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陛下篇之强取豪夺4
夏如茵次日再转醒, 发现自己已回到皇宫。肖乾自后抱着她，大约是感觉到她呼吸的变化，在她发上落下一吻：“茵茵醒了。”
他将她转过来, 与她面对面, 深沉打量她。夏如茵嗓子有些哑，幽幽道：“陛下，你怎么不找把剑，让我杀了你，或者你去自行了断呢？”
肖乾便笑了：“因为朕不知足啊,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卷着她的发尾：“朕想要得太多了, 没有得偿所愿前，是舍不得死的。”
夏如茵又闭了眼，不想与他说话。肖乾心中却是大定。夏如茵没有寻死觅活, 甚至还能好好和他说句话, 情况便远好过他想象。肖乾轻啄夏如茵的唇：“茵茵, 你乖乖的, 朕带你去见暗九。”
那蝶翼似的睫毛颤了颤, 夏如茵再度睁开了眼。肖乾意味深长笑了：“作为昨夜你伺候朕一场的奖赏。”
他寻了她的手握住, 慢声道：“朕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你只要让朕满意了，便是赦免暗九, 朕都可以答应你。”他目光幽深盯着夏如茵：“如果茵茵答应陪朕一年, 朕现下便可以放暗九自由。”
夏如茵身体明显颤抖了下。她用力摇头：“不不不！这种事……你便是逼我，我也是抵死不从的！我和暗九感情尚浅, 才不会为了救他, 做到那一步！”
肖乾沉默了。他只是纵容了她太久, 再无法忍耐等待, 决意用些手段。他是真在拿暗九逼迫她陪他。一年时间，他有无数方法让她再也不离开他。可这计划失败得也太快了。夏如茵似乎以为他在讹她，根本不敢答应。
昨晚他的确不该发疯的……肖乾坐起身，略过了这个话题：“为朕更衣吧。”
两人去了天牢。昏暗囚室中，关押着真正的暗九。他被铁链捆绑跪在那，肖乾宣示主权一般搂住夏如茵，站在他身前。
夏如茵神色不大好，根本不敢看暗九。肖乾猜测这是因为她昨夜失身于他，自觉无颜面对暗九。
可暗九竟然没发现。他急急仰起头：“陛下！属下冤枉！”
肖乾心中便不快了。他一声轻笑：“暗九何必这般着急喊冤，都不先和茵茵打个招呼吗？”
他将夏如茵掰过来，让她正对暗九。可夏如茵又将头偏过去。而暗九有些疑惑朝夏如茵道：“见过皇后娘娘。”
肖乾脸色便沉了：“你叫她皇后娘娘？！”
夏如茵是暗九的妻，暗九却叫她皇后娘娘？肖乾知道暗九的意思。这个男人谋逆失败，自知没了活路，便想主动将夏如茵献给他，希望能换一线生机。这句“皇后娘娘”便是直白的献礼。肖乾不在意他这么下作，毕竟这个男人越下作，夏如茵便越容易忘记他。可是，当着夏如茵的面抛弃她？
他珍重爱护的女人，这个混账却不知珍惜，羞辱践踏！肖乾推开夏如茵，阴鸷揪住暗九衣领：“你以为你喊她皇后娘娘，朕就会放过你吗？！”
暗九大约不料自己谋算失败了，被他拎起来还有些懵：“陛下，我难道不该喊皇后娘娘？”
肖乾周身阴郁，声音掺着冰渣：“她昨夜得知你被抓，立刻赶来替你向朕求情。她待你如此有情有义，你却轻易抛弃了她……”
暗九：“？？什么？抛弃？！”
肖乾转向夏如茵。女子捂住了脸，大约是不愿被人看到她伤心。肖乾心便是一揪。之前他决定留着暗九威逼夏如茵，如今却顾不上了。肖乾冷着脸拔出了腰间宝剑：“茵茵，出去。”
夏如茵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陛下不要！”她扑上前，握住肖乾的手：“别！别杀他！”
肖乾心中的冷冽杀意瞬间便被滔天怒火取代！他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你替他求情？夏如茵，你听到他喊你什么吗？他喊你皇后娘娘！他要将你送给朕！”
夏如茵着急，几番张嘴，终是大喊一声：“我不是替他求情！”她一指暗九，愤然道：“我已经看穿了此人的丑陋面目，又怎能让他痛痛快快去死！自然是要让他苟延残喘活着，看着我幸福下去！
肖乾意外，脸色总算和缓了。他丢开暗九，俯视这个跪在他脚边的人：“茵茵说得对。这种人，不配痛快死去。朕偏要留着他一条命，让他看着你真做‘皇后娘娘’。”
