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天时间
织子是个比较讲信用的女孩子,说去拿服装,就去拿服装,一路上非常安静,并未聊起某些会让姜直树感觉到麻烦的话题。
不多久,四人换上了村一中学的校服,坐上了那辆着急的SUV。
驾驶位上是一名中年大叔,嘴里叼着根烟,见女生上车才把烟掐灭。
“真不知道为什么,课长会让我来接你们......”
抱怨一句,大叔发动车子,驶入主干道。
这位大叔叫做北原雄野,乃是久田调查局的一名调查组长。
姜直树才来霓虹半年,对这里的官职称呼不太熟悉,他口中的课长大概和刑警队长评级。
明次二郎的案件涉及杀人,必须升级到了刑事。
但现场的所有证据全部证实杀人者属正当防卫,非是明次二郎突然变得神神叨叨,案子早已经结了。
车上,五个位置,三名男生后座,唯一的女生八云织坐副驾驶。
“北原先生,麻烦问我们这次除了明次二郎同学的身份,还有什么其它身份?”
北原雄野说:“你们是协助调查课办案的特殊协助调查员,我知道你们可能拥有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能力,不过我不信那玩意,我办案只讲证据,所以你们发现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后排中座的高木健:“稍等一下,大叔,我们其实还是实习警员,这是我们的警官证,这是持枪证,当然我们没有枪,也不会用那玩意。”
高木一掏兜儿,八张证件,照片姓名全部真实,跟真的一模一样。
“嗤”!......
急刹车,SUV拐到路边打双闪。
“你们,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北原雄野差点拔枪。
关键他认识这些证件,试着用内部系统查询,真的全部对得上。
副驾驶的八云织说:“我们超自然研究社同样是警方下属单位,所以不用为一点小事感到惊讶,我刚才的意思是您给我们安排身份具体到哪个班级,名字都是什么,会不会被认出来。”
警察系统里的事儿是小事吗?
北原组长显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过刚巧,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低头看过,其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医院那边已经快要拖不住了,不管明次二郎有没有问题,三天之内必须出一个结果。”
八云织:“我们一定会的。”
“然后,你们不用担心身份被拆穿。”北原雄野说,“现在明次二郎的一切检查虽然显示正常,精神状态也正常,记忆方面几乎清零。”
“这也是医院为什么能把他留下来的原因。”
“不过明次二郎已经联系上了家里,课长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在三天之内结案。”
霓虹的社会,最牛掰的当然是那些有钱人。
况且明次二郎已被宣判无罪。
这时,沉默了一路的姜直树问道:“那您觉得案子的疑点都有什么?”
观察一路,直树大概了解到,这位北原组长不信乱神,只讲证据,那么明次二郎一定是存在常规性质的疑点,才让他拥有查下去的理由。
北原雄野:“本市人?”
姜直树:“是的,从小就是。”
似乎是想点烟,北原抬起两根手指,但又放了回去,“本案最大的疑点,是杀人动机;村一中学私立,已相当于半个贵族学校,而十平凉的家庭收入根本不足以供他上那所学校。”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们两个人的住所、学校无论怎么连线相距均在20公里以上,他们的亲人朋友同样没有交集。”
“而明次二郎的陈述,十平凉是打算打劫他,后来害怕暴露才起了杀心。”
“村一中学是半贵族学校,比明次二郎有钱的学生并不少;如果十平凉要钱,为什么不找更容易的目标下手,比如女生,比如看起来更弱的人。”
“明次二郎是柔道部部长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再者他上学放学,向来是车接车送,为什么偏偏那天独自坐电车回家?”
“总之,根据我的经验,案子里有很多疑点,另外我也对死者进行了调查,十凉平的家境虽然一般,父母对他很好,他并不缺钱。”
SUV重新启动,到抵达市医院,北原雄野刚好把案情疑点说完。
“课长交代过,让我把你们送到这里,后面的事你们自己来安排,最后我重申一遍,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
市医院因是警对口医院,明次二郎才被安排在这里治疗。
现如今,明次家所提出的抗议共计两点:第一,这里的医生诊断不出明次二郎失忆的原因,应该把他转去更好的医院;第二,明次二郎不是罪犯,不应该禁止家属探望。
医院大门口。
高木三人分别看了眼直树。
小队队员姜直树:“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来这儿看过病。”
然后,高木和井上看向队长八云织。
织子对姜直树说:“对于伪装,我们都没有经验,直树同学可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久田市生活了整整半年。”
“......”
想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有错吗?
错当然是没错,不过三人和姜直树一样,都是没做过除灵任务的小白,不知道该如何与有可能被诅咒污染的人类打交道,久田市对他们来说又是无比的陌生,他们之中只有姜直树是本地人。
进大门,根据号牌提示上电梯,四人来到三层。
尽头一间房外,一名年轻警员坐在座椅上。
“北原组长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了,果篮在门口,请自取。”
姜直树四人以同学的身份探望明次二郎,不带点礼物怎么像话?
这是他们的疏忽,任务内的一切花费均是可以报销的呀。
高木健很有小弟的觉悟,抢先上前提起果篮,点了点头。
一群小白呀......
姜直树拧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正这时——
“砰”!
一枚苹果集中了直树的小腹,嘶,生疼。
宽敞的病房中,一个男声咆哮道:“我说过了,你们这是违法的、违法的!”
“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告到你们脱掉这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