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20
四周布满雄赳赳气昂昂的禁卫军,将祭坛守的密不透风。
就算是一只鸟也休想飞进来。
那些大臣们都惊惧地望着这一幕。
看着狐狸精被打回一半原型。
浑身是血顺着大柱子滑落。
她跪坐在阵法中心。
那道士念了一声去。
十几个缚妖钉唰唰唰冲着阵法中心的女妖射去。
齐刷刷没入女妖的心口额头锁骨肩背……
“啊!”
在阵法中的女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天是黑的。
火把如昼。
那些大臣们听得毛骨悚然。
也被八条尾巴的狐妖吓到了。
只见那女妖身形后仰,跪坐在地板上,仰天嘶吼。
痛苦从嘴角流泻出。
她身上像是有绵延不断的鲜血哗啦啦往地上流。
八条尾巴的狐妖。
还真是千年难遇啊!
人群中不乏有觊觎之心的人在。
将七七四十九根缚妖钉打入狐妖体内的道士皱了皱眉头。
奇怪,他为什么找不到狐妖的妖丹?
用搜灵咒搜遍了狐妖全身。
依旧没发现妖丹的踪迹。
这不是白来一趟了?
老道士有些生气。
还是哪里没搜到?
他继续用搜令咒巡查狐妖的全身。
这种咒术阴狠强大,对受害者而言极为疼痛。
仿佛身体和灵魂的撕扯。
如实意志力不坚定者怕是要自毁元神了!
锦瑟嘴唇咬破。
颤抖着握拳。
她身体绷紧。
鲜血流的更快了。
映衬得她脸如同凄艳糜诡的鬼。
那惨叫声太过凄凉。
高台上的男人不耐烦睁开眼眸。
入眼所见,皆是一片血红。
她像是纵身血海里,衣服破破烂烂没有一块完好皮肤。
眼神半阖,咬着鲜红的唇死死盯着他。
唯有一双眼珠子像是淬了烈酒封侯的慢性毒药。
胸口一蛰,伏罙震到了。
刚要出声阻止。
天空中漫入无数只箭矢铺天盖地射来。
男人一刀切一个。
如同切菜。
长靴子,盔甲,俊美如神祇的颊,眉眼染血。
宛若堕天的邪魔。
伏罙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
眸如点漆笼罩着复杂的阴霾。
他支着太阳穴的手指动了动,起身从王座上走下来。
男人猩红的眸比鲜血还妖冶。
大步掠去。
在阵法中心半跪着抱起了他疼到心尖尖上的人儿。
她那样对他,都舍不得伤害一份的人儿。
竟被他们如此残害。
锦瑟眸半掀,虚弱飘浮的瞳里映射出一道丰神俊朗的身形,美艳极了!
男人单臂护着她。
鲜血的血液涂抹在他铠甲上,红的,黑的,相互交织痴缠。
亦如情人最后的告白。
那膝盖砸千斤坠,男人眼眶猩红。
将他的脸氤的诡魅又危险。
里面盛满疼惜。
“卿卿,别怕,我来带你回家!”
举手,四下劈断那扣住她的大铁链。
哗啦啦,那四根大铁链碎成了八半。
锦瑟满身是血躺在他怀里。
唇瓣阖动。
“你在说什么?”
“走!”
听清了,伏阙心神大震。
身体都在发抖。
半晌,他温柔地说:“乖,没事了,有我在,我会带你回家!”
锦瑟的脸白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他就要失去她了!
那股后怕紧紧镬住伏阙的心脏。
捏紧,收拢,疼的窒息。
然而那笑声却冷蔑,轻视,狂妄无情。
“诸位大臣都看到了吗?六皇弟才是狐妖的同伙,是他伙同狐妖谋害先帝,来人啊,将六皇弟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暗处的禁卫军出动。
但他们还没碰到伏阙,就被男人走神的气场震慑地杵在原地无法动弹。
赫赫有名的鬼王,边疆战神可不是虚的。
“太子殿下好手段,事情都不查清楚,直接给本王定了罪,怎么,你是要代替父皇行使权力吗?诸位大臣又岂是你随意篡改事实糊弄的?”
“那本宫倒是要好好听听六皇弟的狡辩。”
他还优哉游哉地让人搬来王座,坐在正中,坐等他‘狡辩’。
那般的信誓旦旦,仿佛已经掌握胜利的号角。
“她不是凶手!”伏阙俯眸凝视她,血淋淋的人儿遍体鳞伤,让他心脏抽痛:“她没有杀害父皇!”
“本宫亲眼所见这女妖残害了父皇,还能有假?”
不知是不是他太狠辣,怀里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轻轻颤了颤,伸手主动攀上他的胳膊。
那斜视的角度,看着分外刺眼。
伏罙一口怒火冲上太阳穴。
他厉声道:“或者六皇弟告诉本宫,女妖是奉命来行刺的,若是抓出指使她行凶的幕后之人,说不定还能饶她一命!”
“本王……不知!”
“既如此,那本宫知道了!”他笑吟吟:“六皇弟是冤枉的,今天的事情本宫可以理解成六皇弟伤心失智,才做了难以理解的事情来。”
他要做什么?
伏罙扬手:“来人,奉先皇指令,立刻护送六王爷前往边关,十年内无诏不得入京!”
“六皇弟,一路好走!”
他单臂抱着锦瑟,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这位王爷气场太强悍,谁轻举妄动。
伏罙只是冷笑,他突然不想他死了!
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自己也能落得个好名声。
截过一禁军手里的弓箭,咻,雷霆射出。
箭矢稳稳当当射中伏阙抱人的手臂。
一阵疲软。
怀里的人就被抢走。
他下意识要去抢。
男人的手腕扣女人纤弱薄娆的颈。
“六皇弟最好别动,不然本宫也不知道会不会手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伏阙怕他伤害锦瑟,站在原地。
男人嘴角的冷笑幅度加大:“瑟瑟,你来说,是谁指使你行刺先皇的?”
锦瑟拼命摇头挣扎。
舌尖咬破,淌出血。
男人的生意像有蛊惑的力量,让她无法反抗。
她现在最为虚弱。
给她使点什么手段她也反抗不了。
“是不是六王爷派你来行刺先皇的。”
女人手臂青筋暴起,脸颊白的如同一泉雪水,千年不化。
她的身体拼音挣扎,仿若正遭遇天人交战,颤抖痉挛着,可男人将她护在胸膛,她靠着他,匆匆一瞥仿若一对深秘交流的恋人。
她的反抗在他手里不值一提,最后,她挣扎的力气笑了。
眸子霍然挣开,是没有亮色的我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