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食恶果【中章·下】
一晚上的哄闹后查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王求向秋迟雨汇报去,听到这些秋迟雨有些头痛发难,按理说不应该的啊。
“全部都查了吗?”秋迟雨确认的事情的准确度询问道。
王求肯定是回答道:“下人查了一圈都翻遍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寒欲君您看这……该怎么办?”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家主您不用着急等一会我亲自去看看。”没有拒绝王求应声答应下来。
回到院里秋迟雨推开门抬首望去,只见夜云霄趴在桌上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夜云霄对鲜血的气味很敏感更别提秋迟雨被刀划出来的伤口,“爹爹你受伤了?”
这么一提秋迟雨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臂被划了一刀,受伤的疼痛对于秋迟雨来说基本没什么感觉,具体一点就是没什么概念。
看了眼手臂的伤处,自己穿的是红衣流血了不那么容易发现,最多是发现衣服破了仔细瞧瞧才会知道这块是受伤流血了。
秋迟雨不在意的回道:“没事,你没吃东西吧等一会我去找人拿一些来。”
“嗯,”夜云霄轻声回道。
话题结束两人相对无言气氛逐渐僵硬了起来,互瞪了半晌秋迟雨走向床边,自顾自的从锁灵馕里面拿出绷带药酒。
解下腰带不经意间抬头向前一看,夜云霄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的秋迟雨有点不耐烦。
“我处理伤口很好看吗?要不你给来?”
夜云霄尴尬的收回目光跳下椅子,“我……我我自己出去找吃的不麻烦爹爹了,爹爹你先处理伤口我先走了,”边说边推门走出房间,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看着夜云霄出了屋子秋迟雨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简单的清理上好药后顺便换了件衣服。
一身淡色白衣与先前妖艳的红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秋迟雨很少穿这种颜色淡雅的衣服。
仰躺在床上这几天下来秋迟雨的气色难免疲惫下来,虽然已经辟谷但让秋迟雨不睡觉还是有点困难的,可自己的睡眠问题始终是个不小的难事,这里的事情必须要快点解决了。
闭目养神的回想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从看的王晨野尸体开始,到现在两个人神志因蛊而神志不清伤人,幕后黑手一定是在府里并且和白述王求等人都是有些关系的。
想起白述她身上的蛊毒是早就下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凶手没有引发罢了,最近突然动手肯定有原因的。
发现自己来怕暴露?这么一想好像中间差点什么,睁眼看着床顶陷入沉思。
吃着东西的夜云霄吃到一半被秋迟雨拉出了房间,搞不清楚状况的跟在秋迟雨的身边。
“爹爹这是去那里啊?”
“找找线索,早干完活早回去。”
“哦――”
来到王樱儿院子里走进屋子,一个丫鬟正在擦拭着王樱儿的手。
见到有人来象征性的点头示意礼貌,“樱小姐怎么样了?”秋迟雨出声询问道。
丫鬟如实的回复秋迟雨的话道:“先前找了大夫看了一下,说是没有什么大碍没多久应该就能醒了。”
走上前秋迟雨眉头一皱,王樱儿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映入眼帘,“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听到秋迟雨的话看向王樱儿的伤痕露出什么太惊讶的神情,反倒有一种见怪不怪的样子,但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明态的回答秋迟雨,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知道,我也是给小姐擦拭的时候才发现的。”
很明显丫鬟说的是假话,一旁的夜云霄平淡的看着一切,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挖掘出来的话案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而从的态度上来看丫鬟是知道些什么的。身上有伤王樱儿不说,就连府里丫鬟都知道王求他们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离开院子夜云霄多多少少知道什么,走在秋迟雨身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爹爹你在想什么?”
低下头秋迟雨回道:“没什么,你先回院子爹爹我去办些事,不许乱跑知道吗?”
