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喜提一侄儿
翠竹轩里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彻寂静的夜。
许氏将门打开道缝,抱着新降生的孙儿从内屋里走出来。
另一只脚还没垮出门槛便道,“是男孩!”
江秉文父子三人正站在外屋,看见许氏抱着孩子出来,面上都露出喜悦之色,忍不住都上前了几步。
轻薄的棉被里裹着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婴儿,正闭着眼睛哭得面色通红。
江畔皱了皱眉,前世他没见过侄子刚出生时的模样,这也是他头一次见新生儿,原来小孩子刚出生时都这么丑啊!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他忍不住站在一旁大笑不止。
江临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三人围着孩子仔细看,见江畔一直傻笑。
许氏问道,“你这个当叔叔的,就算再高兴也不至于笑成这样!”
江畔摆了摆手,“我笑他像个小老头!”他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许氏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刚出生时,还没人家好看呢!你若不是我亲生,早把你丢了!”
父亲和兄长站在一旁看江畔笑话,他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
说话间,孩子已经转到江秉文的臂弯里,江临进屋去看刚刚生产后的妻子。
江秉文看着孩子渐渐安静的面庞问,“你说,这孩子长大以后能像谁?”
江畔想起前一世的江折柳,那孩子长大后很秀气,好像像他母亲多一些。
许氏笑着道,“像谁都好!舒窈清秀,临儿也俊俏!我们江家的孩子在容貌上总归是错不了!”
江家添丁,府里上下都来讨一声吉祥话,江秉文吩咐账房给每人发了红包。这一夜对于江家来说注定是满园的欢喜。
第二日一早,江畔打开房门,商枝正站在院子里浇花,看见江畔出来,她放下手中的舀子上前道,“二公子昨日睡得晚,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江畔伸了个懒腰,“我去看看我嫂子。”
商枝昨日领了红包,但并未见到府里新添的小公子,兴奋道,“二公子带奴婢一起去呗!奴婢也想看看小公子。”
虽然江畔此刻的年纪不大,还算是个孩子,但要去生产后不久的嫂子房间,心里总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商枝的提议,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有你陪我一起去也好!走吧!”
翠竹轩里,春桃正端了盆清水准备进屋,江畔叫住她问道,“兄长和嫂子醒了吗?”
“二公子,醒着呢!奴婢去通禀一声。”
“去吧!我在这等着。”
不一会儿,江临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探出了个脑袋,调侃江畔道,“还是你侄儿的面子大,从不早起的人如今也早起了!来,快进来!”
江畔走上前,没理会他的话,“兄长今日告假了?”
“嗯,皇上听说你嫂子生产,准我休沐几日!”
“这天大的喜事,嫂子娘家那边通知了吗?”
“两家人都高兴的事,当然得说啊!我今早上修书一封,天亮就差人去报喜了。”江临边往屋内走边道,“我寻思着等孩子大一点,你嫂子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带着孩子回她娘家小住一段,让孩子的外祖父母也欢喜欢喜。”
江畔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样嫂子也高兴!过几年再生个小侄女,兄长就儿女双全了。”
江临闻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房间里奶香奶香的,味道甚是好闻。温舒窈坐在靠在床榻上,怀里抱着孩子,看见江畔进来笑道,“小叔这么早就来看小侄儿。”
江畔嘴甜道,“我是来看嫂子的。”
“还是小叔有良心!”
温舒窈脸色有些苍白,昨晚折腾了半夜,又坚持让孩子吃自己的奶水,所以整个人此刻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手上正抱着孩子,江畔走到榻边伸手去摸她的脉门,随后又给侄子把了把脉。
“嫂子刚生产完气血有亏,月子里这几日我来给嫂子安排药膳吧!”
温舒窈有些犹豫,“可折柳这边,我不想让奶娘喂养。”
江畔解释道,“嫂子放心,药膳中的药性融在乳汁里,也会对折柳的身体有益处。”
江临本想让奶娘喂养孩子,这样温舒窈也能有时间好好调养身子,听到江畔说可以两不耽误,高兴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谨慎用药就行!”
商枝站在一旁看着可爱的小公子,帮江畔说话,“大公子有所不知,二公子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现在咱们陶然苑里晾着各种药材,都快成药材铺了。您就信他一回!”
温舒窈早就知道江畔会医术,笑容晏晏道,“我信小叔!”
之后的一个月里,江畔在院里支了个炉子,每日变着花样用各种药材给温舒窈炖汤喝,江临也跟着有口福,媳妇吃不下的全让他包圆了。
等温舒窈出月子的时候,面色红润、人看起来也十分精神,江临这段时间足足胖了两圈,江折柳也从一个干干巴巴的小老头也变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奶团子,抱在怀里软软的。
一日,他们一家人久违的坐在一起用晚饭,饭桌上说起办满月宴的事。
江秉文在朝中的地位显赫,霜华城的大小官员都等着这场满月宴,给孩子的贺礼有的早在一月之前便备下了,就等着孩子满月登门来拜。
作为主办方的江家来说,这场满月宴更是得谨慎再谨慎,大到席面安排小到待客礼数都要做到一丝不苟。
这样盛大的喜宴,对于江家的主母而言也是一次不小的挑战。
许氏道,“我前几日拟了一张宾客的名单,一会儿拿来你们父子俩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
江秉文和江临闻言点了点头,这毕竟是大事,自然不敢马虎!
江秉文道,“那日来的客人一定少不了,眼下咱们府中的人恐怕是不够用吧!”
许氏轻叹了一声,“是啊!这几天我也正想着到哪里去雇佣一些手脚干净、稳重懂礼的人。”
温舒窈说道,“要不我让娘家安排一些人过来吧!”
江临点了点头,毕竟是两家之喜,派人过来帮忙倒也没什么,“如此也好!若是再不够,我们就出去雇一些。”
前世沈同安大婚的那场宴席江畔跟着参与过,虽然作用不大,但至少有些经验。
江畔道,“我觉得咱们这次满月宴还是要以低调为主,毕竟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有不少人眼红。席面的酒菜丰盛可口便好,倒是不必太过张扬,可以专门在酒楼请个厨子到家里来做,这样在菜品上母亲也能省心一些!”
江秉文挑了挑眉,眼神中颇为赞赏,“阿畔说得对!没想到我们阿畔当了叔叔之后,言语行事之间都成大人了!”
江临接话道,“而且阿畔的医术确实了得,之前他说我还没信,如今我倒是信了!”他顿了顿,突然目光炯炯的问江畔,“若你此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你的武功不会真的很厉害吧?”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不对!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我也没看你练过啊!孤辰剑都落灰了吧!”
江畔闻言笑了。
江秉文也好奇,“为父也想知道,你身上的武功到底是个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