及后宫的其他妃嫔。

    隔着一道屏风的产房内,不断传出芸莺痛苦的叫喊声,听得人心口发赌。

    内厅内的众人脸色都不太好。

    芸莺难产了几天,她们就是陪坐在这里几天,整日听着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外加上睡眠严重不足,她们的脸色能好看才是怪了。

    只是如今就连皇上都在祖宗祠堂那边跪着,祈求芸莺能够顺利诞下龙子,她们这些当妃嫔的就算是再累也得咬牙坐在这里挺着。

    苦涩的药味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人头疼。

    张淑妃见皇后娘娘脸色实在是难看,便轻声提议着,“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这几日一直都没怎么吃喝,身子自然是顶不住的,芸莺答应肚子里的孩子要紧,皇后娘娘的凤体也是同样重要,不如皇后娘娘去侧殿休息片刻吧。”

    每个寝宫都有侧殿,就在内厅的旁边,一来不算是离开了这里被人拿捏住了话柄,二来侧厅和正厅这边好歹隔着一堵墙呢,肯定是要比这边清净的。

    再者,张淑妃也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人,芸莺答应难产谁也不想,可保不齐会不会有人就会利用此事做文章。

    太子苏醒的消息,如今皇宫人尽皆知,谁知道太子这一醒又要挡了多少人的路。

    现在大家碰不到太子,皇后娘娘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甄昔皇后明白张淑妃的示好,而且张淑妃想的事情,甄昔皇后同样想得到。

    正是如此,甄昔皇后才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大家都在的地方,总是要比大家都不在的地方安全一些。

    只是还没等甄昔皇后开口婉拒,就听见潘德妃先行开了口,“张淑妃当真是长了一颗七巧玲珑的心,只是放眼坐在这里的,又有哪个吃好睡好了的?如今张淑妃这般说,难道是要给我们所有人都扣上一个不重视皇家子嗣的罪名不成。”

    张淑妃沉了脸,毫不畏惧的怼了回去,“臣妾不过是担心皇后娘娘凤体,潘德妃却非要咬文嚼字,当真是什么样的人就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大家同样都身处妃位,我是不敢跟身为贵妃的愉贵妃冲撞,那不敢怼你了?

    潘德妃咬了咬牙,脸色铁青,“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张淑妃如此就坐不住了,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张淑妃也不惯着她,“我在这里坐的四平八稳,潘德妃哪只眼睛看见我坐不不住了?当真是笑死人了。”

    内廷里,张淑妃跟潘德妃你来我往,明枪暗箭。

    刘仁妃本来就习惯装作透明人了,这会子也同样默不作声着。

    奈何其他低阶妃嫔的简直是如坐针毡,都是恨不得变成这寝宫的一件摆设才好。

    甄昔皇后摆了摆手,“芸莺答应给皇上添人进口是喜事,怎好如此争吵,话说潘德妃虽跟张淑妃位分相当,却足足比张淑妃早进宫五年,张淑妃不懂事也就算了,潘德妃你怎也如此不懂事。”

    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这话看似是责骂了张淑妃和潘德妃两个人,可细品之下背锅的却只有潘德妃一人。

    最主要的是,潘德妃不但要背锅,还要顶着比张淑妃年岁大却是跟张淑妃平起平坐的侮辱之名背锅,潘德妃没有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来,都算是她身体好。

    愉贵妃见潘德妃被怼了,自不会装聋作哑,“如今芸莺答应还在里面生死徘徊,皇后娘娘却还能冷静自持的在这里主持公道,这份心思可是连臣妾都比不上的。”

    这摆明了就是在说,甄昔皇后根本没把芸莺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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