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猜先后
鲍不进脸色铁青,这种女人被抢的感觉,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管太粗,你不要太嚣张!”
“赢了不嚣张,什么时候嚣张?你要看不惯,那就再来啊。”管太粗挑衅的说道。
“来就来!”
鲍不进十分心急,自己跑去拿回了掷箭。
贾定贵一直在旁边观瞧着,看到这一幕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完了,这俩人今天晚上是彻底杠上了。”
张直点点头,心若死灰。
现在俩位偏将关系这么差,两头讨好是不可能了,那只会造成两边都得罪的后果,如今之计,只能选一个靠谱的投靠。
两位偏将你一箭,我一箭,继续玩着投壶,围观的人开始大声叫好,因为这局比赛竟然异常精彩。
武者对于身体的控制力,是非常恐怖的,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都是境界的体现,鲍不进在一局的适应之后,已经找到了窍门,手上一抛,连连中箭。
可惜,管太粗的经验要丰富的多,很会善用规则,最终以微弱的的优势,赢下了这局。
鲍不进也不气馁,主动推开身边的美人,急切的招呼道:“再来,再来,下一局就是你的死期!”
管太粗轻蔑一笑:“痴心妄想。”
众人看两人斗上了瘾,也纷纷起哄,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这次是鲍不进先投,两人你来我往,到了最后一轮时,鲍不进掷箭入壶,猛地舒了口气,因为他已经拿了满分。
不论管太粗最后一箭结果如何,大家最多平手。
“这局投的不错。”管太粗先是夸奖,之后邪邪一笑:“不过你可瞧好了。”
说完,管太粗平着扔出了掷箭。
咚!咚!
两声脆响之后,掷箭洞穿铜壶,撞飞出数节断箭后,没入了地板之内。
在这个过程中,铜壶竟然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你又输了,这美人我可又抱走了。”管太粗狂笑着说道。
“再来一局,这次你先!”
鲍不进黑着脸,也没说什么耍赖之类的话,这种事情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
“真的要来?你身边可就只剩一个美人了,那要是输了,独自喝着素酒,今天可就真没面子啦。”
管太粗满脸愉悦的调侃着。
“再来!”
张直看着两人拿杀人技玩游戏,头皮有些发麻,竟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只要惹了他们不高兴,抬手就能杀了自己。
这种实力上的碾压,已经超越了所有的限制。
智慧、钱财、名誉、容貌、地位、背景,这些统统不管用,只要他们真的起了杀心,杀人就和碾死虫子一样简单。
正当张直胡思乱想之时,一阵香风袭来,嬷嬷带着两个姑娘,依偎在了他的身边,一个身材高挑,一个娇小可人。
“哎哟喂,公子这么俊俏,一个人喝酒真可怜,都怪妹妹们来晚了,秋韵,春香,快好好伺侯着,先让公子香两个皮杯儿。”
“不用了,不用了。”张直慌忙拒绝。
“公子还真是个俊俏的君子呢。”
娇小的秋韵拿眼挑了一下张直,含了一口酒,红唇凑过来要度给他。
“真的不用,真的不用。”张直厉声呵止。
高挑的春香一抬素手,抚到了张直僵硬的脊背,不由得轻笑道。
“公子这么紧张,看来真是第一次来呢,说不定一会进了房间,我们姐妹吃了童子鸡,还要给公子包个红包呢。”
“扑哧,咯咯咯。”
“咯咯咯。”
两女笑的像银铃一样。
“你们走开,我真的不需要。”
张直想推开两女,却发现她们衣衫太薄,不论摸到哪里,都是软软的,体内的阳毒蹭蹭暴涨。
“公子、、”
张直眼看两女还要纠缠,直接站了起来,暴喝道:“都给我滚开!”
这一声响实在太大,两女直接吓倒在地。
院中也安静了下来,都拿眼来看张直。
酒宴被打断,身为主人的丁高翰不满的问道。
“你是何人?”
贾定贵刚才光顾着和美人调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到张直被责问,连忙起身解释道。
“这是咱们营中新晋的校尉张直,我这次带他来、、、”
“你就是张直啊。”
管太粗突然打断了贾定贵的话,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怎么那么面生,刚才还道是个龟公坐下了呢。”
这话实在是有够侮辱,管太粗的心思恶意十足。
贾定贵想要给张直解围:“偏将大人、、”
管太粗本就厌恶世家大族,看到两人同气连枝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次粗暴的打断贾定贵的话
“闭嘴!这里哪有你一个小小校尉说话的份!”
说完,他看向了张直。
“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要玩的高兴,你过来,我们赌一局投壶,就赌你那搓麻馆的两成收益。”
鲍不进听到这,想起了张直是谁,也想起了那两成收益,到底有多重要,他连忙阻止道。
“管太粗你这是以上欺下,强人所难,有本事你就和我赌!”
“那就都来吧。”管太粗冷笑道:“我和你们赌到底。”
气氛瞬时间僵持在那里,似乎一触即发。
张直深吸了一大口气,知道已到了生死关头,脑袋开始急速运转,想着办法。
这时,他注意到了身边的高阁,不由得眼前一亮
张直先将怒火中烧的贾定贵按回座位,给他了个放心的眼神后,慢慢走到了院子中央。
众人都看向了张直,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下官对投壶实在是一窍不通,稳输的赌局自然没意思,不过我们三人可以赌点其他的。”
“你想赌什么?”管太粗嗤笑道。
张直微微一笑:“我们就来赌个简单点的,猜先后吧,猜错的人,就要欠下赢的人,一个力所能及的条件。”
说完,张直捡起了地上两个大小不一的铜壶,运起二虎之力,开始揉捏两个铜壶。
咯吱、、、
咯吱、、、
一阵瘆牙的金属怪响声后,铜壶被张直搓成了两个铜球。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张直竟然有如此巨力,捏扁铜壶大家都能做到,但像搓橡皮泥一样这么轻松,那就没人能做到了。
张直强忍着指骨的疼痛,继续笑着说道。
“我们身边正好有座七层的高阁,就请两位大人猜测一下,这两个铜球同时从阁顶落下来,哪个先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