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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七章 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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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情况?

    王婳裳灵光一闪,下意识去摸怀中的黄符,却只摸到一团香灰。

    这是……互换回来了!

    来不及狂喜,李砚如竟然更咽道:“阿瑛,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王婳裳:“……”

    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宁瑛和李砚如在聊什么,觉得目前李砚如情绪不对。避免露馅儿,王婳裳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缄默。

    徐澈亭对李砚如刺激太大,他在和宁瑛谈话中发现宁瑛始终不开窍。宁瑛甚至说出“我们是好朋友”这句话。就是因为“朋友”二字,让李砚如再也维持不了温良的修养。小南曾经替他不值,觉得他为了宁瑛逾越多次,甚至和李县令针锋相对。这是从所未有的。

    李砚如垂下眼,期期艾艾地道:“阿瑛,我认识你之后,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王婳裳小声说:“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不知道。”李砚如微微侧身,看到桌上的一灯如豆,音色沉闷,“今日看到你望徐澈亭的眼神,我心中难受,如同有一团气堵住胸口。如果徐澈亭对你青睐,你是否会被他吸引?”

    这个王婳裳清楚,她立马说:“不会。”

    李砚如又说:“我不想你拿我当朋友。”

    王婳裳静静地听着他下文。

    李砚如鼓足勇气,咬牙道:“阿瑛,我为你写了一首诗。”

    小南此前告诉他,若心悦宁瑛,一定要主动告知,不能让她自己去猜,因为她神经大条根本猜不到。然而李砚如不好意思,他不想主动去拆穿那层窗户纸,就这样默默地等啊等,等啊等,结果等来一句“好朋友”。

    李砚如为宁瑛做了那么多事,对她言听计从,难道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宁瑛这样想,李砚如却不愿意。

    他望着王婳裳的眼眸,一字字道:“我自依依望远游,喜君莫名觉轻愁。欢意足枕独思远,玲珑红豆浮心头。”怕她不知其意,李砚如甚至认真地对她解释,“宁瑛,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牵肠挂肚。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你,朝朝暮暮与你在一起,而不单单是朋友……你明白吗?”

    王婳裳彻底尴尬了。

    李砚如这是在给宁瑛倾诉心声啊!

    但她不是宁瑛,无法给李砚如答复。于是王婳裳只能弱弱地挠头,“呃,诗写得不错,下次不要再写了。”李砚如顿感无力,他一阵胸闷气紧,咳嗽道:“这是诗的问题吗?宁瑛,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喜欢……”

    “哎呀脑袋疼!”王婳裳吓得赶紧捂住耳朵,“肚子也不舒服,估计是水土不服。李公子……啊不对,那个砚如,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帐子里休息,你也别翻译太晚,劳逸结合,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宁瑛!”

    王婳裳恍若未闻,与他匆匆擦肩,撩开帐篷落荒而逃。

    她内心颇为无语,李砚如啊李砚如,你要表明心迹干嘛在她们互换的时候呢?该听的人没听到,不该听的人又尴尬。

    此时尴尬的不止王婳裳,宁瑛也一脸茫然。

    元问衢看着突然站定不动的人,轻唤道:“你怎么了?”

    宁瑛抬起头,惊呼一声:“元问衢?”

    元问衢怔了怔。

    明明前一秒矜持温柔与他聊天的少女,眼底此时满是陌生隔阂,好像看到他是很不可思议的事。这让他想到王婳裳之前说过的“两种性格”,他试探着问:“你是她的另一种性格?”

    宁瑛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你在说什么胡话?”

    “没。”元问衢眼珠一转,心底有了计较。他沉声问:“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就是找寻宁霓的办法。”宁瑛眼前一亮,心知魂魄是换回来了。她急急忙忙地说:“我刚才走神了没听清,劳烦元大人重复一次。”

    元问衢颔首,“好的。”

    他很有耐心,随即细细将寻找的办法说了出来。事关宁霓,宁瑛听得很认真。元问衢见状,又主动道:“我再给你讲一下是怎么发现扶桑忍者的吧。”这都是刚才讲过的话题了,如果是王婳裳,肯定会发现不对劲,但“另一种性格”的她却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元大人一定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她的表现完全不知情。

    元问衢心思细腻,随着他的试探,愈发觉得不像是两种性格,而像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不同的灵魂。

    一年前,京城对御史府嫡长女的传闻,还是武功高强鲁莽冲动,与他认识的“宁瑛”大相径庭。思及此,元问衢立刻指着宁瑛右侧,大喊一声:“小心!”

    宁瑛习武之人,反应极快,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以为右侧有刀剑暗器,一个拐步,插落捎开,避过危险。

    “这啥也没有啊!你让我小心啥?”

    宁瑛拨了拨凌乱的发丝,气呼呼地埋怨。

    元问衢连忙低头赔礼,“方才树影晃动,是我眼花。”他态度好,宁瑛也没地方发火,只得翻了个白眼。她方才躲避的动作行云流水,而此时豪放的神情是以前的“她”绝不会做出来的。元问衢不禁眯着眼睛,有了考量。

    他将宁瑛送到帐篷外,目光落在她的鬓发边,忽而道:“欸?怎么没戴我送给你的月季银簪?”

    “啊?”宁瑛摸了摸没有饰品的发髻,忙道:“我从京城舟车劳顿的赶来,哪有时间打扮?更何况那样贵重的东西,掉在途中就再也找不到了,所以还是不戴为妙。”

    说完这番话宁瑛沾沾自喜,觉得回答滴水不漏。

    元问衢眼光闪烁。

    就在这时,王婳裳急匆匆地从李砚如处跑了过来,正好撞见元问衢和宁瑛。王婳裳呆呆地看了眼元问衢,声如蚊呐,“元大人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熟悉的小兔子语气,令元问衢确定了心中猜测。

    他装作不认识王婳裳,“这位姑娘好眼熟,以前哪里见过?”

    王婳裳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见过,大人或许忘记了。”

    她抬眸和宁瑛对视,皆明白是孟千悲的黄符突然起了作用。宁瑛急着商议,牵过王婳裳钻进营帐,“哎呀好困,我们去睡了,元大人也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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