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骇人
“杜明，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季小红问我。
我便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
“行，那我就跟着市局申请，咱们尽快去审问这个嫌疑犯！”季小红说道。
季小红的同事们都在忙着，他们从厨房暗藏的角落里发现了大量的骨头，初步确定这些骨头大都是人的骨头。
原来，这些人是将人杀害之后，将肉和内脏加工之后，卖给食客吃了，然后将头骨当作祭品来供养婴灵，剩下的这些骨头就堆积在这里。
灯光所照之处，一堆白森森的骨头，胆小的都不敢去看。
“哎，杜明，你看，这地上怎么还有一些没有烧干净的纸钱呢！”季小红说。
我一看，果然，地上有一些纸钱。
我再仔细一看，这些纸钱是我店里的，因为这些纸钱的材质我最熟悉，像是别的扎纸店或者商店里的纸钱质量都很差的。
按照他们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不过是走个形式，没有必要太较真的。
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秉承着我父亲的经营理念，要对得起人，也要对得起鬼才行。所以，我店里的东西质量都是没得说的。
我店里的纸钱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我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了，昨天店里失窃，看来这偷东西的人就是这店主！
奇怪，他们偷这些纸钱干什么？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其中的一个人像是到了我店里去买纸钱，我没卖，应该是后来这个人又潜到我店里偷的东西。
胆子够大的。
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这些纸钱呢？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逼着他们非得要在半夜里去找纸钱。
一些都是猜测，要想得到确切的原因，怕是还要问当事人。
看着这一堆阴森森的白骨，我心里一阵悲凉，这些无辜的人，全成了这些目的阴暗之人的牺牲品。
“季队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骸骨？”我问季小红。
季小红扫了一眼这堆骨头，答道：“先对现场进行封锁，然后派技术人员进行检测，看看这里有多少受害者。”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安。
“季队长，楼上的那几个头骨，能不能先不要动——”我说。
“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季小红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我知道，季小红出于刑警的本能，是按照一般的程序进行的。
但是，我却是觉得，那个逃走的婴灵有些不简单。
“季队长，现在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想那供桌上的东西最好别动！”我严肃地说道。
“杜明，你的意思是——这婴灵还会回来？”
我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审问那个嫌犯，还要尽快将那个逃走的嫌犯抓住，通过他们，咱们才能找出对付这婴灵的方法，所以呢，在相处办法之前，我建议大家还是不要破坏现场。”
季小红听到这里，她认真思考了一下。
按照工作程序，他们是要将这些骨头都带走的，然后将这里翻一个底朝上，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听到我这么一说，季小红有些犹豫。
她最终同意了：“行，我跟着上级申请一下，这里先派人封锁现场，咱们回去审问犯人去吧！”
我对季小红小声说：“封锁现场倒也行，可是，季队长，一定要让他们小心，不要乱碰一些东西，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可就不要办了！”
季小红点点头，她想了想，问我：“哎，杜明，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让他们带上，免得遭遇不测——”
我想了想，“我身上带了一些符纸，等一会儿我写上几张驱鬼的符，谁要是在现场就带在身上，多少也会管一些作用。”
“行！这样我就放心了！”季小红高兴地说。
“季队长，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赶紧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这驱鬼符只是对付一般的鬼，可是我看到刚才的那个婴灵好像是不简单，所以呢，你让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季小红认真地点点头，“行，那就有劳你了，最好是多写几张，我多派一些人手，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我便在一旁画起来这驱鬼符。
我一共带了六张符纸，刚才用了一张，所以只画了五张。
“给，就这么多了，要是真的需要的话，我就回店里去拿！”我说。
