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你说你看上谁了?
赵夫人一想到自己上次跟女儿在花家吃得亏,就是气得胸口疼。
自从上次离开花家之后,她在这主城的妇人圈子里可谓是顶风臭十里,就是到现在自己的女儿还没能嫁出去呢。
如今一听见范清遥三个字,她怎能不恨?
赵夫人正是气的不行,就是看见自家的儿子一脸怒容的进了门。
“娘,你今儿个给我找的姑娘还不如做昨儿个那个好看,要让我娶这样的女人过门想都是不要想!”
赵夫人,“……”
头更疼了。
“好看又不能顶日子过,今儿这个小姐可是祁家的小女儿,她爹可是主城商盟的副盟主,若你娶了她,那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赵夫人好言相劝地哄着。
她这儿子一直都是个野性子,只怕唯有成亲才是能稳定下来。
“我不娶不娶不娶!”赵棠不耐烦地拧着眉。
那祁家的小姐简直是丑得可以,跟花家的那个外小姐根本就比不了!
一想到范清遥,赵棠的心就又是开始痒痒了。
看向自己的母亲半晌,赵棠忽然就是凑了过去,抱着母亲的大腿恳求着,“娘,您这次就依了我吧,儿子是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儿子发誓,那姑娘您只要一见就是能够看上的。”
赵夫人看着依偎在自己腿前的儿子,真的是无奈了。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有看上的姑娘了,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急着给儿子定亲了。
儿子的性格她最是了解,定是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勾了心,那样的女人她想想都是觉得恶心,如何能进赵家的门?
可是再看看儿子……
赵夫人真的就是心软了,“说说看吧,是哪家的小姐?”
实在不行,就算是弄回来当个姨娘也不是不可以。
赵棠见这事儿有戏,更是搂紧了几分母亲的大腿,“娘,儿子都是打听好了的,就那个花家您知道吧?她就是花家的小姐,不过她不是姓花的,她是花家的一个外小姐。”
赵夫人惊呆了,“你说什么?”
赵棠洋洋得意地又道,“她叫范清遥,就是连皇上都称赞有加的人。”
赵夫人,“……”
也是让你娘和你姐姐丢尽脸面的人!
赵夫人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连喘气都是费劲了。
千算万算,她都是没想到自己儿子看上的会是范清遥!
定是范清遥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勾引她的儿子,才让她儿子如此魂牵梦绕的。
好你个范清遥还真是对我赵家阴魂不散!
赵棠抱着自己亲娘的大腿都是沉浸在自己洞房花烛夜的幻想之中了,自是没看见母亲那张都是已经气到发青的脸色。
“不行,绝对不行!”赵夫人直接开口拒绝。
花家现在倒台了,范清遥就想着勾引她的儿子,说白了不就是想要攀高枝么。
这样心机深的女子休想进她赵家的大门。
更何况她都是已经恨死了范清遥的。
赵棠被母亲吼得一愣,也是生气了,“娘,您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赵夫人坚定地咬着牙,“你若是敢娶了她,以后你也别想再踏进赵家一步!”
赵棠,“……”
至于么。
赵蒹葭进门的时候,就是看见母亲和弟弟一双发青的脸。
在听闻了事情的经过后,赵蒹葭也是将范清遥在心里里里外外骂了个遍的,不过相对于自己的母亲,她确实淡定的很。
“要我说,范清遥来赵家也是好事。”
赵夫人拧眉,“这是什么好事?根本就是那个小贱人还想算计咱们家!”
赵蒹葭拉着母亲的手就是道,“母亲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如此大的气?气坏了身体可是不值,就算要不如意也应该是范清遥不如意才对。”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那个贱人的居心叵测我就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花家!”
“她既看上了咱们赵家的锦衣玉食,母亲倒不如就点了这个头让她进门,至于她进门之后,母亲还愁不能拿她如何?”
赵夫人听着这话就是一愣。
赵蒹葭则是又道,“如今花家已不如从前,她就算是真的进门那也是高攀,不过就是一个下堂的东西而已,母亲到那时再慢慢调教岂不是更舒心?”
赵夫人仔细一想,真的是觉得醍醐灌顶。
她怎么就是没想到这一点!
现在的花家就是垂死挣扎,别说她虐待范清遥,就算是她打死那个贱人,以现在的花家又能耐她如何。
赵夫人起身就是朝着门外走了去,“来人,赶紧去把城东李家的婆子给我请过来。”
她一会还是要见客,这个时候自是要好好拾掇拾掇的。
才刚还垂头丧气的赵棠一听这话,当即就是精神了。
他要是没记错,城东的李家好像是……
赵蒹葭走到自己弟弟的面前,故作忧虑地道,“母亲到底是看不上范清遥的,就算她真的进门了,只怕也是没有好日子过才是。”
赵棠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等我玩腻了娘愿意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呗,就算是死了她不是还有其他的女人?”
赵蒹葭听着这话就是笑了。
果然还是喜新厌旧的性子,如此正好,等那范清遥进门,她再是一起算账也不迟。
此时正坐在马车上往西郊府邸走的范清遥,自是不知道自己又被赵家给盯上了。
娘亲现在越来越是喜欢青囊斋了,她干脆就是将娘亲留在了青囊斋,跟着月落一起照看着铺子的生意。
这几日孙澈倒是去了几趟铺子的,不过娘亲却并没有显得有多热情。
孙澈是真的心疼更包容娘亲的,每次都是佯装买东西,也是不多说其他,买完了东西就离开。
只是等走出青囊斋后,他总是会站在门口静默地注视着铺子里的娘亲。
娘亲又何尝不是心神不宁,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这些范清遥都是看在眼里的,却从不曾多说什么。
她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时间的。
皇宫那边也是不怎么太平。
距离春狩的时间越来越近,皇宫里的人也就是越来越忙碌。
永昌帝最为喜欢春狩,所以每年的春狩都是宫里的大事,可就是如此能够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所有的皇子都是在相互退让着。
永昌帝看着相互推卸,不愿意忙碌春狩的儿子们既安心又生气。
安心是这些儿子如此无能,不会打他皇位的主意。
生气是自己生了这么些儿子,竟无一人有用。
听闻永昌帝为了此事都是气的病了,直接在龙榻上躺了整整三日。
愉贵妃得知此事,就是含着眼泪的赶到了龙华殿。
她本是想要为自己养伤的儿子哭诉一下机不逢时,自己的儿子就算有心为皇上分忧却是如此的力不从心。
没想到还没等她当着皇上的面哭出来呢,就是被皇后给截胡了。
皇后先愉贵妃一步的来到龙华殿,将百里凤鸣推了出来,只是没人知道皇后究竟是如何做到让皇上既欣喜百里凤鸣的担当,又没有起一丁点疑心的。
听闻做戏没成的愉贵妃,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大摇大摆地从龙华殿走出来时,气的也是回到自己的月愉宫里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如此,百里凤鸣便是开始跟六部的官员整日忙碌着春狩一事。
范清遥听见此消息的时候,惊讶皇后娘娘的手段,更是为百里凤鸣而担忧。
毕竟所谓的春狩,其索要承担的危险性可是极大的。
一个弄不好,百里凤鸣的太子之位都怕是会难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