闻言,夜云霄想了几秒反正他也不想掺和这件事情让走就走呗,拉回思绪应了秋迟雨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前厅――
王求和秋迟雨坐在椅子上,秋迟雨这个人不怎么顾及别人的感受,见到人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问题。
“樱小姐身上的伤是从那里来的,我不想听到什么隐瞒的话,如果想以后过上安稳的日子,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秋迟雨的语气不在像之前那样带着温和周到,反之是很多的不耐烦。
支支吾吾半天王求没有回答上来秋迟雨的话,一看这妻管严的样子秋迟雨的心里就有了数了。
王樱儿身上的伤十有八九跟这个白述有关,回忆着从进府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秋迟雨别提有多头疼了。
搁这一开始就有人在演自己呢,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遭罪秋迟雨不理解自己的行为,等王樱儿和白述起来必须要好好对质一番。
假如果真是白述对王樱儿下手的话王樱儿出手伤人也是可能的,但中间的某些地方又混接不上,只能抱着两个演戏的人到面前看会不会有意外收货了。
夜间火烛熄灭,房间里只有月光的照明视线才不是一片黑暗。
“嘎吱――”轻微的开门声,房间门被一双手推开,月光下怀中抱着东西走到泥土边蹲下身子,花丛中摸黑翻找了一会儿。
一把小铁锹被找了出来,拿着铁锹没有犹豫不多时便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左右张望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拿出怀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进挖好的坑里。
铺上土算是大功告成,看了一眼将铁锹往草丛深处丢去,把花草向土坑拢了拢掩盖起来,才放心的起身警惕的在黑夜的笼罩下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夜里只有徐徐的微风拂过树梢。
一夜过去昏迷几天的白述醒了过来神志也是清醒了,秋迟雨听到消息斟酌了一番打算等人回一回状态再去找。
着一等就是一天半的时间,白述病怏怏的坐在床上脸色好不到哪去,王求在一旁细心的照顾着,俨然是一幅夫妻和睦关系亲密的样子。
呆在一边的秋迟雨看着两个人吃饱了狗粮,身侧也有一位与自己共患难的人一起陪着自己吃了波狗粮,夜云霄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房间,这不是他这个小孩该承受的画面。
轻咳了两声秋迟雨开口道:“王夫人在下想与您聊聊樱小姐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提到王樱儿白述推开王求喂药的手,道:“寒欲君您问便是。”被推走的王求也不恼端着药坐在床边。
“不久前在下无意间看见樱小姐手腕上有不少的伤,所以……”
“是我打的。”没等秋迟雨说完白述打断直接承认。
没这么预料到白述这么坦诚,怔了几秒保持标志性笑容,“在下以为您和樱小姐关系挺好的,不介意我问一下缘由吗?”
白述冷着个脸轻笑一声也不避讳,道:“因为我觉的就是那个贱丫头杀了我儿。”
“您是有什么根据吗?这么武断可不好搞不好樱小姐被这么一打屈打成招就不好了,这罪名可不是能乱扣的,”
“实话跟您说了把不久前因为我儿不小心弄坏了她院子里的那些破花,要不是有人拦着我儿那时候可能已经出事了……”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这次一定是因为上次没有报仇成功所以下此恨手,竟然下蛊害我儿,我让她承认错误她不干就算了还……还对我下手。”
说完这一切眼泪流了下来,王求赶紧上前去擦眼泪,秋迟雨听完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白述这话他可是一点点都不信啊,与最近发生的事情对比几下就有一大堆的地方对不上。
秋迟雨真的对这个人很无语,她撒谎就算了撒的理由还这么离谱,把自己的智商至于何地?
这个人的戏是看完了秋迟雨寒暄安慰了几句,转头去另一个要演戏的人院子里去看看她是怎么编的,能编出来个什么东西。
反正现在秋迟雨是对这一家人都麻木了,别说破案找凶手了以防万一还得预防自己别让这一群人带偏。
戏场已到秋迟雨落座,面对王樱儿道:“你身上的伤能不能告诉在下是怎么来的吗?”
问完秋迟雨坐端正等着开戏表演,王樱儿呆滞的坐在床上恍惚了一会,敏了敏唇回道:“是……是母亲弄的。”
“这个两个人口供一致,”秋迟雨听着王樱儿的话心中所念。
“其实我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好,这次也是假装关系比较要好的,毕竟不能给外人看见家里这么不和谐的一幕。”
静静的听着王樱儿的话,“贵公子生前毁过你院里的花?”边说边向窗外看去。
王樱儿点头承认,按照白述的离谱问答秋迟雨询问道:“你怀恨在心想杀他?”
此话一出王樱儿立马否认道:“怎么会,就算我在怎么喜欢那些花也不可能杀人啊,是不是母亲跟你这么说的,寒欲君你不能信她的话,我跟她本来就有隔阂不能相信的。”
“发现就当你没有否定我也不会相信的,”秋迟雨内心回应着,嘴上说道:“没有实际证据我不会相信一念之词的。”
听到秋迟雨的答复王樱儿悬着的心落下来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