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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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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洛白看热闹似的凑过去,发现霍随舟已经把人救了上来。

    八月份的天特别热,人们都穿着单薄的衣服,楚觅就更不用多说,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在水里浸泡了这么久不说,身边还围着一大群的男性和小孩子。

    里面若隐若现的肌肤看得清清楚楚,围观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吹了声哨,说了句流氓话,楚觅低头看下去,脸蛋爆红往霍随舟怀里躲。

    霍随舟皱着眉头,触碰到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季洛白,抿了抿唇想跟她说些什么,看到她满不在乎的表情,终究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找好心人要了件衣服给楚觅披上,他也全身湿透,湿答答的黏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理轮廓。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会遭受别人的闲言碎语,只是平静地拧着自己衣角和裤子上的水。

    霍随舟似有所觉,听到季洛白嗤之以鼻的轻嘲,一抬头,就看到本来面无表情的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偏头看他,表情耐人寻味。

    季洛白都能听到旁边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你说这楚觅跟霍随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那小子都尽心尽力帮衬着,要说他对楚觅没意思,估计都没人相信吧。”

    “可不是,咱们邻里邻居的都知道他们两家什么情况,放在外人眼里,再般配不过了。”

    “你可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你看那小子,今年都有二十了吧,这么多年都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估摸着是在等楚觅吧,这下出了这档子事,也算是英雄救美,说不定人家两个会顺理成章在一起也说不定。”

    听着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季洛白是越看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越不顺眼,表情都慢慢变了味。

    她总算明白,单凭楚觅的手段,和姜兰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里描写的楚觅可是霍随舟的白月光心尖痣,但凡白月光出了点事,他都会马不停蹄的上赶着跑到她那边去。

    而楚觅凭借着她那副白莲花长相,不仅婊里婊气的惹季洛白讨厌,更是个两面三刀遭雷劈的,能做到站在未来大佬身后的女人,没点手段怎能了得。

    她本以为只要偏离剧情线,让楚觅先自乱阵脚,万万没想到对方顺了她的门道见缝插针,豁出性命都要得到霍随舟的庇护。

    现在的人虽然都不是什么老古板,看得也比较开,但是他们的新思想进程缓慢,两个年轻男女又跟半裸着身没什么区别,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自然是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对双方都有意,传出去是要闹笑话的。

    楚觅料准这一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让季洛白硬生生被摆了一道。

    但是霍随舟却没有发现季洛白的情绪,背着楚觅走了。

    姜兰见她表情逐渐开始不对劲,不想当那个被棒打的出头鸟,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季洛白看着他们的背影,说:“姜兰,你是不是也觉得楚觅很讨厌。”

    姜兰一听到“讨厌”这两个字,就惊的浑身颤抖:“还……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季洛白扶着脑袋:“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怕什么。”

    她对直就摁着霍随安的脑袋往他们家走去。

    姜兰跟上她的脚步:“事情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先前跟我说的,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等会儿你跟我回去拿钱,”季洛白看一眼姜兰:“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永远都作数,不过我的东西,拿之前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是不知道姜兰你,能不能吃得消。”

    姜兰对她说的升起鸡皮疙瘩,脸都不正常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我做什么?”

    “我的性格你不是最了解吗,说那么多就没意思了啊。”季洛白弯着眼睛,甜甜笑道。

    如果忽略她话里的意思,单就这副单纯的模样拎出去,谁猜的到她是一副坏心肠的女魔头。

    姜兰打了个寒颤:“你不能说话不作数。”

    “我要真是说话不作数,你又能拿我怎样?”季洛白说。

    姜兰梗着喉咙:“你到底想怎样,不如一次性说清楚,折磨我就让你觉得这么痛快吗?”

    “折磨你多没意思,看你们互相残杀才有意思。”季洛白低头在姜兰耳边说了几句,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

    姜兰听闻,磨了磨牙,恨不得远离这个女魔头,不再继续跟着她趟浑水,但她又放不下那个面子跟她闹矛盾。

    然而季洛白把她漠视的很坦然,带着霍随安走远,姜兰一口老血如鲠在喉,记着她对自己的交代,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

    季洛白比霍随舟还先到他家,霍随安跟在她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说话,听得她有点烦。

    她捏了捏霍随安黑黝黝的脸,用了力气:“丑八怪,你要是在这么罗里吧嗦的,我就把你丢河里算了。”

    霍随安怯怯看她:“我不要丢河里,姐姐坏。”

    季洛白说:“你就跟你哥一样讨厌,让我不开心,看我揍不揍你们。”

    “姐姐不要不开心,哥哥说仙女不能生气,变丑了就只能给丑八怪当老婆,要吃一辈子苦的。”

    季洛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她说:“就你这么丑的,鬼才给你当老婆。”

    给我端洗脚水都觉得你磕碜。

    想了想,还是有点气霍随舟就那么无视她背着楚觅走了,咬牙掐着霍随安的小脸蛋:“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哥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摁在地上,把你的屁股打的稀巴烂,看你们还敢不敢无视我。“

    站在旁边的姜兰耸了耸肩膀,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到现在她才证实自己心里的答案,季洛白她,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还是那么的刁蛮任性,心狠手辣。

    霍随安被她掐得脸有点疼。

    “姐姐,痛。”

    “你还敢说痛,干脆痛死你算了,你看你哥对我的那个态度,我不痛吗?”她心痛,如果这次要是因为楚觅的事那两人产生出了什么摩擦,她所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