夏如茵只是催促道：“陛下，我好累，我不想看他了，我要回去睡觉。”
肖乾便打横抱起她：“好，朕带你回去。”
他将她抱回寝殿，放在他的龙床上，又看着她睡去。然后他去书房处理奏折。可坐了不过一刻钟，他又想念夏如茵了。大约是尝过销魂滋味，便更无法放手。肖乾想起他说让夏如茵真做“皇后娘娘”时，她也没有反对，应是真被暗九伤了心。他趁虚而入，虽然不光彩，却事半功倍。
肖乾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索性将夏如茵抱来了书房，就搂着她处理奏折。她睡着时愈发乖巧可爱，肖乾时不时看上一眼，感觉心中满满。邬明轩在一旁随侍，神情一言难尽。肖乾见了，便低低斥道：“看什么看？从今天起，茵茵便是朕的女人了，你要习惯。”
邬明轩：“？？”
夏如茵睡了一个时辰才清醒，眼神迷蒙看肖乾：“陛下……你怎么抱着我啊，睡得我脖子好痛……”
她竟然毫不排斥，只是觉得脖子疼。肖乾嘴角微翘，帮她揉着后颈，一边朝邬明轩道：“邬明轩，朕要迎娶茵茵做皇后，你去把相关官员叫过来。”
邬明轩：“？？！！”
夏如茵本来放松让他捏着，听言身体僵了。她坐直了身，慌忙道：“陛下，不可！”
肖乾心便是一沉。他不动声色问：“为何不可？”
夏如茵眼神飘着，是绞尽脑汁想借口时的模样：“因为……因为我的身份如此，不配做皇后！”
肖乾淡声道：“你配不配，朕自有计较，茵茵不必多虑。”
夏如茵与他对望，找不出理由了。她忽然在肖乾肩上撞了两下头，朝邬明轩摆摆手：“哎呀邬明轩你先出去吧！不用叫人来，我会好好和陛下说清楚。”
邬明轩求之不得，立刻退下，还不忘为两人关上殿门。夏如茵便抱住了肖乾：“总之就是不可以嘛！陛下，我们现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干吗非要迎娶我呢？！”
肖乾垂眸：“大概因为你依旧是暗九的妻，与朕无关？茵茵，你连个名分都不肯给朕吗？朕就这么令你难堪？”
夏如茵揪住头发，痛苦道：“陛下，你、你向我要名分……你不让我难堪，你只让我崩溃！”
肖乾竟然笑了：“茵茵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他一瞬沉了脸：“你不愿意嫁给朕！你根本放不下暗九！方才你说什么让暗九苟延残喘活着看着你幸福，也是骗朕的吧？！就算他卑劣、无情、懦弱、贪生怕死，你也想救他！茵茵果然对他情深义重啊！”
他掐住她，将她甩去了书桌上！奏折稀里哗啦散了一桌，肖乾倾身压上：“茵茵真是学坏了，竟敢骗朕，要好好教训。”攻城略地时，他抄起奏折扔在她身上：“看清楚，你躺在朕的奏折上！朕才是你的男人，你与暗九无关！”他亲密与她耳语，不许她挣扎：“你最好学会乖乖伺候朕，不然朕便将暗九带来，让他看着你……”
一室迷乱。窗外，天色渐渐落了暮。夏如茵再清醒时，已是夜半。赵老大夫坐在床边，捋着白胡子摇头：“陛下，娘娘她身体虽然养好了，但也经不住你这样折腾啊。”
肖乾背对赵老大夫立在窗边，声音低低的：“她还不愿做娘娘，你莫要这么喊她，被她听见，又要不开心了。”
赵老大夫：“……”
夏如茵与赵老大夫对望，夏如茵一脸生无可恋。她坐起了身：“陛下。”
肖乾微僵，片刻转身行到床边：“你醒了。”
他打量她神色，夏如茵疲惫朝赵老大夫道：“赵伯，你也帮陛下看看吧。”
赵老大夫应是，可肖乾竟然拒绝了：“不必，朕没病。”
夏如茵、赵老大夫：“……”
夏如茵还待再劝，肖乾却摆摆手，令赵老大夫退下。他也躺上床，抱着夏如茵，声音低柔和缓：“茵茵，别生朕的气……朕这两天的确太粗鲁了。这不是朕的本意，往后，朕会克制的。”
夏如茵叹了口气：“没生气，你让赵伯帮你诊个脉吧。”
肖乾固执着，只是不同意：“朕身体很好，不需要诊脉。倒是你，茵茵，你好好休息，朕这几天都不碰你了。”
肖乾的确是决定要克制的，前提是他没有发现夏如茵在偷偷谋划着什么。次日清晨他去上朝，却收到暗卫密报，皇后娘娘起床后去找了赵太医。两人在房中密谈一刻钟，皇后娘娘便急匆匆回了寝殿，将一包药粉倒进了御膳房送来的补汤里。