“不用了，五个人也不算少了，他们都有枪，没事的！”季小红很有把握地说。
画完了符纸，我便把我带来的这些纸钱什么的，放在一旁，点了起来。
我一边点着纸钱，一边念叨着超度的咒。
“杜明，你这是干什么？”季小红问。
我一边拨弄着燃烧着的纸钱，一边回答：“我这是超度这些死去的鬼魂，他们死得很惨，冤魂中带着极深的怨念，而这杀人者正是运用这怨念来供养婴灵的，所以呢，现在我要烧些纸钱，再给他们念一念超度的咒，希望能消减一些他们的怨念。”
季小红向外张望了一下，外面拉着警戒线，警戒线的外面围着很多人，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哎，这家店的生意这么好，怎么就犯事了呢！我正想着来尝尝这店里的牛肉面呢！”
人群中一个人小声说着。
另一个人应道：“这家面馆的牛肉真好吃！我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肥而不腻，很有嚼头，我吃过这么多年的牛肉，还真是没有这家店里的好吃！”
……
“听见没，这些人似乎是吃人肉都吃上瘾了！”我对季小红说。
季小红朝外看了看，说道：“杜明，你在这里烧纸钱，不太好吧，你看，外面都有人在看着呢，要是有人拍下来放到网上，对我们的形象可不好。”
我笑道：“没事的，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全推到我的身上，这是我的职责，既然来了，就要做全了，跟着季队长你一样，我们也是有职业习惯的。”
烧完之后，我心的好受了一些，再看这厨房，明显阴气轻了不少。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在这里蹲守的警察，这里阴气重，要是我不想办法消减一些的话，他们的身体是受不了的。
处理得差不多了，季小红便拉着我上车，去干更重要的事情去了——
不错，我们是去会一会这个古怪可怖的杀人犯去了！
……
市局的询问室里，那个男人被戴上了手铐，连脚镣也戴上了！
他被锁在了小凳子上。
季晓红已经获得了市局的批准，为这个案子成立了专案组，而季小红，便是这专案组的组长。
我跟着季小红坐在了这犯人的对面。
“嘿嘿嘿……”
这个男人一直冲着季小红笑，这种笑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
很明显，这个人是想激怒季小红。
季小红不愧是破过大案子的人，她才不会上此人的当呢！
“来，说说你杀人的动机——”季小红冷静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看着季小红笑。
“你杀过你个人？”季小红又问。
对方还是不说话，还在笑，但是我发现他笑得已经不自然了。
我觉得季小红的审问有些不痛不痒，这个时候，就应该当机立断。
我朝着季小红看了看，季小红点点头，按照之前的分工，开始又我来发问了！
我朝着这个家伙笑了一下，这张满是戾气的脸有些不自然了。
我说：“不回答是吧，难不成你还觉得你养的婴灵回来救你不成？”
就这一句，这个人脸上的横肉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已经敏锐地把握到了这个细节，这小子心惊了！
“什么婴灵？你们胡说什么？”横肉男装糊涂。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但是我告诉你，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差不多了，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破了你的婴灵！”我目光犀利地盯着横肉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横肉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我悠然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还差一颗骷髅，就能让你们的婴灵得以突破封禁，就能为你们所用，去做坏事了！”
横肉男一听，脸色大变。
他已经装不下去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带着惊异的眼神望着我。
我不动声色地说：“实不相瞒，这种东南亚的驱使婴灵术我早就知道，不过呢，我听说，一些术士都是用一些动物的头颅拿来当作祭品，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用人的，真是害人不浅啊！”
“哈哈哈……”横肉男突然哈哈大笑，“想不到我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高手，真是稀罕呀！对，你说得对！大多数的术士都是用动物的头骨来做祭品，但是，据我所知，这人乃万物之灵，用人的头骨做祭品，这样供养出来的婴灵才最厉害！”
横肉男说得头头是道，他看着我，阴森一笑：“看来你也是个行家，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我笑笑，心想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当初明叔说的时候，我还当作恐怖故事来听的，早知道今天能用得着，我怎么着也要听个通透不是。
现在想来，已经晚了。
“行，难得碰上一个行家！”横肉男朝我桀然一笑，“我倒是被你提起来兴趣了，好吧，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