    虽然是她自己让姜兰那么做的,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是她亏了,有种平白无故的把霍随舟往楚觅身上推的错觉。

    季洛白身后,全身湿漉漉,对她“那个态度”的男人,听见这话,抬眸淡淡看着她。

    霍随安看到他,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哥哥。”

    他摸了摸霍随安的脸颊,应了声。

    季洛白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仅仅尴尬了片刻,扭头就跟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霍随舟不明白她莫名其妙的脾气从哪来,撇了眼站在她旁边的姜兰,表情明显有些许松垮,盯着姜兰毛骨悚然,躲避他的眼神。

    他神色自若绕开她们,回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他换完衣服出来,发现季洛白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又跟霍随安玩闹在一块儿。

    他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问道:“季洛白,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楚觅说是你朋友把她推下河的。”

    季洛白简直受够了:“她说的你就信?那天她怎么不说是她把我拽下河的呢,就会倒打一耙。”

    霍随舟抬起眼皮子看她一眼,在她身边桌子旁坐下:“那不一样,上次她不是故意的,我跟她认识那么多年,理应相信她的,而且楚觅也说了,你朋友找她是聊关于你的事,但是我不明白,有什么话非得到河边去说,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

    季洛白不知道楚觅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多少,至少她可以猜到,肯定没少给霍随舟画大饼,不然这死男人,凭什么断章取义定她的罪。

    突然觉得姜兰做的轻了,等会儿她就让姜兰去把她灭口,看她还敢不敢给霍随舟画大饼。

    姜兰眼看要兜不住,紧张的捏住季洛白的裙子。

    季洛白撑着腰:“既然你都把我想得这么坏了,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坐实这个罪名,让姜兰当着你的面教训她一顿给你大开眼界。”

    她就知道,跟他说是说不通的了,就得用点实际行动,她才不管楚觅是谁,只要揍一顿就都老实了,反正这本书除了霍随舟,谁都没资格给她找气受。

    姜兰听到她的话,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破防,倒不是她有多么害怕,只是霍随舟的眼神在她看来,实在是有够诡异的。

    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万一他们两个吵着吵着,把所有不痛快都发泄在她身上,她岂不冤死。

    她扯了扯季洛白的胳膊,开始后悔刚才答应她的条件:“要不我还是先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了。”

    霍随舟给自己倒了杯水,声线清淡沉稳:“姜小姐没解释清楚,急着走什么,如果实在是楚觅误会了你,那正好大家都在,何不趁此机会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也难免日后姜小姐又失手把别人推下河,那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

    姜兰强忍住慌乱:“她的片面之词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问问,究竟是我把她推下河的还是她看我不顺眼冤枉我。”

    “你是想说你有不在场证明?”霍随舟觉得像听了个笑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一个外人而选择怀疑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姜兰没料到他这么不讲道理:“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有不在场证明,那些围观的人中可是有人亲眼看见我是后来过去的,洛白也知道,你别妄想冤枉我。”

    霍随舟看向季洛白,沉疑:“那又如何呢?”

    季洛白越发烦躁,直接伸手摁住他快要拿起来的杯子:“霍随舟你够了吧,我们怎么说你都不相信,你要是觉得是我让她做的,那你就去找你的小青梅慢慢调情,反正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罪无可赦。”

    季洛白不想再惯着他,她真的受够了霍随舟这是非不分的死样子。

    就算今天让她死在这,她也要把这口气给出了,这段时间处处被他压制,想反抗又不敢反抗,干脆趁今天把他狠狠臭骂一顿,免得她心里梗塞。

    她不拎着他摁在地上往死里揍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就算是她做的又能怎样,凭什么她就要逆来顺受,只许楚觅把她拽下水,就不许她让别人把楚觅推下水。

    双标狗都没这么双标。

    霍随舟抬眸,看向季洛白:“如果跟她没关系,你激动什么?”

    季洛白终于察觉到他在套话,摸了摸鼻子稳住情绪:“谁激动了,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莫名其妙冤枉我朋友而已,你别胡编乱造。”

    “你还挺会用词,”霍随舟缓缓道:“楚觅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出了事我当然要为她讨一个说法,敢做不敢当可不是正经人家姑娘该有的行为,话已至此,承不承认都是你们的事。”

    闻言,季洛白头一歪:“谁跟你说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什么?”

    “如果像楚觅那样的叫正经人家的姑娘,那我宁愿当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季洛白看他:“而且,我也从来没打算当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那不符合我狂野的本质。”

    霍随舟看着她,示意她说完。

    季洛白心里堵着一团气,下意识说道:“所以,我更想当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爸爸。”

    霍随舟眼里的光沉暗一瞬,他忍住脾气把她的手从杯子上拍走,这下理都不想理她,出门看楚觅去了。

    姜兰看着他的背影,问:“楚觅那边,我还要去对付她吗?”

    季洛白在霍随舟身上出了气,心情大好。

    她摇了摇头,把腿搭在他坐过的椅子上:“让她先蹦哒几天,等哪天心情不好,我再找她算账。”

    “但是洛白,你不觉得就这么放过楚觅,很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季洛白撑着下巴看她,“姜兰,我觉得你应该听过这句话。”

    姜兰不解,隐隐觉得不妙。

    季洛白不需要她的回应,只是一字一顿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即便是霍随舟现在跟楚觅统一战线又能如何,在季洛白的计划里,楚觅也只是个替她扫清前方障碍的废物。

    一个废物而已,不值得她太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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