肖乾默然片刻，答了句：“知道了。”他照常下朝，照常回到寝殿。夏如茵迎了出来，果然比往日更加热情。她手中端着那碗下了药的补汤：“陛下辛苦了。这是茵茵让御膳房特意炖的补汤，陛下快喝了吧。”
肖乾心中压着沉沉的阴霾，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茵茵有心了。”
他坐下，端起那补汤，作势要喝。却又顿住：“对了，崔姑姑正在找你，你去看看是什么事。”
夏如茵不疑有他，果然去了崔姑姑那。崔姑姑身为他身旁老人，自是随意找了个事情搪塞过去。等夏如茵回来，肖乾已经将汤“喝”完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茵茵，朕忽然有些困。”
夏如茵便十分高兴上前扶他：“那陛下快些休息吧。”
肖乾应好，听话躺去了床上，不一会便“睡熟”了。他听见她轻轻唤了两声“陛下”，没有得到回应，便快步出了寝殿。肖乾沉默在床上躺了半响，终于坐起身。
他没有花多久时间，便找到了神色匆匆的夏如茵和赵老大夫。见到他出现，夏如茵也有些呆：“陛下，你怎么没睡啊？”
肖乾缓步行到她身旁：“对，朕没睡。茵茵是不是很失望？”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抱歉，那碗你加了迷药的汤，朕没有喝。”
夏如茵：“啊，陛下你知道……”
肖乾声音压抑：“朕知道。朕就是想看看，朕的茵茵到底想做什么？”他偏头看向赵老大夫：“原来茵茵是找到了帮手，想要逃跑啊。”
赵老大夫：“咳咳咳……”
夏如茵扶额：“陛下，我只是想找机会让赵老大夫给你诊个脉！”
肖乾嘲讽一笑：“这种话，你觉得朕会信吗？”他搂住她：“茵茵为什么这么不乖呢？为什么不能忘记暗九那个混账，好好做朕的皇后？”
他抚摸她的动作温柔，语调亦是缱绻，可夏如茵看起来有些害怕：“陛下……陛下你别发疯，你才答应了我，你会克制啊！”
肖乾垂眸，声音愈轻愈缓：“对，朕要克制。”
他忽然打横抱起夏如茵，大步朝寝殿而去！赵老大夫追在他身后：“陛下！等等！请听老臣一言！”
肖乾不想听。他一个眼神，侍卫们便上前，将赵老大夫拖了下去。夏如茵惊慌：“陛下！不是，你别抓赵伯啊！你抓了赵伯，谁给你看病？！”
肖乾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言不发大步行回了寝殿。他打开床头暗格，拿出了一条极细的锁链。夏如茵愕然睁大了眼：“陛下……等等，陛下你冷静！”
她试图逃跑，被肖乾拖了回来：“朕很冷静。”
他冷静压制住夏如茵，将锁链一头拷住夏如茵脚踝，一头拷在床柱。他冷静撕扯她的衣裳，冷静侵入。他冷静掐着她的下颚，与她亲密低语：“把茵茵拴起来，茵茵就逃不了了。茵茵就只能困在这，日日夜夜被朕……”
夏如茵呜咽着推打他：“混账！疼……轻点！肖乾，你脑子还能不能好了啊！”
烛火跳动，夜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夏如茵的低泣声渐渐低了下去，几不可闻。而肖乾终于暂时满足了。男人摸着她的小腹，一下一下亲吻她：“真好，都是朕的……让茵茵怀个宝宝，茵茵就不会想着离开朕了。茵茵给朕生个太子，再生个公主……”
他的吻忽然顿住，半响没了动静。然后他撤出，脸上那复杂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茵茵……”他解开锁链：“茵茵，你还好吗？”
夏如茵睁开眼，与他对望，然后明白了：“……你谁啊？”
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肖乾心疼道：“是九哥，也是陛下，”他认错：“是我不好，茵茵随便打随便骂。”
夏如茵虚弱呜哇一声：“滚啊！你这半年都别想碰我……不，一年！”
肖乾乖顺应着好好好，却是抱起她，去了浴室清理了。夏如茵半途便睡过去了，肖乾将她安置好放床上，这才滚出了寝殿，头疼按了按眉心：这闹得……玉雕小兔子什么，怕是再来四五套都不够了吧。